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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霸这几天都没怎么说过话,如今见宇文樱醒了,本想着多了个人和自己聊聊,把前几日没说的话都补回来。如今见宇文樱竟直接回房、完全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心里一阵失望,只自言自语说道:“好歹救了你一命,不说一声多谢,至少陪我说说话啊!这几日都快闷死我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只他这话刚落音,后面走出一人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说了无需言谢,还救命恩人?若不是你,只怕她姐弟二人也不至于受伤吧?”
慕容霸往后一看,竟是四哥慕容恪,嘿嘿笑了两声,才装傻道:“四哥你说什么呢,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才救了他们姐弟俩,不算是救命恩人?”
他这反应,慕容恪也觉得见怪不怪了,只面无表情说道:“我原本见你往她身边放了把刀,还用石头砸醒了她,也以为你是要救了他们。只是人家姐弟俩明明能神不知鬼不觉偷偷跑了,你又用石头砸那孩子一脚,让他们暴露了,这又是为何?”
慕容霸听慕容恪这么说,立马明白,只怕自己当时的举动,全让四哥给看了去,哪还敢狡辩,只老实交待道:“我当时就是想着,他二人真要就这么跑了,那多无趣,就……”
看着慕容恪投向自己的冰冷的目光,慕容霸老老实实闭嘴了,假装狠打了几个哈欠,念叨着“好困好困”,径直回房了。
第27章 表姐夫()
回房了的宇文樱哪里真是要休息,昏睡了两天此刻哪有困意,且伤口疼得紧,更加睡不着。听着外面没有了动静,宇文樱想慕容霸那个话痨该是已经离开了,推了房门出来,却见院子里竟坐着一个人,正是先前自己问到的慕容恪,忙想再回去。
慕容恪本一个人坐着,听到身后的开门声,转身,两人四目相对。
如今宇文樱再想回房就显得有些刻意回避,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悻悻道:“你一个人在此赏月?”
说了这话,宇文樱连掐了自己舌头的心都有了,如今月亮还在乌云里藏着,怎么可能是在赏月。慕容恪只当没发现她这话不妥,只点头嗯了一声。
宇文樱只得接着没话找话道:“前日多谢你搭救!”
那头慕容恪只说了一句“公主不必客气”,又陷入沉默。
这时,宇文樱突然发现要是有慕容霸那个话痨在,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找不到话说,尴尬不已。想到“尴尬”二字,宇文樱才突然记起,二人如今尴尬只怕多半是因为自己三年前那番举动,说起来,自己还欠他一句解释和道歉。
“三年前的事,对不起,我当时也是一心要将师傅的下落告诉你,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方法,才不得已跟他们说……”后面那句“我看上你了”,宇文樱感觉自己无论如何都有些说不出口了,只停顿了一下,想来他应该懂。
慕容恪原先一直以为这公主轻浮,这才明白,原来竟都是装的,而且她居然发现了自己是去找伯父的,根本不是那副愚蠢样子,只觉得惊讶不已,问道:“我原本还以为自己掩饰得隐蔽,倒没想到竟被你发现了,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听他没提自己当时那些轻浮举动,宇文樱才觉得松了一口气,说道:“那日在集市,我看你第一眼的时候,便觉得有些熟悉,只是半天没想起来,所以便多瞧了你一阵。想来是让你有些反感了,你皱了皱眉头,只那皱眉的样子感觉更熟悉,却想不起来。后来突然想起了师傅才明白,所以也就知道了你是慕容部的人。也怪我当时没想明白,只想着王车每年都去紫蒙川,没发现他竟也是去找师傅的。要当时知道了,也不用大费周章。”
慕容恪听她一番话,感觉得惊诧不已。自己一个新面孔突然出现,让人怀疑还情有可原,只是商人在不同部落间经常来往,打探消息有身份做掩盖最是隐蔽,她竟看出了王车不是单纯卖货,而是要联系伯父。思及此,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想不到这公主远远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
看慕容恪那表情,宇文樱只再次在心里感叹,他皱眉的样子跟师傅还真是像,直笑道:“其实我也是半蒙半猜的!”
“猜的?”听了这回答,慕容恪一阵犹疑。
宇文樱只得解释道:“他第一次去城东销货,我只以为是你想法子撺掇他去的。可他再去紫蒙川时,你不在旁边,他却还是直往城东去了,说是带的都是些粗糙玩意儿,放在城东甩卖才合适,商人重利,他这一做法确实有些奇怪。”
慕容恪听了她这一番解释,自嘲道:“我还以为商人传递消息万无一失,没想到便是他们也能引人怀疑。”
宇文樱眼见慕容恪渐渐放开了,自己心里也放松了许多,说话也自在了些,自己那爱表现自己的本性又暴露了一些,直高声说道:“他当时引人怀疑的,可不止这点。要说最让人觉得奇怪的便是他老是唱歌,唱来唱去却只那一首,我虽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只是唱了一遍又一遍,还声音那么大,我就猜他是故意唱给别人听的,大概是给人传递消息,但是怕被发现,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前后两次这么结合起来一想,我才想明白当时他大概是给师傅传消息呢。”
想起王车唱来唱去就那一首歌的样子,慕容恪也不禁嘴角上扬,“那歌名叫《阿干歌》,是当年我祖父想起自己兄长流亡在外,思念之余,随口哼出的一首歌。”
听了慕容恪这话,宇文樱才明白,难怪他们只用这首歌便能让师傅明白慕容部希望自己回来了,竟是因为这个缘故,直叹道:“这办法果真高明!”
有些事,慕容恪虽不愿承认,却也不得不说,只得对她说道:“其实若非你先将伯父行踪透露于我,我们这法子可能也起不了作用,如此说来,还是要多谢你!”
慕容恪这么说,倒让宇文樱有些不好意思了。这行为,就像一个显摆了半天想让别人夸夸自己的小孩子一样,真要被人夸了,还觉得害羞了。
宇文樱只得如实说道:“师傅于我有教导之恩,帮他本是应该,况且我也不是没有私心。如今你们救了我和陵儿,也该是我说多谢才对。多谢表姐夫!”
这一声“表姐夫”叫得慕容恪只觉得心里奇怪不已,只宇文樱自顾说上了:“说起这个还得感谢王车,我原本只知道你是师傅的子侄,却不知你到底是谁。第二次我再遇见他时,他想来和其他人一样误会了我的用意,特意告诉我,你才回乡成亲了。那时,正好听消息说燕王第四子慕容恪刚娶了索头部公主,我才知道你就是慕容恪。说起来,我就该称呼你表姐夫,如今你夫人正是我大舅家的表姐!只不过我和那表姐从未见过面,不知她可好?”
这一番话说完,慕容恪只觉得自己的心立马有些沉了下去,逃避一般说道:“她很好。天色已晚,况且你身上有伤,该早些休息,告辞!”
宇文樱只觉得替表姐可惜,明明自己都有心避开了那丝帕没谈,表姐夫却还是这副逃避的样子,想来他心里只怕还有些惦记着那送他丝帕的女子吧,如此说来,只怕表姐过得并不好吧!
第28章 死棋()
第二日,待宇文樱起身,发现慕容恪又消失不见了。
午时,宇文陵醒转,两姐弟劫后余生,自有很多话要说,虽慕容霸拼命凸显自己的存在感,试图介入两人谈话之间,但都以失败告终。
等到宇文樱安置了宇文陵又睡下时,出得门来才发现,慕容霸竟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发呆叹气,想来是憋闷得烦了,笑道:“你要是觉得闷了,咱们出去走走?”
慕容霸堂堂骑都尉,被派来守着宇文樱姐弟,早就觉得闷得慌,如今听宇文樱主动提出要出去走走,哪能不同意。
两人兀自出门来,才发现虽说已经立春,只四周还是一片枯黄,其实并没有什么能观看的风景。只走到了个寂静空旷之地,宇文樱便喊累,坐下了休息。
此种情况,慕容霸也不傻,便明白了今日宇文樱说是要看风景,只怕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如他所料,才坐下,宇文樱便叹道:“那日那些人欲杀我跟陵儿的时候,想必他们说什么你都听到了。如此,你应该知道我和陵儿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若是你们想以我和陵儿为筹码,与逸豆归谈条件,不用想也该知道他不会答应。”
看了看慕容霸的惊讶,宇文樱自嘲道:“你虽然极力表现出不像是看守我们的样子,只是我心里有自知之明,我跟陵儿如今不过就是敌国俘虏而已。若真要是普通士兵,至少还能被收编了接着效命,我们一个姑娘一个孩子,哪里有什么用?如今被救下了好生招待着,其目的总不会是为了向世人彰显燕王仁爱吧?”
慕容霸听罢,才知宇文樱竟是什么都明白,自己也不好隐瞒了,敛容说道:“父王已经派人去宇文部传信了,想来不出十日,就该有回复了。”
只不到十日的时间啊!宇文樱心里抽了口气,只面上还是笑着对慕容霸说道:“无论无何都要多谢你。如今慕容部既然派人去传信,大概也还不知道我和陵儿不过是废棋,想来你和你四哥也没有和他们说穿,我们多了这十几日的悠闲日子,也该多谢你们。况且,若非是你们,我和陵儿早已成了刀下亡魂,救命之恩大于天,若将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必赴汤蹈火,报你们救命之恩。”
只宇文樱说了这话,也知道这一日只怕是不可能了,慕容霸心中自然也明白,只两人都没有说破。回去时,一路无话。
那之后的几日,宇文樱是数着过来的。原本想去找师傅慕容翰,只往深了想,家国大事,师傅哪能做主,真要贸然前去,只怕还让人说师傅勾结宇文部,那才真是害了他。
自此,宇文樱也算明白,所有出路都被堵死,摆在自己面前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