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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晗轻笑三声，“师兄，这个漂亮的……呃……姐姐是谁啊？”
上官宾彦顺着欧阳晗的目光看了过去，视线也停留在那画中女子的面庞之上，轻轻叹了口气。
欧阳晗也经历过与段芷溪的那段往事，他清楚地知道上官宾彦的这一声轻叹意味着什么，于是便紧紧闭上嘴巴，不再多问。
侍女很快就端了茶进来，欧阳晗赶忙端过茶一饮而尽。侍女退出书房，上官宾彦知道欧阳晗肯定不再多问关于她的事。可是，他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不愿意对他有的隐瞒，只缓缓说道：“她是我父皇的一个妃子。”
这话不说还好，上官宾彦这么一说，欧阳晗听了竟然把喝进嘴里的茶水硬是全部喷了出来。
“什……什么？”欧阳晗眼中闪烁着的全部都是难以置信，什么什么，上官师兄他……他该不会喜欢上他父皇的妃子了吧！这，这怎么能行呢？
上官宾彦一看欧阳晗的反应这么大，就知道他心里是怎样想的了。于是他也顾不上再问他关于兵魔令的事情了，他非得跟他掰扯掰扯不可。不然，这家伙又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情很离谱？”这句话问的足够含糊，如果他真能听懂的话，这只能说明他的确是那样想了。
欧阳晗笑笑，“我没有觉得这件事情有多离谱。我……我只是觉得你不是这种人！”
上官宾彦因欧阳晗的回答嘴角也浮起弧度，“这种人？怎样的人？”
“呃……这个……那个……”欧阳晗顿住，妈的，这让本公子怎么回答，难不成要让我主动问你为什么会喜欢你父皇的妃子，她可是你的娘啊！
“师兄，她该不会是你……”
“没错，”上官宾彦整了整脸色，接着道，“她就是当年我跟你说过的蝶舞。”
蝶……舞！欧阳晗圆目大睁，他当然知道这个蝶舞姑娘是谁，她就跟自己的段芷溪一样，是上官宾彦心里不能提及的伤痛。只是，她不是已经投河自尽了么，怎么……怎么成了西蜀皇帝的妃子了呢？
“师兄，蝶舞姑娘她……她不是已经殁了么，怎么会……怎么还会成了你父皇的妃子？”聪明如欧阳晗都看不透这件事情背后的深层原因，他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已经了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死了的突然又没死了，而且还成了上官宾彦的……娘！
上官宾彦嘴角一抹冷笑，“她没死！”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欧阳晗淡淡问道，他本来不想问的，可是他的好奇心却促使他来了口。
“那一年，姑姑的丈夫离世，父皇让她尽早走出阴霾，于是便在京中给她盖了一座酒楼，取名紫兰轩。姑姑虽然不擅长做生意，可是她却调教了一些有才色的女子，她们不仅精通琴棋书画，最主要的是她们都还有一副好嗓子，能唱会跳的！”上官宾彦嘴角含了笑，那是一种幸福的笑容。“蝶舞就是她们其中的一个！”
“是她们之中最优秀的一个！”欧阳晗淡淡说道。他相信师兄的眼光，如果那蝶舞不是众多才女之中最优秀的一个，他的师兄也未必会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师弟，你说的不错，蝶舞的确是那群女子当中最为优秀的一个。”上官宾彦依旧笑着，幸福地笑着，“她很快就成了紫兰轩炙手可热的一品才女，当时有不少的达官贵人，王公大臣不惜已万金相邀，只为与她泛舟游湖。”
“全都被她拒绝了？”欧阳晗的眼中含了一种地地道道的打趣。如果不是那群凡夫俗子被拒绝了，师兄哪有机会俘获美人芳心哪。
上官宾彦第一次打心底有些有些佩服欧阳晗的聪明，“没错，她的确是拒绝了他们，全部！”
欧阳晗不紧不慢地问道：“那师兄你是如何捕获没人芳心的呢？”欧阳晗知道就算自己不问，师兄肯定也会忍不住要告诉自己的，不过，出于礼貌还是问问吧！
“因为我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第196章 投河（）
“她想要什么？”欧阳晗在心里嘀咕，师兄也未免太大言不惭了吧。他一开始还没有跟人家接触过呢，就好意思说他知道人家想要什么。
上官宾彦现在已经顾不上欧阳晗的表情了，他面色沉静如水，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她跟其他那些女子不一样。她想要的不是荣华富贵也不是金银财宝，而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欧阳晗有些听不懂了，呃，就算她如上官宾彦所说，不喜欢荣华富贵也不喜欢金银财宝。那她想要一个人，还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身边的人都是死的，而且还是熟熟的，所以她不想再要死熟熟了就改成了活生生？
上官宾彦现在连看欧阳晗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了，更加没办法去思考他心里是怎么想到。只接着说道：“她需要的是一个知己，一个可以完完全全走进她内心去的知己。”
欧阳晗又插嘴，“那个人就是你！”
“后来的一天，她过生日。上到亲王军侯，下到黎民百姓，不知有多少人给她送去了礼物。珍珠玛瑙，白玉翡翠，藏书字画什么的应有尽有！”
“那你送去了什么？”欧阳晗有种不祥的预感，上官宾彦送去的肯定是不值钱的东西，否则怎么能入得了蝶舞的眼。
“我……”上官宾彦嘴角一抹不好意思的笑，“我送去的是一副画像！”
果然！欧阳晗定睛想了想，视线又重新投到那副侍女图上，淡淡问：“师兄，该不会就是这一副吧？”
嗯，原来这幅画是出自上官宾彦之手，怪不得画的这么……不好看呢！
上官宾彦淡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也是一下子就又投到了那幅画上，思绪飘回了多年以前。
那一夜，蝶舞看到自己为她画的这幅画时别提有多高兴了。也是那一天，上官宾彦第一次约她，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平静的湖面上，一条小舟缓缓前行。小舟中央上官宾彦和蝶舞端坐在案子两旁。上官宾彦亲自为蝶舞斟了一杯酒，“宾彦幸得有机会邀姑娘一同赏月真是三生有幸！”
蝶舞娇羞一笑，“公子客气了，是蝶舞有幸能跟公子一起出游才对！”
上官宾彦听得蝶舞如此说道，心里甚是愉悦，道：“在下听说，有不少达官贵人要约姑娘游玩，姑娘怎么偏就选择了我呢？”
蝶舞听了上官宾彦的话，小脸立即红晕。
思绪飘回，上官宾彦依旧在笑，只要一想到当年蝶舞那娇滴滴不说话的小模样，他就忍不住要笑。可欧阳晗却没有办法认同他的这一做法，甚至。欧阳晗都觉得说那句话的上官宾彦有些缺心眼。你说，她选择了你你就好好把握呗，你干什么非得跟在人家后边问，为什么那么多人邀请你，而你却选择了我？
“然后呢？”欧阳晗开始有些不耐烦，他不想再听上官宾彦说没用的废话了。还是先说说死而复生的事情吧，他还是对这件事比较感兴趣。
“然后我们就对彼此有了很深厚的了解，再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上官宾彦说的很自然，他当时的幸福恐怕欧阳晗是无法体会到的。他和蝶舞的感情与欧阳晗和段芷溪的感情不同。欧阳晗和段芷溪那是从小青梅竹马积攒下来的感情，而他和蝶舞却是那种一见如故，惺惺相惜的信赖与依存感。
“那蝶舞到底因为什么才会走上投河自尽的那条不归路？”
上官宾彦嘴角的笑渐渐变得苦涩，“蝶舞的大名很快就轰动了全城。西蜀国不少有权有势的皇亲国戚能与她共进晚餐不惜一切代价。其中就有战国侯府的世子程家隽。程家隽能与蝶舞单独相处，他不惜用重金相邀。那时的蝶舞早已倾心于我，哪里还愿意与别的难以单独出去。于是，蝶舞想尽一切办法推辞程家隽。可是……”
“可是失败了，因为当时根本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而且我猜当时的你也并没有告诉蝶舞，你其实是六皇子上官宾彦。”嘿嘿，欧阳晗怎么会不懂得上官宾彦，这年头谁出去泡妞还用真名字啊！
“的确是这样，”上官宾彦顿住，紧了紧拳头，“那程家隽不知道我真实的身份，蝶舞不答应她，他便想要霸王硬上弓。没办法，到最后我不得不暴露我的身份。”上官宾彦说的很无奈，“蝶舞的清白不被那个小畜生给毁了，我不得不说出我的真实身份。后来再加上姑姑出马做了个说客，这件事才算是平息下来。”
欧阳晗没事找事，“那程家隽就此善罢甘休了？”
“是，程家隽虽然是战国侯的是世子，却也终究敌不过我这个皇子。所以蝶舞的这件事终究是被我给压了下来。”上官宾彦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鸷的光，“可是程家隽并没有因此善罢甘休反而变本加厉，他觉得我这个皇子就算本事再大也终究敌不过当今圣上。”
欧阳晗渐渐听出了眉目，也终于明白了悲剧到底从何而起，“别告诉我其实那个家伙把蝶舞变成了你父皇的女人？”
“就是她！”
上官宾彦嘴角的冷笑越来越强烈，“他派人把蝶舞的画像放在了秀女的画像的里边。结果——”结果。我想不下去了！
“结果你父皇便就召见了蝶舞，想要封她做妃子。可是蝶舞心里爱的是你，所以她只能选择不答应！这是人言可畏，她就投河了！”
“父皇想要想要封她做静妃！”
“然后呢？”
“蝶舞不同意，她不想成为父皇的妃子，她不想进宫，于是她便选择了投河！”说到这里，上官宾彦咬咬牙，露出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可是那程家隽还是不肯放过她！”
不知不觉，欧阳晗竟然有点期待下面的故事了，“那程家隽又做了什么事儿？”
“程家隽第一时间派人把蝶舞打捞上来，然后她又以最快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