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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决不准殷师父再进入他们家灵堂一步。
殷师父很爱她,也接受不了她的离去,抵抗不住思念的侵袭。他没等到头七回魂夜,就直接去出事地点喊魂,并且把她的阴魂带了回去。那个时候,她还是有意识的,也不愿意离开,殷师父百般不情愿,人死魂归,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可是架不住未婚妻的苦苦哀求,所以最终还是把她的魂魄给藏了起来。阴魂没经历头七,也就没有了阴差引路,也就没有了轮回。日积月累,再好的魂器也顶不住时间的冲刷,没过半年,未婚妻的魂魄就已经开始意识消散,而后只是七天的功夫,就已经意识全无。
可是长久以来,殷师父已经习惯了他未婚妻魂魄的陪伴,而且他在这半年时间打听到,广州有个地方最近出来一批年代很早的陪葬品,他就找了过来,想去买一个年代很久远阴气很重的东西作为魂器,来滋养未婚妻的魂魄。说不定还有机会让它回复意识,然后再想办法通过一些手段,把她送入轮回。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那个铜镜真是殷师父花了比较高的价钱买过来用来做魂器的东西,却被圣洁偷了去,这种情况下,谁能不愤怒,而且我听说过这种方法,但是成功率却很低,大概只有百分之二十可以继续轮回。这个几率不是道法水平问题,而是纯粹的运气问题。而且放入魂器之后就要一直蕴养七七四十九日,而且绝对不能见阳光,也不可以再放阴魂出来。否则功亏一篑。
听了殷师父说完,我们都沉默的低下了头,为这个故事感到遗憾,就在大家刚沉默了几秒钟的时候,又听到啪啪两声,显然,圣洁又重重把自己扇了两巴掌,说道:“我就是个禽兽!”
我赶紧制止了他,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忏悔要有,但是更加重要的是吸取教训,你以后的路还很长,我相信你会好好走的。
殷师父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做这一行,信命,信劫,事情既然会发生,就自然有它发生的道理,这件事情本来错在于我,这本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我却被愤怒冲坏了头脑,反而要拿你出气,这是我的不对。不也不用自责了,咱们不打不相识。”
小陈说:“是啊是啊,虽然我是个纨绔子弟,但是听到这件事情,我也有很多要反省的地方,我以前觉得人情冷暖,日子得过且过就好,现在我发现,任何事情,只要用心对待了,就会有很大的收获。人生是精彩的,我还这么年轻就过的和个活死人似得,真的不应该。”
我说:“你哥要是在这,说不定会欣慰的抱着我大腿哭,哈哈哈”。
他们三个也都笑了,我趁热打铁说道:“都别婆婆妈妈的了,不早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大吃大喝去,这顿我做东。”圣洁刚要说话,我拦住了他说道:“这个钱算我借给你的,你现在所有的钱都不是你的,所有你要整理好,然后和钱包一起,联系事主也好,交给警察也好,想尽办法还给事主。”他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刘哥,我找了工作,赚到正当钱了,我一定第一时间还你。”我哈哈一笑,进屋收拾东西。殷师父给圣洁驱了驱邪气。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一个大排档……
殷师父了却了心事,圣洁弃暗从了明,小陈领悟了道理,大家各有所得,那顿饭吃了四五个小时,再加上殷师父也是个非常爽快的人,所以各个都喝的很尽兴。
而收获最大的我。。。更加明辨了是非,感悟了人情冷暖,交到了行内挚友。
第五十六话:驳发〔上〕()
2014年的暑假;虽然早已不是学生的我虽然早就没了暑假;但是好在工作自由;没隔一段时间我会找个清净的地方去度个假放飞一下心情;这次的地点选好;连机票都定好了。却在临出发的前一天中午;接到一个同行的电话。
这个同行姓肖;和我同龄;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留个小寸头;虽然和我岁数相差不大;但是和站在一起;从外表上来看;我自信可以年轻他十岁;学恰灵;就是那么自信。所以我给了他一个无比尊敬的称号:肖爷。也是湖南那边的。师从正统道教;至于是那一派;这里就不多透露了;反正如果我们站一起出活的话;他反而更加像一个道士;因为他常用的法器是大家都熟悉的:桃木剑,大符印,糯米,黑狗血等等。
肖大爷和我认识是在高中的时候;他师父和我师父是挚友;他们碰到比较难搞的事情就会约上对方一起处理;也就是在处理一次荒废庵堂的事情上;我和肖爷认识了。由于同龄;所以和他慢慢的熟悉起来之后;发现彼此是惺惺相惜;臭味相投。所以就成为了好朋友;和师父们一样;我们也相约着如果有什么活不好出的话;都可以给对方打电话;而且对方要无条件答应。说是这么说;但是真碰到了事情去不了;也是会拒绝;毕竟我们只是普通人;而不是一言九鼎的武林豪杰。
这次的电话一响;我一看到他的号码我就想掐掉;因为他找我无非就是两件事;一个就是出活;还有一个就是一起出去旅游。然而这两件事;都会打乱我现在的行程。但是想起上次因为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耽搁了他的出活邀请;所以这次就狠不下心来。思索了很久;还是咬咬牙;接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还没来得及喂一声;电话的那一头就床来了肖爷猥琐的声音:“刘老大,忙什么呢?有个活儿我搞不定了,来分食么?老板很有钱哟。”即使声音猥琐,但是许久未听的我还是感觉很开心心。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都准备出远门了,机票都定好了,你说咋办?”
他说:“那正好,我这里也不近,可以满足你出远门的愿望。来吧,包吃包住,每天还给你二十,干不干?”
“啪”的一下,我直接挂了电话。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字还没说完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接通之后他说:“老大,我错了,你的所有损失由我承担,而且这次的报酬咱们对半分,够意思了吧?”
我也没问报酬多少,既然他前面说了老板很有钱,那应该不会差,加上确实有大半年没见他了。去就去一趟吧。我问他地址在哪里,他悠悠的说了一句:“浙江,金华。哈哈”还没等我说话,他主动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我出口拒绝的机会。过了一会儿,他发来一个详细地址。
既然已经松口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自我安慰了一句还好他没在新疆之后。我打开了电脑,开始查票,下午三点多广州到义乌的高铁还有位置,赶紧把票买了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火急火燎的赶去南站。
当时没有广州直接到金华的车,都要从金华转。距离很远,做高铁都要差不多六个小时,等我到了义乌出了站已经十点了,义乌离金华并不远,一个小时不到的车程。出了站之后看到肖爷站在出站口等候,身高上算是鹤立鸡群,很好辨认,看到我出来之后,马上就迎接了上来。还是那么黝黑还是那个小寸头,咋一看很像火车站那些代搬运行李的工人。让我忍不住说道:“不用不用,我心里不重,我自己拿就好,你们收费太贵,我穷人消费不起。”
他嬉皮笑脸的一把抢过我的行李袋说道:“还是我来吧,你这细皮嫩肉的,别给刮坏了。”随即就带我上了一辆商务车。
上了车之后,车上除了司机还有另外一个人,都表情严肃,也不多话,穿着花衬衫,互相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发动了汽车,朝着金华驶去。
我们乡下人话多,以前我们见面的时候,都抢着损对方,从来不会沉默,但是今天由于长时间的坐在车上,我没有了一点开玩笑的兴致。他也从刚才的喜悦中退了出来,脸色换来一副很严肃的表情。如果不是我非常熟悉他的话,说不定我还以为自己是被劫持了。
车厢里面没有一个人说话,肖爷似乎也在沉思着什么,气氛很不对,但是我比较随意,既然有这个氛围,我也靠在了靠背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我们办事一般都是晚上,这个时候有这个机会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车子还在路上行驶,我感觉差不多了。睁开了眼睛,拍了一下肖爷,说道:“说说吧,方便吗?”
肖爷拿眼睛瞟了瞟前面正副驾驶的两个人,然后小声的说道:“到了再说。”我也不再理他,仰头又开始打起盹来。一直到了目的地,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出了车门仔细一看,这是一家假发厂。我和肖爷下了车之后,另外两个人和肖爷打了一声招呼,直接就驾车而去。肖爷也没说话,只是轻声的和我说了一句:“你跟我来,带你看样东西。”语气很是神秘,搞得像地下工作者似得。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灯光算不上明亮,但是也不昏暗,这个厂子并不大,被围墙围在一个小院子里面的。有两个一层厂房,和一间稍大的仓库。还有一栋两层小楼,再加上一个保安室,就没什么别的建筑了。虽然建筑少,但是相隔的距离确不近。所有房间里面的灯也都是关着的,唯一亮着灯保安室,里面也是空空荡荡,并没有人。也就是说,整个厂区里面,就我和肖爷两个人。
这种气氛很不对,但是我也没有去询问,因为如果不是这种气氛,我们和肖爷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我说:“这假发厂,不会又是因为头发吧?”
肖爷“嘘”了一声,轻声说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写着“仓库”两个大字的门口。那应该是一个大的厂房改造的,从大门进去就是一条直直的走量。里面被分成了四个小仓库,左右个两间,门和医院的门差不多,上面有块玻璃,可以看里面。门把上都上了那种锁摩托车的大锁。里面有昏暗的走廊灯。由于只有两盏灯,而且都靠大门,所以走廊里面看的并不是很清楚,给人一种里面很深的错觉。
肖爷轻手轻脚的带我走到了其中一间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