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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看看你稀罕的宝贝,怎么,还不给看?”妍妃挑挑眉,绕过独孤夜寒走了进去,掩嘴道:“哟,不在这?莫不是又回到了冷宫?可我刚听丫鬟说冷宫失火,那火烧得可旺了!”妍妃一改平日里的语气,独孤夜寒有些疑惑她的用意。
“是不是你把人给劫走了?”独孤夜寒逼近妍妃,那双寒眸几乎可以杀人,但妍妃突然一点也不惧怕,她伸出纤纤玉指抵在独孤夜寒的胸膛,缓缓推开了他,“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不喜欢偷偷摸摸,就算对她用刑也会正大光明!”
“莫不是她仇家太多,所以被劫了去暗中除掉?”妍妃故意挑逗独孤夜寒的耐心,她就是要看看为了水珑儿独孤夜寒能疯狂到什么程度。
独孤夜寒抓住了妍妃的手,警告道:“你最好给我规矩些,否则惹怒我的后果你应该知道。我要去冷宫,要走要留随你,只是我不喜欢有人随意在我的寝殿内放肆,所以,注意好分寸!”
“那你可要把眼睛擦亮些,说不准她还真在冷宫也说不定!”妍妃彻彻底底的和独孤夜寒杠上了,语气不再是以前那么温顺,因为她知道无论她多么温顺独孤夜寒的心中也永远不会有她的位置。
王府,云裳醒来时天色已黑,房间里掌了灯,所以当她睁开眼的瞬间便看到了一个人影,不是她期盼已久的独孤翌,是久日未见的老朋友夜轻尘。
“你醒了?”夜轻尘一直守在云裳的床前,云裳醒来时的那一皱眉都被他收入了眼底。
云裳想起身,却发现膝盖火辣辣的疼,她还没开口,夜轻尘已先说道:“别动,继续躺着!”
“渴吗?”夜轻尘问。
“嗯!”云裳点了点头。
于是夜轻尘倒了一杯茶喂云裳喝下,但碍于云裳是躺着的喝水不方便,最后只是小抿了一口,润了润干涸的嘴唇。
“你怎么——”云裳没问出口,看了看四周,只觉得甚是熟悉,“我这是在哪?”
“王府。”夜轻尘的话如以往一样简单凝练。
“王府?”云裳瞪大了双眼,她怎么会在王府,难道是独孤夜寒放她出宫的?不会的,她是独孤夜寒手中的一张王牌,他不可能放她出宫,她只知道妍妃去了冷宫,让她跪了针板,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夜轻尘理了理被角,温和一笑,“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药。”
云裳虽然有千万个疑问,但她还是点了点头。目视着夜轻尘离开屋子,云裳只觉得眼皮依旧很沉,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迷糊之中她闻道了熟悉的味道,那味道只有独孤翌身上才有。隐隐之中一双温厚的大手覆上她冰凉的额头,彷佛寒咧冬日里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让她整颗心和身子立马暖和起来。
“翌是你吗?”云裳想说话,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发不出一丝的声音。随即想到独孤翌已带兵出征,怎么可能在王府呢?不禁又觉得自己可笑。
那双手一直覆在她的额头不曾离开,云裳贪恋着那温暖,贪恋着那熟悉的味道,不知不觉中深睡过去,当她在次醒来的时候夜轻尘端着药走了进来。
“其实这些事让袭香来就可以了。”云裳虽然把夜轻尘当做朋友,但是这样和夜轻尘四目相对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袭香暂时不在王府。”夜轻尘把托盘放在了矮几上,淡淡的语气。
难怪醒来没有看到袭香,云裳想到以前每次受伤醒来之后看到的都是袭香,心里头已把袭香当做了姊妹看待,她问,“那她去了nǎ里?”
“让她出去做点事。”
云裳还想问夜轻尘袭香出去做什么事,但看到他明显不想继续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很识趣的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话锋突转,“你知道翌的消息吗?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是否安全?”
第九十七章:平淡的日子()
谁知夜轻尘拒绝回答,而是把一碗黑乎乎的药端到云裳的跟前,“喝药!”
“我自己来吧!”云裳接过夜轻尘手中的药咕噜咕噜的一口气给喝了下去,苦涩的味道让她心中一阵翻山倒海,差点吐了出来。
夜轻尘看着她的额样子突然笑出了声,云裳问,“你笑什么?”
“把嘴张开!”
“啊?”云裳一张嘴一颗软软的桂花糖被夜轻尘投进了她的嘴里,但是由于夜轻尘的速度太快,云裳根本就没尝出是什么就那么吞了下去,卡在喉咙里,憋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于是夜轻尘不得不为她倒来一杯水顺顺,云裳问,“你给我吃的什么?”
夜轻尘从身后的托盘里又拿出一颗桂花糖,无奈的撇了撇嘴,“只是一颗桂花糖而已。”
夜轻尘把桂花糖放在了云裳伸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然后就出去了,云裳看着夜轻尘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夜轻尘有事瞒着她,但是他不说她也不好相问。
于是云裳在床上一躺就是两天,每日里夜轻尘都会送药来,而饭菜则是丫鬟小篱送来,云裳躺在床上没有什么胃口,每次吃得很少,夜轻尘送药来的时候总要狠狠责备她一番,云裳总会说,“你让我喝掉这么大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我那还能吃多少东西呢?要不我不喝药那样就可以错吃一些。”
“不行!”夜轻尘果断否定了云裳的话。
云裳不得不乖乖的吃饭,喝药,因为夜轻尘答应她只要她的伤好了就告诉她一切,绝不隐瞒!
第五日,云裳的伤已结疤,她能坐起来,但还不能走动,夜轻尘没有送药来,而是拿着一瓶擦拭的药,他神色凝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云裳坐在床边,任由夜轻尘帮她擦药。
“再过几天应该就能走路了——”夜轻尘口气很淡,像是叹息,又像是自言自语。
云裳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夜轻尘和前几日的态度相差太大,前几日他会逗她笑,说一些不沾边的事情,可现在的他眉目如画,眸光却深邃,犹如暗夜里的星辰,散发着凄惨的淡光,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心事重重。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难道是翌出事了?”云裳揣测道。
夜轻尘抿嘴一笑,“你想多了!”
可云裳还是从他的笑意中发现了伪装的痕迹,他笑得不真实,笑得十分的牵强。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真的是翌出事了吗?他兵败了还是被俘了?”云裳的心开始七上八下,怵惕不宁。
“他很平安,没事,你真的不要想多了,可能是近几日照顾你,所以没休息好的缘故!”夜轻尘佯装轻松的笑了笑,还不忘打趣。
云裳自然不相信夜轻尘的话,但又宁愿他说的是真的,那样,至少翌平安无事,“谢谢你,这些天废寝忘食的照顾我,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每日都来陪我,你也要多多休息。”
夜轻尘点点头,突然抬起头,问,“翌知道你流产的事吗?”
云裳身子一颤,如一道闪雷劈中了她的身子,她的眸顿时一片凄凉,她的孩子,她还未出世的孩子,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那个小生命永远的消失了,她深深吸了一口冷气,凄惨的笑了笑,“你都知道了?”
“我给你把脉的时候知道的。”夜轻尘很诚实的说道,他没想到云裳竟然流产了,但是他亦没有听独孤翌提起过云裳怀孕的事。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告诉翌我有了他的孩子,我真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还想着保护其他的人。”
夜轻尘垂下眼眸,“什么时候的事?”
“柳姑娘出事的那天。”
“那翌为何不知道?”
“他一直守在她的身旁。”
“王府的太医呢?”
“都在晚晴苑医治柳姑娘。”
夜轻尘一脸歉意的看着云裳,不知该如何安慰,“为什么突然会——”流产?他没有说下去,不想往云裳的伤口上撒盐,但是他想知道一些事情,证实他的猜测。
云裳抿了抿嘴,她也不知道那日为何突然会肚子疼,为何突然就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因为她也不知道缘由。
“那日可吃过不该吃的东西?”
云裳摇了摇头,自从知道肚子里有了孩子之后她一直都很小心用膳,况且那日根本就还没来得及用膳。
“那可有闻过什么香味?或者有没有跌倒过?撞上什么东西之类?”夜轻尘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便发出连珠带炮的疑问。
他发现他的语气有些偏激,又歉意道:“对不起,我不该——”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夜轻尘的话让云裳想到了些什么?仔细回想了一番,云裳记起那日用膳时柳晚晴用了一种淡淡的梨花香的胭脂。对就是那淡淡的梨花香,柳晚晴说是翌送给她的,可翌说是王府的管家采购的。这样说来那胭脂应该不会有问题,那问题到底出在哪?
“我不知道,那日我们们一起用膳,柳姑娘身上有淡淡的梨花香,我还称赞了一句很好闻,后来,后来突然出现了刺客,再后来翌抱着柳姑娘回了晚晴苑,而那时我的腹部开始绞痛,袭香送我回了含梅阁,她说她去请太医,但没有请来,那时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呵——”云裳突然笑了,“最后死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夜轻尘看着云裳眼眶里打转的晶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轻轻把云裳拥入了怀里,什么也不说,只是轻轻拍打着云裳的肩膀。
这一次云裳没有拒绝夜轻尘的肩膀,她想要痛哭一场,可眼角的泪只是无声的滑落,她还是没办法放声嚎啕,眼前的人是唯一个能让她放下所有伪装的坚强。
这一夜,云裳睡得很香,梦里独孤翌就睡在她的身旁,还一直拉着她的手,熟悉的味道一直在鼻尖萦绕,云裳觉得心里很踏实。在睡梦中她不愿意醒来,那样就可以一直拉着独孤翌的手,闻着只属于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