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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辰反手将她抱住,将头枕在她的肩上蹭来蹭去,“猜猜嘛,那个人你也认得。”
莫嫣然手上拿着梳子,将擦的半干的秀发慢慢梳理顺滑。
脑子转来转去,不知怎么一转,就想到相府那位让她头疼不已的三爷,还有他那总是淡淡从容的娘。
虽说沈恪比沈辰小一岁,但只一岁的差距也不是很明显,若沈恪并不是十三岁,而是十四岁呢?
而且,十四岁的少年她认识的也只有沈恪比较符合要求,不然还能是画儿不成?
看沈辰平日里使唤画儿的样子,怎么也不会是对待皇子吧?
可是,沈辰与沈恪平日里看着也不亲,难道是为了避嫌?
于是,莫嫣然略有迟疑地问:“莫非是沈恪?”
“他?”沈辰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莫嫣然会想到他的身上,“自然不是。”
“那就是画儿了?”
莫嫣然整张脸就黑了,不是沈恪就只能是画儿,她不由得再次想到那日雨中,画儿骑马疾驰的背影,你沈二爷还真敢使唤人啊。
如果真是画儿,将来若是有一天当了皇上,想到你沈二爷曾经是那样那样地对待过他,还不得翻旧账?
就算是沈相把他一直护着,这笔帐也得要算啊,就算不要命,也得把人折腾个半死,谁让你沈二爷就没少折腾过人家。
沈辰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惹的莫嫣然满脸不悦。
“你认识的人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两个吗?爷怎么可能把先皇的皇子当下人用?就是爷肯,爹也不肯啊。”
莫嫣然沉默了,若是拿先皇子当下人用还真不是忠臣沈相的作风。
其实也不是想不起还有另一个人,只是不愿意去想,若真是那人,沈辰这些年的苦不是白吃了?
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对天佑帝皇位有威胁的人,沈辰又何苦用装病来掩护?
就算被天佑帝知道那人是先皇后生的,也只会为了博个贤君之名大肆封赏一番吧!
长平郡主,就算是先皇后所生又怎样?在这个时代里,莫嫣然还没听过女子也能当皇帝的说法。
许久之后,莫嫣然笑了。
为天佑帝疑心生暗鬼而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行为而笑,到头来就算沈相带着沈辰真有一天反了,那也是天佑帝逼的。
沈相忠心的是这个国家,而非天佑帝这个人,从他当年拼死救了先皇后就能看得出来。
这些年他兢兢业业于朝政之上,为国鞠躬尽瘁也无非是为了黎民百姓,可以说他不是个愚忠的人。
若真有一天,天佑帝要对沈辰动手,相府便会首当其冲地成为炮灰,沈相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辛劳半生最终落下家破人亡的下场,反抗势在必行。
国还是那个国,不过换个人当皇帝罢了,既然你天佑帝不是个好皇帝,那就找个好皇帝呗。
就算先皇子嗣被你杀的杀、害的害,已经没了,那先皇的侄子侄孙呢?总归都是先祖的血脉。
就冲当年在那么多大臣面前能把皇后护送出宫,而没被天佑帝这边发觉,沈相也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至少在那些大臣之中的威望是足够了。
差的只是一个导火索和一个未来的天子。
笑过之后,莫嫣然倒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皇上让二爷与长平郡主成亲,怕是认定二爷就是先皇后所生,若是被他知道长平郡主才是先皇后所生,却被他自作聪明地绑到了二爷一根绳上,不知会有何感想,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沈辰也跟着笑,笑的有些无奈,“爷最不喜这些争来斗去的,可他却非要逼着爷没个好日子,爷总不能坐等被宰吧!”
说着,深深地望着莫嫣然,眉头锁成一个死结,说出挣扎许久也没说出口的话:“嫣然,我怕自己会连累到你。”
莫嫣然将手伸在他的眉心,将那死结揉开,叹口气,“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何用?你已经连累到我了,我娘更是险些为此丢了性命。”
沈辰愧疚的目光中,莫嫣然将手放在他的唇边,阻住他要说出口的话,“我亲娘虽说在莫家不受宠,日子也清苦,却也能安然度日。谁知天佑那昏君为了查出我的身份将她抓起来逼供,娘为了不泄露我的秘密咬断舌头……”
说到这里,莫嫣然目光变得冰冷又阴戾。
常氏和她真正相处的时间,算上近一个多月,也不过三个多月,但常氏对她无私的关爱让她早就真心当常氏是亲娘,就因为天佑帝自以为是的乌龙想法,常氏就差点被折磨死,她怎能心甘?
122 不欢而散()
“沈辰,答应我,有那么一天,定要那昏君生不如死。”
沈辰只知莫嫣然搬到长乐郡主府,对府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当听到莫嫣然说起常氏时,他的心也跟着一紧。
他没见过常氏,但那是莫嫣然的娘,只因天佑帝对他的猜忌就落得这样的下场,他心里怎能好过?
十四岁的少年,就算再成熟也还是个半大孩子,何况沈辰本身就是个脾气暴、易冲动的性子。
当即便表态,“嫣然,爷答应你,总有一天把昏君送到你面前,让你亲自动手,想怎么折磨他就怎么折磨他。”
不管沈辰能否做到,他既然答应了,莫嫣然还是很欣慰。
“嗯,我相信你。”
两人的关系不知不觉间就近了一层,直到沈辰要莫嫣然亲口答应给他时间,莫嫣然才突然发现,她这么就算是把自己卖给沈辰了?
虽然他一再说他和长平郡主没什么,也不会有什么,可在还没问清楚他和长平郡主将来会不会真就假戏真做的情况下,怎么能被他给绕晕了?
尤其是沈辰越说越得意,不但脸靠过来,人靠过来,那双手更是不老实地东摸摸、西摸摸。
“沈辰,本郡主发现,你这脸皮越来越厚。”莫嫣然很中肯地对沈辰点评,“可以拿去当城墙了。”
沈辰不以为意,“长平说过,好女怕缠郎,只要爷脸皮够厚,就算成功一半了。”
“长平说?嗯?二爷倒是满听长平郡主的话,这还没娶进门就事事长平说长平说的,难道长平郡主就没对二爷说少和别的女人说话吗?”
莫嫣然的脸顿时拉了下来,长平现在就是她的逆鳞。
这才和她在这边卿卿我我,又把长平挂在嘴上,这让她想信他和长平郡主没什么的话都不可能了。
“别生气嘛,爷都说了爷和长平不会怎样,成亲也是假成亲。”沈辰挠挠头傻笑起来,心知自己是说错话惹莫嫣然吃醋了,感觉嘛,甜甜的。
莫嫣然翻着白眼,“二爷,你当本郡主是傻的吗?成亲还会是假的?娶进门就是娶进门,难道哪天二爷还能把长平郡主给休了不成?有一说叫日久生情听过没?两个人朝夕相对谁知哪天就看对眼了。再说二爷和长平郡主还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自然是深厚的,本郡主呢,也是有自知之明的,这往后的日子就祝二爷和长平郡主夫妻恩爱,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话还没说完,莫嫣然狠力把沈辰一推,沈辰正因莫嫣然吃醋而心里得意,哪有防备?
就那样被莫嫣然直接推到了温泉池子里,因惊慌而张大的嘴巴里猛地灌进不少的水,沈辰‘扑腾’了许久才由池子里站起来,一身衣服都贴着身子往下淌水。
再看屋子里哪还有莫嫣然的影子?那丫头早就气哼哼地带着一股子酸气出了温泉庄。
沈辰唉声叹气,这话还没说完怎么就跑了?她这是答应他了还是不答应呢?他还没问她为何没让大辰辰给他带信?知不知道他有多担心?
还有长平的事……他的话真没说完啊。
想追又怕被外面天佑帝的眼线看到两人在一起,沈辰只能唉声叹气地希望再有机会。
莫嫣然出了温泉庄之后气还没消,顺水跟在后面也不敢问,反正除了沈二爷也没谁能把小姐气成这样。
至于那沈二爷,顺水私认为,有时挺欠抽的。
你说你难得找着一次见面的机会,好好的不行吗?
莫嫣然刚泡过温泉,身子有些乏力,再加上心情不好也就没了逛下去的心情,一声令下打道回府。
她也不是不相信沈辰和长平郡主之间没什么,就是心里不舒服。
这时的沈辰若是和长平郡主有情,心里发虚,反倒不会在她耳边总提长平,常常提起反而说明他对长平没那心思。
可他是没那心思,谁知道长平有没有那心思?
谁让长平郡主在莫嫣然的心里就是一性子古怪的妞,不然也不会因为不喜欢兰就不准身边的人佩戴任何有兰的东西。
这样的女人心思可不好猜啊。
再说就算两人都没那心思,她之前所说的日久生情也不全是气话,两人长期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耳鬓厮磨,再纯的友谊也可能变了味。
在没确定他们最终会不会在一起之前,莫嫣然可不想傻傻地对沈辰承诺什么,反正时间还长。
沈辰和长平郡主的婚期还没最终定下来,天佑帝也好好地坐在皇宫里,她急什么?
回到长乐郡主府,刚一下轿就看到等在大殿之前的老总管,可怜的李全颤巍巍地站在那里,估计还在晕着。
一见莫嫣然回来,面上先是一喜,又纠结了,惨白着脸小跑过来,“郡主,你可回来了,几位小姐已等候多时。”
莫嫣然由顺水扶着下轿,那边大辰辰欢快地跑过来迎接。
它一早出去埋食,回来又找不到主人,今天还没撒娇呢。
莫嫣然亲昵地搂过大辰辰的脖子就是一通揉才放开。
大辰辰越来越贴心,在这到处都是要防着的人之中,除了常氏只有大辰辰和顺水才是她能信得过的,在心里他们也就更亲了一层。
最近伙食好了,大辰辰的毛也越发的光滑油亮,不好的一点就是夏天到了,一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