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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康继续拒绝:“不用,这些事有下人做。”
“下人做的哪有我做得好啊。”小手赶紧补充,不给明康继续拒绝的机会,扭身出去给明康泡茶。
不多时候,她端着茶盘进来,将茶盏取出搁置在明康面前,几缕飘零的菊花瓣飘浮在白瓷杯中,汤底现着微微的琥珀色,清雅又惊艳。
明康微微怔了,为了求他,她倒还下了些心思呢。怔忡之间,小手仿佛怕他再度拒绝,已殷勤的端起茶盏,将茶盏送至明康的嘴边,轻轻托起,示意明康就着她的手喝下菊花茶。
此番举动,在她一个半大的小姑娘心中,再是单纯自然不过,快点让师父喝了茶,就吃人嘴软了。如若此番情景,看在外人眼中,却是显得诱惑至极,气氛格外暧昧不明,明康一失神,竟被茶水呛了,不由剧liè咳嗽起来。
没料得想讨好师父,倒让师父呛着了,小手急急放下茶杯,又慌里慌张去帮明康捶背。
见师父红着脸儿,还以为是咳嗽给咳红了,小手一边体贴的给明康捶背,一边温言软语的道歉:“师父啊,对不起,下次喂你喝茶,我将茶杯端好点,不会再让你呛着了。”
明康咳得越发剧liè,伸手将她纤巧的小身板给推出房去:“你先出去,我休息一下就好。”说罢,反手将门重重关上。
唉,一门心思想讨好师父,结果倒被赶出门,估计是那菊花茶没有泡好。小手托着粉腮,闷闷的想,想来自己不是八面玲珑、温柔讨巧的女子,这讨好的事还是少做,索性依了性儿,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于是房中咳嗽的明康,听得小手在外面的嘤嘤呜呜之声。
情知她又在耍小花样,明康坐在房中不理,可却是架不住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他只得又打开了房门。
那一向捣事有理的小丫头,正坐在廓下,黑白分明的眼里,夹杂着层层雾气,却也掩不了清澈,似乎这么嘤嘤呜呜一番,倒真有些泪花了。
听着房门“吱”的一声打开,小手心中暗想这哭闹的方法确实不错,将师父给引出门来,她抬起一双眼泪花花的眼,望向了明康,他只将那修长的身姿,斜斜倚在门边,一副好睱以整准备看热闹的模样。
小手一边嘤嘤呜呜的哭着,一边拿眼角瞅明康,见哭半天,他居然不开口问什么事,小手只得撒出了杀手锏:“爹啊,我好想你啊!”
连死去多年的老爹都给搬了出来,明康又好笑又好气,却也没法再装作袖手旁观的样子,只得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温声问道:“怎么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深情表白再次响起()
“昨晚我梦见我老爹了,他问我过得好不。”小手抽抽答答的说,其实老爹死时,她尚年幼,连老爹的模样都记不得。
“那你如何回答?”明康问。
“我告诉他,我过得很好,师父将我照顾得很好。”小手说着说着,一把拉住了明康的衣袖:“师父,你会将我照顾得很好的,会让我高兴的,是不?”
“意思是师父这些年来,没把你照顾好,让你不开心不快乐了?”明康横了她一眼,眼中流光闪烁,直直要看到小手心中去。
“不是。”小手低下了头。凭心而论,师父对她是很好,宽纵宠爱如父,温雅体贴如兄,可她总觉得尚欠点什么,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才想明白,欠缺的是情人间呢喃缠绵的意境。只是目前的她想不到那么深远,能看到师父在眼前,温言软语的陪着她说话儿,她已经很开心了。
“那不就行了。”明康不着痕迹的抽回她手中的袖儿,他倒有些担心小丫头说她一直过得不开心不快乐,看了她一眼,见那白瓷般光洁的小脸上兀自挂着一颗泪花,纵然是假掉泪,他还是忍不住,掏出手帕,替她拭去。
小手掐掐自己的手心,提醒自己这会儿不要痴迷师父的温雅体贴,这温柔体贴样子,纯粹是考虑在她没有老爹的份上,施舍可怜的。
“可是师父,如果你将公猪母猪他们的流放罪改了,我会更开心快乐的。”小手抓住他拭泪的手,干巴巴的转了话题。
早就料得她今天打的主意就是如此,明康收了手帕,淡声道:“罪刑在那儿明摆着,我已经按最轻的在判了。”
是的,看在小手的情份上,他已经将黄草寨一伙人,尽量按最轻的在判,可总不能将有罪当无罪,该流放的判成杖十下就完事。多年的执法生涯,他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不愧对死者、不放过罪犯是他一惯的准则。他不会将律法当儿戏,不愿对不起大堂上高挂的“明镜高悬”几个字。
“师父,他们以后会改好的,你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吧。”见得明康的态度如此坚决,小手紧紧的拽了他的衣襟,作侥幸的努力。
明康长身而起,拂开了她的手指,小手隐隐感到了师父身上的那股决断杀伐之气,这温润如玉的男子,显然是不会改变决定的。
于是小手开始撒泼了:“明康,你不改了流判,我就死给你看。”
居然玩威胁了,师父二字也改为明康了……明康冷了脸,剑眉微微一皱,返身进了屋,丢给她一句话:“你若死了,黄草寨几百人,全部给你陪葬。”声音冷冷,冷得小手心里直打颤。虽然她知道师父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不会真的滥杀无辜,但自己以死相威胁这一招,肯定是不管用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不管用,明康不肯改了流放这一判决。这个看似温文儒雅的美男子,坚守的东西太多,实则是硬铁一块,于是小手改变策略,去找南宫城主求情。
“英明伟大的城主大人,我来瞻仰你了,你开开恩,见我一见嘛。”小手那肉麻兮兮的深情告白,又响在了城主的书房前。
守卫们搓了搓胳膊,这天是越来越凉啊,多加了一件秋衣,还是起鸡皮疙瘩呢。
南宫城主坐在书房之中,手按着兰花宣纸正在挥毫泼墨,狼毫轻运,落笔优雅从容,墨色长衫衬着四周的水墨画,威猛霸气中,也添了几份儒雅之色。
听得小手深情的表白再次响起,也有些意外——自从明康来后,这小姑娘眼睛就长到天上去了,气也粗了胆也肥了,早就不过书房来做情深意长的告白了。
他微微含笑,盯着笔下的秋菊傲霜图,隔窗喊话:“我让你瞻仰了,我又没有好处。”
霸气侧漏的城主也这么市侩了,瞻仰一下还需要好处?小手皱着小眉头,随口应道:“有好处的。”
听她如此回答,南宫银涛来了兴趣,他搁下手中的狼毫,步至窗前,推开窗望了过去:“有什么好处?”
“能看见我这一张真诚的笑脸。”小手赶紧堆起真诚的笑脸,只是真诚二字,于她脸上一向少见。
原来是这个好处,南宫银涛作势皱起了眉:“只见笑脸,不见真诚啊。”
“那我回去往脸上贴上‘真诚’二字再来找你。”小手如此说,就待返身。原来南宫城主不需笑脸需要真诚。
南宫银涛哪肯如此就让她走了,摆了摆手阻止了她:“何需如此麻烦,我这书房有现在的笔墨,我给你写上吧。”
小手只得依言进了书房,开始谈条件:“你给我脸上写了字,可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好不?”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找上门来,南宫银涛也知她有事相求,一向威严的脸上现了一抹戏谑之色:“你师父来了,你就自认为有了靠山,没将我放在眼中了嘛?还来找我何事。”
原来城主大人也会开玩笑,既然提到师父,于是小手也巧然笑开了:“既然你跟我师父当年是同窗好友,肯定也知道我师父的臭脾气了。有些食古不化。”
师父食古不化,怎么这词听上去感觉师父已经老态龙钟了,于是,她的眉眼笑得更弯。
她这么一笑,南宫银涛才注意到,原来这小丫头,在提起她的师父时,笑起来时眼中有着格外的一番俏丽与灵魅,这是寻常女子中不大见的。
小手笑着,不知不觉已经坐到南宫银涛的书桌前,一见就瞧见了大理石书案上摆放的菊花图:“哇,城主大人,你又在画菊花啊?真有雅兴。”
“闲来无事罢了。”南宫银涛赶紧上前卷了那画轴,小心的轻放在一边,唯恐这不懂礼仪的小姑娘弄坏了他的画卷。
“看不出城主大人文武全才呢。”看着城主大人小心翼翼的收了他的画,小手只有转开眼,去欣赏满书房悬挂的菊花图,她虽然对这些挥毫泼墨的事不大喜欢,但也看得出,城主的画艺,非同一般。
第一百二十四章 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赤…祼祼的马屁,但配上她那一脸羡慕之色,倒也不让人反感,南宫银涛也就笑纳了:“你师父一样是位奇男子,文武双全,当年跟我在书院之中是并称绝代双骄。”
“那你们两个有没有为了争第一,大打出手过?”小手一听师父少年时的往事,好奇八卦起来,倒想看看城主跟自己师父真要打架,谁有胜算。
南宫银涛横了她一眼,好言跟她说几句话,她还真的还登鼻子上脸了,正了脸色,问道:“说,找我何事?”
他一正脸,无形的威严之气扑面而来,小手又有些紧张了:“我其实来是想求你,能不能让我师父改一改那个判决?”
南宫银涛声音平淡,拒绝之意却很坚决:“人我全部交给了他,如何判处是他的事。”这两天,小手跟明康为这一干山贼判决处罚的问题,闹得那边院子鸡犬不宁,他也是听闻了。
“那你能不能让他改流放地,全流放到你乐温府所管辖范围的黄草山?”既然不能改了流放,那曲径通幽,改流放地总行吧。
南宫银涛望向了她,眼神颇有些复杂,如若不依,估计这小姑娘还会继续扭着明康又哭又闹,半响,才道:“这个可以试一试。”
城主大人都答应试一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