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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才子放在她面前,她也看不出里面的绕弯弯来。
江乐一想有点道理:“也对,我要做一个非常心胸开阔的人,回头就看谁能打得过我,再说娶我们周珍的事情。”
唐元:“”
寻常谁和女子打斗?
周珍听着两人的话,已是面无表情,觉得自己还是孤老终生算了。
第 121 章()
白斐并不想回京城。
京城乱得很;一个事情跟着一个事情;叫人烦心。
边疆这儿不一样;过得日子是苦;但很多时候不用想太多绕绕弯弯的事情。风一吹;日子就又过了一日;睁开眼又是一样的日子。
前段时间时常有冲突;有他在场,凶狠打回去后近日又平稳了下来。
偶尔来骚扰的异国人,到底也是有所畏惧;觉得不如交好为好。
白斐偶尔会有些想沈净思。
还想两个孩子。
实在想得紧了,就拿出笔勾勒画画,随后又因为画得四不像;被他扔到脑后。
他时而还会想;官家到底哪一日会找上他麻烦呢?
朝中武将中是否还能出一个白家呢?
先皇和他父亲之间,最后到底是怎么样的?他父亲;到底是死在战场上;还是死在先皇的手下呢?
可他想归想;也就是想想。
他的父亲爱的是黎民百姓;他的妻子在他心中;远远不及那些百姓来得重要。所谓的血缘;好似假的一样。世人都说是大爱。
他在佛门清净地出来,却有执念。
在潮州一案下,却变了执念。
当见过比战场还要惨烈的战场;见过人和人争夺那些有的没的所产生的后果;见过无数想要求生的人。他却有了相似的想法。
像是明白了当年他父亲所做的事情,所产生的决心。
为什么要守卫边疆呢?
是见多了死,想要护住更多的生。
他不想要和官家因为上一代而有间隙。
可他会为了这天下的百姓,做出自己该做出的决定。
白斐回过神,再度看向自己面前的这张纸,纸上写了的东西都是绝密。他没有什么表情,再看完了纸,随后将纸扔入了烛火中点燃。
烧了个干净。
“叫小副将过来。”他朝着外头吩咐了一声。
外头值守的士兵应声,当下就去寻人。
当士兵带着最小的副将到帐篷里后,白斐让人靠近来,下起了命令:“我要带着一小批人回京城一趟,你扮成我在这里守着,一点消息都不能透出去。三月为限。”
小副将听后震了一下,随即应声:“是。”
白斐说完这个后,转身开始吩咐更细致的一些问题。
京城中,官员又忽然有了位置变动。
不少被大理寺调查的官员,都呈交了辞官的折子给官家。
其中翰林院里被好好整理了一番。
这地方是官员的产出之地,决不能在最开始就有所“拉帮结派、私相授受”的。
官家一口气批了那些个辞官的,随后在翰林院里点了好几个以前并没有怎么出众冒头的人这些个官位。
还有几个新上任的几个进士,由于本身眼界水平都很不错,大多家境颇好,有人提点,也迅速霸占了几个关键的官位。
转头户部尚书再次请辞,官家便让提了让吕昆吕大人来帮着户部尚书孙老一阵子,等孙老交接完毕,才准许其辞官回乡。
潮州的知府袁毅这会儿颇为让人意外,还被官家钦点去了户部,说是茶引一块儿做得不错,还能看看是否户部还能有所新的。
有人揣测着,是官家当年对袁家心中有愧,这才提了袁毅上来。袁家当年一个派系,死的死,辞的辞,还有不少就如袁毅一样,明明风头极高,却还是被扔到了县城。
工部是半点没动。
这一块不是没有震动,但好在官家一直以来都关注这块儿,那些个官员顶天了就是理论上的争斗。
兵部等暂时是没有动作,可这会儿人人自危,心惊胆颤的。
董旭近日日子也过得不好,朝中消息给阻断了,又被官家扔回家中静候结果,半点事情都碰不得,连出门都有专人跟随着,活得和被关起来差不多。
他无趣到吩咐下人特意绕远了出去买些好菜。
而那下人一样被人盯着,可惜即便这样被盯着,那下人也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将自己的纸条塞给卖菜的人。
袁毅刚得到了自己官位变动的消息,确认了自己上任的日期,转头就去了户部一趟,温和笑着将人全认识了一遍,随后先说了一声自己想先去游玩一趟,省得以后没了机会。
到底是没有正式走马上任,户部尚书就准了他这事。
于是袁毅二话不说,带着匆忙安排好后续事宜的盛生就往青州去了。
还是快马加鞭冲去的。
周珍最近的一封信,他揣在怀里,一道给带去了青州。
青州和京城不同。
青州比京城要湿润得多。
和永州有些相像。
袁毅到了青州,隐隐明白为何周珍和江乐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前往永州,在永州住了一段时间。这两个地方都有河流,还极为湿润。
到了冬天,该是也没有京城那般容易下雪。
他模样出众,哪怕是没有暴露姓名出行,进些店面也会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等他到了茶楼里,往边上一坐,就又惹得不少人朝他看来。而在他开口之后,那些人又转走了视线。恐怕原先还以为他是女扮男装出行的。
袁毅已是习惯了,盛生跟着他也习惯了。
能最容易了解一个地方民风的,一是茶楼,二是赌场。
茶楼还不是什么高档茶楼,一定要是楼底下只卖几文钱的那种茶楼,才真正能贴近百姓。
说来也巧,他刚休憩没多久,就有人在说周家的事情。
周珍的那个周家。
周家死了一个老仆,听说是续弦找人动的手。那老仆以前折腾了一个媳妇和一个孙女,后来媳妇死了,孙女被周家那儿子带走。
如今孙女在京城有点名望,还跟着师傅一道回来了。
那老仆问续弦要钱,才乐意隐瞒当年的事情,谁料就命丧黄泉。
后来由于那孙女师傅和衙门的人一道合作,这才找到了凶手行凶的证人。
那说案件的人说得是眉飞色舞,好似下一秒就能当上这茶楼的说书先生。
周边的人听得开心,听到有意思的地方还鼓起掌来。
这细节上头,关于当年那老仆如何人心险恶,关于续弦如何还找上了她母亲,她母亲又如何去找江乐和周珍麻烦,说得好似他亲眼见过一样。
说到底,他还禁不住说了一句:“这人姑娘家没成亲,可是有大作为了。你看皇宫里头的去的那些个宫女,哪个不是到了年纪才出来寻上好人家的。”
青州还正好有一户人家,就是入宫当了宫女,后来出来嫁了一个极好的人家。
有些人家还就是要留着女儿到十七八才出嫁呢。
一群人也是就此瞎起哄。
“就是,这才多大?她师傅不是也找了个好人家。总不会拖着她的。”
“回头保不准还找个官老爷。”
“哎,周家怕不是还要贴上去?”
“不至于吧,当年听说周家是分家了的。”
“哟呵,这分家又不是把名字从族谱上去了。”
袁毅就在那儿听着。
盛生反倒是远离京城,周边谁都不认得他了,很是憋不住话:“大人,这周家也太不像话了。”
他还是知道点分寸,压低了声音说的。
袁毅瞟了他一眼:“所以没落了。”
世家之所以是世家,今日有这个周家,明日就会有另一个周家。所谓的世家不没落,其实有不少只是名义上的传下去,真正流传至今还健在的,也就一个不管世事的孔家。
喝了一会儿,听着人已换了话题,袁毅已觉得自己肚中满是水了。
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摩擦着杯壁,想着有点自己都想不通的事。
周珍会嫁人。
周珍是个女子。
女子和他总是书信往来,似乎是不太妥当的。
他让人清了州府的兰花,等周珍年岁到了,还要断了联系。日子过得怎么好似到了一段时间,就要和以前所有的一切都说一声离别。
离开京城那时候,和京城的一切几乎是断了的。
回到京城了,难道和以前在宁县、在潮州经历的一切也断了?
那等多少年之后,他又要和自己某一段日子里的一切都断了呢?
这过得未免太伤怀。
“这江先生要和唐大人成亲,周姑娘以后看着也快了吧。”盛生在那儿小声嘟囔着,“当初还真是一点看不出来,只觉得她长得有些矮。”
袁毅失笑:“你也不高。”
盛生听了这话,立刻挺直了自己的腰背:“大人可不要胡说。”
他挺直完自己的腰背,还想着了另一个问题:“大人打算何时娶妻?到了京城,大人也该寻个妻照应家里的事情了。有个女眷人情往来起来会方便很多。”
女眷和女眷有自己的交流方式,这是男子插足不了的地界。
有了这一层关系,有些男子之间若要有些不方便说的,还能借着自家妻的口转述给另一位。
袁毅摩擦杯壁的手指停住。
他看向盛生:“娶妻?”
盛生一直都跟着袁毅,当然是关心袁毅的:“是啊,大人和唐大人不一样,唐大人不娶妻,顶多就受一点嘲讽,回头待客都没什么客。大人总是与人为善的,很多女眷做的事情,总不能老是就靠自己亲力亲为了。”
这话说得很是有道理。
要是娶妻,在京城中的话,要选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妻最好。
袁毅望着自己的杯子出神。
有些人即便是出神也是一副美景。
许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