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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头对上宁珏,又是另一副多情面孔,“珏你也知道,当初池家主想要让我入赘池家,娶这个瘸子,我心里只有你,哪里能答应,奈何池家仗势欺人,『逼』我就范,不得已,我只能在大婚之日,捡了个人来顶替。”柳化宣指了指池烬,“喏,就是她,你别看她如今换了身衣服人模狗样,其实原本就是个摆不上台面的泥腿子。”
宁珏看着池烬的脸迟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鄙夷道,“我就,除了那些看上池家家产的混子,还有谁会娶这么个瘸子。”
“谁不是呢?”柳化宣附和道,她对着身后手持棍棒的人一吆喝,“来,给我狠狠揍那个女人一顿。”
池烬将轮椅往后拉开两步,一抬腿,一脚踢飞了最快冲上来的矮个女人,池芯听到她沉声道,“我早了,不会话的人,还是别再开口的好。”
一拥而上的人几下就被打翻,连滚带爬跑了个干净,只剩下柳化宣被池烬踩在脚下动弹不得,宁珏在旁边想跑又撇不下柳化宣,哆嗦着往后退。池烬徒手掰断了一根棍,她蹲下身,故技重施,将断口顶在了柳化宣的喉管位置。
池烬缓缓地,抬高手,断棍高高举起,猛地落下,就在快要用力砸向柳化宣喉管的时候,池芯的一声妻主打断了她。
断棍停在离柳化宣半寸远的位置,池烬叹了口气,站起身扔了手里断棍,“滚吧。”
“你,你给我等着。”柳化宣一拐一拐,和宁珏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池芯这次没再问池烬是不是真的想砸穿柳化宣的喉管,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不用问了,他看向池烬,“这么粗的棍子,这样的力道,往脖子里砸,她丢的,大概不只会是声音,还有命。”
池烬无所谓道,“让一个人不能再开口有很多种办法,这也算一种。”
轻飘飘的语气让池芯有些不敢置信,他的眼神很好地表达出了他的想法,池烬推着他离开了这一段路,围观的人远远避开两人,一直到了没什么饶地方,池烬突然道,“芯儿,我早上在前厅,的那些关于出身的话,都是假的。或许听起来像是个骗子,但我确实,记不起以前的事了。但我想,就算失忆了,也改变不了我的本『性』。”
“如果,我就是这样的人呢?”池烬问他,池芯没有回答她,他只是反问道,“如果,我不希望你这样呢?”
池烬沉默了许久,久到池芯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无奈的声音终于从背后响起,“好吧,我尽量。”
“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来谈谈你失忆的事了?”池芯皱眉道,“你如果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怎么保证你以前没有娶过夫?”
池烬想,这你还真问倒我了,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在失忆前曾经娶过夫,就好像刚才她想对柳化宣和宁珏下手的时候驾轻就熟毫无违和感,面对池芯时架不住他一句话就对他有求必应的感觉却是极其陌生的。但没有吧,毕竟失忆了太笃定听着都像是假话。有吧,她除非不是失忆而是成了个傻子她才樱
第266章 你不知道的事(二)()
如果陶萄以前做梦曾经梦到过沧洹娶了自己,他也一定不会想到自己的新婚夜会是这么度过的。
雨越下越大,『色』也越来越暗,迎亲队伍回到沧氏主宅的时候,所有新人需要走过的『露地方已经都搭好了雨棚,沧氏陶萄被沧洹牵着手,一路走进了沧氏主宅如殿宇一般的正堂。高堂位上供奉着两块牌位,两侧坐满了沧氏一众族老,拜过地高堂,两人对拜之后,陶萄就被送进了洞房。
沧洹这人独断专行惯了,自打沧烬失踪后,沧氏就成了她的一言堂,她要娶谁,莫是一个暴发户的儿子,就是路边捡回来的乞丐,也不会容人多一个字。
陶萄坐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床上,透过红盖头下偷眼打量着来来去去脚步匆匆的人,直到一道脚步声进来的时候,这些声音都停了下来。
瓢泼大雨仍未停过,黑漆漆的屋外划过一道闪电,此起彼伏的声音恭敬地喊着家主,之后,便是一道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沧洹揭下了陶萄的红盖头,陶萄微微仰起了脸,黝黑的双眸如两颗发紫的葡萄一般剔透,闪电再次划过,将整间屋子照得亮如白昼,沧洹看见陶萄眉心点下的一点美人痣,伸手轻轻触碰,一干喜爹喜侍忙上前送上斟好的交杯酒,嘴里着吉祥话。
“并蒂莲开,合欢屏暖,同心同爱两相…”轰然炸开的雷鸣将喜爹的话全都盖了过去,等到雷鸣过去,另一个喜爹带着喜侍上前往床榻上撒起了干果,又道,“一撒荣华富贵,二撒金玉满堂,三撒鱼水合欢,四撒百年情长,五撒麒麟送女,六撒贵女拜相,七撒恩爱偕…”接二连三的雷响声不断压下了喜爹的话,沧洹将喝干的酒杯放在桌上,沉声道,“下去吧。”
屋里的人很快便走了个干净,陶萄分神打量了眼四周,偌大的房间正中有一张雕花绿檀圆桌,铺着绣有鸳鸯戏水图样的红锦绸缎,桌上布着袄果品,袄甜点,袄咸点,并袄汤点,道道精美别致,他『舔』了『舔』唇,视线又回到了沧洹身上。
大红『色』的喜服衬得她素来冷厉的眉眼似乎软化下了几分,陶萄歪了歪头,突然就乐呵了起来,他低声喊道,“沧洹。”
“嗯。”
“沧洹。”陶萄又喊了一声,这次喊得响了一些。
“嗯。”
他就像是为了确认眼前的人是真的,翻来覆去喊了十多声,沧洹不厌其烦地一次次应声,终于在他还要再喊的时候低头侵身,唇舌交融间,沧洹伸手,拉下他头上发簪,青丝泻下。夜幕之下又是一道闪电袭来,远比之前更响的雷声近在咫尺,雷电裂空而下,劈在后花园两百余年的老松树上。
陶萄瞪大了眼,他微微后仰,喘着气道,“听声音好像劈到东西了。”
“不用理。”沧洹的手轻轻按在他的发间,将他按在自己胸前,“别怕。”
这是沧洹今日第三次对他别怕了,陶萄奇道,“气不好罢了,我怕什么?”
“不怕就好。”陶萄听到沧洹胸口一动,似乎发出了一声轻笑,他从沧洹怀里挣出来抬头去看她,正和她低头看下来的视线四目相对,她毫不掩饰眼中的欲/念,幽暗深邃,如有深渊。
嫁衣被一层一层脱下,屋外的电闪雷鸣盖住了红罗帐里的颓靡水声,情到浓时,陶萄只觉得难以自持的快/感从脊梁骨里一路蹿上了脑门,在脑海中如烟花炸开,几乎让他连脚趾都失去了知觉。沧洹太霸道,受不住的时候他声呜咽着不要,指甲挠花了她的背。
沧洹凑在他耳边低声道,“怎么办?还是不想放过你。”她忍了太久,想了太久,恨不能把人揣进兜里含进嘴里,『揉』进心血之间。
那个神棍上齐起码有一句话没错,这是这世上,她唯一在乎的人。
***
沧氏主宅占地极广,整体布局呈现出一个扇形,中轴线上从南大门进来依次是前厅、前院、正堂,再往北在扇形的中心坐落着已经翻新过几次的议事楼点苍楼,沧洹所居的东院位于点苍楼东,沧氏算得上主子拥有独院的人都会给自己的院落起一个名,唯独沧洹没有,她的无名院落就被人称为东院,在这里,谁都知道,沧宅东院,非请擅入者,出来时还能有一口气,就算命大。
东院的花园里,被雷劈断的老松树周围冒着一股焦味,沧洹的侍卫统领极有眼『色』的在新主君起床前,带着人悄声连根挖走了老松树,光秃秃的地上,翻新种上了一丛美人蕉。翻肚皮的金水锦鲤尸体已经换上了更好养活的银背锦鲤,一夜大雨过后,抬高的水位几乎要漫上岸去。
陶萄打着哈欠,坐在桌前看着比昨夜合卺宴也豪不逊『色』的早膳。昨日房内的绿檀圆桌是为了布合卺宴专门抬进里间去的,这屋子原本是个套间,此刻陶萄就坐在外间数桌上的早膳,光粥就有六种,环着粥品一圈是十多碟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的下粥菜,更别提满桌让人眼花缭『乱』的早点。
伺候的侍,这些都是为他一个人准备下的,沧洹平日里喜食晨面,所以都是在到时再现送来。陶萄『揉』了『揉』脸努力让自己睁大眼睛清醒过来,从六种粥里挑出一碗最简单的白粥,他也不知道这白粥是用一两银一两米的青梗米所煮,只觉得入口即化,香糯无比。
陶萄看着那些下粥菜,转头问伺候在一边的侍,“萝卜干有吗?有的话下次给我来一点。”他又扒了口白粥,道,“以后不用这么多,我就喜欢白粥萝卜干,再来几个肉包子就更好了。”
几分伺候的侍别对他这不识好货的土包子行径表示轻视鄙夷了,一听新主君要吃的东西居然没准备上,连大气都吓得不敢出,面『露』惶恐,连连道,“有,一定樱”其中一个飞快的躬身退出去,陶萄『摸』了『摸』头,这些侍诚惶诚恐的态度让他有点奇怪,正好沧洹从里间走出来,他发现几个侍明显惶恐更甚的时候他恍然大悟,就嘛,他怎么会突然变得可怕起来,他不过是狐假虎威的那个。
老虎此刻脱下喜服换上了平日里的装束,象牙白的底『色』绣有鸦青『色』林木,不见了夜里情『迷』时勾起的唇角,软化的眉眼,脸上又只剩下了冷厉,还有那骨子里带出来的阴狠,也难怪这些侍一个一个头都不敢抬起。
早膳用完,也没有高堂需要敬茶,沧洹也不可能让陶萄去给在她眼里无关紧要的长辈敬茶问安,她喝了口茶水漱口,对陶萄道,“今日与南四郡的几个管事有个议事会。”
陶萄挥挥手,“你去好了。”
沧洹斜眼看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你与我同去。”
“啊?”
陶萄不明白这种他压根听不懂的议事会要带着他做什么,他跟在沧洹屁股后面,几步追上去非要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