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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白河用一记斜砍秒杀对手，回答了大家的疑问。
第11章 十一（）
“很巧妙的支撑结构……电路改造完美……你真的没学过机甲维修？”
我站在队长身后不想回答这些人的问题，对面像科学怪人一样的老头子推了推眼镜：“豪格，不要这么护着她么，我会以为这是你新养成的萝莉的。”
队长皮笑肉不笑地捏了捏拳头：“少废话，收完货没问题，我们先走了。”
“不要这么急嘛，来喝个咖啡好不好。这位小姐看起来很面熟的样子，唔，你知道人老了，对于过去的事情会记得更清楚。”
队长拍了拍我的脑袋：“去找二号。”
出门之前看见科学怪人拿着那幅自画像，满满地怀念。
“我就说嘛，莫洛罗人只知道获取机密，怎么晓得人类的情感远比秘密更重要呢……”
和二号通话，他正在打牌，热火朝天中。
“哦？那么你在基地里面随便逛逛吧，或者来咖啡厅休息下也好……”
顺着指示牌往咖啡厅走，我身上佩戴的是一级通行证，能够在生活区出入。
咖啡厅连着一个小小的庭院，这是初代队长也就是豪格先生坚持的，据说有助于每天战斗的人放松心情。
“其实只是豪格队长的老婆喜欢罢了。”
正在跟二号搭档打牌的特鲁兹吐槽，让服务生给我一杯牛『奶』。从背包里拿出泛黄的杂志到有阳光的地方坐着，我觉得冷。
过于庞大的机动队基地是整个第三集团军最奢华的驻军基地，没有两三天是不要想将这里逛完的，包括豪格队长也承认，当初造这么大的基地纯属浪费。
“这不能怪我们，本来我们走的是量产路线。”
而且，作为首个为应对莫洛罗人而建立的机动队基地，这里本来是安放没有空间匙的机甲们的——在机甲刚刚研发成功的初始，没有空间匙这个说法。战后，这里也被改建为机甲陈列馆。停机坪的底下是陈旧机甲沉睡长眠的地方，作为功勋机甲，它们享有不被回收的资格。
目前仍在服役的机甲当中，只有饕餮仍然没有配备空间匙，这是由于它的建造者林固人夫『妇』刚刚完成系统和机体的初步调试就因机甲技术泄『露』案被投入监狱的缘故。身为超机甲，目前为止的研究表明，空间技术仍然不能和其系统同步。
机甲技术泄『露』案，又称通敌案。
具体的情况我知道的不多，丽兹没有详说，她转交给我的记忆芯片当中我的阅读权限很低，只能知道大概的时间，反而光域网上的八卦更多一些，关于林固人夫『妇』如何牵涉其中最终被执行死刑的小道消息层出不穷。
“敌袭！敌袭！”
警报声再度响起。
今天已经听到三次警报，赌桌上的人只在第一次的时候状似哀悼地合十祈祷。
“上帝一定保佑今天莫洛罗人的漂亮妞们没有出来，太残忍了。”
“为什么？”三号好奇询问，相声二人组耸肩膀。
“今天是队长跟白河当值。”
“……哦，让我们为莫洛罗人哀悼……”
在这里能看见飞行的机甲。
这个养着绿『色』植物的庭院可以晒到太阳，能够看见出征和归来的战士们，我想我可以明白丽兹的想法。
青龙和二代白虎各自飞向不同的地方，去保护那里的人。
“饕餮不出征吗？”
相声二人组相视一笑。
“对付这种杂鱼都要出动饕餮，我们就真的白混了。”
他们再三表示，我们走的是精品路线。
“只有碰到同是超机甲的时候，才会出动饕餮。长时间驾驶超机甲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话说回来，叛军那边的机甲士好像每次都是同一个。”
我看着仍旧灰蒙蒙的天空，他们说的是贪狼。
“接近报废……臭小子又把普通的二代白虎当饕餮使，就算这是为了测试新机体『性』能，也要稍稍收敛一下啊……”
科学怪人佝偻着背检查整备师报上来的数据，不时询问各处损毁情况。
“你怎么看？”他询问队长，“如果你还在队里，会怎么评价？”
“关禁闭一个星期先。”
“真是个好队长。不听调配的小孩要从关禁闭开始学起。让我来看看——不错不错，军方新送来的二代白虎…c型要比之前的b型好用很多。”
他把数据表丢给我：“来，小姑娘，看看这个……”
c型白虎，据说在机体组装跟动力系统方面都有改进，更加适合近身作战。粒子炮功率增加百分之三十，增强远程攻击力。
“如何？给个评价吧。”
“四不像。”对机体灵活『性』没有任何改进，不知道减少协调『性』问题，增强『操』作平稳感，火力配备不足。远程攻击倒是增强了，不过作为陆战近身使用的二代白虎有多少机会是在远程攻击时候使用。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笑容十分耍骸斑恚桶缀铀档囊谎Ａ罹岬哪前锇壮眨饣崽仔崮侨褐缴咸副姆衔锼祷啊�
我不太明白队长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这是整个基地的整备场，按道理说已经属于军事禁区。
“好吧，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老头子有点累了。”他转过身走下楼梯，“豪格，好好地告别哦。”
队长一直站在栏杆旁边，底下时时闪耀的光芒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队长？”
他大概是笑了起来，咕哝了一句。
“老不死的……”
他说，我本来想就把你丢在这里算了。盯着他有一分钟那么久，他开始干笑。
“我要回月球基地去了。”
总也有人觉得，先作出决定要离开的人比较无奈，然而其实，不管是何时，留下的那个才是更痛苦的，只是我已经习惯各式各样的生离死别，所以很快就能够接受而已。
“我跟这家公司的合约只有五个月而已，你也晓得的。”
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不肯继续念书却加入了这家有军方背景的军备回收公司的缘故，我以为这样队长不会跟来，他其实很讨厌退役以后还跟军方扯上关系。
“你也不喜欢外出旅行，也不喜欢星际冒险，况且这个宇宙对你来说，现在还是太危险了。至少，我还没有自信带着你到处走。”
他笑着说，你有预感的对不对，我给你找了个老师。
“可以学习修理东西，也能看到古旧杂志，这里的图书馆库存很丰富的。”
“如果你喜欢平静，这里是个好地方。”
嗯，我喜欢平静的生活。
“可是队长，虽然我已经习惯被留下，但是我不习惯听别人说这些明知道的谎话。”
队长在椅子上坐下来。
“我只是想，留给你一个无情的背影会比较容易被憎恨跟遗忘嘛。”
第12章 十二（）
酸雨季过去接着是炎热的旱季，大气里的每滴水都像被抽干了。防护服有体温调节系统，不过在基地内禁制穿着，据说是为了防止队员们失去对严酷环境的适应能力。
。
“陆石？”
老头子支着单支维修镜抬头看我：“小丫头，你的反应太平静了。”
“我知道你是第一任的机甲协会会长。”
“那是对外的说法。事实上金斯那个老家伙才是第一任，我是接替他的人。”
我们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讨论下去，陆石丢给我的功课是大堆需要修复的机甲。休息的时候，他会带我去机甲陈列馆整理资料，我们得把所有机甲和驾驶它们的机甲士一一对应，并且按照编号排列好。
“只能按照编号排哦，大家都是死了的人，没有谁贡献更大这种说法。”
其实我很喜欢这份工作，老头子给我助手的工资比原来捡垃圾工作的薪水高很多。大家似乎对科学怪人身边突然多出个非军方人士完全无动于衷，大概因为他本来也喜欢收留奇怪的人，比如同样充当助手的铱星人可可费尔。
铱星人个头矮小而多愁善感，本来是莫洛罗人的奴隶，战后人类也捕获了部分铱星人俘虏，他们极善于制作手工艺品，是非常好的匠人。我给小迪修整零件的时候，得他帮忙，省了很多事。
“小姐，吃完饭再工作吧。”
可可费尔带着小迪在下面喊着，铱星人很喜欢小迪，走到哪里都带着它。
“好的。”
从维修用的工作梯上爬下来，解开身上的安全锁。
“小姐来了以后，修补的工作快了很多。”
老头子从另一台机甲上开着悬浮器慢慢降落：“菜『色』不错嘛。”
小迪安静地坐在一边，圆脑袋偶尔转动，看着可可费尔给老头子添饭。
“唔，如果我活着的时候完成不了这项工作，以后你也要完成哦。”
他说话的声音就像被人下过毒那样，带着难听的嘶嘶声。我想了一想，放下碗筷：“有养老保险吗？这份工作。”
“真是爱计较……一定是丽兹把你教坏了……”
他看着空『荡』『荡』的、只有残破机甲跟我们的陈列馆，声音依旧嘶哑难听：“这个地方以前可是不得了的。”
光能战的时候，一百台以上的二代机甲在这里排开，机甲士们听到警报就会按照组别奔跑到自己的机体前坐进驾驶舱。
“然后如果他们回来的时候遭受了伤害，就要由整备师进行修整了。那个时候的机甲不像现在这样量产型居多，那个时候的每台机甲都是独一无二的哦……”
他重复了太多那个时候，似乎已经看到了当时的繁忙。
“所以，不管是什么武器，最终使用的都还是人。”
用这种完全搭不到边地话做结束语，其实他只是无聊到极点。我觉得这句话似乎在什么古代动画片里面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