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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木匆匆踏入汤池,同时伸手一挥,浴桶与汤池之间多了一道石制屏风,叶赟与南嘉木谁也瞧不见谁。
可是视线能够阻隔,声音呢?
南嘉木漫不经心地揩拭着身上血迹,一边忍不住脑补叶赟那边的画面,等南嘉木回过神来,禁不住面红耳赤。他将头埋在灵泉之中,为自己的脑补羞耻。
怎么办,他对他同伴动心了,前世今生第一次动心,他不想浪费。
南嘉木脑中瞬间闪过现代的“追人十八式”、“最为浪漫的约会”、“如何套路对方”、“撩汉/妹宝典”等等。
将那些套路都在脑中过了一遍后,南嘉木决定先撩汉、告白,再求婚成亲。
至于南府的那场天婚,南嘉木并不认。他要给叶赟一场盛大的婚礼,像赤霞宗的流一尊者和流炎尊者那般,昭告修真界。
打定主意后,南嘉木反倒淡定了,不就是动个心,犯得着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心神不宁么。你是要追人的,脸皮厚点,厚脸皮才有老婆。
南嘉木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迅速换好法衣起身,准备给叶赟穿衣服,只是等他收回石屏后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叶赟已经着装齐整。
他穿的,正是南嘉木给他挑选的那一套法衣。
当初叶赟穿时南嘉木觉得不错,此时却觉得质量低了,南嘉木将给叶赟炼制法衣纳入计划之中。
他上前正欲抱起叶赟,叶赟垂下眼眸,没反抗。叶赟身后忽而窜出一只白团子,白团子似炮仗一般撞中叶赟后背,叶赟朝前踉跄了两步,南嘉木正俯身弯腰,没防备这一击,当即身形不稳朝后倒去。
他正欲稳住身形,但抬头瞧见上方跟着一起倒下的叶赟,心念一动,泄了灵气自由倒下。
然而他没倒在地面之上,而是下方托了一层凝实的雾,软软的,还有弹性,倒在上面竟然有些舒服。
还未思及更多,面前叶赟的俊脸凑近,南嘉木心中提起期待。
叶赟的心跳的很快,他望着下方的南嘉木,本来能稳住自己身形的,竟一时使不上灵气。眼见得南嘉木俊脸愈来愈近,他心中说不出是懊悔还是期待。
两人双唇即将触碰,两人皆心怀激动与期待之际,叶赟的身子就这么固定了。
第42章 互通心意()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相缠,虽然都有心往前凑上一凑;但皆没那色胆。
不过很快两人都不用犹豫要不要往前凑了;叶赟后腰被股大力一拉,南嘉木被红宝石托着送出浴室之中。
墨宝石松开前爪落到地面之上;似绒绒球的尾巴毛动了动;他朝叶赟“汪汪”叫了两声,墨亮的眸子闪烁着笑意,它朝叶赟吐吐舌头,歪着头卖着萌,十分可爱。
可是叶赟却不觉得可爱;他伸手去捉墨宝石;墨宝石腾空一跃立于一旁摆放盆子的架子之上。
“你故意的。”叶赟肯定地开口。
墨宝石摇摇尾巴;在盆中翻滚了一圈,道:“瞧不得你磨磨唧唧的。”
“那你最后怎么止住了?”叶赟抿抿唇,语气有些遗憾。
“不想嘉木被你占便宜。”墨宝石歪着身侧趴着,望着叶赟闪过戏谑地笑。
不似红宝石懵懂不知世事,墨宝石懂得未免太多;叶赟探究地望着墨宝石;猜测它是什么身份。
墨宝石被叶赟的目光瞧得很不爽;龇牙朝他“汪汪”两声;跳下架子一溜烟的跑了。
叶赟;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南嘉木正在被棉花糖托在天上摇来摇去;见叶赟出来;南嘉木有些不好意思。他假装淡定地从红宝石身上下来,走到床边对叶赟道:“休息。”
叶赟耳廓一红,仿若无事人一般走了过来,径直躺在床上,若是他身子不那么僵硬,也许更有说服力。
南嘉木见叶赟紧张,他反倒不紧张了,他戳戳叶赟手臂,笑道:“赟儿,里边些。”
叶赟翻滚了个身,给南嘉木空出一个位置。
叶赟心跳如鼓,随着南嘉木躺下,叶赟身体绷得更紧。
他闭着眼默背符文,也没能将心燥压下去,不过反倒听到南嘉木那边呼吸均匀,平缓有力。
这是睡着了?
叶赟懵了,第一次同床共枕,他就这么轻易睡着了?他就不兴奋下,不激动下?
叶赟郁卒地望着南嘉木的侧脸,兀自生着闷气。
气了会,叶赟的小胆子忽而涨了一下,又涨了一下,叶赟偷觑南嘉木,偷摸摸地伸手靠近旁边,直至碰到一片温软。
叶赟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他神魂耗损太过,很轻易就彻底沉眠修养。
此时南嘉木睁开双眼,他无声笑了下,握住叶赟的手,也进入沉睡之中。
等叶赟再醒来之际,直接过了半月,他睁开双眼,望着漆黑的头顶有些恍惚。他侧过身,没瞧见南嘉木,目光扫视了一下,见南嘉木正背对着他,坐在洞府门口。月光当空洒下来,在地面上铺成茭白地光毯,也将南嘉木的身影拉得老长。
听得动静,南嘉木回过神,笑道:“醒了。”
叶赟双目一凝,有些移不开眼,“皎如玉树临风,月下美人如玉”,世间美景,莫过于此。
瞧清叶赟的眼神,南嘉木笑得愈发好看。
“你在做什么?”叶赟起身,走到南嘉木身边蹲下。
南嘉木扔个四角小板凳给他,专注地朝手中法器继续输灵气,同时不忘笑道:“我手中黑石耗损得差不多了,此时补上。”
叶赟知道南嘉木的怪癖,南嘉木喜欢将炼制的法器炼成外观上一模一样的黑色原石,光看外观,还真难瞧出这是什么类型的法器。叶赟顿时来了兴趣,坐在小板凳上观察着南嘉木的动作。
“这是月馨花的种子?”灵气转换器中铺着几十颗种子,种子正吸收着由金火灵气转换成的木灵气。
月馨花生长极慢,它须吸收两个时辰的木灵气与月光,才会开始破壳而出。
“是的。”南嘉木点头,“它开花时很漂亮,等会儿你仔细看看。”
叶赟点点头,与南嘉木一同等待。
等了半个时辰,月馨花才刚出苗,它出苗极快,不过瞬间便长出朵朵花苞。
“快开始了,注意了。”南嘉木头也未抬地提醒了一句,伸手做好准备。
花苞吸收月光,月光在月馨花上形成一圈黑影,连带着花苞都是纯黑色,若是一个不注意,便会将花苞漏看去。
月花千重瓣,花开之际,花瓣依次朝外舒卷,千万重墨蕊次第开放,带着无可言语的韵喻,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之感。
初见惊奇,为它花开之音而动容,再见依旧感慨,为它轰烈而短暂得怒放,及至无数次见,依旧为这多年潜伏只争朝夕的热情而感染,这是一种神奇的花。
南嘉木错眼不着地盯着,待月馨花开至最盛,南嘉木掐诀将之收入玉盒。月馨花开得快,败得更快,南嘉木最终也不过堪堪摘中四五十朵。
剩余的月馨花落败,有那等吸足月光的便会化作种子,更多的月馨花会连根带枝零落枯萎,化作尘土。
“果真好看。”叶赟赞叹道,“可惜就是太短暂了。”
“便是短暂,才会有震撼感。”南嘉木将种子一一捡起收回储物戒,从荷包中取出捣杵,道:“若是常见,再美丽的花也会变得寻常,这便是所谓的物以稀为贵。越不寻常,越珍奇。”
他将找好的盛放的月馨花捣成泥,之后,将已经炼制好了的各色原石一一扔进月馨花泥中浸泡。
叶赟望了望旁边的南嘉木,胸中的小胆子又开始涨大,再涨大,他鼓气开口:“也不一定的,若真心爱护那花,便算那花只是最不起眼的小野花,也会越瞧越美。”
“对,”南嘉木点头点到一半,忽而咂摸出点味道,叶赟这是,表心意?
南嘉木起了促狭心思,叹口气道:“你也说了,那是小野花。若是富贵花,当名贵品摆放在那,常见而不觉得有什么可珍惜的。”
“捧在手心呵护的,无论贵重还是不贵重,都是心头宝。”叶赟一本正经道。
“那你有几个心头宝?”南嘉木玩笑似的开口。
“一个。”叶赟双眼直盯着南嘉木,认真道:“我亲缘寡淡,除了不知生死的父亲,再无亲人。当初我去南府,本是与你家退亲的,只是后来见你对我情深意重,而我又对你心有好感,便决定给我俩一个机会。当初以天婚为赌,我虽不后悔,但也难免忐忑。只是显然,我赌对了。”
“我什么时候对你情深意重了?”南嘉木哭笑不得,他意识到自己对叶赟的心意,才刚没多久呢。
“你偷我小衣,一解相思。”叶赟抿抿唇,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我从那便知,你对我心生欢喜。”
南嘉木石化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偷得神不住鬼不觉,原来一开始就被发现了吗?所以,叶赟那个时候才处处瞧他不顺眼?
南嘉木忽然觉得叶赟对他很客气了,若是他发现有人偷他小衣,他一定要偷偷将对方教训一遍,叶赟只对他只是摆着冷脸,简直不能再小可爱。
“你还赠我法衣,”叶赟侧过脸,耳廓愈发红得剔透,“虽然是我自己付的灵石。”附我相思,君身上衣,赠人法衣,不就是委婉得表白么。
南嘉木竟无言以对。
原来当初他竟做了那么多让人误会的举动,难怪叶赟不过一夕之间便改变了主意。
南嘉木感慨下自己误打误撞,决定将自己当初的真实意图瞒下,坚决不说。
恩,他对叶赟一见钟情,再见相思,三见四见恨不与君相知,南嘉木在心中这般对自己说,不过他依旧想笑。
他试探地牵住叶赟的手,叶赟反手紧握,两人对视一眼,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墨宝石正驮着红宝石玩滑滑梯,见此画面忍不住背个身,拒绝看这画面。
叶赟笑着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