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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做好了全都吐出来的准备,不管她会作何反应他都做好了准备,慕容白深吸了一口气,手却被人一把拉住,“够了。”
“你”
“夜凉,你才做完月子,回去睡觉。”
她霸道地拉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那片海滩,半点不容许他拒绝,一直到将慕容白安顿到床上,她过去看了一眼小床上睡得正香的宝宝,宝宝确实长得白白嫩嫩,圆圆润润,难怪慕容白老是叫他小猪仔,萧翊摇了摇头,除了外衣拉开被子在慕容白身侧躺下。
“你是我孩子的爹,就这样。”
她的手臂扣在他腰际,沉重的呼吸声吐在他耳侧,慕容白愣了好半晌,终于反应过来,萧翊,你是在害怕吗?
***
很明显,那些珰珠让老管事对慕容白彻底刮目相看,数千颗珰珠,颗颗饱满,挑出了整整一千颗大小整齐的用来进供入京做皇子嫁妆,萧翊自然要亲自护送。
“我和小猪仔都留在岛上。”
“你们都跟我走。”
“之前我也留在岛上,你好像没什么意见。”
“这次我说了算。”
“我不想走。”
“由不得你。”
慕容白愤愤然瞪着她,转头抱起宝宝,指着萧翊,“小猪仔,记住,以后离这个女人远点。”
萧翊又好气又好笑,“慕容白,你到底走是不走,要我架着你走?”
他抱着宝宝,重重踩着步子走上甲板表示他的不满,他不想跟着她,若是跟着她走,早晚会回本家,会要去面对那些他努力在逃避的现实。
他要与一众男人分享他老婆的现实。
最近这些日子她都和他同床共枕,当然不会是纯睡觉那么简单,他坚持自己带宝宝,而小东西半夜饿醒过来就要哭,有时候他被吵醒了不想睡觉,自然也不想让萧翊睡得舒坦。
不过到最后,她好像比睡觉更舒坦,要不是看在他也很满足的份上,慕容白还真的是有点郁卒。
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他都快忘记那血淋淋摆在眼前的现实了。
慕容白咬着嘴唇,他的欲望都被养出来了,不仅仅是床笫间的欲望,也是和她一路走下去的欲望,他真的不觉得自己还能洒脱地挥挥手,说我不该爱上你,我们断了吧。
断了,他怎么舍得。
***
“这批珰珠会运去南蛮?”
“是南番。”
“你们不都叫人家南蛮子?”
萧翊没有反驳,慕容白却在打他的小九九,“你有考虑过将商道拓展到南番去吗?”
萧翊抬眼看了他一眼,“南番的制度同我兴业不太一样,它虽然地小,附着于兴业,也没有皇帝,但是所有关系到一国命脉的商事,从米粮到铜铁各种矿藏,都是由族长掌控,不会交托于外人。”
“也就是族长说了算?”
“没错,对于南番来说,族长寒氏一脉就是她们的皇族。”
“那你就和她们做生意,利国利民,她们没道理不考虑一下的。”
“这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没关系,你还年轻嘛,慢慢来。”
萧翊的唇角微微咧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不盯着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是啊,不急,慢慢来,这样我就会有很久都不会回本家了。”
她没有告诉他,本家所有那些名为她侍寝的男人,她全都没有碰过,她一直都明确表示,只要他们愿意离开,她会替他们备下丰厚嫁妆。
至于连家长公子,她的正君,就算没有慕容白,她也不可能一直让他坐在那个位置上。他身边的小侍都是萧氏族人,他的一举一动根本不可能瞒得过她。当夜在萧氏本家,她不放他入松风阁,只因为他手里那碗莲子汤里,早已经被加入了迷情药。所以,她不觉得他还能撑得住多久,她久不归家,他红杏出墙是早晚的事。
也许,真正麻烦的人,会是她的父亲和爷爷。也许晚点回去也好,也许她可以等慕容白替她生下一个女儿去转移他们注意力的时候再回去。
不过她什么都没有说,就像他说的,她不能保证给他一生不变的承诺,谁都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有些事,需要一辈子去证明。
他那夜的坦白,让她终于明白自己有多不愿意失去他,打断他是因为她害怕,害怕那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若然如此,有朝一日他若消失,她根本就不可能再找他回来。
她真的不在乎他的来历如何,其实答案已经在她心里呼之欲出,可她一点去捅破的意愿都没有,只要他是他,其他都不重要。
慕容白,就让她用一辈子慢慢证明给你看吧。
第80章 糖珍珠(一)()
屋外白雪皑皑,偌大的厅房内燃着火炉,暖融融一片,茶壶嘴里升起了一缕淡淡白烟,靠着木格窗边的书案后是一座博古架,架子上摆放着好些精致的摆件,尤其是其中一只用珰珠雕刻而成的小茶壶,吸引住了那女子的视线。
那女子身材颀长,二十上下的年纪,身上貂绒披风在进门时已经脱下,现如今只穿着一件水蓝色长衫,脚上踩着鹿皮长靴,腕上扣着几条金属链,长指指向那珰珠茶壶,“这是”
萧翊从书案后回了回头,“珰珠茶壶。”
那女子勾起了唇,“若是如此,我倒是对你说的那笔珰珠生意有点兴趣了。”
“怎么你本来没有兴趣?”萧翊挑了挑眉,那女子还是勾着唇,耸了耸肩,“我只是奉母命前来,兴趣嘛,原本还真是没有。”
萧翊摇了摇头,将手里的一卷纸递过去,“这是我拟好的契约书,你看了若是没问题,就签了吧。”
那女子低眉看那纸,萧翊的视线从木格窗望出去,正好一个雪球啪得一声打过来,就砸在窗格上,溅起点点雪水洒在她脸上,不远处的小小红色身影张了张嘴,糟了,这下砸错地方了。
萧翊站起身推开窗户,那小小身影撒腿就跑,红色小袄下是深色的裤装,看打扮像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她无奈地看着那小身影跑出视线,绕进了不远处的院子,隐约还听得见叫爹爹的声音。
“我明明有一个儿子的,却为何像是只养了三个女儿?”
那女子没注意她的动作,倒是听见这句话,从纸上抬起眼来,“你不是只有三个女儿吗?”
“你怎么知道?”
“来的时候城里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萧翊叹了口气,“三个女儿,哎,我有时候都以为他真的给我生了三个女儿。”
那女子没理解她的意思,走上前几步伸手在砚台里按了一按,在卷纸上按下指印交到萧翊手中,“什么时候上南番来,我好好招待你。”
“会的。”
那女子的侍从都候在院门外,两人出了书房,走上长廊,萧翊走在左手边,那女子抬眼打量长廊上的画壁,“到底是萧氏,别院也建得如此精致。不过这壁画画的都是什么?”
“说实话,”萧翊抬起脑袋看了一眼,又低下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些远古传说,差不多就是阿白给小珠讲的睡前故事,他给画了下来。”
“小猪?”
“珍珠的珠。我本来给他取的名字是萧恬,可他小时候被阿白小猪、小猪仔的叫习惯了,不肯认其他名字,就只好换了一个字。”
那女子笑得好不幸灾乐祸,“连取名字的权利都没了,萧家主?”
萧翊又叹了口气,不过唇角却淡淡地扬起,看得那女子一阵好奇,正要再说话,却被长廊后一阵急促的小跑声给打断了。
正是之前那一身红色,看衣着打扮是个小女孩的小小身影,可他不是,他只是个被他那不太正常的爹爹养得也不太正常的小男孩。
萧珠跑得很急,朝着他娘亲冲过来,可他冲得太快,压根没看清人影,一头扎进那女子怀里,跳着脚勾住她的脖子,“娘,大黑要咬我。”
“我可养不出这么大的女儿来。”闲闲带着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萧珠这才发现自己抱住的人不是自家娘亲,他仰起了脑袋,“你是谁?”
“叫寒姨。”萧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萧珠盯着那女子带笑的眼睛好半晌,还是觉得这个漂亮姐姐实在没到需要他喊一声姨的年纪,于是他弯了弯唇,软糯糯的声音甜的腻死人,一如他讨好萧家老祖宗和太君的小把戏,“寒姐姐。”
那女子笑了起来,不过话却不是对他在说,“萧翊,你还得叫我娘一声姨,这声姐姐岂不是生生把我的辈分给往下拉了,倒是和你女儿一辈了。”
“女儿?”萧翊的面色奇怪得很,看了萧珠一身穿着,也只得摇头,那女子低眉看着怀里的小脸蛋,捏了捏他的脸颊,“小鬼,一双眼长得还真像你娘,等你长大了,不知道又要害多少男子闹上相思病来。”
“我想,他大概没这个本事。”
凉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怀里的小东西挣开了她一下子跳下地去,却在见到那男子手里牵着的大狗时又一纵跳回她身上,脑袋不住往她怀里拱,像是想要找个洞藏进去,“大黑要咬我。”
萧翊下了长廊朝着那男子走过去,“阿白,这是怎么了?”
“哦,某个胆小鬼有种拿雪球去丢它,惹得大黑追了过来又怕得要死。”
萧翊低头看了眼那只长得酷似野狼的纯黑色大狗,它的尖牙还随着吐出的舌头忽隐忽现,好笑地摇着头,“小珠,大黑不会咬你的,我想它只是想和你玩。”
“不要。”萧珠死死勾着那女子的脖子喊了回去,“我不要大黑,大黑会咬我。”
“小鬼,当女孩可不能这么胆小。”那女子握住了他的小手,有些诧异那小手的柔软,不过还是走下长廊朝着那大狗走过去,“摸摸它的脑袋,它会喜欢上你的。”
“不要,不要。”萧珠回头不肯看,把脑袋都埋进了她脖子里,“大黑会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