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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在冷宫的这几天马容儿待她是极好的,犹豫了小会,云裳向前挪了几步阖上了马容儿的双眼。不经意间却看到了马容儿右手紧握着,好奇的抬起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块玉佩,云裳从马容儿手中拿出了这块玉佩,借着灯光定眼一看,惊讶的张大了嘴。
马容儿手中紧握的玉佩正是翌送给她的那块玉佩,云裳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再看看玉佩,她实在不知道这块玉佩何时到了马容儿手里。
到底是谁杀了你?是谁?
“那老婆子没给你吃药?”独孤夜寒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回响,云裳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原来一直都是她误解了马容儿,马容儿并不是独孤夜寒的人,帮她也是出自真心,可她的死却是云裳一手造成,是云裳的话刺激了独孤夜寒,云裳也没想到那一句“我根本就没吃你那破药”竟害死了马容儿。
夜,诡秘而深沉。浓浓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屋子。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
墙角处,茹妃蜷缩成一团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云裳向她走去,估计茹妃亲眼目睹了马容儿被杀的场景,受了惊吓。
于是云裳把茹妃拥入怀里,。毕竟一起待过几日,茹妃很是喜欢云裳身上淡淡的香味,一个劲的往云裳怀里蹭,还不停的打着哆嗦,“怕,怕,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云裳像一个慈母轻轻拍着茹妃的后背,不停的安慰她,“不怕不怕,没有人会杀你的,不怕了——”
云裳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和茹妃如此的和平共处,想到初来时差点命丧茹妃之手不禁笑了笑,人生本就是如此滑稽可笑。
上一秒你还认为是仇人的人下一秒却成了唯一可以与你相拥的人!
相反,上一秒你认为是最不可能背叛你的人,下一秒就可能将你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翌,你现在过得可好?裳儿想你!
冷风一阵阵刮过,吹起破烂的窗户啪啪作响,有些从门缝里钻进来的冷风刮在脸上,带来凉意从脸上浸入骨头里。
就这样,云裳拥着马容儿一直到天亮,她时而从梦中惊醒。
睡梦中马容儿慈祥的递给了她一个冷冰冰的馒头,而正当云裳伸出手时,马容儿的脸突然裂了开来,鲜血四溅,云裳猛地惊醒,在睁大眼的瞬间马容儿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听着窗外偶尔的鸟叫声,云裳只是很平静的听着,看着。直到冷宫里的女人陆陆续续的发出声音,茹妃也醒了过来,云裳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如云裳所想,独孤夜寒一大早就派人抬走了马容儿的尸体,冷宫里的女人微微有些惊讶,但又不是很惊讶,似乎对生死早就习以为常。
也是,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冷宫里,是生是死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重要!
在这群人中唯有哪一个不是呆了一年半载,更多的是十年八年,或许大半辈子,就像马容儿一样,唯有云裳,才来几天,还有血,有情。
目视着马容儿的尸体被侍卫们像抬死鱼一样抬走,云裳的眼眶再一次有些湿热,“他们会怎么处li婆婆的尸体?”
“还能怎么办?宫里的这些太监丫鬟死了都是一把大火烧了,最后把尸骨给葬在一块,这还算好的待遇,像我们们冷宫里的这些可怜的女人,等死了之后还不都扔深山老林里喂蛇,喂狼,喂老虎了。”
云裳沉默了,身旁的女子用身子撞了撞云裳,贼笑道:“姑娘,你前几日不是刚从这里出去吗?怎么又进来了?我记得那贱人的儿子亲自带你走的,怎么?他又把你打入冷宫了?他长得跟那贱人一样,狐狸精,连性子都一样下贱!”
“你说的那贱人是——”云裳猜想是王郁霞,但是并不指明,她不想被人抓住把柄,她时时刻刻在都提醒自己,这里是皇宫,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那女子高傲的转过了头,又提了几分嗓音,“除了王郁霞那贱人还能有谁?”
“小声些,被外面的人听到可就惹大麻烦了!”又一女子插话道。
“自打我踏进这冷宫的第一天起我就没想过有一天还能出去,在这里,生和死有什么两样吗?”
对于冷宫里的女人来说,生与死的确没什么两样!因为她们没有了期盼,可云裳不一样,她有期盼,有希望,她还要等独孤翌凯旋而归,自然不同于其他人。
“姑娘,我看你还年轻,你可别像我们们这样,你要坚持下去,没准还能离开这鬼地方。”一个穿着粗布灰衣的妇女走了过来,她面色如马容儿一般慈祥,她的手很暖,握着云裳的手让云裳觉得异常的温暖。
“嗯!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云裳点了点头,施以浅笑。不知为何,眼前的人让云裳觉得莫名的熟悉,就像马容儿一样,让她毫无防备的与她亲近起来。
“你可以叫我月娘,大家都这么叫我。”月娘看出了云裳的疑虑,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在云裳身旁坐了下来。
“你想过将来的某一天离开这里吗?”云裳很认真的问,那认真的眼神让月娘为之一振。
“咦,这个好看,我要!”茹妃突然扑了过来,拔下云裳的碧玉簪。
“你喜欢?”自从昨夜之后,云裳对茹妃没有了那日的恐惧,在这里的都是可怜女子。
茹妃使劲点了点头。
“那就送给你!”云裳话音刚落茹妃就把簪子插进了松垮的发髻里,歪歪斜斜的好不滑稽,云裳向茹妃招了招手,温和的笑颜让茹妃很乖巧的走了过来。
茹妃在云裳身旁坐了下来,云裳一边为茹妃理了理发丝,一边轻言细语的说道:“茹妃要乖乖的,插上这支碧玉簪就是最好看的人儿了。”
“哟,这冷宫里还挺热闹嘛!”随着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刺耳的声音在屋子里飘散。
又是那张讨厌的面孔,云裳垂下了头,妍妃着一袭烟绿色宫装立于门前,她高傲的抬起脸,嘴角勾起一抹讽刺,鄙视的眼神让冷宫里的人习以为常。
第九十四章:酷刑()
“大胆,见到妍妃娘娘还不跪下!”身旁的太监见众人一脸茫然的看着妍妃,怒声呵斥。
“奴婢见过娘娘!”
众人不约而同的跪了下去,除了云裳和云裳身旁的茹妃。
茹妃突然站了起来,云裳没来得及抓住,茹妃跑去了妍妃的跟前,伸手就拔下了妍妃头上的一个金簪,“这个好看,好看,真好看!”
茹妃兴高采烈的欢呼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脸色铁青的妍妃,那忿忿的眼神比吃人还恐怖。紧接着“啪”的一声,妍妃甩了茹妃一个耳光,妍妃看似一个柔弱的女子,实则劲很大,茹妃贴在地上,那一张本就沧桑的脸上蹬时红肿起来,五根粗粗的指印十分的显眼。云裳忙上前扶起茹妃,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茹妃受到惊吓,瞪大着双眼盯着妍妃,没说出一个字来。
妍妃突然蹲下身子,挑起茹妃的下颌,冷哼道:“一个落地的残花也敢抢本宫的东西,你也知道漂亮,呵,不错,不错!可本宫最讨厌的就是比我漂亮的女人,虽然你不及本宫万分之一的姿色,但是你惹怒了本宫,本宫不想在看到你这张坑坑洼洼的老脸!”
妍妃话音刚落,只见她指尖一转,那长长的指甲划在了茹妃的脸上,由于妍妃的指甲套是上好的青铜打造,锋利度与刀刃不相上下。
鲜血顿时溢了出来,茹妃突然将手中的金簪向妍妃挥去,身后的侍卫身影一闪一脚将茹妃踹到了几步之外。
妍妃也受到了惊吓,脚下虚空险些跪了下去,好在身边的宫女及时将她扶了起来,她平了平心神,嗜血的眼眸让云裳看到了杀气。
云裳向妍妃走去,垂下头,语气低沉,“请娘娘息怒,茹妃不过是一个疯子,望娘娘不要同一个疯子计较!”
妍妃不知是被云裳的气得脸色惨白,还是受了惊吓,她厉声道:“你说本宫同一个疯子计较,好,本宫可以放过她,但是却不能放过你!本宫看得出来她十分听你的话,你刚刚为何不拦住她,若本宫出了什么差池岂是你们这些贱婢可以担当得起的!”
妍妃正在气头上,云裳没有搭话,妍妃又道,“你不是想为她出头吗?好啊,本宫给你这个机会!来人啊!”
“娘娘!”
“去给本宫把那针板拿来。”
“娘娘,这——”身后的宫女有些犹豫,她见过云裳,自然也知道云裳曾是五王妃。
“还不快去!”妍妃又是一声怒吼,那丫鬟身子一抖立马就跑了出去。
“在这后宫里,不管你的骨头有多傲,本宫都能让你软下来!”妍妃仰着头在云裳身旁走了一圈,那句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连云裳都不晓得是何时招惹了这个女人!
“娘娘今日来冷宫是故意来找麻烦的吗?”云裳语气平静,面色亦无风无lang。
看到云裳这么淡定妍妃心中的怒火不免就燃得更旺,她冷笑,“是又如何?”
“就因为昨夜顶撞了娘娘?”云裳实在没想到妍妃竟是一个如此小肚鸡肠的人,她和她昨日不是第一次相遇,却是第一次说话。
“顶撞我的人没几个会有好下场!不论是贱婢还是后宫里面那些女人,我都不会让她们好过!”她恨云裳,却不全是因为云裳顶撞过她,而是恨独孤夜寒为了云裳竟不惜痛斥她一番,她恨她爱的男人为了其她的女人不惜与她翻脸。
在这个后宫里面,王郁霞是后宫之主,她掌握凤印,除了王郁霞就数妍妃最大,妍妃是四妃之首,她是独孤云的女人,却爱上了独孤夜寒。她周旋在独孤云和独孤夜寒之间,在独孤云面前她是最受宠的妃,风光无限,她与王郁霞表面上相处得十分融洽,暗地里却是欲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