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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江乐睁大了双眼,还是第一次在城里看到这种情况。
这可着实有点刺激。
唐元和周珍听到了响动,一道凑到窗口来看外头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这被追的贼子脚步一个踉跄,竟是被后头不知哪个人的木杖狠狠给打中,整个人朝着地面猛地扑了过去。
他手中不知道抱了点什么东西,即便是这般也不肯放下,当下打了个滚,狼狈到头发上全是砂石,还要不停朝着前方奔跑。
这一跤到底是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追捕的人义愤填膺,恨不得当场将人打死。
唐元皱起了眉头。
江乐看到这里,推了推边上的唐元:“京城的官兵呢?”
就差官兵没有出现了。
江乐这话才刚起来,就眼尖看见有官兵来了:“啊,来了。”
有人惊呼:“金吾卫来了!金吾卫来了!”
一骑东来。
青年衣冠齐整,骑着一匹棕色好马而来。所过之地人群纷纷退让,生怕被马蹄踩到丢了性命。
封磊骑马快速追到了那被称为贼人的人边上,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见那人又是一个踉跄,直接摔到在地。
他翻身下马,不知从哪里取出了绳子:“在京城偷了东西还敢堂而皇之在这街道上跑,怕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封磊话里带着调笑意味,也不嫌脏,用了狠劲将人捆了个扎实:“我给带去州府,你们这边也来个人跟我一道去,说清楚这前因后果的。”
“京城的衙门在西北,初审基本上都在那儿。”若是要复审,则是会交给三司。便是像上回,有大理寺、刑部和提刑司一道进行审案。
唐元和江乐简单说了那么一句。
江乐点了脑袋。
这封磊看着普普通通的一个青年,力气却是很大,将那捆好的人轻松就送到了马背上,随后自己翻身上马,就这般准备带着贼人和追上来的人一道去衙门了。
那贼人被扔上马,整个人还挣扎了好几下。
人都走了,东西被作为证物一道被带走,先前围观的人也一一散去。
江乐回过头问唐元:“在京城里盗窃怎么算罪?”
唐元:“达官贵人多,京城治理较严格,内贼不好说,若是外贼,虽说不用一日内必须破案,但寻常也要在三到七日内寻找贼人。杖刑为主。”
江乐点头。
唐元去过的地方破多,对这个话题竟是还能衍生出去:“别的州府有治理颇为严格的,便是要保正负责找贼人,若是找不到贼人和脏物,丢了什么东西还要保正赔偿。”
江乐想起那个从保正到跟着袁毅去潮州的小青年:“这么一想当保正还挺辛苦。”
“百姓日日下田更是辛苦,家里难得有个宝贝还丢了,怕是心口滴血。”唐元虽是这样说了一声,但也不认同治理过严,“然而太过严苛,总是会让人不喜。”
不过这正儿八经的宝贝,必然要是各家人都有点数的那种。否则空口白牙说自己有宝贝,诬了保正,那就和初始的目的相左了。
就才围观了一场抓捕贼人的戏码,小二就敲了门开始上菜。
冷菜先上,随后斟酒,再随后热菜一个接着一个摆了上来。
而另一头封磊抓好了贼人,将贼人带到了衙门门口。他翻身下马,略带粗暴将人给拽了下来:“我骑那么慢你都要折腾,我骑快点你岂不是要嗯?”
他原本是想要直接带进衙门的,可当他手抓到了这人衣领,却发现这人头一歪,嘴巴歪着,口里吐着唾沫,人没了半点反应。
匆忙赶上前头来的那位下仆,额头上带着薄汗:“大人,您这马到底是比人走快的。咱们这进门吧?”
封磊沉默伸出手探了探贼人的鼻息。
手轻微一抖。
没呼吸了。
衙门门口的差吏见了封磊,两个都迎了上来:“这是怎么回事?”
那下仆吞咽了下口水,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这贼人刚去我家主子那儿偷东西,在路上被抓了个正着。这不有这位大人帮忙捆着将人送来了。小的来做个证。”
封磊将人送到了差吏手上,没了一点刚才的意气风发,语气略带深沉:“这人死了。我刚才只是捆着他过来而已,期间没有做过任何事情。横在我的马上带来的,速度算不上太快,旁边这下人可以作证。”
那差吏接过了人,当下一愣。
就连旁边那下仆听了分类的话,也是吃了一惊:“人刚还在路上跑着呢!脚步快得很!我们整整追了一条街!”
贼人已死,自然什么也无法说出口。
差吏伸手探了鼻息,脸上和封磊一样沉重:“确实死了。要验尸才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第 102 章()
吃饱喝足;一家三口就此回去。
钱是唐元付的;江乐面不改色在心中拨动了算盘;发现自己今后怕是要为唐元做牛做马才能还清这些钱了。
回到了唐元家中;万老和芸嫂都还没睡。
芸嫂在万老的带领下;对厨房一类地方都稍带熟悉了一下。
而江乐等人一回来;万老便上前来问她们两个可有喜欢的熏香;家中别的不多,熏香特别多。除了熏香之外,他还说了再往下会热一阵;再之后很快就是一阵雨一阵凉的,家中还要准备起秋冬的物件。
秋冬的物件,一是衣物被褥;二是每个屋子里的煤炭。
唐元明白了万老隐晦的意思;便开口道:“除了熏香,其它都按着我往日的来弄。衣物稍带注意下即可。”
江乐和唐元不同;唐元是正儿八经的官员;以他的品级;可以穿绯色;由于官家给的殊荣;都能随身携带金鱼袋。
江乐只能作为普通民众;穿戴普通一些的衣物。
“熏香晚上用了太香,我和师傅以往都不用。”周珍小声给万老解释。
她们两人都不习惯用熏香。
“有便于入眠的,给她们屋内点上一会儿;等入睡时再撤了。”唐元想起自己的库房里有助眠的熏香;便这般吩咐万老。
万老应了,随即便下去准备了。
江乐问唐元:“便于入眠的熏香?”
唐元微点头:“若是不喜欢,等下也可以让万老直接撤了。”
江乐少有过如此精致的生活,倒也不介意:“没事。”
芸嫂和周珍在边上细声说了点什么,周珍便抬起头和自家师傅开口:“师傅,我先去洗洗。芸嫂说这儿洗身子可方便了。”
唐元听了点头:“我家有泡澡的屋子,你若是喜欢便去。”
周珍喜滋滋和自家师傅告别,当下就跟着芸嫂跑了。
如今就剩下唐元和江乐两人。
还是今日用过一点酒的两人。
天已暗下,屋里倒是灯火还算通明。
江乐看向唐元,还能看得分明。
她现在该是刚才喝了点酒,有些兴奋的缘故,满脑子都想着先前周珍说的“一起睡”的话。
没名没分的,一起睡总是不大好。
“唐大人,此生还打算成婚么?”江乐问唐元。
她微微仰头,问着如此这般敏感的问题。
唐元看着江乐的脸,她脸上泛着些许的红色,眼里还有点水光。这是酒后的江乐惯有的面容,脸颊微红,眼内带一波柔水。
他听着自己说:“我八字硬,是此生不准备成婚的。”
江乐还是就那般看着他。
一点都不曾变,一点都不曾被他的话所动摇。
“官家试图想要我成婚,怕是在后宫中自己都被折腾得不行。”唐元这般说,“家中一旦人多,总是不便的。”
江乐点头:“是。所以呢?”
唐元看着江乐:“所以若你想一身男装此生如此,我便请官家赐个契兄弟。若是你想换穿女装,我便私下请官家赐个婚书,即便是我强硬说自己不成婚,也因为官家的话‘必须’要成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此后,家中便仅有你一人了。”
成婚要明媒正娶才是正妻。
江乐听着“此后家中便仅有你一人”,听得笑得眉眼变成了月牙,嘴能笑开咧到耳后。
她像是偷腥了的猫一般,拿着自己的小鱼不肯放手,还要倒打一耙:“唐大人这是把问题甩到我头上来了。”
唐元勾勒起了唇角,说够了这些话,又成了自负自傲的模样:“我可是唐修渊。”
不畏天,不畏地,不畏世间任何人言的唐修渊。
江乐从来都是聪明的:“唐修渊,那我以后便会是你的软肋。”
“如此一来,官家想来会特别喜欢你。”唐元轻笑一声。
两人如此一个对视,周遭温度好像还升了一些。
江乐伸出手,掐着指:“我算了一算,今日我适宜住在自己屋内。改日我们适宜成婚,大抵是等我书出完那一刻,正是良辰吉日。”
唐元眼内有着点点亮光,应声:“好。我会安排。”
江乐看着唐元这般,轻笑起来。
今夜夜色太好罢了。
她踮起脚尖,凑在唐元唇边,轻如擦过一般碰触一下,随后欢快跑走:“赶路太累,今日我要早点歇下了。”
跑到半路,她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唐元:“唐大人,今后我便不再是江决曹了。”
唐元原本便是顿在那儿,手还摸到了唇边。
他见江乐转回来,自觉收回了手,神情柔和朝着江乐行了一礼:“今后便是江先生了。”
先生算是敬称。
等江乐的书出后,这天下自此将会有无数的人都尊称她一句先生。无论她到底是男还是女。
江乐也朝着唐元行了个礼:“唐大人,准你叫我长乐。”
唐元唇角含笑:“江先生,准你叫我修渊。”
两人互相装腔作势结束,江乐总算是真的回自己屋子去了。
唐元看着人跑远,才恍然想起,他和江乐还就住在隔壁。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