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随便吧。”
“老二,还不去。”
“是,大哥。”
林郎前脚刚走开,一个小弟突然高吼一声,“大哥,大家伙回来了。”
宁浅回过头看向山门,本以为就是一群人跑完圈回来,可这一看,最前面两人一起挑着一张红木茶几,雕花精致,应该价值不小。
后面几人手里也全都乱七八糟的南北杂货。
最夸张的是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小个子,扛着一整只烤全猪,猪头上还有红点,也不知道是哪家人家的回门礼。
宁浅抵达熊窝第一天,理解了一个词,熊老大说,给我去跑圈,意思就是,给我去打劫。
***
入夜,光着上半身的熊弥回到房内,宁浅正在打量他房间的摆设,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光着膀子的行为有些不悦,微微蹙了蹙眉,却还是忍住了没说什么。
“怎么还不睡?”他四仰八叉地朝床上一躺,宁浅缓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半睁着眼,“看老子干嘛?”
“很好看,所以多看几眼。”
他嘿嘿一笑,“算你识货,你给老子做夫人,就因为老子好看?”
她倚在床柱上,微微偏过头,还是看着他,解开的发丝顺着她的动作滑落,顺着脸颊落了一片,她眼皮轻掀,“还挺可爱。”
淡淡的笑意不自觉地漫入眼眸,熊弥只觉得她现在的姿势神情说不出的魅惑,整个人都像是在勾引他,下腹一热,从床上坐了起来,“夫人,该上来睡觉了吧。”
她没有排斥,解了外衣,熊弥抱着她在床上打了个滚,趴在她身上把她的衬衣拱得乱七八糟,突然抬起头来,郑重其事地盯着她的脸,“听说你是磨镜?”
“不是。”
“我就说嘛。”他又俯下身去,又舔又啃,虽说现在这身子没那么容易动情,宁浅也还是被他弄得浑身火起,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前戏够了。”
“什么戏?”
“没什么。”看在他这么卖力的份上,她决定由着他,直到下身一阵刺痛传来,她手下一抓,在他后背留下一道血痕。
该死的,怎么会这么痛?
从来不知道这里的女人第一次会痛的宁浅觉得这是因为这只熊水平太差的问题,不过这个认知倒是让她挺满意。
终于,熊弥在撒下种子后满足地咬了咬她的脖子,翻下身又紧紧靠过来,暖烘烘的身子依偎在一起,像是餍足的大熊,哼唧了几声。
她有些好笑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熊弥睁开眼,眨着那双勾人凤眼,“夫人这是在邀请?”
“没错,不过这次我来。”
那天晚上,透过不太隔音的墙壁,左右两间房都听见了自家老大的叫春声。
“你给老子下来,老子要在上面。”
“老子是男人,老子要在上面你听到没有”
“老子唔。”
***
林郎的行动力很惊人,第二天账房就收拾妥当,宁浅四下看了一遍,如果不算上以前那些惨不忍睹的账簿,这账房倒也像样了。
“家里还有多少余粮,我还是自己去点算一遍吧。”
林郎有些为难,“嫂子,不瞒你说,其实以往都是吃一顿算一顿,没了大哥就会带着大家下山去抢,窝里通常都余不下什么钱,我估计现在也就还剩前两天刚抢来的那一笔,有几十两银子。”
“那昨日,嗯,跑圈跑来那些?”
“那些不是银子,哪能算上?”
“既然是资产,当然能算。”
“滋馋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宁浅摇了摇头,林郎指了指房间,“嫂子,你看还缺什么。”
“不缺了,挺好。”
林郎放心了,准备走开,迈出门的时候宁浅又叫住了他,“你们做这营生,那县衙,就没抓过?”
“抓啊,我们排班,除了大哥,我,老三还有小瞎,其他人每个月三个人,去镇口闹事抓去县衙牢房吃一个月牢饭再放出来,县太老爷的政绩都是这么来的,对了,县太爷的顶头,那个府衙的官老爷,以前也是我们在这块当县官的,升官都快。”
宁浅很无力地坐在书案后冲他挥了挥手,“我知道了。”
***
宁浅花了整个上午整理之前那些账簿,最终还是只能选择放弃,全都送去厨房烧火,决定以后重新开始。
熊弥一直没来看她,直到正午的时候,他才出现在门外,“我有话和你说。”
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看着老子。”他怒了,“身为老子的夫人,要对老子惟,惟”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对着念,“惟,命,是,从,知道不知道?老子说什么,你都要”
“今晚让你在上面。”宁浅打断了他,他想了想,揉掉了那张纸,走进来看了她空空的书案一眼,双手撑着书案,朝前俯下身看她,“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想。”宁浅微微靠后倚在椅背上,伸出右手四指捋了捋他额前乱糟糟的碎发,“你的大脑构造,到底是什么样的?”
熊弥眼带狐疑,“你在骂我?”
她轻轻摇头,继续捋熊毛,“夸你。”
被捋得很舒服的熊老大微微思考了一下,觉得确实听不出来这话是在骂他,所以他姑且相信她确实是在夸他。
“老子下午要带兄弟们下山。”
“跑圈?”
“不是,跑圈能赚几个钱,这次是冤大头出大价钱请我们去砸人家场子。”
宁浅突然放下手站起了身,从桌后走出来。
“你,你生什么气啊?”
宁浅走到一边,奇怪地看着他,伸手拿了梳子过来,“我生什么气了?你坐下,我给你束发。”
这厚实的熊毛果然还是要用梳子才能梳好,宁浅替他把打结纠缠的头发一缕缕顺好,取了一根黑绳在尾端松松一系。
“你真没生气?”熊老大还在怀疑。
“嗯?”
“镇上的人都挺不待见我们的,你也是镇上的人。”
宁浅站在他身后,把他的脑袋扳过来看了一眼,又拆了绳子重系,“要换做是以前,你们这营生,我还真的不敢苟同。”她又叹了口气,“只不过自从来了这,我的三观已经被彻底颠覆了。连女人都能生孩子了,还有什么不行的。”
她又看了一次,拍了拍他的脑袋以示完成,熊老大迷迷糊糊地走出账房,正遇上林郎,于是一把拉住了他,“女人生孩子,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吗?”
林郎点点头,“不然哪里来的我们?”
原来是这样。
第136章 浅色黄昏(三)()
熊老大带着一众小弟下山砸场子去了。
林郎对于这种生意一向都是最满意不过的,随便抄点家伙砸坏点物什,把人吓吓走顺便打晕几个伙计钱财就来了,运气好点说不定被砸的那家还会反过来再出钱让他们去砸一开始给钱的那家,钱拿双份,有来有往,正所谓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不过这一回出钱的,居然是天璧镇有头有脸的大户成家的大少奶奶,当时上山来两仆人哆哆嗦嗦说来意的时候,林郎倒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不过等知道了缘由,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说白了,就是成家大少爷流连烟花之地彻夜不归,还花钱包下了某个红牌,大少奶奶妒火丛生,打算寻人去那家妓院砸场子,一番比对,决心下狠手,非好好教训那对贱人狗男女一顿不可,于是乎,找上了熊窝。
胖个儿听得唏嘘不已,“这就是由爱生恨啊。”
林郎赏了他一个白眼。
熊老大从来不管这些恩怨情仇,他只负责刚进门的气场压制,该吓跑的吓跑,吓晕的吓晕,屁滚尿流的屁滚尿流,随后就坐在一边大吃大喝,由一众小弟进行后续砸场工作。
这回也不例外,熊弥和一干小弟雄纠纠气昂昂地来到那家名为春满楼的妓院门前,和以往一样,他是最先进门挑场子的。
可熊老大今天忘了一件事。
他的胡子已经没了,脸上干干净净的,连原本一头乱糟糟的熊毛也刚被整理地服服帖帖。
于是他这一进门,照以往本该被吓得哭天喊地的老鸨和姑娘们,各个都眼放绿光一样盯着他。
“看什么看?”熊弥双眼一瞪,照以往,早该吓得这些女人腿软晕过去了,可这次,那双微微挑高的凤眸这么一抬一瞪,连带着眉梢一同扬起的完美弧度,那群女人就差没有扑过来了,不过也差不多了。
“这位爷好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春满楼吗?”
熊弥怎么也想不通这些女人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一股刺鼻的香风突然迎面袭来,他心内一惊,难道她们也都是好手,所以才有恃无恐,这是迷药还是软筋散?
他一个闪身,抄起手边一张椅子,啪得一声下去,附近两张桌子一起被砸成了碎片,四下裂开,吓得附近的女人呀呀乱叫,逃得逃躲得躲,全都缩在了一边。熊弥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迷药也不是软筋散,他的力气还在。
“老子在砸场,不想死的就闪开,想死的尽管到老子拳头底下来。”
妓院里的男人除了寻欢客就只有龟奴,各个贪生怕死哪里敢来惹他,外面一众小弟听见开砸声,一拥而入,熊弥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林郎走到他身后,“大哥,今天似乎有一点久。”
“嗯,让小弟们注意点,这些女人胆子比以往的要大。”
林郎看着缩在边上瑟瑟发抖的人,还有从楼上房间里探出脑袋又缩回去锁门的,愣是没看出来哪里胆子大了?
除了他们熊窝那位气场强大的新上任压寨夫人,他还真没见过哪个女人第一眼见到大哥可以无动于衷视若无睹手不软腿不抖语调正常的。大哥那胡子拉杂的形象还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等会
林郎终于反应过来,看了熊弥的脸一眼,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