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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风景如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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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莫名的忧伤,

    为何会掠过大海中央?

    它掀起一阵疯狂,

    张开羽翼跳跃,飞翔······

    “什么叫疯狂,疯狂?”

    “疯狂,疯狂,疯狂!”

    画尘也是震撼到失语,同时,也有点小忧伤。从前,她向何熠风描述过,恋爱之后,要来沙漠看看,没有风景就是唯一的风景,还要去东非大裂谷,看地球身心深处的创伤。这一次都看到了,站在队员们中间,她拍了无数张照片。一边拍,一边默默地叹息。

    白天忙着赶路、参观,晚上躺下来之前,画尘才有时间好好地写点东西。上网并不方便,手机信号有时有,有时无。她答应华杨的,每天都要联系下。离开开罗那天,给鸣盛的邮箱发了稿件。

    艰辛而又充实的旅途中,很少想起邢程,仿佛对他的暗恋不算是恋,而何熠风才是她唯一爱过的人。七年前是,七年后也是。七年前,还小,哭过几次,学业又忙,慢慢就淡忘了。这一次却像是被重创过,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缓过来。画尘觉得真的不能和何熠风再见面了,不然,自己又会再一次傻傻心动。就像他们明明分开七年,但是一重逢,一些感觉就像冬眠的植物,突然间,纷纷苏醒,连个适应的时间都不需要。也许分开是最合适的。

    何熠风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般清冽,闭上眼,仿佛看到他握着手机的干净的、轮廓清晰的指关节,如果抬头,就可以看到他的下巴,侧脸的线条很立体,隐约有点须后水的淡淡余味。他在,就莫名地踏实。但这是一种错觉。画尘在高三时就明白了,人必须要独立,要有生存的能力,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才可以给自己真实的安全感。

    在伊朗的一周,天气特别炎热。她穿着黑袍,包着厚厚的头巾,独自去市场买水果。临时向向导学了几句当地话,她半说半打手势,买到了一只蜜瓜,胖胖的老板还送了她一串葡萄。回到旅馆,同伴们说,很高兴看见你活着回来。她笑,她没有觉得一丝害怕。

    “醒啦!”徐老师晃动着五指,画尘看着头晕,又闭上眼睛。“我睡着了?”

    “四个小时。”

    画尘『摸』『摸』头,好像没热度了,身子也像舒服了些,就是嗓子干得冒烟。喝了两大杯开水,吃了几片水果,才好受了点。拉开舷窗的挡板,外面墨黑一片,只依稀看到巨大的机翼。“还有几个小时到广州?”

    “五个小时。看电影吧!

    “什么片子?”画尘换了个坐姿,长时间飞行,脊椎都硬了。

    “《爱在日落黄昏时》。”

    画尘笑,“法国人的小矫情。”一男一女在旅行途中相遇,在美丽的维也纳度过了一个美丽夜晚,约好早晨见面,然而他们错过了。九年后,他们在巴黎重逢了。整部影片,就是巴黎风光,一男一女慢慢走,慢慢聊。

    “哈哈,说实话,我觉得它很催眠。不温不火的对话,不浓不淡的感情,像首慢歌。”

    “这是第二部,第三部好像也拍了,叫《爱在午夜时分》,男主和女主一起了?”

    “可能吧,人到中年了,终于发现遇对了人。”

    “遇到对的人是什么感觉?”画尘问。

    徐老师是已婚人士,有五年婚龄,还没有孩子。她说其实不是贪求二人世界,而是不敢生。身边的朋友、同事太多离婚了,一男一女,分了,各自觅第二春,如果有了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不管跟谁,都很可怜。

    “对的人呀,就是感觉那个人不会走,你不需要耍任何心机和手段,不要去想怎么留住他的心、他的胃,他就是不会走。”

    “那不一定。”只要她在,何熠风就不会先走,那是一份义务,而非爱。

    “不同的人,不同的感觉。”

    广州的九月还如盛夏一般,头顶上的大太阳火火地炙烤着大地。领队说,这几个月都没好好地吃饭,挑个好餐厅,饱餐一顿,然后各自打道回府。

    画尘慵懒地托着下巴,看车水马龙的街道和步履匆忙的人群。目光尽头有一个年轻的流浪艺人,坐在一株梧桐树下卖力地吹拉弹唱,面前的盒子里放着几盘cd。他的歌声和吉他的旋律,在都市的喧嚣与汽笛的鸣叫声中被彻底淹没了。有人在他面前蹲下,翻看着cd。丢下一张纸币,拿走一盘。他头也不抬,全心沉浸于旋律之中。

    离开餐厅的时候,画尘也去买了一盘cd。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不为环境所左右,不计较利益得失,她欣赏这样的人生。

    所有的人在餐厅就分了,有人奔火车站,有人奔机场,留下联系方式,约了以后再一块去非洲。

    办好登机手续,画尘去了趟洗手间,一抬头,镜中的自己有张黑黑的面容,头发干枯,发尾都分叉了。除了一双眼睛还似曾相识,整个人是大变样。她瘦了十斤,昔日很合身的t恤和牛仔裤,空空『荡』『荡』,像借的。

第44章 一起(2)() 
巧了,竟然是翼翔航空的班机。空姐的制服一式的旗袍剪裁,很有江南女子的清雅与秀韵,餐点也很好吃。画尘随手抽出航空杂志,是最新版的,顾问何熠风,主编简斐然。第二页就是鸣盛书屋的大幅照度,拍摄的角度很宁静,阳光斜『射』进室内,书架、植物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笑容可掬的选书师捧着一叠书仰着头看天花板,天花板是透明的,映出整个书屋的全景。

    飞机上还提供《滨江日报》,画尘要了一份。滨江今天的温度是二十五度,空气质量:优。

    上飞机前,和华杨通过电话。她问要不要来接机,画尘说我打车。于是,下了廊桥,提了行李,也没往接机的人群里瞟,专心致志地走着。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还是熟悉的嗓音,画尘以为产生了幻觉。一只修长的手抓住行李车的把柄,画尘抬起眼,何熠风斯文内敛地一笑。

    “嗨,何老师!”画尘也『露』出惊喜的笑容。脸黑,显得牙格外的白。心是颤抖的。余波还在,不过,仅仅是余波而已。

    何熠风说的第一句话是:“吃过饭没?”

    现在是傍晚五点,滨江的中秋时节,外面还是比较明亮的,画尘不知他问的是午饭还是晚饭。“在飞机上吃过了。你来接机?”

    “是。那就喝杯饮料吧!”何熠风拎起画尘的行李箱。

    画尘看着他,他的面孔仿佛有一点点失真。这张脸,这样的距离,又是什么一层意思?久别重逢后的一杯饮料,没必要刻意拒绝。

    他喝黑咖啡,她喝木瓜汁。画尘拿出相机,给他看拍的照片。还掏出在埃及买的一堆纪念品让他选,他挑了一只金字塔状的镇纸。

    “月初的时候,去北京参加国际书展,遇到出版《飞》的责编,聊了几句。她非常期待舒意的新书,认为会刷新前面的纪录。中东给人的感觉很神秘,很多人畏惧战争又向住神秘。我问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新书,她说舒意26号回,到时问她。”

    这是他为这时出现在机场的一个说明?何熠风永远都是诚实的。“写一本书哪有那么容易,年底初稿能出来,就是奇迹。过几天,我想去钱塘江观『潮』。”

    “天气报告说,下周有个强台风有可能在浙江沿海登陆,到时有十级左右的大风和暴雨。每年中秋都有大『潮』,今年就在家休息吧!”她连手都晒黑了。黝黑的肌肤,看不到冻疮的痕迹,希望今年冬天不会再冻着了。

    “啊,台风呀!我在沙漠上遇到过一次风暴。风暴过后,半个人埋在沙子里,耳朵、嘴巴里全是沙子,好像拍了回《新龙门客栈》。”

    话语一停,气氛立刻就冷了、僵了。到底没学过表演,也不擅长公关,这样对坐着,于画尘来讲,每一分每一秒犹如煎熬。她局促不安地玩着包带,佯装观察经过的旅客,对陌生的小孩浅浅微笑,目光就是不愿在何熠风身上停留片刻。何熠风默默喝着咖啡,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

    结账时,画尘冒了一句:“我们aa制吧!”

    何熠风脸黑得像包公,画尘嚅嚅地解释:“我已经成年很久了,不能一直敲诈何老师。”

    笔直地坐着,规规矩矩地说话,浅浅地笑,喝个饮料各付各的钱,这样子落在任何人眼里,都不会有误会。一时的气语,画尘竟这么入心。何熠风悔得肠子都青了。“一会回市区,你是不是也要给我车费?”他不是气画尘,他是和自己扛上了。

    画尘低下头,她的笑容已退『潮』。

    辉腾到达静苑门口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何熠风专注地开车,画尘贪焚地看着夜『色』。走的时候,草还没绿,花还没开。现在,树叶开始泛黄了。

    “我错过了滨江的春和夏。”画尘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座下来。“错过季节,明年还能弥补。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生。”

    画尘捂住嘴,坏了,怎么一不留神把心里的话也给说了。这听在何熠风的耳中,会不会有歧义?

    何熠风倒是没有多想,从后备箱里拿下行李,推推眼镜。“我就不送你进去了,静苑的保安现在视我为恐怖分子。”

    “嗯?”

    “三月的时候,我在这门口差点和他们打起来。”何熠风倾倾嘴角。

    画尘眼睛瞪得溜圆。

    “我找不到你了,有些害怕。这种情绪会让人特别敏感、焦躁,像导火索,沾火就着。再见!”

    这句话,在画尘脑中盘旋了三天,她还是不太理解。他们曾经七年没有联系,也没见他害怕。这次走,她并没有和他断绝联系,找她非常容易。

    钟点工已经把家里打扫过了,屋子也通过风,有股阳光的味道。外面的花园,花农护理很负责。那颗生了虫的树,重新焕发了生机,枝叶长得很茂盛。只是顶端有一枝树杈上的叶子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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