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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一直留心看她的何瑞然眼中,顿时让他心中仿佛压着铅块,沉甸甸有些发闷。心底因为她刻意拉开距离的恼怒又变成了怜惜,他暗叹了一口气,抿住了薄唇,不忍再继续试探。
电梯先到了一楼,看着男人众星捧月一般往大厅走去的背影,一直留在电梯里的薛茵仰头眨去眼底的泪意,失落的关上了电梯门。
出了酒店,各家助理便扶着老板各自上了车,杨路刚刚拉开车门,何瑞然就停住了脚步。
“何总?”
流光溢彩的霓虹灯斑驳了男人的轮廓,缭绕的烟雾里,他的眼睛却亮的惊人,仿佛燃着一簇簇火焰,让人屏息侧目。
何瑞然深吸了一口烟,哑着嗓子说道:“你先回去吧,老杨在门口等我就行了。”
话音刚落,何瑞然就将烟头弹进了垃圾桶里,大步走回了酒店。
电梯里,薛茵精神恍惚的看着液晶屏上跳动的数字,心里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
他没有认出来她。
这样也好,毕竟,她也不知道该这么面对他。
薛茵抠了抠手指,努力想要勾唇微笑,整个人却仿佛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怎么也提不起精神。
下了电梯,薛茵开始努力想一些高兴的事情,df公司的钱应该很快就能到账,再加上徐碧蓉卖给薛父薛母10%股份赚的钱,她也算是一个身家丰厚的小富婆了。
这笔钱该怎么用,还需要她细细推敲才是。
一路走到房间门口,薛茵刚刚刷开门,就被人狠狠的推进了房间。
是谁?
她下意识的想要惊声尖叫,却被男人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捂住了唇,所有的声音被压回了喉咙里。
辛辣的烟草气息伴着淡淡的冷松香萦绕在薛茵鼻端,她闭了闭眼,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又落了回去,眼中浮起了一丝了然。
是他,何瑞然。
她抬手扯下了何瑞然的手,垂头靠在了门板上,“九叔来有什么事?”
何瑞然顺从的放下了手,从她手中接过房卡,转身插进了卡槽。
昏暗的房间一下子亮了起来,他逆光而站,深邃的轮廓被勾起了一层金边,“来找你。”
倚在墙边的男人高大的身影完完全全的挡住了薛茵,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短发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有些凌乱,分明相隔数尺,他眼中的炽热却仿佛带着温度一般,一点点渗透进了薛茵的肌肤,仿佛一阵阵汹涌而来的热浪,呼啸着要将她就此吞噬。
薛茵眨了眨眼,心里一时不知是喜还是悲,她咬了咬唇,黑白分明的眼中浮起了一层水光,带着几分倔强轻声问道:“怎么不去找你离不得的徐秘书”
看着她眼中的水光,何瑞然心中突然就一软,积蓄已久的爱意仿佛破闸而出的洪水,瞬间汹涌而上,他低头想要吮她的唇,却被薛茵侧头避开。
她掩在乱颤睫羽下的眼中分明写着在意,何瑞然却看的心中一甜,他薄唇轻勾,低头吻了上去,“傻瓜。”
“我离不开的,从来没有别人,一直就只有你。”
一吻结束,他抬起了头,幽暗深邃的眼睛却定定的看着她饱满的红唇,哑着嗓子补充道:“那天看着你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对我来说剜心锥骨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当徐碧蓉醒来后,我就知道,那不是你。你知道的,除了你,我忍受不了任何女人的接触,她一靠近,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
看着薛茵眼中的动容,何瑞然抬起了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在我眼里,你永远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谁也不能取代。”
薛茵原本还试图推拒的手在听到这句话后渐渐就软了下来,却在他试图更近一步时再次挣扎了起来,“不可以。”
第125章 鸠占鹊巢()
何瑞然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眼中的暖意却淡了些,“为什么?”
薛茵不肯看他,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木门上繁复的雕花纹路,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露出了一段白皙纤长的颈;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你走吧。”
何瑞然的胸口上下起伏了几下,大步上前握住了薛茵搭在门把上的手,“何子鸿和徐碧蓉亲密相处了好几个月;他甚至没有发现你们之间的不同”
“够了!”
薛茵打断了何瑞然的话;单薄的肩膀颤抖着说道:“我很清楚我的可悲;不用你再提醒我一遍。”
伴着她略带鼻音的低语;泪珠啪嗒一声落在了何瑞然小麦色的大手上;“你能认出我;我真的很开心,真的。”
她抬手握住了何瑞然放在她肩头的大手;汪着泪眼回头看向他,“可是这不代表我们可以在一起。”
“我是你的侄媳妇;这样的关系一旦传出去”
“我不在乎。”何瑞然爱怜的将薛茵的小脸捧在掌心,低头琢吻起她脸颊上的泪痕,“那天你答应过我;要把一切告诉我。好不容易,我才找到你;怎么会因为这些事情放弃。”
他每落下一个吻;薛茵的身子就随之一颤;然而当何瑞然移到她唇边时,薛茵却再次侧开了头。
“可是我害怕。”
“当年我和何子鸿那么相爱,却还是抵不过时间的消磨。我已经没有自信再爱上另一个人了,更何况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复杂,我不想你有一天后悔。”
何瑞然抚在她唇瓣上的手指转而向上拭去了她垂在羽睫上的泪珠,她迷惘悲伤的眼神仿佛羽毛一般轻轻点在他心头,让他手足无措,只恨不得剖开心让她看看。
薛茵却恹恹的低下了头,“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
何瑞然没有说话,却倏然攥紧了拳头,“我知道了,我会让你明白我的决心的。”
话音刚落,他就越过薛茵,大步走出了房间。
虽然知道,一切都不能怪她,经历了丈夫和家人的背叛,她会害怕受伤是很正常的,但何瑞然的心里却还是隐隐翻着酸楚。
她越是害怕,就说明她伤得越深,是不是也证明了,她爱何子鸿爱得越深?
那他呢?她爱他吗?还是说,他只是她孤独无依时的一根浮木?
所以才能说丢就丢?
何瑞然抬手捂住了胸口,墨黑的眸中溢满了患得患失。
然而所有的不安在他大步走出电梯后都化作了坚定,站在车边,何瑞然扭头看向高耸的酒店,仿佛透过那小小一面窗,就能看见心底的女人。
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回到他身边的。
“九爷?”
何瑞然垂眸敛去了眼底的情绪,淡淡吩咐道:“去安贞医院。”
看着玻璃瓶一点点落下的药水,徐碧蓉的眼前又一次浮现起那天注射吐真剂时的恐怖,如同附骨之疽的冰冷再一次攀上了她的心头,让她瑟缩着打了个寒颤。
“九爷。”
“九爷晚上好。”
一左一右守在她床边的两个保镖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口中唤出的人名却让徐碧蓉如遭雷劈,白着脸说不出话。
看着眼前不苟言笑的男人,早已领教过他酷烈手段的徐碧蓉再也掀不起分毫绮思,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何瑞然点了点头,“你们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她说。”
似曾相识的情形让徐碧蓉脊背发毛,汗珠一点点的浸湿了她的病服,她无力的动了动唇,却不敢反抗,只是颤抖着坐了起来。
“九九爷。”
何瑞然长腿交叠,闲适的倚在墙边,“你想不想回到何子鸿身边?”
徐碧蓉眼角一颤,偷偷看向何子鸿,“我我不明白九爷的意思。”
何瑞然随意的把玩着指尖的打火机,玩味的说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何子鸿,怎么也相处了好几个月。你对他难道一点留恋都没有吗?”
提起何子鸿,徐碧蓉手心微润,她咬了咬唇,抬起头直直的看向何瑞然,“九爷要我怎么做?”
何瑞然挑了挑眉,“很简单,只要你帮我做件事,我就放你走。否则”
不等何瑞然说出威胁,徐碧蓉就捣蒜般直点头,“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做。”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彻底陷入了绝境,如今却多了一条生路。更何况,她心里对子鸿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两相叠加,徐碧蓉甚至顾不得听具体要求,就迫不及待的答应了下来。
何瑞然合上了打火机盖,站直了身子,“很好,这件事对你来说并不算难,后续也会有些人配合你,你只要”
交代完了事情,何瑞然也不再多留,毫不犹豫的转身出了病房。
“何总?您找我?”
半路上接到通知后急匆匆赶来医院的助理杨路一见何瑞然就急忙站起了身,“这是您之前交代我调查的资料,全部都在这了。”
何瑞然点了点头,结果文件一边走一边看了起来。
“徐秘书的爸爸就是这个徐聪,他之前被徐秘书送进了戒赌中心。据我了解,那里的治疗手段很激进,甚至采用了违禁的电击疗法,非常影响患者的心智,已经有不少患者家属对此提出投诉了。”
“这个黄虎就是借给徐聪钱的人,他在当地势力颇大,属于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物。徐聪好赌,欠了黄虎的钱利滚利如今已经有一百多万了。”
走到电梯前,杨路加快步子上前帮何瑞然按键,扶着门补充道:“这个黄虎倒是对收回这笔账胸有成竹,甚至放了徐聪夫妻进a市,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他们跑路。”
何瑞然蹙眉进了电梯,沉声吩咐道:“明天徐碧蓉出院以后你找几个人盯紧她。”
“至于徐聪和这个黄虎,”何瑞然修长的手指弹了弹文件上两人的照片,“你去把徐聪接回来,再找人联系一下黄虎,就说徐碧蓉傍上了新靠山,打算起诉他放高利贷。彻底赖掉这笔账。”
杨路后背微寒,面上却半点不露,恭顺的颔首应诺。
第二天中午12点不到,顶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