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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乐这才笑嘻嘻开口:“别人说你那么多,也没见着你气成这样。我便是金银财宝,也不会被人人喜欢呀。只要你喜欢不就可以了?”
谁会不喜欢甜言蜜语呢?
能好好说话,让双方都高兴,多好。
也就唐元为了自己的目的,非要时常去得罪人了。
他这才听了江乐说了没两句,顿时就柔和了神情:“你和我不一样。你该是值得更多人尊敬和喜欢的。你的名字,该是名垂千史,而不是在朝堂之上,成为一些争端下被掩藏起来的人。”
江乐觉得唐元的话着实夸张了些。
她走进唐元,靠着他的脸很近,近到两人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我写的那些,我最大的功劳是将别人的经验总结整理出来罢了。这在我的第二本序中就有写。我的名字最不该的,才是名垂千史。”
那些经验并不是她自己得出的,也不是上天的馈赠。
是一个个人一生的成就。
所以她的那个序,写进了书里,该是伴随整本书的,告诉众人,所有的一切,她和她的徒弟都仅仅是整理者罢了。
唐元并没有想要和江乐争这个。
整理者名垂千史,也是应该的。
他额头靠到了江乐额头上,碰触着。额头上的温度传递过来,淡淡的,柔和的。
“我明日会去面圣。你被扯到最前面是由于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三年一到,又是考核的日子,动荡颇多。各地的金银财宝都往京城跑着,乱得很。”唐元说着外头的慌乱,“你要是遇到了麻烦找不到我,去寻将军夫人也可。”
江乐应了声:“嗯。”
她原先还想和唐元说两人的婚事的,如今却是打算将这事再放两天了。等明年朝事稳定一点再提更稳妥一些。
“说来,袁毅和周珍常常通书信罢。”唐元想起这事,“袁毅今年看来是想要调回京城,他父亲旧友都在暗中相助,翰林院那头却还是个麻烦”
江乐知道周珍的事:“等过段时间,我还想带周珍去祭拜她父母,再和她去一趟青州。”
算时间,也快到周弘宥的忌日了。
唐元“嗯”一声,答应了。
江乐知道各地情况都有些杂乱,更知道三年前乱到唐元被埋伏受了伤。平日里她也隐隐察觉到了官家似乎在有意对上董丞相。
当年先皇对付董丞相是怕现在的官家应付不了董旭。
后来官家提上了董旭,则是由于董旭着实有才能。但就连在京城闭门不出的她,都发现了董旭有一个极为可怕的缺点。
他擅于聚民心,也倾向于在朝中搞一言堂。
董旭的每一个举措都会以道德为准则来做事。以道德的准则来压人。这种压人的方式,深得翰林院诸位学士文官的喜好,却不符合皇帝的喜好。
官家务实,还喜欢以制度来管理事情。
一件事发生了,该是整个朝廷各司其职能够自己处理,讲律法、讲规矩,而不是事事讲“道德”。
官家和白将军之间颇为复杂,可这一点白将军等武官倒是认同的。
朝廷之上很是复杂,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想法,都有自己讨厌和喜欢的做法。还有以前的政敌,现在的政敌等等。
身为一名丞相,董旭最该做的事情,应该是维持文官、武官、帝王三者之间的平衡。可他却带着文官,以缓慢的节奏试图挤压着另外两者。
其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多种,一种是先皇曾经设计辞了董旭的丞相之位,让心高气傲的董旭极度不安,试图以这种方式给他自己安全感,而另一种则是董旭想要施展自己的报复,而支持自己的越多,他能做的就越多。
官家不喜他,便也选择给他“下套”。
恶性循环。
江乐明白这里头绕绕弯弯很是复杂,她总懒得去细想,却因为唐元是帮官家做事的,所以能猜到几分。
但凡是有一个人能够替代董旭,官家都会将这个人提点上来。
可惜的是,这两年并没有一个人可以替代的了董旭。不是功绩尚不够,就是年龄不足。
江乐安抚性摸着唐元的耳垂,思考着这些时日自己该如何做才妥当。
第 109 章()
今日并不是上朝的日子。
唐元还是前往了皇宫。
他要面圣;为了不少事情。
这些时日;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原本官家想好的计划;让官家忍不住自我反省;陷入了犹豫与自我怀疑。而这点犹豫和自我怀疑;并不能随意宣之于口。
官家不敢和自己手边的执笔太监说;不敢和后宫之内的人说,甚至不敢和自己的母亲说。
皇太后这些时日的身子也不大利索,总让人心中有所担忧。
唐元微抬着下巴;进了皇宫内,在太监的引领下,走进了皇帝的书房间。
他的嗜血不被允许带入书房内;被放在了外头。
屋里头一个人都没有留着;只有唐元和皇帝两人。
皇帝正坐在那儿喝茶。
唐元朝着皇帝行了礼。
桌面上还摆着一盘下了一半的棋。
“陛下正在下棋?”唐元询问皇帝,“可要和臣手谈一局?”
皇帝将茶放到一边;示意唐元坐下:“坐;下棋什么时候都可以。”
唐元微微颔首;坐到了皇帝的对面;也就是棋盘的另一边。
“你先说点最近的消息。哪儿的都好;挑着好的说。”皇帝说这话的时候自嘲笑了一下;“朕这些日子都听着不是什么好消息,听得心里头窝火。”
唐元应声:“一是西北那儿今年几位官员都上报上来,说一切正常;找人了去探访了一下;也确实如此;二是科举改制之后,又有了正规的科考书,民间不少学子对官员所作所为有了了解,还未当官便对一些事情有了相关的见解,甚至有学子的见解鞭辟入里。”
皇帝听着神情缓和。
“三是茶引改动之后,不少茶商都收益较好,茶农也试图种得更多更好,好拿到更多钱财。这一方式普及到了不少州府,如今白将军那儿也尝试着用茶叶换马匹来促进边境贸易往来,加强边疆战力。”
这一点可是大好事。
虽然边境总是容易有小摩擦,但边境那儿又不止一个国家。和这个国家打,和那个国家交易,白将军对这一手手的玩得可是顺溜。
“白斐与他父亲总是不同的。”皇帝这般和唐元说了一句,似乎是放下了上一辈的事情。
唐元沉吟一下:“陛下,白斐此人,最忠于的是黎民百姓。仅此而已。”
白将军不是忠于皇帝,不是忠于朝廷。他最忠于的是黎民百姓,是这天下。
“是啊”皇帝叹口气,“这才是最叫人感慨的。”
白家一门烈将,还手持虎符。
本该是最忠于皇帝的,却是最忠于百姓的人。
本该是心中最良善的人,本是在寺庙中生活了许多年,最避讳鲜血的人,却拿着武器捍卫着边疆。
唐元说了三件事,皇帝也算是稍带缓和了自己的心情,这才说起不高兴的事情:“再谈居养院的事情。”
“居养院这事是好事,这无论是陛下还是臣,一直都是如此看的。但这事到底该怎么做?当国库不充盈时。这又要如何去做好,很成问题。”唐元很多时候不得不佩服董旭。
董旭无论提出何种事情,眼光都是极为长远的。
几乎唐元和诸多臣子对他提出的想法怎么考虑,都觉得这些想法从长远角度来看,是利大于弊的。
可是这些弊端要如何去弥补?又要如何在每个官员有个人私欲时,处理好这些弊端呢?
皇帝却因为有唐元,这才和清楚:“宫中下令一条命令,京城中能够做到八成,到了州府,只能做到五成,到了小县城,只能做到三成。居养院一事,到底还是有很多疏漏的地方。”
唐元明白:“前些时日,我和袁毅袁大人见过一面。”
袁毅在潮州做官,唐元在潮州有一家花楼,两人能够见上一面很正常。
“他和人商议探讨之后,先想出了一个方法解决缺钱的问题。由当地乡绅领头,募捐,从而补贴居养院。”唐元这般说着,“居养院内不少地方,就此标记上这位乡绅的名字,或者说是商户的名字。以后建议百姓优先购买这类商户的物件。”
就像凡是能送到宫里来的,那就是好东西。
以后若是能送去居养院标识出来的,就在百姓里头打出了名头。那就是商户也赚,居养院也能够维持日常的生活。
皇帝若有所思,这一点董旭不是没有提过,但当时董旭认为募捐永远不是长远之计,反而由于部分人炫耀了自己的金钱,容易多生事端。
“若是遇到了当地大旱、水灾、雪灾等问题。”唐元将袁毅的想法一一转述,“居养院早先时日用于维持生活的库存,可以先一步开放来救济灾民,扛到周边州府救助,或朝廷下令补救。”
衙门也有粮仓之类,但和那居养院不同。
而居养院开放之后,抢居养院的事情便会少很多。
皇帝点头:“这是不错。但要维持居养院,各地州府都需要付出一定的心力。你前些时日已汇报上来,部分州府对此有所不满。”
增加了州府知府的事,各地州府自然是会不满的。
“是。”唐元并不否认这事,“若要各地无抱怨,必然要他们有所得才是。”
“此事再议。”皇帝并没有当下就给唐元这一说法。
唐元点头。
“潮州一案中,米价一事确实已证是董旭所为。你当年在永州边上遭遇到攻击,亦是董旭所为。”皇帝微垂下眼,没有看唐元,“那时你查事的动作太大,引起他注意了。”
唐元听后静默。
皇帝既开了这个头,便没有打算点到为止。
他幽幽和唐元说起了董旭。
“董卿曾经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