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紫成看着这一切;“好了,昭仪娘娘吩咐的事,微臣终于完成了,时候不早了,请娘娘早些歇息吧。”
话语虽普通,里面却含着无限的叮咛之意,沉浸在团聚之中的锦秀回过头来:“孟哥哥,你也要保重身体,不要太累了。”
“微臣知道。”孟紫成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娘娘不必惦记微臣,自己的凤体要好好注意。其实,这次的事,微臣也听说了是为什么。”
锦秀停了一下:“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说了,我心里自有谋划。”
她听出了孟紫成的意思,怕陈皇后再加害于她,她也说出了自己的意思,对于陈氏一族,她是有准备的。孟紫成听了,脸上现出微微放心的神情,似乎轻松了许多:“娘娘冰雪聪明,自然一切都难不倒。”
锦秀点了点头,容儿却赶上来说:“孟侍卫,多谢你,我和母亲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孟紫成爱怜地笑笑:“谢什么,咱们都不是外人,还不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们好好陪伴娘娘,让娘娘心里开心些,就是最大的功劳了。”
容儿忙点点头:“这是自然的,我和小姐从小一起长大,小姐待我像亲姐妹一样,就是赴汤蹈火,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如今更是只有伺候好小姐这一件事了。”
孟紫成点点头,就快步出去了。门“吱呀”一声关上,张嬷嬷看着他的背影说:“孟侍卫真是个好人啊,我们们都不知道怎样报答他才好。”
“嬷嬷,你们这几天受伤没有?在nǎ里当差了?没人为难你们吧?”锦秀刚才顾不得说这些话,此时忙不迭地问道。
“没有,没有,老奴都说了没有了。”张嬷嬷急着遮掩道。
锦秀从小在张嬷嬷身边长大,对她的一举一动再了解不过了,此时见她这样,就摘掉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于是盯着她的眼睛说:“嬷嬷,你从小对我像是亲生女儿一样,有什么事,还要瞒着我吗?”
张嬷嬷眼圈一红,有些哽住了,容儿毕竟是小孩子脾气,早已经忍不住,向锦秀说道:“娘娘,您不知道,母亲吃了多少苦啊。我们们刚进宫的头一天,就被带到御膳房去,这也就罢了,偏偏那里的人都欺生,他们那么多年轻力壮的人,偏让母亲这年纪大的劈柴挑水,一会儿也不让人歇着,我纵然有心,可是被他们支使的没有一点空儿,只能尽量帮母亲做些。这也就罢了,不想过了几天,不知怎么的,从未央宫来了一个宫女,单单指名使唤我们们,要东要西,挑三拣四,我们们说不会做什么,也不是厨娘,偏偏要我们们做汤做水,做完了又嫌弃不好,三日两日就要打母亲一顿,我求了半日,才允许让我替母亲,这时候也有十多天了,”说着痛哭起来:“要不是孟侍卫找到了我们们,恐怕我们们就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张嬷嬷也接着说道:“可不是,孟侍卫真是个善心人,那天不知为什么,又得罪了那个宫女,这下来狠的,说要将我们们杖责五十!小姐想想,不论是谁,这五十杖下去,也得没命。正在这时候,可巧孟侍卫赶到了,硬是从杖下将我们们救了下来,那宫女还不服气,孟侍卫就说,我们们是皇上要的人,这才将我们们带走了。又将我们们安置到北边的一座房子里养息了两天,才将我们们带过来。”
母女两人终于忍不住,将事情向锦秀一吐为快,锦秀听了,没有答言,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她们吃了那么多的苦,不知道该如何补偿,自己才能安些。
“小姐,这宫里,真是吃人的地方,您这些日子以来,可受了什么苦没有?没有拿你怎么样吧?”容儿还是天真,没看出锦秀满腹心事的样子,还是自顾自,关心地说下去。
锦秀将往事也一一告诉了她们,不免又都痛哭一场,张嬷嬷不停地抹着眼泪道:“要不是咱们家遭了这样的祸事,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小姐受苦了。”
“我没事,以后,咱们就永远不分开了,同舟共济,再艰难,咱们也要走下去,好为父亲报仇!”锦秀微微咬牙,道。
张嬷嬷和容儿点点头,张嬷嬷想起卢见增和锦宣,不禁又哭起来:“只是老爷,也没能见上一面,还有小少爷,更是不明不白地就没了——”
“好了,母亲,你看小姐刚刚好些,你又来招她,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小姐现在身子不好,不能生气的。”容儿忙说道。
张嬷嬷听了,才醒过神儿来:“说了都是老奴老糊涂了,只是一想起老爷和小少爷,这心里就是难过。该打,该打!”
“谁不是这样呢?”锦秀淡淡说了一句,又不言语了。
“小姐,您看,这是我给小姐绣的香袋儿,还有帕子,小姐觉得好吗?”容儿见锦秀伤心,想安慰安慰她,忙将一包东西从身边拿出来。
锦秀接过来看了一看,只见里面是四个香袋,绣的是春夏秋冬四季景色,还有十二张帕子,都是各色时鲜花样,线头细密,十分精巧。从小时候,容儿的针线就是一等一的,此时锦秀接过来,不禁称赞道:“容儿,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小姐还是那样愿意夸奖她,其实粗手笨脚的,不过一片心倒是真的,这丫头为了绣这几个帕子,几夜都没睡呢。”张嬷嬷在旁边说。
锦秀听了,不由得抬起头看了容儿一眼:“何苦这么费事?你的身子也没好,以后到我身边来,有多少活计做不得?”
容儿却不在意地笑了笑:“只要小姐喜欢就好,多长时间没见小姐了,要是不拿点什么东西,奴婢心里过意不去。小姐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锦秀看着,爱不释手。
“对了,奴婢还想着,孟侍卫对我们们这么好,我们们又没有什么答报的,想着改日做两双鞋给孟侍卫拿去,不管他喜不喜欢,多少是我们们的穷心罢了。小姐说好不好?”
锦秀点点头:“那自然是好的,你们若是给他做了鞋,他不定高兴的什么样子呢。其实你们看他是这宫里的侍卫,其实也是老相识了。你们认识他吗?”
容儿和张嬷嬷都愣了一下:“小姐说什么?我们们怎么会认识孟侍卫?”
锦秀笑了一笑:“你们没认出来吧?还记得从前的孟苏伯父吗?”
那时候容儿也是小孩子,自然没有印象,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似得,张嬷嬷却像触了电似得,脸色霎时变得有些泛白起来,在努力回忆着什么:“孟苏老爷?不是以前那个常和老爷来往,后来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吗?”
第三十章 侍女心思()
“正是他。”锦秀点了点头:“孟侍卫就是他的儿子。”
张嬷嬷恍然大悟似得:“哦,原来如此啊,孟老爷有一儿一女,当时就看那公子是个有出息的人,不过,他家那位小姐呢?”
“孟小姐独自一人在安宁州生活,她哥哥要将她带进京来,她死活不依。”
张嬷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也难为孟小姐了。不过——”她又停顿了一下,道:“不来也好,不光宫里,京城也是个虎狼窝,何必沾染?”
锦秀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针线端详了一会儿,就叫秋枫好生收起来。
秋枫接过来,看了一眼,也不住口地夸赞道:“容儿姑娘的针线真是精致,依奴婢看,竟比宫中织造房的上等绣娘绣的还好呢。”
锦秀听了,下意识地看了秋枫一眼,只见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中却闪过一丝落寞。但也只是一闪,就又立刻消失了,锦秀望了望她,没说什么,容儿是个伶俐的,在旁边忙说道:“这位姐姐是娘娘身边的吧?我不过是娘娘的小丫头而已,怎么敢称“姑娘”二字?姐姐这样说,真是叫我无地自容了,我初来乍到,又是从山村来的,不懂规矩,还请姐姐多多指点才好。”说着,忙行了个礼。
秋枫忙赶紧拉起来:“姑娘别这样,你是娘娘从小一起长大的,像是娘娘的亲妹妹一般,娘娘这些日子以来,还常念叨你们呢,这下好了,来了娘娘就开心了。”
“我们们小姐进宫这些日子,想必多亏了姑娘们照应,老奴感激还感激不过来。”张嬷嬷也连忙说。
锦秀看着这一切,此时静静笑道:“好了,以后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像是姐妹一般,还总这么客气做什么?秋枫,你比容儿大些吧?”
“奴婢今年十七。”
“那当之无愧的是姐姐了,容儿今年十五。请受妹妹一拜。”说着就要行礼。
秋枫也忙还礼不迭。锦秀笑道:“好了,日子长着呢,今天就别讲这些虚套了。时候不早了,春芽带她们下去早些歇息吧,熟悉熟悉环境。”
“小姐,还是我服侍小姐安寝吧?”容儿殷切地说。
“不用,你刚来,还不太懂。让你春芽姐姐带你们下去,明日我就和皇上说,你们两个就在我身边伺候,安置在宫北边的群房里,再教教你们,先知道知道,是要紧的。”
春芽答应了一声,就向两人笑道:“随我来吧。”
张嬷嬷和容儿随着春芽出去,锦秀看了一眼秋枫,春芽是个没什么心机,直来直去的人,今天看她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因此心里倒是不担心。只是秋枫,素来心思重,又是自己身边的头号大丫头,如今见自幼一起长大的故人来了,一定有些不悦。刚才看她的样子,就有些吃醋,如今要是不跟她说说,以后难免生出鸡争鹅斗的意思,那时倒不好办了。
秋枫刚要出去给锦秀端热水,锦秀唤住她,缓缓地道:“秋枫,你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秋枫有些纳闷地说:“娘娘有什么吩咐?”
“你是从皇上身边过来的,到我这里来伺候,真是委屈了你们了,不要抱屈才好。”锦秀看着她,说。
秋枫吃了一惊,忙说:“娘娘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话来?奴婢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