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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小孩床边,我开始快的喊:XXX回家了,XXX回家了,XXX回家了。。。。。。。边喊边把衣服收回到前面,揉成一团,然后猛的把衣服砸到小孩的肚子上。
醒了,本来在床上昏睡的小孩一下就睁开了眼睛。他醒了,魂也回来了。
只不过他醒了之后就放声大哭,哭着喊着要找奶奶。老两口在小孩哭的时候就已经出来。看到孙子醒来,他们喜不自禁的冲过来就抱住小孩,眼睛里面激动的泪水瞬间就爬满了眼眶。
我拉着老大爷走出了房门问道:“刚才我找到他的魂之后,他说要我帮帮他,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谢谢你啊,小伙子,如果你再治不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他爸爸交代了。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老大爷问道。
我把那个地方说给了老大爷听,老大爷听了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那个地方是他妈妈出事的地方,他妈妈去年带他去山上取丛树菇,由于打滑从摔了一跤,太阳穴直接撞到树桩上。。。。。。”
我拍了拍老大爷,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这个小孩为什么要我帮帮他了,因为他在那个地方失去了妈妈,这在他的潜意识里,妈妈是在那个地方摔倒之后就没了的。所以他的魂被吓跑了之后,不由自主的去了那个地方,想再寻回他的妈妈。
我帮他回魂之后,他不会拥有吓跑的魂的那些记忆,所以他根本就不认识我。我也没办法帮他解开他的那个心结。而事实上,就算他认识我,我也没办法给他解开心结,有的事情的影响是深入骨髓的,而且他还小,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理解,能治愈他的,也许只有时间。
离开了他家,我紧了紧衣服。外面的空气有些冷,冷的让人忘记这个世界还有温暖,很多时候在我们对自己的妈妈絮絮叨叨闹情绪的时候,我们却忘了很多人从小就没有妈妈,甚至有的人连妈妈是什么概念都不知道。
上了车,发动汽车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有种想要把那个小孩他妈妈喊出来让他见一面的冲动。不过随后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我不能这么自私的去打扰他死去的妈妈,也不能用这么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来再伤害小孩一次。而且,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做这些事情,家里还有一个重伤的黄先生等着我回去送,也不知道它在油纸伞里面养魂养的怎么样了,还有,它怎么会伤的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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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话:惩罚(十七)()
星夜驱车回到广州,回去的时间要比回来短,因为路上车少很多,我到家的时候天还没亮,打开门之后就看到刘匕一脸郁闷的坐在沙发上。
见我回来,刘匕从沙发上站起来问道:“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在家里多呆几天?”
我换好鞋走放下东西问道:“是,你怎么情绪这么低落?”
刘匕摇了摇头没有继续正面回答我的话。
既然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再追问。
“黄先生怎么样了?”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刘匕说:“啊,在我的油纸伞里面住了两天,它好多了。只不过这两天可苦了我,除了沐雪,我还真不习惯和一个大男人同时待在伞里面。”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我看看现在能不能送它走了。”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早上六点了。
“还是算了,快天亮了,晚上再处理吧。”我一边说着朝着卧室走了过去。
刘匕在后面支支吾吾的说道:“诶,哥。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我手刚放到门把上,听到刘匕这么一说,顿时有点好奇它要说什么,因为这小子以前从来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怎么了你?”
“呃。。。。。算了,确定了之后再和你说吧,哥晚安,哦不对,早安。”刘匕说完之后也朝房走去。
摇了摇头我进了房间,快的换上睡衣跳上床,沾枕即睡
睡一半的时候,被肖爷的电话吵醒,这货问我到哪儿了,我说已经回广州了。他说先不回上海,准备来广州呆几天。我问他为什么早不说,可以帮我开一段,也不至于我一个人开那么累。他嘿嘿一笑,淫荡的说到:“因为刚约了一个广州的友见面,聊了很久了一直没见。反正我那边也没啥事,就顺道过来一趟。”
“嗯,来吧,你约你的,别带我家里来就行。”我迷迷糊糊的说完挂断电话,继续睡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的卧室窗口惹夕晒,所以到了下午就亮堂的有点刺眼。这种环境下是很难让人入睡的。
起床做饭吃完,又摊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天一黑,刘匕就出现在了客厅里,还是一副很沮丧的样子,我没有追问它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默默的点了三炷香,供它吸食。
刘匕还没用餐结束的时候,肖爷已经到了。进门之后他看到刘匕在吸贡香就一把把贡香拿走了。以前,肖爷很喜欢拿刘匕开玩笑,刘匕也很喜欢和肖爷闹,可是这一次,刘匕并没有理会肖爷,在肖爷夺走了它的贡香之后,它只是摇了摇头独自进了房。
肖爷吃惊的问我刘匕那货怎么了?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肖爷切了一声,就进了洗手间说要洗个澡好好打扮一下,等下就出去见友,还问我去不去。
我说我不去,丢不起那个人。肖爷说无所谓,反正你去了也是电灯泡。我踢了他一脚,作为补偿我让他把车开走了。
肖爷走后,我走进了房,没有看到刘匕的踪影。我摆了一个喊魂阵,拿起那把油纸伞放在间,把黄先生的魂给喊了出来。
黄先生现在的状态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脸上的伤痕还没有完全消失掉,印堂处的那个硬币大小的窟窿也已经慢慢的淡化了,看起来比之前看到的它好了很多。
我尝试着和它沟通,它却说不了话,只能用点头摇头的方式来回应我。
看到它的伤情转好,已经可以送走了。这件事情拖的太久不好,所以我再也没有去问它为什么会受伤的**,开口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问它愿不愿意被我送走,让我意外的是它听到我这句话之后一阵猛摇头,并且神色变得很紧张,显然是很不愿意就这样走了。
我心里很疑惑,这黄先生是得了癌症没有错,可是死的时候却是自杀。既然是自杀,那他生前就应该是想好了准备离开,而且我送它一段路,它肯定会省下很的事。现在反而不愿意走,难道是和他的伤势有关系?
它一个劲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它要表达什么。它既然说不出话,我只能问它能不能写,它点点头说道可以。我拿起一只水彩笔,和一张没有用过的黄复制放在桌上,让它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
它会意我的意思,走到桌前去拿笔,拿了很多次都没有拿起来。
灵神拿物,情况分很多种,有的东西可以拿,有的东西拿不了,有的东西可以借助外力来帮忙拿起。能拿东西的灵神一般都不是普通的游魂了,不过他们拿的东西有很大的限制。像衣服啊,纸张塑料什么的是可以拿的,但是想刀具啊,尖锐的,钝器之类的东西它们是拿不了。因为这些东西很容易对人造成伤害,而且那上面有戾气,这种戾气是灵神是不能触碰的。
就这一点也间接的保护了阳间人的安全,只要胆子大,鬼魂不用怕。它们不会拿刀砍死你,因为那东西对它们来说是不可触碰的,大家或多或少听过很多鬼故事。别人写的也好,家里长辈说的也好,只听过被吓傻或者吓死的,没有听过谁是被鬼拿刀砍死的吧?
所以我特意给黄先生那了一只水彩笔,钢笔铅笔这些东西笔头也太尖锐,它现在的程度按理说应该是可以拿起水彩笔的,可是事实上,它连哪只水彩笔都拿不起。
我拿起水彩笔,在上面画了个手咒,然后提给它,它接过笔费力的在黄符纸上写了两个字:“报仇”
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一拍额头,心里的第一感觉就是麻烦又来了。报仇倒不是要找我报仇,可是从它这两个字看来,我要送走它确实很困难了,这怨念不解开我就不好送走它。
可是要解决这件事情估计也很困难,首先我不愿意再去接触李姐了,还有那个医生,尤其是那个王大天师,分分钟叫来几个社会大哥要来揍我。最主要的是黄先生身上的伤那么重,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万一在扯进来几个行内的师傅一起对付我那我该咋办?
我还年轻,本分做人,本心送魂。做着不寻常事情的我只想做个普通人。不想到处树敌,我不是观音菩萨路见不平就一定要拔刀相助,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我已经帮过李姐一次了,而且没有收取应得的报酬。在做施食的角度来说,已经算是缘结了。
黄先生写完那两个字,一脸平静的看着我,眼神很是空洞。这是灵神的一贯表现,很多新魂连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了,但它有自己的思想,只是它不能靠丰富的面部表情表现出来。
见我一副很头疼的样子,黄先生又扭头在纸上慢慢吞吞的写了两个字:求你。
写的很潦草,下笔也很无力。但是我还是看明白了,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内心非常的纠结,接到这种请求总是让我难以拒绝,因为在我的概念里。找上门的事情总是属于我的一次经历,我逃不掉也躲不得。正所谓生活就是修行,不管是什么事,都是修行的一部分。
黄先生还是愣愣的看着我,我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不过我要说明,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干,违背我本心的事情我也不干。”
黄先生点了点头,翻了一页黄符纸有准备写,一个字颤颤抖抖的写了十来秒没写完。我说:“算了吧还是,你有什么事情和刘匕讲,叫它转述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