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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就是不说,看皇上敢拿臣妾怎么样?”锦秀说着笑话,又正色道:“这方子是臣妾从前在家的时候,在古书上看到过的,说是可以解木槿花和漆盒相碰的毒性,当时没有多想其它,只是觉得好玩,再加上药材易得,所以就和容儿做游戏一样,采了些回来炮制,做完后就扔在那里,谁能想起来用得着?没想到,当时进宫的时候,臣妾以为这里面装的是父亲的药,就随手拿来了,结果却是这个,父亲去了,这药倒救了臣妾的命。”说到这里,她嘲讽似得笑了一笑,眼泪却要溢出眼角。
皓广抓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原来是这个缘故,朕还以为你怎么会有这样罕见的药?可见是天意救助。你还学过医术?朕以为你只是会读书呢。”
锦秀冷笑了一下:“臣妾幼年时在家,就和父亲学过医道,只不过皇上不知道罢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你还有什么藏着掖着,不叫朕知道的?还不从实招来?”皓广玩笑地道。
“臣妾一心一体俱是皇上的,还有什么隐瞒?还怀疑臣妾有什么不说?只不过是没有机会说出而已。难道皇上还盼着医药一道总能用得上吗?”
“你呀,总是这么牙尖嘴利,一点也不让人。朕不过和你开了个玩笑,你就派了朕一堆不是。好了,这句话朕可不对你说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药物?你就不怕做了之后会有毒吗?”
“药材都是相生相克之理,只要用对了,只有以毒攻毒的法子,不会有什么害处的,况且当时做完之后,臣妾还给父亲看过,父亲说无事,臣妾才留着的。”
皓广也微微叹息一声:“可惜了你父亲的学问了。”
锦秀的眼泪不觉溢出眼眶:“父亲就这么去了,现在想起来他小时对臣妾的教导,还如同在身边一样,不想就分隔开了。”
“好了,别伤心了,都已经过去了,现在锦宣不也是出息了吗?只要你们姐弟能够好好儿地,朕相信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会安慰的。”皓广柔声安慰她道。
“臣妾现在看着这个孩子,就觉得一切都安慰了,他是臣妾的一切希望,只要有他,有皇上,臣妾就满足了。”
“是啊,你不知道,有了这个孩子,朕有多高兴。”皓广摩挲着她的头发,温温地说。
刚说到这里,只见一个小太监进来回道:“回皇上,太后召见。”
皓广有些不耐烦地站起身来:“又是什么事?总是唠叨个没完。”
锦秀不知怎么的,心里也生出一丝担忧来,却还只得笑着道:“太后找皇上,一定是有要紧大事,皇上还是快去吧。”
“什么大事?不过是那些陈年老账,唠唠叨叨的,老糊涂了一般。”皓广虽然这么说着,也只好站起身来,含着笑意看了熟睡的皇子一眼,又道:“朕明天再过来看你,你好好歇着,什么事也不要放在心上,自有朕处置。”
锦秀也回头看了皇子一眼,笑着点了点头,道:“皇上也早些休息。”
皓广笑了一笑,就快步出去了。锦秀看着婴儿的面容,生出无限的慈爱来,眼中不知不觉溢上了泪水,伸手轻轻抱起来,泪水打湿了皇子的脸庞。
夜深了,锦秀还不想休息,秋枫悄悄走进来,道:“娘娘早些休息吧,太医说了,娘娘这次的气血着实亏虚,得好好养着才是呢。要是熬夜,岂不是更伤心血?”
锦秀的眼睛舍不得离开皇子,口中只是说:“一会我就睡了。”
秋枫看看床上的皇子,笑道:“娘娘只是挂念着,给奶娘带一会儿也罢了,不会有什么大妨碍的,她们也不敢怎么样。”
锦秀笑道:“我不是不放心她们,只是舍不得。”
“那是自然——”张嬷嬷手中端着一碗红糖桂圆汤走了进来,笑道:“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岂能不疼呢?况且再加上去年的事,娘娘自然是更心疼。想当年,夫人生小姐的时候——”她说到这里,猝然住口,好像失言了一般。
锦秀有些惊愕地抬起头来望了望她,见她的神色惊慌,不由得笑了一笑道:“嬷嬷,没什么,不用这么慌。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事到如今,我也才更深体会我母亲的艰辛,想当年,我家正是危机四伏的时候,母亲带着我,不知吃了多少苦。”说着,心有所感,泪水不觉又涌上眼眶。
张嬷嬷也止不住眼圈红了:“是啊,娘娘现在做了母亲,体会自然更深一层。想当初你出生的时候——”她止不住还要往下说,却被容儿打断了:“好了,好了,娘娘身子还虚,娘你总是唠叨个没完,看再惹起娘娘伤心来。别再说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了。”
张嬷嬷这才恍然大悟起来似得,连忙勉强做出笑容道:“可不是,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净说些没用的,娘娘还弱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静养,这是容儿刚才煮的红糖桂圆汤,娘娘快趁热喝了吧,最是安神的,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就能有些精神。”这么说,眼中却还含着泪水。
第五十三章 容儿心事()
锦秀手中也没有接,却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中,没有走出来:“别说我,就是那时候的宣弟,也不知累了母亲多少——”
张嬷嬷是知道锦宣的事情的,闻言眼圈又是一红:“别提那些事了,真叫人——”
容儿见她还要唠叨个没完,忙抢先一步,从她手中拿过汤,递了过去:“娘娘别听我母亲说了,生下皇子,这不是大喜的事?还总挂念这些伤心的往事做什么?”
锦秀被她一说,缓了缓神,手里捧过汤碗,却无意中一瞥,见她手腕上系着一条金丝黑绒彩线,不觉愣了一愣,旋即笑道:“这东西是从nǎ里来的?好生眼生啊,不像是女孩的东西,你是从nǎ里得来的?”
容儿没料想会被锦秀看见,不由得呆住了,顿了一顿,忙将手收回去,有些讪讪地笑道:“不过是她们开玩笑时候系上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娘娘何必在意?”
锦秀看她的样子,越发起疑,望着她笑道:“这可不像是女孩子用的,我看着有些眼熟,倒像是——”她说到这里,又停住了,望着容儿笑道:“对了,你刚进宫的时候跟我说过要给孟侍卫做双鞋穿,你可做了?”
容儿不知怎么的,脸越发羞红起来,却又不好离去,只得勉强笑道:“送是送去了,只是奴婢这粗手大脚的,还不知道人家孟侍卫能不能相中呢,只怕是早扔到一边去了,算是奴婢的寸心罢了。”
锦秀却好像看出了什么似得,望着张嬷嬷笑道:“嬷嬷,只怕你要有大喜事了,不用你操一点心,就有个好女婿来了。”
众人听了,都微微笑了起来,看着容儿。张嬷嬷一直在旁边忙碌着,却没太注意这边的话,此时听见这些话,便笑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丫头要是瞒着我做什么,我可是不饶她!”
容儿听了,说了一句:“我也没做错什么,母亲干嘛说我?”抬起脚来,就向外面跑去了。
张嬷嬷看着女儿的背影,心里有些奇怪起来,口中说道:“这丫头,现在胆子越来越大,连我也顶撞起来了,看我回去不好好教训教训她!”
屋子里的人都笑起来,锦秀笑道:“嬷嬷,你别指责容儿,是我和她开了个玩笑,这丫头臊了呢,回头我再和她陪个不是。”
“这nǎ里敢当?娘娘真是说笑话呢。”
锦秀喝着汤,一边笑道:“你们也都早点睡去吧,今天也忙了一天了,快到除夕了,一大堆事,明日还得早起呢。叫容儿过来,晚上和我作伴就是了。”
秋枫等答应了一声,将皇子小心翼翼地抱出去,不一会儿,容儿就进来了,一进来,乍一见锦秀,还有些不好意思似得,磨磨蹭蹭地,在门口倒茶,半日也不走过。
锦秀见她这样,倒觉得有些好笑,道:“你这丫头,平时最是爽朗的一个人,怎么今天有些扭扭捏捏的起来?是我说中了你的心事?”
“娘娘惯会开玩笑,弄得别人都打趣我。”容儿停了半晌,才勉强说出这一句话来。
锦秀看她的样子,更是明白,笑道:“你不记得从前咱们在家里到时候,你跟我说过的那些话?说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怎么,那时候说话不怕害羞,这时候倒说不出去了?”
容儿听到这里,不觉提高了声音,说道:“奴婢可没这么想,娘娘净瞎猜!”
“你别瞒我,我和你从小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了,什么事不知道?你要是有心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若是真的看中了孟侍卫,我也可以帮忙。”
说到这里,容儿低下头,沉默了半晌,似乎在盘算什么,又似乎在想着心事,锦秀招手叫了叫她:“来,到我身边来。”
容儿慢慢走过来,依在锦秀身边的床沿上轻轻坐了,锦秀拉起她的手,柔和地说:“现在这里没有外人,刚才我对你说的,是和你开玩笑,现在说的可是正经话,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什么心事,只管对我说,我一定会帮忙你的。”
容儿突然抬起头,表情十分坚定地说:“娘娘,奴婢一直拿您当亲姐姐一样,现在,就斗胆请您个恩典。”
说到这里,她突然一下跪了下去:“娘娘,自从孟侍卫将奴婢和母亲救出来,奴婢就一直心有所感,只是不敢贸然说出,孟侍卫如今是皇上的红人,不知能不能看中奴婢一介轻微之身,奴婢纵然有此心,只怕又不成——”
“你起来,我不是说过,会为你做主的吗?何必又如此惊慌?孟侍卫虽然现在比你身份高些,可是他和你,也算是从小相识,青梅竹马,听说,他心气一向极高,但凡差一点的女子,都看不入眼呢,皇上几次要给他指婚,都是为官作宰人家的女子,他都只是不依,不过我看他对你,倒是有几分心意,毕竟,咱们也算是从前的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