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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茗态度恭顺,沈氏却觉得不是滋味。她这是真正驯服温顺还是在讽刺人啊?
平阳侯夫人慈爱的道:“放心,以后你再在府中游玩,我会安排妥当人跟着你,断断不许你被人欺负了去。”
“谢谢您。”白玉茗笑得很甜,“您心太善了,对我真好。”
“茗儿可人疼。”平阳侯夫人揽过白玉茗轻轻拍了拍。
沈氏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侯夫人是她的姨母,对白玉茗这么好做什么?白玉茗又不是她亲生的。
白玉茗一脸认真,“您对我这么好,我以后再来平阳侯府一定要好好的,可不能给您丢脸。我是您这边儿的亲戚,我若被人欺负了,您多没面子啊。我既要不被人欺负,也不要惹事胡闹让太太担心,我要两全其美。”
“好孩子。”平阳侯夫人感动,拉过她抱了抱,“小小年纪,想得如此周到,姨婆如果有你这样的亲孙女便好了。”
“夫人。”白玉茗见平阳侯夫人真心疼爱,也很感动。
“叫姨婆。”平阳侯夫人柔声道。
“姨婆。”白玉茗心里暖洋洋,欢然叫道。
平阳侯夫人欣慰的笑了。
沈氏在旁陪着笑,心里这个郁闷就别提了。
“冲儿和莹儿的婚事,我打算请庆国公夫妇做媒人。”平阳侯夫人告诉沈氏,“你回家禀告了老太太,若是老太太同意,过几天媒人便上门。”
沈氏大喜,“姨母,这么快?”
平阳侯夫人笑道:“快什么。我还盼着莹儿早日进门,我好抱重孙子呢。”
沈氏喜气洋洋,乐得合不拢嘴。
沈氏太高兴了,陪平阳侯夫人说了半天话,又被留下来用午膳,直到半下午才起身告辞。
“夫人,世子大爷被送回来了。”侍女面色惊慌的来禀报。
白玉茗牵牵嘴角。
连侍女都知道贾弘的世子之位被夺了呀。
“大爷回府是好事,为何如此惊慌?”平阳侯夫人训斥。
侍女苦着一张脸,“夫人,大爷是被雍王府的世子爷送回来的。世子爷带了一支千人卫队,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头,那个气势真是”
平阳侯夫人愕然。
贾弘世子封号被夺,灰溜溜的回来也就是了,世子爷带支卫队相送,这是何意?
白玉茗和赵戈打过几回交道,沈氏自然没忘记,忙问道:“小七,世子爷这是什么用意?”
白玉茗眼前浮现出一张冷若冰山的俊脸,犹犹豫豫的答道:“别是平阳侯府谁得罪了他吧?他这个样子,肯定不是送贾大爷回府,像是来示威的”
织布()
“示威?跟谁示威?”沈氏纳闷。
“得罪他的人。”白玉茗道。
“平阳侯府有人得罪世子爷了。”平阳侯夫人明白了。
侍女惴惴不安;“请夫人示下;应该怎么办?”
平阳侯夫人沉吟不语。
白玉茗还是个实心肠的孩子;平阳侯夫人待她慈爱;她便很愿意替平阳侯夫人分忧;嗔怪的道:“这还用请示么?世子爷带千人卫队登门;这么大的事;还不快命人去请侯爷?”
“侯爷送走玉泉王殿下,也出门了,还没回来。”侍女忙道。
白玉茗冷笑一声;“侯爷没回来,那便差人出去找啊。这样的大事,必须侯爷做主!”
侍女自然不听白玉茗的;只管陪笑脸;却不动弹,要等平阳侯夫人的命令。
沈氏见白玉茗胡乱搀和平阳侯府的家务事;急得直冲白玉茗使眼色。无奈白玉茗装聋作哑的本事也是一流;笑嘻嘻的看着平阳侯夫人;沈氏的神色就当没看见。
如果是别的事;或许沈氏已经忍不住要出口训斥白玉茗了。但现在的事和雍王世子赵戈有关;沈氏想到白玉茗“失踪”过几天,之后正是赵戈把她送回来的;且赵戈以高冷著称,却给白玉格、白玉茗送过玩器;分明是另眼相看的。沈氏不知白玉茗和赵戈到底是怎么回事;踌躇未决。
白玉茗冲平阳侯夫人眨眨眼睛。
平阳侯夫人心中一动,含笑向白玉茗招招手,白玉茗忙颠儿颠儿的小跑过去,附耳细语,“这侯府您是副当家,老侯爷是正当家,这么难的事让当家人出面是最好的呀。姨婆,我爹爹没升知州之前,任通判之职,通判是知州的副手,遇到大事难事我爹爹是不肯冲在前头的,一定要请示知州大人,又显得尊重,又不越权,还不担责任。”
“机灵孩子。”平阳侯夫人不禁笑了。
仔细想想,白玉茗给出的主意其实是对的。千人卫队黑压压到了平阳侯府前,这么大的事,便是侯爷不在家其他的人也不便做主,还是把侯爷找回来吧,他自然知道如何应对。
平阳侯夫人吩咐了侍女。
侍女不敢违命,曲膝行礼,“是,夫人。”忧心忡忡的传话去了。
平阳侯不在家,贾弼等人也不在,平阳侯夫人便命小辈的贾凌、贾净迎接世子爷,请到畅和堂待茶。
白玉茗出主意,“姨婆,府中可有讲笑话讲得好的人?若有,便让那人讲新鲜有趣的笑话给世子爷听,他便高兴了。”
“世子爷爱听笑话?”平阳侯夫人和沈氏一起问。
“爱听。”白玉茗认真的点头。
不光他爱听,他的皇帝祖父也爱听,还有他堂弟玉泉王殿下,也爱听。
赵家人的喜好似乎挺相像的。
贾凌和贾净果然听了白玉茗的话,带了一位善诙谐的幕僚出去迎接。
出了府门,眼前黑压压的一片,贾凌先就头皮发麻。
赵戈高高坐在八人抬的紫檀木肩舆之上,肩舆华贵气派,香木为顶,珠玉为壁,鲛绡宝罗帐自轿顶垂下,帐上遍绣繁复美丽的洛阳花,风起绡动,如人间仙境。
绡罗帐中,宝座之上,身穿浅蓝地绣白色飞龙蟒袍的男子龙眉凤目,俊美之极,神情却冷淡极了,如冰似雪,高不可攀。
贾凌冷得想打寒战。
他和贾净一起恭敬的请世子爷入府,世子爷连和他说话也不屑,相貌斯文的侍从高鸿道:“世子爷是来送贾弘回府的,另外有事请教老侯爷。”贾凌忙道:“家祖父不在家。已经差人紧着去寻了。”高鸿眉头微皱,转身向赵戈禀报了,之后告诉贾氏兄弟,世子爷在门前等。
贾凌唯唯诺诺,不敢多说。
贾净还记着白玉茗说过的话,忙告诉高鸿,这里有位善诙谐的幕僚,或许可以讲个笑话让世子爷消遣一二。高鸿请示过后,世子爷同意了,不过那幕僚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的,说话结结巴纠的,全无平日的谈笑风生、滑稽风趣,才没说几句,便被请回去了。
“世子爷不爱听笑话啊。”贾凌很是不安。
“白家表妹说的竟然不对。”贾净生得高大壮实,性子憨直,见幕僚被请回去了,以为白玉茗说的不对,失望的道。
赵戈居高临下,脸上如同挂了层寒冰一般,简直能把人冻死。贾净提到白家表妹,他脸上总算有了丝暖和气儿,“本世子爱听笑话,只是方才那位的笑话匠气太重,一点也不好笑。”
这还是今天见面后赵戈第一回开口说话,贾凌大喜,“世子爷请稍等,在下另找风趣之人过来,定让您开怀大笑。”
贾净却傻愣愣的道:“那还不如把白家表妹请过来呢,她可会说笑话了。”
赵戈眸光暗沉,“你听说过她说笑话?”
贾凌见世子爷脸色不善,心中暗暗捏着一把汁,贾净却是人傻顾虑少,心直口快,“不是,我没听她说过笑话。不过方才看到她坐在祖母身边,祖母满脸笑容,我便想着,七表妹说笑话一定是极好的。”
赵戈唇角弯了弯,“原来如此。”
赵戈不再说话了。
贾凌等人心中惴惴,也不敢再开口,平阳侯府门前,一片诡异不同寻常的静寂、肃穆和沉闷。
这份沉闷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气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贾侯爷到…………”卫队通传。
卫队让出一条道,平阳侯额头冒汗,疾驰而至,“不知世子爷驾临,来得晚了,尚请恕罪。”
赵戈高高坐在肩舆之上,静静的挥了挥手。
卫队把贾弘带了过来。
贾弘衣衫不整,满面羞惭,像逃难的难民似的,别提多狼狈了。
平阳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赵戈那精致绝伦的面容冷漠又无情,“老侯爷,令郎是由本世子带走的,现在也由本世子亲自送回贵府。陛下有旨,贾弘私德不修,言行不谨,褫夺世子封号,以观后效。三年之内若建奇功、头功,封号予以赏还;若寸功未立,则庶人终老。”
赵戈传的是皇帝的旨意,平阳侯和贾弘自然跪地聆听,不敢有异议。
平阳侯心里却犯了嘀咕。玉泉王殿下说的不是三年之内立了功,或不再犯错,便可以恢复封号么?为什么世子爷说的却是三年之内若建奇功、头功,方可赏还?
本朝制度,凡交锋之际突入贼阵、透出其背杀败贼众者,敢勇入阵、斩将搴旗者,本队已败贼众、能救援别队克敌者,受命能任其事、出奇破贼成功者,皆为奇功;齐力前进、首先败贼者,前队交锋未决、后队向前破贼者皆为头功。奇功、头功都是要真刀真枪杀敌方才能立,这哪是贾弘能够做到的?
贾弘养尊处优四十多年,早已经养成了一身懒骨头。让他上阵杀敌,简直是要他的命了。
贾弘面如死灰。
平阳侯偏爱贾弘这个没出息的长子,很想为他求求情,正在盘算着话要怎么说才合适,赵戈冷冷的道:“贾侯爷,贵府和反王到底有没有勾结?如果没有,为什么贵府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白七姑娘。白七姑娘可是本世子破获反王案的重要人证。”
平阳侯这一惊非同小可。
虽然贾弘、胡氏、贾冰各自受到了惩罚,可贾家总算没有牵涉到反王案当中,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