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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干什么呢？绿灯还不走！”
云染卿瞬间回神，目光恢复清明。
莫白夜可惜地发动车子，舔了舔唇瓣，“亲一下好难。”
原本云染卿满肚子的火气，被他委屈的语调，反而磨没了脾气。
可该说的，还是要说：“莫白夜，再把吸血鬼的魅惑术用在我身上，我和你急！”
“你不让我亲，我总得想办法。”
莫白夜委屈的压低声音，嗓音越发的磁性，好似对主人撒娇摇尾巴的大金毛。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没下限了！
云染卿牛头看向窗外，不再理他。
莫白夜怕把她惹生气了，乖乖的不再用语言撩拨，只是不时用眼神瞟她。
来到警局，云染卿被外面围着的记者惊呆，“哪来的记者？”
“遛狗老大爷在公园发现的女尸，被人拍下来发到网络，惊动了媒体，这段时间一直堵在门口。”莫白夜见怪不怪，打着方向盘，拐到警察局后院，熟门熟路地找地方停车。
云染卿进了警局，里面笼罩着一层愁云，行色匆匆的警员各自忙碌，路过局长办公室，还能听到他的咆哮。
第1979章 吸血鬼案件（17）（）
“案子破不了，上面的压力越来越大，陈局气得要吃人，你进去后悠着点。”
莫白夜靠着门口的墙壁，双手环胸，模样慵懒，“我在这儿等你。”
云染卿顿觉心安，听到里面没有咆哮声后，才推门而入。
陈局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揉着鼻梁，双眉紧紧蹙在一起，拧成个“川”字。
听到动静，他猛地抬头，见到拄着拐杖的云染卿，惊讶地挑眉，“你怎么来了？”
云染卿笑了，“听说人手不够，陈局，我特意来向您销假，请求归队。”
陈局目光复杂，打量她半天，幽幽地叹气：“外面那群泼猴都能像你一样，我也能省心了。小舞，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是回家养好了再来吧。”
出乎意料的，陈局没同意云染卿的归队。
“陈局，你知道这个案子对我的意义。”云染卿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用一种很坚持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我一直想为我爸报仇，十年了，终于有机会接近这个案子，你应该比任何人理解我的心情。”
十年前，陈局还不是局长，他和老江是搭档，一起吃过苦、破过案，追踪过逃犯，能交付性命的交情。
一个碎眼狂魔，最信任的搭档自此离开世界，每个午夜梦回，陈局也会想起那个老搭档。
他颓然地瘫软在椅子里，“正是知道，我才不想你涉险老江就你一个孩子，万一你出了事，我到了下面，怎有脸见他。”
“陈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好好的站在这里。”云染卿放软了语调，眼神却依旧的坚持。
两人对视着，终于，陈局退后一步，批了她归队的申请。
“你必须答应我，一切以你的性命为先，不许莽撞。”把签了名字的纸推到云染卿的面前，他不放心地叮嘱着。
“陈叔，我知道。”
这一刻，面前人不再是陈局，而是从小对她照顾有佳的陈叔叔。
陈局挥挥手，一瞬间好似老了好几岁，“出去吧，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云染卿知道他说的是赌气话，笑了笑，“行，哪天我去看陈叔陈婶。”
拿着报告出了门，莫白夜还保持着她进去时的姿势，靠着墙壁，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染卿把手里的纸在他眼前晃了一圈，“搭档，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计划吗？”
莫白夜垂头看她，“你有想法？”
“你说的白家往事，只能当作传说听一听，没有真凭实据，就算写到报告里，也不会有人信。我们就先从死者身份查起，再查查白一然，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云染卿躺了一个月不是白躺的，就算身体不能动，她也用所有能利用到的，分析案件。
万幸警察局里不全是看到血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酒囊饭袋，在几人的努力侦查下，死者的身份有了几分眉目。
第一名死者是个二十二岁的青年，家境贫寒，在本市做送餐快递员，与十年前的死法相同。
第二名死者是千落，已经确定身份，所有受害者里面容最安详的。
第1980章 吸血鬼案件（18）（）
第三名和第四名受害人，死状一个比一个凄惨，第三名被分食，第四名的尸体被剁的更碎，警察去公园挖掘时，被眼前凄惨的画面震得面无人色。
正是因为这惨状，网络上散播的速度才会越来越快。
万幸警察局管理的力度到位，在短暂的散播后，很快被控制住，才没引起大范围的恐慌。
可压在他们身上的重担也越来越大。
“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案件必须在一个月内破解，今天把诸位召集来，是想问问你们有什么想法？”
莫白夜将四个死者的信息，用ppt的形式，在正前方播放了一遍。
屋子里的遮光窗帘拉得掩饰，没有点灯，只有投影仪的光芒，配上第四个受害人的凄惨照片，整个办公室笼罩在诡异而又冰冷的气氛中。
没有人说话。
就连呼吸，众人都放的很轻。
莫白夜环视一圈，平凡无奇的面前，在惨白的投影仪灯光下，变得阴冷而又诡异，“不说话？好，那我一个一个点名，白一然，先从你来。”
白一然坐在最前面。
他穿着洁白的衬衫，笔挺的西裤，衣服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好似参加晚宴的优雅贵公子，而不是混迹在满是诡异气氛的警察办公室。
面对众人看过来的视线，白一然神色坦然，放下黑色的马克杯，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夹。
“我觉得应该先从第三个和第四个受害人入手，他们两个死的最惨，有没有仇杀的可能。”
“我同意白老师的说法，第三个和第四个受害人身份还没调查清楚，我们应该继续排查。”
一名警员义正言辞的支持，若不是他看白一然的目光充满了崇拜，云染卿还以为他是真的发自内心。
随着他之后，又有好几个人点头支持，云染卿微微挑起双眉，想不到白一然才来了这几天，便已经将警局内的警员收买了不少。
就是不知，这里面是不是也有吸血鬼魅惑的作用。
“有人有不同的观点吗？”莫白夜表情不变，视线淡淡的环视一圈。
一名带着小眼镜的新入职警员，推了推眼镜，紧张兮兮地开口：“我觉得应该从第二个受害者做切入点，虽然第三个和第四个受害者死得更惨，但是所有受害者中，只有第二个看起来最无辜，甚至死的时候，带着一种解脱，我觉得她才有可能是和凶手相识的那一个。”
“得了吧，眼镜，这个凶手残暴凶狠，杀人不手软，第二个受害者除了眼睛同样被捣碎，其他没有任何的相似点，没准是模仿作案。”
叫外号成了习惯，小眼镜的大名逐渐被众人忽视。
他性子安静，也不合群，鲜少开口，被别的警员怼得哑口无言，却让云染卿看到唯一清醒的人。
她也觉得，应该继续从受害人千落的身上入手。
抬头与莫白夜对视，后者微微点头，云染卿咽下要说的话，在众人吵不出结果后，她清了清嗓子：
“案件没有头绪，不能错过任何蛛丝马迹。不如这样，你们去调查第三和第四名受害者的身份，李明楠，你再去z大查一查。”
第1981章 吸血鬼案件（19）（）
小眼镜一愣，他已经很久没被人叫过名字，也习惯同事们叫他的外号。冷不丁被人叫了‘李明楠’这个大名，他还有点回不过神。
“行，就按照小舞说的去做，李明楠，只有你自己负责第二个受害者，惊醒一点，别错过蛛丝马迹。”
莫白夜又点了一次小眼镜的名字，后者终于回过神来，重重点头，“我一定不让领导失望！”
他的动作太大，黑框眼镜滑落鼻梁，引起几声轻笑。
小眼镜紧张地埋头收拾东西，能看的出，他并不习惯成为众人的焦点。
白一然冷眼看着这一切，在要确定时，慢条斯理地开口：“小莫，只派李明楠一个人忙活不过来，z大我熟，我和他一起。”
“不用了，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你。”莫白夜满口拒绝，将所有能收集的受害人信息推到他的面前，“我希望你能从这些信息里，分析出凶手和受害人的联系，用你心理学高材生的特长。”
最后几个字，莫白夜故意咬的很重，勾起的唇角带着一股漫不经心地调笑。
这不是一份轻松的活。
这份文件中，还包含十年前的所有受害人，中间隔了十年的断层，人的性格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发生变化，想要从中把一个凶杀分析徂徕，并不容易。
白一然喜欢挑战。
他自然而然地把档案接过来，点头，“两天后给你答复。”
莫白夜不置可否地点头，好似对结果并不期待。
等人都离开了，莫白夜随手给屋子里施了一个屏障，对云染卿说：“你住院期间，我去找了刘老师的家人，他的妻子什么都不知道。”
“是知道不肯说，还是真的不知情？”
原主做警察，见过的人多，有很多家属了解内情，只是装作不知道，生怕被牵扯进去，也被抓起来。
遇到这样的家属，警察要花费大力气将他们的嘴巴撬开，得到的却未必都是有用的消息。
莫白夜摇头，“真的。”
云染卿一阵失望，还以为能从刘老师的家属身上获知有用的信息，随着他死了，这条线也断了。
“刘老师的遗物呢？”
“他的事情没暴露出来，东西都被家属拿走，我们没权过问。”
云染卿不甘心，“我去试试。”
莫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