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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秀脸色一变:“那皇上就这么等着吗?”
皓广回过头来,见她神态焦急,忙走上前来安慰她:“就算是找不到,朕也一定答应你,过了春节,到春天的时候,就无论如何将陈庭处li。你别担心。”
“臣妾就等着皇上。”锦秀仰起脸,看着皓广。心中虽然沉甸甸的,还是像有了底一般。
林贵妃宫内,一盏昏暗的烛火摇曳着,寂静无声,照着灯下的两个人。
过了半晌,一个女声不服气地响起:“这个卢昭仪,就这么和娘娘平起平坐了?她才进宫几天?凭什么?就靠着肚子有个皇子,就嚣张成这样?”
林贵妃沉稳的声音:“你不服气什么?有个皇子就比别人强,我若是能耐,也有个皇子,不就不用受这些气了?况且以她现在的声势,也是迟早的事。”
女声哑了半晌,旋即又道:“娘娘别生气,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只不过气不公。凭娘娘的家世、能为,早就该统领后宫了。”
林贵妃幽幽地叹了口气:“唉,情势不由人,也说不得这些话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能牢牢拉拢住卢锦秀,在这后宫中有个立足之地,然后再想下一步。”
“娘娘何必这样丧气?皇后被废黜,以后这后宫里,还有谁能大过娘娘?怕那个卢锦秀不成?”
林贵妃的语气转为烦躁:“你懂得什么?卢锦秀现在圣宠正隆,她父亲又已经平反,如今也不是罪臣的女儿了,她又怀有皇嗣,万一生下一个皇子,这后宫,恐怕就是她的天下了。”
“就算她生下了皇子又怎么样?咱们皇上也不是只有一个,不是还有大皇子呢吗?”
“大皇子才具平平,他母亲又是个不得欢心的,俗话说,母凭子贵,这反过来,子凭母贵,也是情理之中的。卢锦秀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生下个皇子来,难保皇上没有立储之意。”
这最后的几个字,是用微弱的语气说出来的,饶是声音轻微,还是将女子吓了一跳,屋中的气氛变得更紧张,半晌,女子勉强说道:“不见得吧?娘娘别操这些心了,上面还有太后,前朝还有那些大臣,卢锦秀一个弱女子,能翻起什么大lang来?况且咱家老爷、少爷现在差事都当得不错,总算是娘娘一个后援啊。”
林贵妃摇摇头:“你没看见,卢锦秀的弟弟,现在也入朝为官了,虽然官职不大,却是要紧的职位,足见皇上对他的亲信。这些优势,我们们都不足凭啊。”
屋内又停顿了半晌,林贵妃忽然用亲密的口吻说:“橄榄,以后,我还得指望着你呢,你不会和我三心二意吧?”
橄榄闻言,连忙跪下哭诉道:“娘娘这么说,奴婢唯有以死明志!奴婢从小服侍娘娘,又跟着进了宫,对娘娘唯有死心塌地,不惜性命!”说着,连忙跪在地上磕头。
林贵妃换了一副笑容,慢慢地拉起她来:“你起来。我知道,我们们从小一起长大,和亲姐妹有什么区别?我只是太害怕了,这宫里人心险恶,谁也信不过啊。”
橄榄站起身来,忽然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把小刀,就要往脸上划去!
林贵妃连忙一把从她手中抢夺过来,小刀“咣啷”一下掉在了地上!林贵妃忙拉住她笑道:“和你开玩笑呢,你这个傻丫头,就当了真,叫我不知说什么是好。还不快过来。”
橄榄只是哀哀地哭泣着,林贵妃亲自替她拂去脸上的泪水,笑道:“好了,好了,我也是被今天的事情吓得,所以说话有些口不择言,我能不相信你么?快别哭了。”
橄榄忽然靠近了林贵妃:“那,要是卢锦秀生下一个公主来,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林贵妃嘲笑一声:“你说的算的?生男生女,还不是看人家的福气?”
思索了半晌,忽然靠近了些:“娘娘,要是她生不下来,不就一劳永逸了?”
林贵妃眼中透出一丝凶光:“你以为我没想过?不过,这事不是简单的事,还得细细谋划,只不过现在皇上心心念念都在卢锦秀身上,就算是她生不下来皇子,恐怕皇上还是会对她一心一意的。”
“娘娘,还是得自身打算啊,要是她成了气候,以后就是想拿她怎么着,都不好办。”橄榄凑近了说。
林贵妃半晌无语,只是看着凄淡的色彩,烛火也越来越暗,只有外面呼啸而过的北风,掠过这干枯的树枝。
第四十八章 太后玄机()
陈皇后被贬黜冷宫的消息,无异于一个惊雷,一石激起千层lang,顿时在前朝后宫都掀起了轩然大波,连久居深宫的褚太后都出面过问,皓广的意思坚决,褚太后也觉得无计可施,在朝堂上,陈庭及其党羽自是咄咄逼人,奈何皓广早有准备,几句暗示的话一出,陈庭听出了话中的意思,竟然也偃旗息鼓下去。
皓广回到后宫,兴高采烈地对锦秀说:“今天在朝堂上,朕可是好好教训了陈庭一通!叫他不敢说话,这下,陈瑶钗的事,谁也不敢说什么了。”
锦秀亲自将一盏茶递给皓广:“那臣妾就放心了,不过,皇上还是得加紧,突厥的事,不可轻忽,及时斩草除根,才能一绝后患。”
皓广点点头:“朕心里有数,你放心。”
锦秀正要说别的话,忽见秋枫进来说:“回昭仪娘娘,太后传召。”
锦秀下意识地和皓广对视一眼,有些纳闷地说:“知道了,你去回复来人,我这就过去。”
秋枫答应着退出去了,锦秀回过头来,看着皓广,皓广轻轻安慰她道:“不要紧,陈瑶钗的事,朕和太后已经说明白了,你只管放心去就是了。母后不敢难为你的。”
锦秀点点头,报以一个笑容,道:“臣妾这就去了。”
话虽然如此说,一路上,锦秀心中还是忐忑不安,尽管她知道褚太后也一直不太喜欢陈瑶钗,可是在这风口lang尖上,太后的目的,还是不觉叫她生疑。
到了宫门,侍女们连忙打起帘子,传报道:“卢昭仪来给太后请安了。”
锦秀在秋枫和容儿的搀扶下慢慢地走进去,地下已经铺好了厚厚的狼皮锦褥,锦秀忙跪下请安:“臣妾向太后请安。”
“罢了,快起来吧,你现在是金尊玉贵的身子,要是有什么差错,本宫可承担不起。”太后淡淡地说,又命人挪过椅子来坐着。
锦秀在椅子上坐了,见宫女端上两盏茶来,忙站起身,亲自捧了一盏给太后,然后方自拿了一盏,赔笑说道:“太后娘娘这话,真叫臣妾承担不起,臣妾nǎ里有那么娇贵?”
“不能这么说,就算你不娇贵,你现在肚子里怀的的是皇家的血脉,也得当心。”太后的语气有些凌厉,锦秀忙低头答应了一声“是”,一面心里暗自揣摩,来者不善,今天太后来找她,一定有什么事情。
果然,过了片刻,太后手捧茶杯,缓缓地开口了:“陈瑶钗被贬黜冷宫,现在就是你和林贵妃执掌后宫了?”
锦秀忙站起来低头答了一句:“是,臣妾年纪轻,资历也浅,况且进宫没多久,什么事情都不大懂得,还得全亏贵妃姐姐管理,臣妾现在身子也不大好,也没有那么多精神,管不了许多,所以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太后摆了摆手,叫她坐下,又望着她:“这些事情,本宫也没工夫管了,只好凭你们办去吧。只是皇后的事,虽然她一步做错,事情又关系到你和肚子里的皇裔,不可饶恕,她毕竟曾经当过一朝国母,父亲又现执掌着兵权,你们也不要太难为啊。”
锦秀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却又有些纳闷:太后怎么这么关心起陈瑶钗来了?却也只得忙起身说道:“臣妾知道。皇后娘娘如今诚心悔过,臣妾一定会多照拂的。”
太后略微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本宫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不用多嘱咐,陈瑶钗的事,不可太过分了,要是皇上执意如此,本宫还希望你能收敛些,劝着皇上,陈瑶钗要是有什么事,我大齐国也是没脸,到时候静悄悄的压下去,只说她是个暴病,死了岂不干净?何必要这功夫闹的满城风雨?皇上性子急,又和陈瑶钗水火不容,巴不得一时就清除了她才干净,你该懂得这些事,要是陈瑶钗有什么事情,本宫都拿你清算!”
锦秀听了这严厉的口气,连忙答应了一声“是”,心里却在暗自思量,褚太后的话,尽管表面上听上去冠冕堂皇,似乎有几分道理,可是她还是觉得,以太后和陈瑶钗的关系,不太容易说出这番话来,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玄机呢?
褚太后摆摆手:“罢了,本宫今天叫你来,就是为了和你说这些话,你知道了就是了,天气冷,你又怀着身子,快回去歇着吧。”
“太后若是不厌烦,臣妾愿意伺候太后多说说话儿,平时求着太后指教还不能呢。”锦秀赔笑道。
太后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好了,别说这些了,快回去吧,本宫也累了,得歇歇了。刚才这些话,你该知道,不应对皇上说?”
锦秀听了,才又捧了一碗茶,道:“臣妾自有分寸。”太后点点头,锦秀才行礼退出。
回到储宁宫,留在那里的春芽急着赶上前来问道:“娘娘回来了,没什么事吧?刚才皇上三番两次派人来问呢。奴婢都说没事,回复去了。”
锦秀的身躯已经日渐费力起来,她疲惫地歪在榻上,笑了一笑说:“没什么事,不过叫去白嘱咐几句,你叫人回皇上一声,就说我已经平安回来了,没什么事了。”
春芽看看锦秀的脸色,也没看出什么异常来,这才放下了心,欢天喜地地出去禀报皓广去了。
这里锦秀刚喘了口气,就有御茶房的人和御衣房的人来请示,过年要用的绸缎如何发放。自从林贵妃和锦秀接掌六宫的事情以来,储宁宫就成了热门之处,每天人来人往,陆续不断,锦秀虽然身子弱些,精神还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