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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真好玩。”白玉茗瞧瞧这个,摸摸那个,心里乐开了花。
她越瞧越爱,捧起小黑马眉花眼笑的亲了一口。
身后有人轻笑。
白玉茗惊讶回头,只见榻后有榻,那在榻上闲闲坐着的男子竟是赵戈。
长发如鸦羽般散落,雪白中衣微斜,露出胸前玉石般的皮肤,应该也是才睡醒,俊美面容上尚有睡意,眸光深邃如夜。
“你,你怎么在这儿?”白玉茗结结巴巴。
她先是惊慌,接着便愤怒了,“你怎么能和我睡同一个屋子?!”
赵戈伸手拿过一个雪白的靠背放在背后,枕得舒服了,也不和白玉茗计较,“我为什么不能和你睡同一个屋子?咱们还睡过同一张床呢。”
“你,你无耻”白玉茗轻怒薄嗔。
想到和他同床共枕的那一个晚上,她不由的脸红心跳。
“谁说我无齿。”赵戈慵懒的靠在靠背上,面不改色,“我有齿。不信你过来看看。”
屋子两边的烛火星星点点,他眼眸中亦有星光,要吸引人走过去。
“呸。”她不敢再看他,轻轻啐了一口,背过身继续看小玉马。
小红小黑和小青还是方才的模样,她的心情却已经不同,小玉马再漂亮再神气,她的心思也不在它们身上了。
她双手托腮瞅着小红马发呆,脸色嫣红,和烛光下的小红马一般鲜艳夺目。
赵戈随手把靠背丢到一边。
玉马不过是个物件儿,有什么好的?又是看又是摸又是亲的,难道那玉疙瘩比人还有趣?
他趿上丝履,慢悠悠的晃过来,“小红小黑和小青,你喜欢哪个?”
“都喜欢。”白玉茗人还在发呆,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她自己都不大清楚。
“都喜欢么。”赵戈踱步到她身边,语速蓦然加快,也不知是生气还是耍赖,“陛下总共赐了我四匹,你都喜欢,都想要,过不过份?你干脆连我一起要走算了。”
两个人一起呆住了。
你干脆连我一起要走算了
白玉茗心跳如雷,赵戈面无表情,但心跳比她更快,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将出来。
白玉茗不敢看赵戈,赵戈也不敢看她,两人默默无言,他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或许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在他俩而言,这一刻仿佛千年万年。
“那个,我家太太呢?”白玉茗心慌得什么似的,低头摆弄衣带,“我记得我和太太坐一辆车,太太去哪儿了?”
赵戈面色潮红,“我路过浣花河畔,便将白太太送回府了,另外接了你弟弟出来,请你姐弟二人协助办案。”
白玉茗道:“我弟弟呢?他现在哪里?”
赵戈告诉她,“白小公子在帮高鸿辨认文书。”说着话,不自禁的靠近了她。
白玉茗鼻间闻得带着淡雅龙涎香的男子气息,小脸一红,一下子蹦出去两丈远,“那个,我是来协助办案的嘛,我也想和我弟弟一起辨认文书”
“用不着你。”赵戈柔声道。
“办案用不着我,那你带我来这儿干嘛。”白玉茗弱弱的反对。
赵戈唇角微勾,“我带你过来,本来就不是为了办案子,只是把你想要的给你。”
他指指长案上三个美丽的盒子,“你挑一个都行,三个都带走也”正要说三个都要走也行,微一沉吟,却没完全吐口。”
白玉茗眼睛亮了,“三个都带走也可以么?你这么大方呀。”
赵戈深沉幽邃的眼眸映着点点烛火,愈是明亮璀璨,透着少有的欢乐愉快,“三个都带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画幅画,或写首诗词,总之能打动我便可以。”
“小事一桩。”白玉茗乐了,不害羞的吹着牛皮,“白家七姑娘乃著名的才女是也,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来来来,笔墨伺候,我立即画出一幅传世之作,让你心甘情愿把小红小黑小青全给我。”
挽挽袖子,她准备大显身手了。
不经意间露出一截皓腕,纤细洁白,如凝霜雪。
赵戈心中一荡,扭过脸去,不敢再看。
侍女拿来纸笔,白玉茗坐在桌案前,兴致勃勃的画起来。
“呶,好了。”她满脸喜悦的把画递给赵戈。
赵戈接过来看了,见她画的是一只白色的、可爱的小玉马冲另外三匹小马招手,热情洋溢的在招呼另外三匹马也过来。不错,确实是招手,因为她在马前身加了只小手真亏她想得出来,给马加只小手
赵戈瞳眸中满是笑意,提起笔也画了一幅,“你赢得了我这幅画再说。”
白玉茗接过画看了,不满的哼了一声。
他画的是一匹小马和另外三匹小马拨河,四匹全有手!
一匹马和三匹马拨河,怎么可能会赢,看样子这个小气鬼世子爷不光不送她小红小黑和小青,还想把小羊要回去?不行,不能让他如愿。
白玉茗接过画,添了几笔,在势单力孤的小马身后添了块大石,添了条绳子,绳子一头绑在大石上,另一头绑在小马身上。
“看谁拨得过谁。”她得意的捧着画向赵戈炫耀。
她笑得狡黠又得意,小狐狸一样。
赵戈童心忽起,提笔在三匹马身后各加了大石,白玉茗抢过笔也加大石,两人抢过来抢过去,图上的大石一块垒着一块,越垒越高,拨河图几乎变成了山峰图。
“哈哈哈哈哈。”两人同时大笑出声。
莫染尘、高鸿二人来回事,走到门外,听到这样的笑声,莫、高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他们的世子爷为了什么事高兴成这个样子。
平时笑都很少笑的一个人好么。
“殿下,属下有事回禀。”莫染尘恭敬的叩门。
赵戈和白玉茗笑声骤停。
“殿下,覃淡似乎另有外室和儿女。”高鸿说道。
白玉茗颇为惊奇,“覃玉梨的爹爹另置有外室,还有另外的儿女?那怪不得他咬紧牙关一直不肯招出他主子是谁了。反正他暴露了,他另外的儿女还隐藏得好好的。为了他那些儿女,他也要拼命护主,这样他隐藏的儿女便能保全,他的血脉便不会断。”
她越说越激动,“快,你快办案去吧,或许很快便会真相大白了。”
覃御史一直咬紧牙关不招供,那是因为他的外室和儿女还是安全的。如果所有的亲人都被官府抓了,拿他的亲生儿女相威胁,还愁他不说实话么?
赵戈深觉莫、高二人扫兴,扬声道:“知道了,到心远堂等我。”
莫染尘、高鸿二人恭敬的答应,快步走了。
白玉茗唯恐赵戈也立即要走,忙和他确定,“咱俩拨河谁赢了?我的大石比你多一块呢。”
赵戈一乐,慷慨大方的道:“就算你赢了吧。”
白玉茗不乐意,“什么叫就算我赢了呀,本来就是我赢了好不好。”
“你赢。”赵戈从善如流,把算字给去掉了。
白玉茗欢天喜地的去收拾盒子,忽然想起一件要紧事,又愁眉苦脸的了,“算了,我还是不拿了。要是被我家太太看到了,追问来历,会误会我的。”
满脸遗撼的瞅着小红小黑和小青,“三个这样的盒子,太招眼儿啦。我拿不回去。”叹息片刻,她很有魄力的挥挥手,毅然决然道:“本姑娘视金钱如粪土,高风亮节,世间无两,这么值钱又这么好看的小红小黑和小青,统统不要了!”
她看向小玉马的眼神分明是恋恋不舍的,但说到“统统不要了”,却没有什么犹豫。
这是位知道取舍的姑娘,不会贪恋名利,也不会因小失大。
她轻轻向小玉马挥手,“小红,小黑,小青,再会啦。”
她那留恋的样子,若让不知内情的人看了,还以为小红小黑和小青是活物,有感情似的。
赵戈心中柔软,思忖片刻,问白玉茗道:“你家可有经常送菜送花的商贩?”
白玉茗不知他为什么会问这个,据实以答,“应该是有的。大伯母很会管家,我好像听她说过,给白家送菜的是西郊的农户,很老实可靠,新鲜菜蔬两天送一回,已经送了好几年了。”
赵戈交待,“我会让这农户给你送些鲜果,你记得让侍女到后门等,莫忘了拿。”
“这么好送鲜果子给我吃呀?多谢了。”白玉茗虽得不着小玉马,但有新鲜果子可吃,也是高兴的,笑靥如花。
赵戈无语。
几个鲜果把她乐成这样,这傻丫头。
赵戈先命人叫了莫染霜过来,让她护送白玉茗、白玉格姐弟俩回浣花河畔,之后才去心远堂和幕僚下属议事。
白玉茗和白玉格同乘一辆车,白玉格一口气憋了许久,脸色泛青,“方才你去哪儿了?我被太太差人从家里叫出来,说是和你共同见雍王世子,可我一直没见着他,直到现在才见着你。你,你没事吧?”
他神色中全是忧虑和担心,眼眸深处,更有深深的恐惧。
雍王府那位世子爷好像是位正人君子,但不知怎地,他想起世子爷便不放心。
白玉茗和白玉格是从小到大的交情,不忍他担忧,安慰的道:“我也不知是什么事,染霜姐姐一直陪着我的。我无意中听了一耳朵,好像说覃御史的外室和儿女找到了,那或许这案子就有希望了吧?或许本来是要让咱们帮什么忙的,但有了覃御史这个事,就顾不上咱们了。”
“是么?”白玉格半信半疑。
“肯定是啊。要不然还能怎样?”白玉茗嘻嘻一笑。
她笑得很快活,很开心,白玉格见她毫无心事,坦荡如常,咧咧嘴也笑了。
回到浣花河畔,白老太太和白大爷、白大太太、沈氏都等着他们呢,“世子爷那边有什么急事?”白老太太好糊弄,白玉茗和白玉格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她笑逐颜开了,私下里白玉茗又把方才告诉白玉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