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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话言简意赅,且都是如实禀报,不参杂一点个人的情绪。
所以他们说是行刺,那就是行刺了。
沈净思若有所思,最后屏退了下人:“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今日皇宫内有大课,文武百官都要随同陛下一同听翰林院讲课。这些个时间,各地诸多官员都极为繁忙,京官也被要求要听翰林院的大课,从而理解京城里不同官员所做的工作。
这是自古留下的规矩,三省六部几位都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若有滥竽充数的,脑袋上的帽子便是不保。
这一日上课时,即便是官家坐姿有所不妥,官员都能够皱起眉头说两句,一直到官家坐姿稳妥了,才算是揭过这一事。
上课之前先是早朝,所以白斐今日出门后,至今为止还未曾回来。
沈净思才刚听到江乐这一事,也没有急着让人带话给白斐。
到底是她介入的小事情,如今牵扯到了行刺一事,被人抓了空子,疏漏算来算去都会算到她头上。
这位江决曹看似只是区区一位决曹,可又是在官家面前挂上号的,又是和提刑司的唐大人有所牵扯。听闻大理寺寺卿对江决曹一样赞誉有加
沈净思并不想给白斐带来一个额外的麻烦。
很多时候,小麻烦会带来大麻烦。
白斐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将军,支撑起这个一个大家,为了家里人争着诰命。
她略回神,一时间有些失笑,觉得她实在是想太多了些。事情不管如何,到现在也没到不可补救的地步。江决曹家里到底如何,一人一言说不清楚,还要看江决曹自己的意思。
沈净思起身,出了屋门唤来自己的侍女:“去库房里看看有没有一些实用又有意思的物件,拿出来让我看看,别是寻常人家不能用的物件。另外那位漳州来的夫人这些时日可好些照顾了?”
侍女恭敬回复着:“该送去给那位夫人的都送去了,只是听闻她常常夜中惊醒,还是睡不安稳。”
“既然这样,送点香过去吧。”沈净思这般吩咐,“你先去看看库房的单子,让别人去送就好。”
侍女本就是贴身照顾沈净思的,自然不会随意自己亲自去送东西给她人。她应下后便退下去库房了。
江决曹没有参加过科举,是没有任何官家身份的。
倒也不是不能做官,不过这人要是想要做官,便只能由人引荐,京官同意,官家知晓才行。今后便是常年走在悬崖边,一旦被人发现
啊,她倒是先入为主,已经默认了那就是当年的江乐了。
沈净思失笑摇摇头。
她正准备抬步走向书房去,这会儿又有人过来,说是有事禀报。
等她将人放了进来,那下人正是刚才向沈净思说江乐事情的那位。他见了沈净思便开口:“夫人,刚得到的消息,江决曹已在永州请辞,如今跟着提刑司的唐大人正前往京城来。”
沈净思微愣:“请辞?主动请辞?”
下人应声:“是。如今永州刑曹由原本永州的成主记主事。江决曹请辞极为仓促,先前行刺的那位永根,还在永州,且受了杖刑。”
姜子建有杖刑永根的权力。杖刑后下不了地,人还留在永州也着实正常。可这位江决曹请辞的事情,却是出乎了她的意料。来京城这一点更是
江决曹恐怕真是那位江乐。
至于来京城一事
“这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沈净思停顿了一下,又叫住了那位下人,“江决曹既然不日即将到京城,你便替我看一眼回头她住哪里。我与她是旧识,想要上门拜访一下。”
下人应声。
沈净思回忆起当年在漳州的事情。
还真是没有发生什么太过让她记忆深刻的事
就连那些个来往的书信,内容都已被她忘却得差不多了。京城的事情太过繁忙,将军府又只有女眷来支撑日常事务,她没时间去哀伤叹惋一个渐渐淡漠关系了的友人。
她去了书房坐下,陷入了思索。
如今的江决曹,和当年的江乐截然不同。很多事情还是要等见过了才能知晓。
等侍女送来了单子,她微笑接过后,又吩咐起了侍女:“等将军回来了,和他说一声我有事找他。不过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侍女应声:“是。”
沈净思拿过了笔,对照着单子上的物件,一一勾选了起来,嘴里头还与侍女说着:“这些时日再帮我看看有没有我以前扮男装出府的东西,都给翻出来吧。”
她赶来将军府时,也曾偷偷男装溜出去过。
侍女捂嘴偷笑:“将军这都回来了,夫人还要偷溜出去玩啊。”
“是,去见个有趣的人。回头会和你将军说的。保不准他还乐意与我一同前去呢。”沈净思习惯了作为将军夫人,许久不曾如此俏皮开玩笑了。
她反应过来,当下笑出了声音。
第 100 章()
皇宫。
文武百官在官家离开后;也一一散去。
负责大课的翰林院诸位;随同宫中的一群太监宫女;正在做最后的扫尾工作。一场大课上下来;牵涉到的官员颇多;他们身在翰林;可半点不敢有所疏漏。
其中一位看了看四周:“你们谁看见魏大人了?”
另一位拉扯了他一下:“你怎么了现在问魏大人?早点把这些事弄好了不行么?”
“我不就随便问问”这被拉扯了的学士;听了这话禁不住也跟着小声了起来,“其他人都在这儿忙着,就他见不着踪影。”
就是他话多;其他学士听了看他一眼,心里头各种绕弯弯没有说出来。
而他们口中的魏大人魏华,正一脸阴沉看着自己面前的青年。
“封磊;你不要欺人太甚!”魏华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面前封磊的肉,喝面前封磊的血。
封磊嗤笑:“我欺人太甚?到底是谁欺人太甚?当年魏大人自己做的事情;怎么着了?现在不敢承认?”
“你当金吾卫这才多少年?我在翰林院多少年?封磊;你看是你先弄死我;还是我先弄死你!”魏华怒目而向。
可封磊不但没被吓到;还应下了这话;笑得带着一股子的血腥味:“谁怕谁?”
他头也不回;甩手走人:“魏大人不要着急,您可在我名单上首位好好挂着呢。我从尾巴梢那儿一个个找过去。我封磊这辈子可没差过钱,你想贿赂我;还是等下辈子做只猪;上餐桌贿赂我的胃吧。”
这话说得着实恶毒,听得魏华气得头脑一晕,险些踉跄倒地。
前头不远处另一位守着的金吾卫等到了封磊,皱起眉头劝了他两句:“魏华不是个东西,又碍着你什么了?”
“我当年袁大哥被扔去凉县的时候,可也没碍着这老东西什么地方。”封磊斜眼看自己的同僚,“行了,这天下谁还没个仇人?我就和他嘴上说说罢了。你没见着我袁大哥步步高升呢?”
“哎,你袁大哥确实厉害!”这金吾卫不得不认同了这话,“这可算是最年轻的知府了吧?家妹前些日子还在府里头问我呢,问以后那位会不会回京。”
封磊当即笑出来了,揶揄推了推同僚:“哟,那是看上我袁大哥了啊。要是以后成了,咱两家就是亲家了!”
同僚哭笑不得:“你和袁毅是表亲。又不是亲生兄弟。”
“表亲的亲家就不是亲家了啊?你这人关系都不会拉近!我跟你说,我也是会步步高升的,你现在可得罪我了,你好好反省吧。”封磊哼哼两声。
同僚被封磊的孩子气逗笑,两人嘴上又斗了两句,继续前去负责自己的事物了。
两日后。
江乐下了地,终于有了脚踩地面的实感:“到京城了!”
周珍跟着坐了几天车,一样晕乎乎地,踉跄下地:“总算是进城了!”
京城里人来人往,可江乐到的这片地,意外没有多少人。她转头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还是没有多少人。
“这里很安静啊?”江乐手指挠了挠自己脸颊,又看向面前并不算大的门,“这是接下去我们在京城要住的地方么?”
唐元迷之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了一声:“嗯,这是我家,我一个人住。有三个下人,一个管库房,一个管园子,一个管杂事。”
这话说完,江乐顿住,旁边周珍也顿住了。
别说她们顿住,她们身后的芸嫂还有一干随从几乎都是顿在那儿。
常人稍带豪华一点的院子,几乎都会设个牌匾,这院子没有。
常人都会写上对联贴在门口,彰显一下个人文化,或者说是类似于喜庆话套个吉利,这个院子也没有。
常人院内若是有这等稍微好些的规格,里头常常不止一个主子,可这里就唐元一个人住,下人,则是连个厨子都没有。
周边还特别清冷,一看就是没什么人会过来的地方。
江乐歪头:“你吃饭怎么办?”
“外头叫人送来。随意采买。”唐元这样说着。
这听着怪可怜的,芸嫂憋不住开口:“这今后我来做饭吧?”
唐元倒是先一步答应了:“行。”
周珍看看她师傅,又看看唐大人,耿直先一步开口:“你们不能一起睡!”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周珍,就连唐元的随从都暗暗打量起了周珍,心中疯狂敬佩。
江乐听了这话,选择给了自己徒弟一个爆栗子:“你小脑瓜里头都在想些什么东西?我像是会和你唐大人说一起睡就一起睡的人么?”
周珍被打了一下脑壳,还怪委屈的:“像啊”
前几天说搞一起的不就是她师傅自己嘛!
江乐脸皮抽了抽,一脸假笑看向唐元:“一人一间房总归是有的吧?被褥之类我们都带上了。”
唐元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门一开,一个脑袋探出来。一见是自家大人回来了,那下仆立刻一脸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