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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点去擦药酒,你看看,这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爹,别管这些了,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还商量,你说不就行了。”
“就是,寒青,那什么他反正也就要成人了,我想早点把人娶回来省得夜长梦多。”
“什么叫省得夜长梦多,你这孩子还是这副样子,当年就是用抢的,你以为你是在抢亲?不过你要早点娶寒青回来,爹也是这么想的。”
“爹,那就交给你了。”穆斐双眼一亮,被穆主君没好气地又拉住训斥了一通,什么不知道怜香惜玉,什么和她娘一样都是个大老粗,训完,他还是立刻着手去准备提亲的事宜。
穆斐出了凌波府,直接上了寒府,她懒得通报,直接从后院翻墙,她落在寒府的后花园里,远远地看到寒青正在凉亭里,边上的小侍见到了自己,抿嘴偷笑着凑到寒青身边指着自己低语。
寒青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
他的眼神很冷淡,甚至是非常的冷淡,完完全全就是无视了她,穆斐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走到凉亭里,却发现他挂在脖子里的玉佩不见了。
自从她强行地将那块玉佩挂在他脖子里以后,寒青一直都是带着这块玉的,就算是假穆斐退亲,他也没有取下这块玉,可现在,这块玉不见了。
“我送你的玉佩呢?”
寒青像是根本懒得理她,倒是那小侍连忙道,“公子是把玉佩收起来了,收在妆奁匣里。”
“为什么不带?”
寒青分了她一眼,“不合适的东西,为什么要带?”他话中带刺,连眼神都是不善,穆斐一心想要见他的喜悦被这么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顿时又暴躁了。
寒府的后花园里想起了小侍的叫声,“啊,穆少主你要干什么,你要带公子去哪里,公子,公子”
穆斐哪里也没去,她只是把寒青扛回了他自己房里,砰地一声甩上房门,“拿出来。”
寒青被她突然像个米袋一样给扛了起来,现在双脚落地,冷笑了一声,“早丢了。”
“你”穆斐双手都扣着他的肩膀,她一用力,寒青哪里吃得消,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穆斐捏着他的肩膀,“你竟将我们的定亲信物都丢了。”
“我嘶。”他疼得身子一缩,穆斐这才发现自己使了劲地捏着他的肩膀,顿时懊悔地想抽自己几个巴掌,她曾经见过眼前的人在她面前受了太多的苦,甚至是他合眼断气的样子,她发誓不会再让他受伤,结果自己才刚回来就给弄砸了。
“对不起。”她讪讪地松开了手,又伸过去要去扯他的衣服,“我看看是不是被我弄伤了,肯定是弄伤了,我给你上药把淤血揉开来。”
她一手揽着寒青的腰,一手刷的一声,直接把他的衣服给撕了,果然肩头淤青一块,穆斐悔得肠子都青了,只能抱着他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轻没重。”
“穆斐,你究竟想干什么?”
寒青的房间收拾得很简单,什么东西在哪里都是一目了然,穆斐很快就从药箱里取来了化瘀的药膏,把他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坐好,将药膏抹在他肩头,她这次手里知道控制了力度,极其小心地替他揉开,带着粗茧的手指擦过,寒青的身子抖了一下。
“疼吗?对不起,宝贝,我就是听到你把玉佩丢了,我脑子犯轴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寒青的身子又颤了一下,穆斐以为他很疼,手下动作更轻了,却发现有两滴眼泪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她急了,“这么疼,我还是带你去看大夫。”
“穆斐,你走好不好?”寒青无力地靠在了床边,“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我”穆斐知道她自己现在其实很想暴躁,再呆下去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控制得住,万一又伤了他,她现在真的是很想给自己几刀子。
“你让我上完药我就走。”
她一点点将药膏抹完,寒青看着她垂头丧气一步三回头地从自己房间离开,他缓缓闭上了眼,没多久就被一声急切的声音给打断,“公子你没事吧,你的衣服”
“替我取一件过来。”
小侍依言送来,“公子,穆少主没有为难你吧?我刚刚见到她出去的时候就和条没抢到骨头的大狗一样整个人都蔫了。”
寒青没有回答他,换上衣服,视线落在桌上的药膏上,眸光茫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穆斐怎么也想不通她哪里惹得寒青不待见她了,她本来就没多少花花肠子,这下愁得越来越暴躁,可是一想日子,马上就是那件事发生的日子了,她得进入最高级戒备状态,绝对不能暴躁。
穆主君还在一手操办提亲的事,这一天,穆斐向刘簌告了假,在府里下令说自己要在房里闭关一天,谁也不见哪也不去。
一直到第二天太阳出来,她终于松了口气。
去军营的路上,听到街头的茶肆又不少人的议论,说是杨府一个痴呆小姐,昨晚上撞了头,突然间清醒了。
第164章 重生之归途(二)()
比起凌波府,穆斐住在营地的时间更多,通常十天半个月才会回府去一趟,她如今刚提上副将军,军中事务繁多,她也抽不开身来,她摸不清寒青的心思,又实在搞不懂男人,干脆就等着直接把人娶回家了再慢慢哄。
寒青的身世自是不低的,不过寒府比起凌波府来说,门楣终究还是低了那么一截,穆斐倒是不担心寒青会悔婚,反正他要悔,寒家也不可能同意。
副将军有一个月的婚假,穆主君一手操办了大小事宜,穆斐干脆直到大婚日前三天才开始请婚假,这样子她就有足够的时间陪着寒青顺便搞清楚他究竟为什么不待见自己。
一脚一个踹开门外想要闹洞房的士兵,穆斐最后一脚踹上了房门,桌上的一对红烛有些刺眼,她还记得,曾经的那一晚,寒青就是坐在床头,看着红烛一点点烧完,看了一整夜。
穆斐深吸了口气,压下那些翻滚叫嚣的心疼,挑开了他头上盖着的红巾。
她一直都是喜欢寒青的,但要是没有发生那些事,前一世的她娶了寒青,最多也就是举案齐眉做对恩爱妻夫,寒青对她来说,是正儿八经的正君,是她身上的一份责任。可现在不一样,她的游魂身跟了寒青那么久,多少次在他受委屈的时候她只能用自己虚无的身体环住他,堆积成山的心疼早就发酵得泛滥成灾,现在的寒青对穆斐来说,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自己的心肝宝贝才适合,只能顺着心意想对他好,想和他亲密无间。
其实这种事顺成自然下去,穆少主不用多久大概也可以自学成材了。
“饿吗?先吃点东西?”
寒青在看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探究什么,半晌才点了下头,穆斐一拦腰把他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直接把寒青安顿在腿上,“先喝交杯酒。”
喂他喝完酒又开始喂食,喝了那杯酒寒青都是很勉强,这下直接扭开头,“放我下去。”
穆斐放下了筷子,寒青坐在她腿上,她微微凑上前靠在他的颈侧叹气,“我真的想不明白,痛痛快快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我。”
她只看得见寒青的后脑勺,不知道他眼中此刻的淡淡哀伤,他要怎么说,说因为他知道,你将会性子大变,会喜欢上很多其他的男人,会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那个霸道地将玉佩戴上他的脖子,信誓旦旦地说将会八抬大轿娶自己过门的人,他一直在等着,谁会想到,经年后的再次相见,她就伤透了他的心。凄凉一世,本以为自己已经去了,再睁眼,却竟回到了从前。
穆斐,你的好,究竟可以持续多久,到哪一天你性情大变,现在对他的好只会让他的将来更加痛苦。
她把脑袋埋在他脖子里,闷闷道,“不要讨厌我。”
寒青没说话,她接着道,“不然我真的会暴躁。”
“然后会怎样?”
“不知道,我会想把你锁起来,可是舍不得。”她又用筷子夹了点心喂寒青,他紧闭着嘴,穆斐就这么一手扣着他的腰一手举着筷子,纹丝不动。
僵持了半天,寒青终于一闭眼一张嘴。
穆斐满意了,亲亲他的头发,一筷子一筷子地接着喂,寒青吃了第一口,干脆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吃了个小腹滚圆。
穆斐灼热的鼻息一下又一下地在他耳后徘徊,他的身子猛地一僵,前世的穆斐根本就没有碰过他,他到死都还是处子身,可今天晚上,是他的洞房花烛夜,还是和前世截然不同的洞房花烛夜。
“别怕,宝贝。”
寒青本来就坐在她腿上,她一个顺势把人抱到床上,一件件脱去了他的衣服,烛火下莹白如玉的身体在颤抖,穆斐在他身上一寸寸地亲吻,脚也没有放过,俯身在他小巧圆润的脚踝处流连了许久,伸舌舔了几下,寒青突然间像是条件发射一样地一蹬腿,一脚直接踹在穆斐身上。
她毫无提防,寒青这一脚速度快得很,又是用了全力,踹在胸口还真不是花拳绣腿不痛不痒,穆斐吸了口气,“你”
他双眸带水,明明已经沾上情欲,还是充满戒备地看着她,一双手紧紧揪着床单,都快拧成麻花结了,穆斐心都软了,哪里还暴躁得起来,下面的话全咽进了肚子里。
纠结了半天,她伸手抓了抓头发,“这种时候你总不能让我禁欲吧,你实在不想看见我的话,要不我把你眼睛绑起来?”
寒青这次是真的很想一脚把她踹下床去。
只是他心里,有一种感觉越来越清晰,眼前的穆斐,和前世那个怎么看都不是同一个人。
自从她把玉佩强行带上,双方家中又定下了亲,穆斐就一直在军中,两人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