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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青龙的削减,沈渺玫面色愈发苍白无血色,她强撑着身子不倒,眼底彻底绝望一片。
不甘心,不甘心!
青龙消散,沈渺玫场域溃退,沈渺玫立于山石之中,愤恨地望着八方良。
“放开心神。”八方良垂眸朝下而望,漫不经心的开口。
他笃定沈渺玫会照做,毕竟如她那般从底层爬上来的,没什么比性命更为重要,没什么比自己更为重要。
沈渺玫果然没有必死反抗的决心,她听到八方良的话身子一软,跪坐在地面之上。
她怔呆了半晌,放开心神。
八方良在沈渺玫识海之中打下烙印,笑道:“乖孩子,一定要完成任务,不然,我不保证你的性命。”
沈渺玫闭眼移开视线,道:“多谢八方前辈手下留情。”这就是实力不堪的下场,被欺压却只能感谢对方不取她性命。
沈渺玫握紧手掌,扶着旁边的山峰起身。
八方良身前山峰一推,沈渺玫便被推出场域之中。
“等着。”八方良与沈渺玫说了一声,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不过须臾,奚诗诗与八方良出现在此处。
奚诗诗目光在山野之中扫了一圈,不满道:“你说的,沈渺玫在这儿呢,怎么不见人影?”
八方良咧牙一笑:“你与她同等境界,她藏起来了,你自然瞧不见。”
“那你还不将她找出。”奚诗诗不满地开口,目光依旧在山野之中瞧来望去。
“好啊。”八方良答话的同时,忽然将奚诗诗拉入场域,同时口念:“寒山压地,无处翻身。”
场域之中,一座山峰从天而落,将毫无防备之意的奚诗诗压在山脚之下。
奚诗诗费劲的抬头,不敢置信的望向八方良:“八方良,你敢对付我?”
八方良微微一笑,“我哪敢对付你,对付你的,是沈渺玫。”
他身形一动,让出后边的沈渺玫来。
他朝沈渺玫笑道:“你知道怎么做的,嗯?”
“渺玫必不负前辈盛望。”沈渺玫木然开口。
八方良将奚诗诗场域封印住,伸手扔给沈渺玫。
沈渺玫张开场域,望着场域之中害怕的奚诗诗,忽然觉得自己与奚诗诗并无两样,一样的是,砧板上的鱼。
奚诗诗昂着下巴,强撑道:“沈渺玫,你敢杀我,不怕我师父将你千刀万剐?”
沈渺玫惨然一笑,“奚道友,你以为我愿意么?为了我的命,只能对不住奚道友了。”沈渺玫面露坚毅之色,身后太极旋转出两仪之境,黑色死亡之气将奚诗诗笼罩其中。
奚诗诗似飞蛾一般被黑气织成的茧紧裹其中,随着黑气的渗透,奚诗诗身上皮肉开始腐蚀。
血肉被腐蚀成一团血水,露出里边白骨之际,察觉到奚诗诗生命受到威胁的神识忽然从奚诗诗识海中冒出,“谁敢杀我徒儿?”
一股不容违抗的力量从奚诗诗身上蔓延而来,这股力量太过浩瀚霸道,沈渺玫还未来得及震惊以及茫然,便直接被这个力道震碎识海丹田,一律芳魂直接入了轮回路。
随着沈渺玫的死亡,奚诗诗从空中坠落,与此同时,景山也从一旁出来,默不作声地接过奚诗诗,将他拉入场域之中。
原来景山早已被八方良控制,他来到南朝,本想前来做个暗探,谁知南朝除了国师,其他皆被打成妖道,让他不敢轻易在南朝君主面前现身。
直至奚诗诗控制虫子攻城,他趁机放出药物,让城中百姓出现瘟疫状况,之后他以神医身份救治百姓,如此有大功绩后,便可顺理成章的留在南朝,成为南朝供奉。
只是计划没变化快,南朝修者太多,南朝君主又聪慧,一点也不好控制,也不知他哪露出马脚,反倒让南朝君主对他起了杀心,他不得不离开。
只是他没离开多久,便又被八方良唤来,成为杀奚诗诗的刽子手。
他不知奚诗诗不能动吗?不,他知道,只是与沈渺玫一样,若不杀奚诗诗,立死,杀了奚诗诗,还有可能活下去,他不得不来。
他沉默地将奚诗诗拉入自身场域,掌心出现四根长针,一根扎入头顶的百会穴,一根刺向眉心,还有两根刺入太阳穴,之后他掌心又出现两根长针,一根刺入奚诗诗的檀中穴,一根刺入关元穴。
这些长针都只堪堪刺破皮肤,并不会造成生命危险。
奚诗诗瞧见景山,冷笑道:“你也敢对我出手?你瞧见沈渺玫下场没有,她对我出手,立毙,你呢,你也想获得这个下场?”
景山将长针插完之后,心念一动,寒针霎时间同时刺入奚诗诗体内,不过头顶百会穴上的寒针只入了一寸,便不能再进,同时那股神识再次出现,只是力量小了不少。
景山凭实力挡了这一波,吐出鲜血,同时跪倒在地。
他望向奚诗诗,见她头顶神识摇摇欲坠,心念一动,寒针再次朝奚诗诗百会穴刺去。
景山再次凭借实力挡了一波,不过奚诗诗头顶的神识彻底湮灭。奚诗诗此时终于露出惶恐之色,尖叫道:“景山,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能。”景山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冷声道:“你怕是忘了,五十年前,曾被你玩死的少年,那个少年,是我孙子。”
奚诗诗被景山这疯狂劲给吓到了,尖叫道:“那是他自愿的,他自愿的。”
景山冷笑,“你也会怕,你也会怕!”景山不再言语,彻底了结了奚诗诗的性命。
八方良将从空中坠落的景山接了一下,道:“报仇雪恨的感觉,如何?”
景山沉默了会,冷淡道:“多谢。”
八方良灿然一笑,道:“玄息。”
“我省得。”景山转身离开,踉跄的身形在山林之中,有些悲壮,有些悲呛。
八方良摇了摇头,也转身离开。他该会一会这南朝的国师了。
“奚诗诗跟沈渺玫死了。”玄祺朝南嘉木汇报这一消息时,心底闪过害怕茫然之意。
奚诗诗与沈渺玫怎么会死呢?特别是奚诗诗,她不是有老祖保佑吗,怎么会死?
她俩死了,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他?
玄祺不着痕迹地望了眼叶赟,他是大荒界的,会不会就是他杀了她俩?
奚诗诗死了,这是南嘉木始料未及的,他能瞧出奚诗诗后台比较大,所以他是打算留着奚诗诗与八方良常铮荆竹这三位强者打擂台的,可是此时奚诗诗死了。
奚诗诗死了,那么直面八方良等人的,便是叶赟。
第81章 诸般算计()
南嘉木只要一想到叶赟会直面八方良等人,便坐立难安。
旁人不知叶赟根底;他还不知么;叶赟不过是一小小筑基,在这群高阶修士面前;与能随意踩死的蚂蚁一般无二。
不过是在这凡人界,所有修士都无法使用灵气,才能让叶赟借助天宝而与他们抗衡。
可是天宝真正的威力如何;能不能对抗高等修士还未知,因此南嘉木放心不下。
他瞥见玄祺害怕畏惧的神情;心底闪过鄙夷之色;为修士者,当不为仙途险阻而弯曲脊背,当无畏仙途前刀山火海;当修士认定自己无法跨过劫难且心生害怕畏惧之意时,这人道途也该止步于此。
宁死毋畏!
虽然南嘉木鄙夷玄祺;却不妨碍重用玄祺;因为玄祺是外来修士;对那些外来修士知根知底。
南嘉木叩击着桌子;清脆的响击声将玄祺的心神拉了回来。
玄祺望向南嘉木;目光又落到叶赟之上,眼底不自觉地闪过信赖之色。
“对于奚仙人与沈仙人之死;玄仙人可有嫌疑人选?”南嘉木望向玄祺;不紧不慢地开口。
玄祺面上露出一丝冷汗;南嘉木分明是个凡人;可在他的视线下他竟然觉得紧张,这就是帝皇之威?
玄祺一边漫无边际地乱想一边避开南嘉木过于锐利的视线,低低道:“我怀疑是八方世家的八方良跟归一山的常铮。虚云观的荆竹生性宽和,空蝉门的景山跟玄天岛的玄息实力不够,皆不可能是凶手。”
“八方良与常铮,你觉得谁的可能性更大?”
“八方良暴戾,常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都有可能。”玄祺左思右想,说不出更多信息。
“常铮与八方良家世如何,他俩是爬模打滚长大,还是一帆风顺长大?”南嘉木追问道。
“八方良是八方世家的嫡系传人,做事张扬自我,极为受宠;常铮此人散修出生,不过他气运极佳,先拜了个内门长老为师,而后获得他门内先辈传承而吸纳为精英弟子,此人个性圆滑,做事滴水不漏,是个不可小觑之人。”玄祺在死亡罩顶的恐惧下,毫不犹豫地将这些信息托盘而出,也顾不得在意,他将这些信息泄露给叶赟这个大荒界修士,以及南嘉木这个凡人会有什么后果。
未曾见过真人,南嘉木无法判断,不过从玄祺口中这些信息,南嘉木更偏向于八方良为凶手,这般毫无顾忌地来到南朝,并在沈渺玫等人在场之际毫不犹豫朝‘凤凰’下手之辈,应该平素肆意妄为且有实力。
心中有了判断,南嘉木并未将之说出口,而是继续问道:“他俩一个精英弟子,一个世家嫡系子弟,为何会下界传道?毕竟,我瞧你、沈渺玫、景山等人,并没他俩这样的背景。”
一个人生长环境会影响其行事,虽然从卑微走向高位之后,大多数人会将自己以前那身陋习改掉,但他从小便有的烙印还是会不经意间出现。
比如玄祺与沈渺玫,便没有奚诗诗那般从小养尊处优养成的那股傲气,以及底气。虽然玄祺与沈渺玫面对凡人时,自然而然的高傲起来,但面对同为仙人的徐凌云时,下意识地温和附和,这是底气不足的表现。
玄祺苦笑一声,道:“因为破开南亭飞规则需要九位老祖同时发力,于是九位老祖的门派就各派出一名弟子下界参与此次传道之事。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