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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底该怎么叫你呀?”郑英认真地问。
“正确的叫法就是——谢大军!”谢大军诚恳地说道:“如果不习惯,就简称为‘大军同志’好了。还有解放军的含意在里边,很好!”
肖玲抢先说:“大军同志——好啊!挺亲切的。不过忘掉‘同志’二字,就会直乎作‘大军’了,怪不好意思的!”
谢大军忙解释说:“没关系!人的名字就是让叫的吗。就叫‘大军‘也无妨的,革命同志吗!再加上一层特殊关系,我们是阿里战友,这是一种很宝贵的关系呀!将来分别多年后,到老年回忆起在狮泉河畔共同战斗工作过的日子,很有意义的嘛!”
郑英说:“你说的很好!这么看重在阿里共同战斗的友谊。可是,为什么要等‘分别多年后……’再从回忆中寻找它——我倒愿意在这里呆一辈子,也别分开……”谢大军听郑英的话有点费解,忙说:
郑英同志,真是孩子气。你年纪青青的,不能跟人在这里呆一辈子……好啦,我要到上边远一点的地方去洗衣服,大家都方便。
“让我们帮助你洗吧!”郑英诚恳地表示。
“谢谢!不麻烦你们啦。”谢大军说完就抱着自己的衣服,往上游走去。
望着谢大军离去的背影郑英埋怨道:“这个人太正统!”
肖玲咯咯地笑道:“他是很正派,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谢大军在人生与事业的进程上,在同龄人中可算是历尽坎坷。
最近由于改制,单位领导人的位置上,没有了他的名字,他被变相的剥夺了领导权。在商业局同志们面前,他工作也不是,不工作也不是。
苗师傅看出了谢大军的这种左右为难的境地。他对谢大军说:“谢组长!(他仍然这样叫他)我以为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我知道你是个每天都离不开工作的人。我以为,你要想做什么,你可以照样去做。你如果觉得做什么都不得劲,你也可什么都不做。不管你做与不做,都是合理的!你现在这种身份,是别人给你造成的,与你自己没有丝毫关系!你只要相信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俗话说:‘否极泰来’吗!”
话音未落,电影队长曲加闯进门来,大笑道:“人不该死总有救——你们猜谁回来了?”
“谁回来了?快说!”
“你们的好朋友——叶心钺回来了!”
“啊?叶心钺回来了?”谢大军、苗师傅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曲加兴致勃勃地说:“老叶现在我家喝茶呢,让我来叫你们一起喝茶去。”
谢大军、苗师傅同曲加一起,一路小跑来到曲加家里,与叶心钺相见。
“怎么回来得这么快?连点消息都没有,一下子就回来了。”谢大军急急地问道:“老人家的病好了吗?”
叶心钺高兴地答道:“住院手术很成功,我回去的及时,一切顺利!母亲很高兴 。现在身体恢复很快,催我尽快上山。到叶城办事处,不注意得了感冒,休息了几天。碰上调咱县办公室的李雪文主任带车?span class=yq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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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动作真够快的!坐谁的车子回到县上的?”苗师傅又追问道。
“坐地委组织部的车来的。我见过佟书记后,他让去组织部一趟,请示一下当前的工作。可巧,地委组织部现正赴各县检查落实改制工作和处理遗留问题。今天就乘组织部车与尚副部长直接到了直属库,碰到曲加队长在直属库倒影片,便一起回到县上。”
“你真成了一匹‘
千里马’了!”谢大军兴奋地说。
苗师傅既高兴又难过地不知说什么好,思忖半天突然冒出了一句:“你呀,再不回来,我们谢组长快该跳狮泉河了!”
谢大军哭笑不得皱眉道:“至于吗!太夸张了吗……”
苗师傅解释说:“这是我的感觉,要是我早该如此了!”
“你是看《三国》掉眼泪,替你们组长担忧啊!叶心钺说道:“曲加队长都跟我说了——没想到我离开这段时间县上出了这么多事!谢组长的事,我全知道了!这次巧得很,尚副部长是专门来县上深入基层搞调查研究的。指名要找黎部长听取意见,同时要听我们政工组的汇报。黎部长说:‘汪彤已经下去了,要我暂时负责抓组织部的工作。明天,我陪黎部长一起在直属库给尚副部长汇报工作。今天晚上,谢组长再辛苦一下,和我多谈谈。必要时你写份个人汇报材料给我。”
谢大军想了想说:“那好。我的事情说来也复杂,我干脆写个汇报材料明早交给你。今晚时间留给你,多与一些藏汉干群众谈谈,县上各方面的情况,大家知道得多些……”
叶心钺点头道:“你的这个建议不错!我今晚多找几个人谈谈,多增加一些感性认识,尽量要汇报得准确,全面些。以后有时间咱们再讨论。”
叶心钺喝完自己碗中的茶,点点头出去了。
第十二章 小县微官(1)
叶心钺陪同黎部长在地区直属库整整汇报了一天,从狮泉县的改制工作,到组织人事工作,以及县机关的政治生活,几乎全部都涉及到了。
对于柳卫东主持县委工作期间,狮泉县发生的一系列问题,尚明副部长感到非常震惊。他在总结发言中说:柳卫东与汪彤违反“阿里地区文革正面教育”的有关规定原则,抓住群众中的一些生活小事,肆意歪曲夸大,大搞“副、供、信”那一套,差一点逼死人命,这在政治上是十分严重的错误。
关于“误战”问题处理上,草草了事有欺瞒和袒护行为……
在对待知识分子干部入党、提拔使用上,有排斥打击的倾向。这一切都是由领导干部头脑中存在的狭隘、自私、保守、落后的农民意识所造成的。这同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是格格不入的。上述有关问题,待汇报地委后定要作出严肃的处理。
尚副部长指示说:对由于柳卫东等人的错误造成的,伤害干部的一切错误做法,必须立即予以纠正。该道歉的必须向本人道歉!对于改制中漏报的原商业组副组长任职问题,必须立即解决……
叶心钺请示:“谢大军任职问题,要不要提请县委重新讨论?”
尚副部长明确表态说:“谢大军原不是本地区提拔的干部。是山下调来派到县上由地区加以任命的。现补任或调动由地区直接下达即可。此事由地区组织部负责。具体任何职务,待回到地区组织部根据县上情况,再作最后决定。”尚副部长让助手把细节记在笔记本上。关于谢大军的任职问题,叶心钺此时总算松了一口气,一块石头踏踏实实地落在了地上。
最后一个问题是黎部长拟推荐组织部新的领导人选要与尚部长交换意见。叶心钺便主动请求回避了。与地区工作组告别,自己先回到了县上。
尚副部长经充分了解县上的有关情况后,果断地提出了改进意见,并得到了黎部长的支持后,第二天便带着两个助手向东三县去了。
尚副部长在临行前对黎部长嘱咐说:“我们是调查研究,你们是如实反映情况。一切结论及有关问题的解决,都要在向地区组织部汇报并作出决定后公布,此前,以不扩大范围为好。”黎部长认为他的意见很好,回到机关后同时提醒叶心钺,当前要注意回避这方面的话题。
机关干部们的政治嗅觉,向来是敏感的。领导者及有关人员,越是避而不谈、守口如瓶的问题,人们越是去注意、思索猜测它。而且像猜迷一样,越说越离谱。最近竟然隐隐约约流传这样几句口碑,说:
柳卫东走了,佟向阳来了。
黑武权红了,谢大军黑了。
尚部长到了,一谭水清了!
武权听到后大发雷霆,死死追问:“这是谁在胡说?”
丁明光听到后,哈哈大笑,在众人面前说:“我在地区听司机说笑话,是咱县吴魅在地区乱说,司机们当口头禅传开的。他是最喜欢造谣、传谣无事生非的。要追究就把吴魅那小子揪出来!”这话具说很快又传到了武权和吴魅耳朵里。奇怪的是,武权不但不敢找丁明光较真,反而把吴魅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有人说,“恶人还要恶人降啊”!另一位又出来辨别说:“你只说对了一半,丁明光降住恶人,但他毕竟不是恶人,只不过不向恶势力屈服而已!”
最近,虽然没有什么新的官方消息,地委组织部长来访的内容,谁也不真正清楚。但是人们发现县上的气氛有些变了。人们的脸上,就像疾风吹散了乌云一样,露出了太阳般的笑意。
一向爱说爱笑的妇女主任巴宗,说话似乎少了,可调门却高了,口气也更加爽快。包括丁明光在内,再也听不到一句“胡说”了。大家好像在耐着性子等待着突然会出现什么奇迹似的……
奇迹倒没有出现。县上的人事终归有了变化。
大家早已知道的新任副书记佟向阳,以及两个助手,在一个爽朗的日子,乘着一辆新从日本进口的面包车,带着行李,一下子就开进了县机关大院。消息立刻传开。黎部长、西饶、武权等领导班子成员与一些县机关干部很快都围了上来。尽到了欢迎问候之礼后,佟向阳副书记被安排在了柳卫东的房间里。柳仅有的一个铺盖卷,被武权抱走,送到了办公室的库房里。
办公室主任李雪文与新来的女干部包玉凤,都安置到早已准备好的房间。干部们对新任副书记以及两位新干部的欢迎,和对以往新来的同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