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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两人早早到了z大。
正值周末，学校里没多少人，白一然却还留在这里。
第1991章 吸血鬼案件（29）（）
云染卿找到白一然时，他正和顾月华在一起。
“江警察，你们是来查案的？”顾月华气色很好，双颊红扑扑的，眼中含着春水，一副陷入爱情的幸福模样。
云染卿突然想起死去的千落和第三受害者了。
她们在临死之前，都陷入了爱河，找到真爱。
会不会就像顾月华这幅模样？
“算是吧。”云染卿模棱两可地回答着，看向白一然，“你不是要去调查那几个受害人，怎么跑到z大来了？”
没等白一然回答，顾月华抢先开口：“前几天我遇到点事，多亏学长帮忙，为了报答，我这次特意请他去吃饭。”
潜台词就是，白一然并不是故意留在z大不走的，他是被顾月华约来的。
白一然温和地笑了，语调异常绅士：“能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应该由我来请你吃饭才对，怎能让女孩子花钱。”
“学长，我们都说话的，这次让我来花吧。”
顾月华目光中流露出痴迷，能看出来，她身陷白一然的魅力之中无法自拔。
云染卿冷眼看着这互动，很难想象，之前还没有交集的两个人，这一刻竟是如此的亲密。
“真是不好意思，我想我要做棒打鸳鸯的那一个。小白，局里现在人手不够，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顾月华的脸上滑过失落，却没有抓着白一然不放，而是体贴地退让：“学长有事要忙的话，先走吧，我们以后再约。”
白一然一脸的惋惜，“抱歉，我只能爽约了，希望下一次能有机会与你共进午餐。”
像是变魔术一样，他的手里突然出现一朵玫瑰，“鲜花配美人，送给你。”
顾月华双颊肉眼可见的变红，激动地捂着双唇，久久没法言语。
她接过玫瑰，眸光潋滟，眼尾缀满桃花，“我等你。”
云染卿酸得不行。
忍不住用胳膊肘顶了顶莫白夜，“你还没送过我花呢。”
“老夫老妻，还要那东西？”莫白夜双眉一挑，好似很吃惊。
云染卿郁闷，“和时间没关系吧？这叫浪漫！”
“我自己都是你的，银行卡不都给了你，想买什么你自己买。”
云染卿：“”
这个位面的莫白夜，徒有吸血鬼的优雅，芯子却是个钢铁直男，连浪漫都不会玩，她好想退货！
她没注意到的是，莫白夜的眼中滑过温柔的笑意，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不断摁着，已经在某网站上下了好几单。
等到云染卿收到他的惊喜，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浪漫起来，让人只想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两人，带着白一然，出了z大。
“我们要去哪？”白一然做在后座，好奇地问着。
“去一个，不复合你气质的地方。”云染卿从副驾驶回头，神神秘秘地开口。
白一然笑了，“我有什么气质，你真爱开玩笑。”
“z大校草，优雅王子，有些地方可不就不适合你去？”
云染卿小的意味深长，白一然对上她的笑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1992章 吸血鬼案件（30）（）
小眼镜把家里那辆老捷达开了出来。
这还是十年前小叔还在时买的。
那时候，小叔把它当宝贝一样爱护着，舍不得开，只有接他放学，他才会开出来。
这么多年，小眼镜把车子养护的很好，后视镜上挂着小叔买车时请的平安符。
他动作自然地摸了摸平安符垂下来的红流苏，“小叔，我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很快就能给你报仇。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护我。”
他发动车子，哪怕早就把驾照考下来，车开的还是不太熟练。
他紧张地坐在驾驶位，背脊挺得笔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仿佛恨不得整个人都趴在方向盘上。
车子缓缓开出，此时的天刚蒙蒙亮。
他来到古辉的楼下，买早点铺子还没开门。
他怕错过，只带了一袋饼干，就着冰冷的牛奶，吃得打寒颤。
漫长的半天过去，他直勾勾地盯着小区门口，连手机都没看过一眼，却没见到古辉从楼里出来。
小眼镜有些紧张，难道队长下派的任务出了问题？
古辉并不值得被跟踪？
脑子乱糟糟的，小眼镜的视线还是没移开小区门口，直到天快黑时，他看到古辉行色匆匆地从小区里出来，上了一辆停在门口的路虎。
小眼镜对车不太懂，只听同事说过，这款路虎值好几百万。
绝对不是一个大学老师能开得起的。
小眼镜察觉其中的不同寻常，发动车子，跟在后面。
他开的很稳，竟然没跟丢。
若是教他的教练在，一定会喜极而泣，朽木也能成才了。
古辉在市里绕了好几圈，好似要甩掉跟着的人。
小眼镜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心中还慌乱了一会。
可等确定他没跟丢后，猜测他并没发现自己。
车子来到阿波罗洗浴中心，那个出现两名受害者的地方。
古辉在停车位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大步流星地往里面走。
小眼镜怕把人跟丢了，慌慌张张地追上去。
才到了里面，好几个妖娆的服务员将他围住，笑嘻嘻地问道：“客人需要什么服务？”
“我们这里足疗88元，按摩128元。”
“我我不”
小眼镜看到这么多女孩子，紧张地直磕巴，越着急越说不出来话。
眼角余光，他看到古辉熟门熟路地往里面走，身影已经快不见了。
小眼镜一着急，直接吼出来：“我要全套！”
服务员一静，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打量了他半天，最后齐齐笑了。
“客人要全套呀，好哒，请客人跟我来，我带客人去挑姑娘。”
挑姑娘？
这是什么鬼？
他眼中滑过慌张，可为了分配的任务，他不敢逃，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身后依稀有人议论：“一看就是个处男，还敢要全套。”
“哎呀，3号姐姐不就喜欢这种调调，一会提醒46号，让3号姐姐过去。”
“啧，碰到3号姐姐，也不知是这小处男的幸运，还是不幸。”
另一边，云染卿三人也到了阿波罗洗浴中心。
云染卿冲着白一然轻佻一笑，“听说这家揉脚小妹超漂亮，要不要来试一试？”
第1993章 吸血鬼案件（31）（）
小眼镜绝望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觉得自己出门一定没看黄历，否则怎么会招惹到这样一位。
女人看起来三十岁上下，长得并不老，只是那一身露骨的风尘打扮，让她充满了熟女气息，好似熟透的蜜桃，一碰就会流水。
她撩了一下刘海，冲着小眼睛眨了眨眼睛，“第一次？”
小眼镜看着那张化着大浓妆，显得越发妖艳的脸庞，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那什么，你会下棋吗？”
女人一愣，哈哈大笑：“下棋，你来这里找妹子和你下棋？小子，你单身吧？”
小眼镜点头，迷茫地问道：“你咋知道。”
“看你这蠢样，活该一辈子单身。”
小眼镜觉得自己受到伤害。
在3号面前，他那点小心思根本不够看。
还没等他想出来怎么调查，3号已经主动开口：“说吧，你来这里干嘛的？我看你可没勇气***。”
光明正大地被一个女人调戏，小眼镜脸颊一寸寸的变红，赶忙侧过头，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你你认识她吗？”
他拿出四号受害者的照片。
这是技术科根据受害人的尸体做的面部复原图，与原本的长相也许会失真，可受害人的脸部特征还是保持着。
只要对她熟悉的人，都会一眼认出来。
上一秒还吊儿郎当的女人，见到照片的那一刻，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她猛地抓起照片，不敢置信地打量着。
小眼镜发现不对，顾不得紧张：“你是不是认识啊？我我是j”
‘警察’两个字还没说出来，他就被女人捂住嘴，压倒沙发上。
女人满脸的悲伤，说出来的话依旧挑逗人心：“小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有目标，还叫我，这不是断我赚钱的财路吗？我不管你要找几号，今晚你叫了我，就得跟我办事。”
她手指点了点桌子下面，示意小眼镜里面有东西。
小眼镜吓蒙的大脑，终于恢复运转，没再蠢的暴露身份。
女人坐起身，从随身的小包里翻了翻，找不到能写字的纸，便掏出一个卫生巾，豪迈的用口红在上面写字。
小眼镜整个人都是蒙的，万万想不到，女人的家伙事还有这操作。
她是我妹妹，你知道她在哪？
小眼镜惊讶地瞪大眼睛，万万想不到天底下还有这巧合，失控的问道：“真的？”
女人点头，我们是孤儿。
女人字很大，占据卫生巾不少的地方，很快就没空格写了，她看起来有些烦躁。
小眼镜拿出手机，弱弱地递过去，挑出手机功能，暗示她，可以用手机。
女人：“”
注定单身一辈子的小眼镜，没看出女人的窘迫，以为她不喜欢短信功能，笨手笨脚地点开微信，示意她扫个好友。
女人觉得，和这种靠本事单身的单身狗生气，真的没必要。
原本的悲伤和着急，被小眼镜一打岔，弱了不少。
她加了他的好友，缓慢地打下一段话，揭开了一对孤儿姐妹悲惨的人生。
第1994章 吸血鬼案件（32）（）
死去的女生叫流萤。
她姓什么，来自哪里，没有人知道。
在一个萤火虫漫天飞舞的夜晚，孤儿院院长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