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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他不想再穿,在那房里一阵乱翻,门被人打开,“你干什么了?光着身子就下来晃悠,有人进来怎么办?”
“进来就进来呗,我一个男人又不怕被人看见。”
楚何伸指弹他额头,把手里的衣物递过去,“换上吧,我去查过了,今晚有一艘运送货物出去的船,我们搭上走。”
“你不杀他了?”
她的手指骨捏得咔咔作响,“你说得对,我其实根本下不了手。”
慕容缘换好了男装,和她出了房来到殿内,几个侍婢立在空荡荡的大殿上,见到两人出来,都跪下地去,“参见二宫主。”
楚何皱起了眉,一道调笑的声音在殿门外懒散地传来,“整夜春宵,看起来二宫主过得不错嘛,啧啧,我都闻不到血腥味了。”
“趁我没改主意,你最好滚开。”
“没有宫主在你手里被挟持,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可你不敢动我。”
苏羽衫从那殿门外悠悠地走出来,一路叹气,“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和你哥一点都不像。”
慕容缘哼哼地斜了他一眼,“偷袭我的小人,你又要干嘛?”
“两位这是要走?”
“关你屁事。”慕容缘拉着楚何的手,在他身边经过,苏羽衫手里的折扇挡在了两人身前,“宫主有话需要当面和你说。”
慕容缘踮着脚尖和他面对着面,“我打不过你。”
“嗯?”
“可不代表我对付不了你。”
苏羽衫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腰下一麻,手里折扇落地,连忙运气,眼睁睁看着两人出了殿,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拉开腰际的衣服,却见一枚极细的银针分毫不差地插在三焦穴上,“够阴损,算你狠。”
他揉着腰慢吞吞地走出去,抬眼却见到两人在花园里没有走远,慕容缘踢着双腿坐在一块假山石上,楚何和轩辕易相对站在湖边。
***
“我会毁了这个规矩,以后都不会有铜掌令强迫女子上岛。这些女子也都会在一个月后送回去。”
楚何看了他一眼,好半晌才开口道,“他知道娘亲心上一直有人吗?”
“也许就是因为知道,娘亲逃回去后,他才会做出那样的事。”轩辕易伸手想要搭她肩膀,楚何闪了闪身,“我要走了。”
“这么快。”
“免得我改主意又想砍了你。”她挑了挑眉峰,嘴角轻抿,“对大家都好是不是?”
轩辕易正待要说话,那丛花树林间突然有一道白色的人影飞快地闪过,在眼前一晃而过,楚何转了身,慕容缘正坐在那假山上看着她,没注意到背后有人侵近,“小心。”楚何大喝出声,可距离太远,她来没来得及过去,一道比她快了很多的人影在身边卷风而去,一掌将那白衣人影打飞落地。
慕容缘从那假山上跃了下来,“怎么了?”
他转过身,楚何在他身边扣着他的腰看着轩辕易,阴黑着一张脸,“你一直在玩我。”
轩辕易挠挠头,求救地看向慢慢走近的苏羽衫,后者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楚何面色僵硬,这家伙的功夫甚至在苏羽衫之上,对付她简直是轻而易举,那么之前会被她挟持,根本就是故意为之。
楚何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过,苏羽衫揉了揉鼻子,“你别看我,我以为他是愧疚地不愿意动手,要把命赔给你,害我吓得半死,只好用你的小情人威胁你。”
那跌在地上的白衣人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鲜血,声音甚是耳熟,慕容缘走过去低下头,“怎么是你?”
楚何站在他身后,“白慕南?你来做什么?”
白慕南又咳了几声,盘腿坐起身来,“我以为你男扮女装一被发现肯定会被抓。”话是对着慕容缘说的,他开始打坐运气。
楚何看了慕容缘一眼,慕容缘哦了一声,原来那天何姐姐莫名其妙地吃飞醋,是因为他。其实她真是想太多了,他对男人又没兴趣。
慕容缘拽了拽楚何的袖子,“我们回去吧。”
“嗯。”楚何点了点头,也不再去管白慕南,就要离开,轩辕易还是挡在她身前,“小楚,我不是玩你,我只是觉得你不会真的动手杀我,若是能解了你的心结”
“顺便让我去闹一场,逼得你那些长老们害怕了,就会答应毁了这个规矩,真是一举两得,轩辕易,说到底,赢得人都是你,我真是低估你了。”
“小楚,我是你大哥。”轩辕易还在强调,楚何朝他翻了个白眼,拉着慕容缘的手,“缘缘,我们回家了,我还要上你家去见你爹娘。”
“嗯嗯。”慕容缘点着头,无视轩辕易讨好的眼神,和楚何一起朝着花园的圆形门洞出口走去,轩辕易跟在她身后,又走到两人身侧,突然间伸手袭向慕容缘胸口,楚何伸手架他,他讪讪地缩了回去,“我就是想确定他是不是真是男人。”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小楚,我们轩辕氏的血脉,不能绝后。”
“那也是你的事。”
“如果他是个女子,我会传位给你们的孩子。”
楚何正要翻白眼,突然间眯起了眼,“继承无烟岛,都给他?”
“自然。”轩辕易点头,楚何摸了摸下颌,“三个条件。”
“你说。”
“我会让孩子成人后自己决定愿不愿意来无烟岛继位,你不能强迫。”
“可以。”他一定会做个好伯伯,经常上陆路去告诉他的亲亲小侄儿无烟岛有多好。
“不限男女。”
“这个”
“不要拉倒。”
“好。”
“第三”她勾起了唇角,轩辕易背上闪过一丝冷风,“是什么?”
“那个被你打倒的白衣人。”
“怎么样?”
“他是个断袖,反正你和苏兄也好这口,那就干脆留下他一起作伴好了。”
“这,这不太好吧。”
“这是条件,我没在和你商量,要是不能让他移情别恋,我的孩子你就别想。”
“那就是说他其实是女子对吗?”轩辕易看着慕容缘,他撇了撇嘴,拉着楚何的手朝外走去,轩辕易站在原地,只听到楚何低低的声音传入耳中,“他不能,我可以。”
***
海风吹起了帆,慕容缘坐在船沿,伸手卷着楚何被海风吹乱的长发,“你就这么走了。”
“其实,我还是没办法恨他。”
“轩辕易?”
“嗯。”
“甚至有点喜欢他是不是?”
楚何抬起了眼,慕容缘撅了撅小嘴,“我又没吃醋,我还不至于连你哥的醋都要吃。”
“那怎么语气这么酸?”她勾了勾嘴角,慕容缘哼了一声,跃到了甲板上,“反正你是我的,我有什么好酸的。”
楚何抬眼看着船尾划出的波浪,和那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无烟岛,她扬起了眉梢,反正,十几年后无烟岛就会易主,她会好好地让她的乖儿子乖女儿整顿一下这无烟宫。
“哦,你还说要生孩子。”慕容缘抬起了脑袋看着她,“那是不是现在就该去努力了?”
***
白慕南醒来的时候,胸口的窒息感已经渐渐散去,感觉自己正高床软枕,还没睁眼,却听见身边传来一声声不正常的。
他慢吞吞地睁开眼,侧过头,一口气差点又没提上来昏过去,血腥味又开始在喉口蔓延。
这两个男人,居然就当着他的面,上演活春宫,那张床很大,顶上吊着帘幔,他强撑着起了身就要下去,身后传来了轩辕易的声音,“要走?”
他站定在地上,回过身来,就看到轩辕易本就柔美的脸上带着激情后的妖娆,两条姣好的弯眉轻轻上挑,眼里带着嚣艳的水光,白慕南心头一跳,急忙闭上眼去,这是个陷阱,绝对是。
他已经情场失意过,可不想再来一次。
“小楚和慕容缘都走了。”
白慕南苦笑了一声,“我只是一直不想接受,其实都是我在自欺欺人,他本非断袖,又自会移情别恋,喜欢上男人。”
“什么意思?”轩辕易和苏羽衫一起出了声,这他,是在说谁呢?难道说眼前这个男人喜欢的不是那个到现在他们还分不清到底是男还是女的慕容缘,而是楚何。
“慕容缘。”
“他是男人?”
轩辕易转头看着回身抬起头来的苏羽衫,“那孩子打哪来?”
“不知道。”苏羽衫摊手,白慕南莫名地看着两人,“楚何是女扮男装,你们不知道?”
轩辕易张大了嘴,呆了半晌,苏羽衫摇着头,这真是,谁能看得出来,这两人,一个女生男相,一个男生女相,还真是,真是天生该是一对。
***
又一年的腊月,丹枫山的腊梅花开得正艳,双岭下着大雪,慕容天在门前把对门几个小孩堆得雪人都用掌力震成了碎雪花。
“老爹,练功呢。”
一道清脆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正要回身的慕容天不敢置信地回过身来,看清了那马上的人,又劈掌飞过去,“你这个兔崽子,还敢回来。”
“为什么不回来?”他翻身下了马,楚何也下了马,“爹。”
“哼。”
慕容夫人听见声响,也从门内出来,大呼小叫,“缘缘,我的乖儿子回家来了。”
“嗯。”慕容缘拉着楚何的手朝屋里走,慕容夫人一手拉着他,一手拉着楚何,“来,小何,正好我做了热乎乎的饺子,边吃边聊。”
留下慕容天一个人在门外吹胡子瞪眼,只听见慕容缘的声音在门里传来,“娘亲,你有辣椒酱吗?大夫说何姐姐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最近很喜欢吃辣。”
姐姐?身孕?慕容天的脑经打了结,站在雪地里。
那上个月那场楚何跨着马把慕容缘娶走的亲事算是怎么回事?
他飞快地进了门,兔崽子和他另外三个儿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