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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凌见南嘉木还有心情说笑,便知庄凝下落十拿九稳了,他心中悬着的那口气松了一半。不过他依旧有疑问,“你怎么知道苏安会知道庄凝下落,怎么知道苏安一定会告诉我们?”
“我不知道,我不过赌上一赌。酒肆还记得第三道题么,酒就人善恶,又有说酒后见真性,这般有个性的酒肆能让苏安进入,所以我大胆猜测,苏安是个有原则之人,比如喝酒办事。”南嘉木眯着眼睛笑:“若他明日继续喝我俩的酒,庄凝下落稳了;若他不喝,也能知道庄凝在不在城主府。”
庄凝点头,知道庄凝即将寻到,心情松快了不少,他笑道:“你脑筋一向转得快。”
南嘉木哭笑不得,“只是你在我身边,懒得动脑而已。”
“那方子?你自己藏着掖着不好吗,何必说出来。”庄凌思及临走之事,有些不赞同道:“上古酒方,值得人贪婪而行了。”
“我哪有什么酒方子,不过是说给苏安听的而已,下了禁制的。”南嘉木望向叶赟笑了笑,叶赟回望着南嘉木,捏捏他的手。
叶赟布置禁制的手法愈发高超了,有时连他也不能察觉。南嘉木打心眼为叶赟高兴,也回捏叶赟的手,随即收回视线继续道:“古有圣人从天际而来,掌一方天地,我以上古方子指代当权者,也便是德城城主。神女无心王有梦,庄凝妹妹便是对石德无心的神女,我以神女酿之下落指代庄凝之下落。”
“你怎么知道他听得懂?”庄凝皱眉,这话太过隐晦,便是他听了也觉得莫名其妙,那苏安能懂南嘉木的意思?
南嘉木但笑不语。
能张嘴从酒坛中吸酒,能透过禁制闻道酒香之人,他可不认为这人是个草包,旁人只当苏安太过好酒而鼻子灵敏,而炼成吸酒绝技,然南嘉木却从中瞧见得更多。
他能确保,苏安在禁制上的造诣,必不会低了,更大胆的猜测是,苏安掌握了些许空间规则。
而这些,绝不是草包筑基能掌控的实力。
不过是大家习以为常,从未有人想到这上面去而已。
而且,他不说得隐晦一些,怎么激起苏安的斗志,从而相助得更为尽心一些?
毕竟,随意给个答案是给,给个具体答案也是给。
次日,庄凌又给苏安送了两坛好酒,苏安一言不发地喝酒。第三日,苏安依旧一言不发地喝酒;第四人,苏安继续一言不发地喝酒,待南嘉木起身欲离开之际,扔给庄凌一壶酒,依旧眯着眼道:“我不占你们便宜,这壶酒就当是这些日子你们请我喝酒的回礼了。”
庄凌接过银色酒壶,道声“多谢。”
苏安眯着眼,依旧躺着吞吐着酒液。
三人回到小院之中,庄凌迫不及待地打开壶盖朝内瞧去。
除了酒香沁人,什么都没有。
庄凌不死心地神识扫来扫去,依旧无他物,庄凌正欲将酒倒下,南嘉木制止了他,“我给他猜谜,他自然也出了个谜给我,不能用常理度之。”
南嘉木取过酒壶,开口道:“酒者,杜康也;壶者,昆吾圆器也。”南嘉木将酒的别称以及壶的各种寓意琢磨了下,没琢磨出什么信息来。他又转换个思路道:“酒者,水也;银者,金也;壶者,土也;莫非庄凝在水、金、土区域交接处?”
五行区域以土为中,东木西金南火北水分居四方。水金土相接之处距离火行区域,要跨区域才能到达,庄凌有些吃惊,“那是流金河,她能跑得这般远?”
还真不是他小瞧庄凝能耐,而是庄凝一个练气士,在这混乱之地能安全跨过区域的可能性太低。
“说不得有贵人相助,”南嘉木笑道:“明日咱们便动身去流金河,只是可惜了这一月租金。”
“这有什么,明日看我的。”庄凌自信开口。
三人匆匆来到德城,又匆匆离去。
离开小巷朝城门口而去的路上,南嘉木拉着叶赟的手,偏头问庄凌:“要回了多少?”十八中品灵石包一个月,不足十天便要退房,能拿回多少还真不好说。
“只拿回了十块中品灵石,”庄凌摇摇头,“口才降了。”
“不错了,我还以为你会被掌柜的打出来,一块灵石都拿不到。”南嘉木毫不客气地说出的预估。
庄凌口称不好实则面上自得的表情一僵,无语道:“我往日辉煌事迹历历在目,你说这话摸摸自己良心痛不痛?”
“什么辉煌事迹,小气庄?骗子庄?庄套牛?”
两人斗着嘴,从一人身侧走过。
那人手提着一直笼子,笼中有一只寻宝鼠,南嘉木与叶赟经过之际,那寻宝鼠忽然掉转身,朝南嘉木与叶赟“吱吱”发声。
那人跟着掉转头,望着南嘉木与叶赟一行人,眼底闪过贪婪之色。能让寻宝鼠这么兴奋,那几人手中的宝物等级不低。
三人刚出德城,叶赟伸手一挥,下了个禁制道:“后边有人跟着。”
庄凌与南嘉木脚步未顿,庄凌问道:“金丹?”
“对。”叶赟摸摸怀中墨宝石,给南嘉木传音道:“有只寻宝鼠。”
叶赟未曾说透,不过他相信南嘉木懂。南嘉木丹田之中有天灵火,他丹田中有天宝,无论寻宝鼠感应到了哪一样,一场恶战不可避免。
寻宝鼠寻宝是天赋,别人储物戒中丹田之内藏着什么宝物都能感应出,是种让人又爱又恶的妖兽。南嘉木对寻宝鼠起了杀心,开口道:“逃不过,只能战。”
他望向庄凌,庄凌点点头。
叶赟伸手一拉南嘉木,落到一处山石乱立之处,寻一处巨石躲避。
他手心暗扣玉符,朝碎石之中打去,一玉符凝成符阵暗埋与碎石之中。
叶赟刚将符阵埋好,便有一金丹修士提着鼠笼而至,他目光一扫,便扫中南嘉木三人。
他身上威压一散,将立于三人之前的巨石击得粉碎。
叶赟一拉南嘉木,庄凌朝旁一躲,避开碎石纷飞。
“小儿,将宝物交出,我可饶你们一命。”这提鼠金丹此时才瞧清三人模样,眼底淫邪之意闪过,本来他打算杀人夺宝,此时却起了心思掳回府上好好把玩。
“贼匪语气大,也不怕闪了舌头折了腰。”南嘉木迈步走向符阵,朝金丹修士微微一笑,“我有宝物,你有本事来取呀。”
“小辈安敢猖獗,”金丹修士手中笼子朝前一抛,笼子抛空之际寻宝鼠窜入金丹修士腰间灵兽袋中,本来关押着寻宝鼠的笼子见风而涨,准备将南嘉木当真畜生般关入其中。
南嘉木右手一抛,一块黑石击向金丹修士,一块黑石击向金笼。
击向金丹修士的黑石不及自爆,便先被金丹修士碾压成粉,南嘉木心中失望,筑基期法器威力太弱,得琢磨法宝的炼制了。
不过还好,另一块黑石与金笼相碰,黑石自爆的威力将金笼击穿,金笼迅速变小坠落,落在地面上发出重重的碰击之声。
“竟敢坏我法器,”金丹修士阴厉一笑,身上灵气暴涨,以灵气编织的金笼再次朝南嘉木当头罩来。
与这笼子一并而来的,是金丹威压。
修士等级分明,金丹修士凭借威压便能将筑基压制跪爬,难以升起反抗之心。南嘉木虽然实力强劲,内心强大,但面对不容违抗的金丹威压,也有瞬间手脚发软,不能动弹。
而这金笼的速度远非之前法器可比,快得似一片残影,不过须臾间便落到南嘉木头顶,以不容抗拒的威势。
第52章 偷天换骨诀()
金丹修士露出志得意满的笑;他目光落向叶赟与庄凌;伸手一张,一硕大巴掌遮天蔽日;从上往下覆盖而来。
叶赟见南嘉木被困也不慌,他伸手一掐,底下玉符一一激活,碧色光芒在赤红色的碎石之中一一闪烁,成线成符;连成一片。
符阵彻底激活之际,金丹修士所在之处彻底被陷;赤红色的火苗倏地从地底喷发而出,似滚滚泥浆汹涌又似淘淘沙河滔天;赤红的火苗霎时间如日中天。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况比星星之火迅猛千倍万倍的大火,不过须臾间便火烧成一片,旺成火海。而火海之中本来被关在笼中的南嘉木已然不见;只剩下金丹修士,以及金色巨掌。
原来南嘉木带着替身符;以自身为饵将金丹修士引入符阵之中,此时符阵激活;替身符动;南嘉木便出了符阵之外;留在金笼中的是一块火红色的碎石。
金丹修士本欲将叶赟两人压在巨掌之下不能动弹;然而场上形势逆转,巨掌往下覆压,好似在灭火一般。不过巨掌威力不及火海,初初接触,巨掌上的金灵气便被炽火煅烧消磨。
见状,金丹修士如何不知自己中计,当即怒笑道:“区区小道,以为能困住你爷爷我?”
他掌心出现一柄折扇,折扇朝下一压,本来似丛林般的火海瞬间如灌木丛一般矮小。他挥动折扇再次一压,火海再次缩小。
叶赟手势再变,火海如那压到极至的弹簧一般猛地反弹,反倒比之前燃烧地更高更旺,甚至火舌鸱吻金丹修士衣袂,烧出一点黑痕。
金丹修士猝不及防被火海反喷一脸,脸色彻底黑了。
他金色灵气关注折扇之中,折扇一闪,金色的风凝成实质,如屏障一般从天际而下,将火海压灭一处,浓烟滚滚,露出其下赤色碎石。
两方交锋不过瞬间,但已来了几个回合。
南嘉木见符阵困不住他,将身一隐,潜入符阵之中偷偷接近金丹修士。
叶赟见状,控制符阵火海给南嘉木打掩护,庄凌手中算盘珠子纷纷不断地朝天上而去,试图吸引金丹修士的注意力。
玉珠子攻击力不算大,不过能破开金丹修士法衣防御。因此,金丹修士迫不得已散开灵气,将玉珠子碾压成粉。
金丹修士身上灵气翻涌,玉珠子触碰到灵气漩涡便会被搅碎,看似玉珠子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