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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毛』建国从兜里掏出了个麻绳编的网兜把卡在墙里的那个东西拖了出来,又从外套内袋里掏出了个装着蓝『色』『液』体的小瓶子朝祁邵扔了过去,“那我先回了老大,你来处理。”
祁邵扬手接住了那个小玻璃瓶:“打车回去。”
“你们……”路扬看着他腰间的手枪,“捉妖用枪?”
“不用枪用什么。”祁邵笑着把那个小玻璃瓶,瓶口的木塞打开了,“用符吗?”
“你不是警察吗?”路扬边问边把按在『毛』衣上的手放了下来,血好像止住了。
“不是…我是捉……”祁邵还没说完就被空气中飘『荡』的一股香气给抓住了咽喉,身体里的血就像是被勾的开始沸腾跟焦躁,嘴里莫名其妙一阵干渴,那种香甜的味道在一瞬间入侵了祁邵的大脑。
咬一口面前这个人类。
咬一口。
咬一口。
“你怎么了?”路扬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他拿了起来,“怎……怎么…『操』,你有病啊。”
男人温热的舌尖划过他手心带来的触感让他反『射』就把手往回抽。
祁邵低着头,手大力的扯着路扬的手腕,眼睛里飞快闪过了一丝红芒,低着头用舌尖仔细的把男生手心里残留的血『液』都卷进了嘴里,身体里被勾起的干渴感这才消了很多。
但是身体里不可控制的沸腾降下去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理智。
和……『操』蛋。
“对不起……”祁邵压制住体内那股躁动抬头看着已经愣住的男生,脑子里飞快的找着借口,“那个……”
路扬拧着眉把手抽了回来,眯缝着眼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接着又把手按在了『毛』衣上,转身朝楼梯口走了回去。
这男人神经病犯了吧。
“哎。”祁邵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路扬下了天台就直奔自己租的房子走了过去。
冻死他了。
脑子都冻上了,火都发不出来。
那个神经病男人估计也把脑子冻上了,『舔』他手心……变态。
他把手摊着,手心向上。
伤口不大,主要是在地上磨的,很多细小的伤口跟血丝。
外面门被敲响的时候,路扬正在厕所用温水冲着手。
他刚走出去打开门,祁邵就卷着一阵冷风走了进来,脸上有些冷硬和不自在。
“有事吗?”路扬问。
“这个你喝了吧。”祁邵把手上装着淡蓝『色』『液』体的玻璃瓶子举在了他面前,“被妖怪袭击过会生病。”
这个东西其实是记忆遗忘剂,绝对不能让普通人类知道这个世界有妖怪的存在,会引起恐慌。
就算现在一般的妖怪都遵纪守法,但总有些出格的。
“不喝。”路扬说,他才不会被妖怪袭击后生病,他又不是人类。
“喝了。”祁邵皱着眉有些不知道怎么办,要是平常他都是强制喂的,但……他刚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舔』了几口……
路扬有些无语,伸手拿过男人手上的蓝『色』小玻璃瓶仰头灌了下去。
祁邵看着男生把记忆遗忘剂喝了下去之后,顿时松了老大一口气,盯着男生的眼睛:“你今天在自己家里睡了一晚上,你什么都没看到,你现在该去睡觉了。 ”
因为离的近他发现男生的眼珠子颜『色』很浅,有点儿偏棕『色』,跟戴了那些小姑娘戴的美瞳一样。
看着很漂亮。
路扬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有些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他该去睡了。
“手心的伤口是你自己从床上摔下来弄的。”祁邵看着他漂亮的眼睛说完最后一句。
“你神经病啊。”路扬拧着眉有点儿不耐烦,抬手就把门哐的给关上了。
祁邵看着差一点儿就碰到自己鼻尖的房门有些反应不过来。
“啧。”祁邵单手把怀里窝着的一小团又拎着脖子提了起来,“你眼屎糊多了,你见过耗子能长这么大。”
“小猫?”『毛』建国伸手想『摸』『摸』,被祁邵一巴掌打了回去,“干嘛!”
“我的。”祁邵提着猫坐到了沙发上,用指尖慢慢划拉着小猫的耳朵。
路扬歪着头躲了躲他的手,却被祁邵一把掐住了脖子,掐的不重,就是把他给固定住了。
“嘿,合着你捡着就成你家的呢?”『毛』建国笑了出来。
“你叫它一声你看它应不应你。”祁邵一边说一边抬手捂住了小猫的嘴巴。
“得,你的。”『毛』建国又看了一眼猫,“这猫这样子也不像能捡到的啊,你搁哪儿捡这么漂亮一猫。”
祁邵低着头仔细看着团在自己腿间的猫,是挺漂亮的,长得有点像波斯猫,长『毛』大眼睛,看着倒是圆圆胖胖的,但提在手里的重量没多少,估计全是『毛』撑起来的虚胖。
第四十九章()
此为防盗章 “顶替过来转移视线。”祁邵拧着眉把朝着自己的电脑往他那边推了过去; “上次从d城区拖过来的几具尸体跟这次的尸体死因一模一样; 被抽干了所有精气。”
“可是d城区过来的几具尸体我记得没错好像没有中妖毒。”『毛』建国看了眼电脑。
祁邵用指尖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点了一下; 电脑屏幕上很快的跳出几张图片。
几具尸体『乱』七八糟的摆着; 眼睛都是睁开的,瞳孔里微微泛着蓝。
“尸体不是烧了吗?”『毛』建国紧盯着那几张图片,“啧; 这妖疯了吧; 这么做他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我们那天在天台上抓到那只妖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儿。”祁邵指尖微微点着桌子; “太顺利了,就像是故意摆哪儿等我们的一个提前准备好的稻草人,但是这个稻草人被路扬的出现打『乱』了节奏; 要不然沈家死的这个少爷的锅也应该是这个稻草人一道儿背着的。”
“合着我俩那几天那一通跑是白忙活了。”『毛』建国拧着眉。
“小孩儿今天还没来呢?”祁邵抬起手盯着手表看了看; 已经八点半了。
“昨天吓着了吧?要不你去瞧瞧?”『毛』建国叹了口气仰躺沙发上; “一共死了六个人; 杀人的到今天还没找到; 而且咱压根儿就没有线索。”
“谁告诉你没有?”祁邵笑了笑拿了放在桌子上的钥匙站起身来,往门外走着。
“什么!有什么线索?”『毛』建国翻了个身,趴在了沙发靠背上,“你哪儿去啊?”
“去看看线索。”祁邵头没回的扬起手朝后挥了挥。
脑子里慢慢清醒的时候; 路扬眨了眨眼睛; 下意识的想把爪子凑到嘴边『舔』『舔』; 却『舔』到光滑的皮肤。
变……变回来了?
他把手放在眼前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 又『摸』了『摸』自己脸; 最后还把被子掀开了往里看了眼。
看到的是光滑的皮肤而不是『毛』茸茸的身体让他松了口气。
哎等等。不对。
路扬睁大了眼睛伸手掀开被子又往里看了一眼; 他怎么光着的?
昨天他突然变回了本体,身上的衣服在……『操』。
在祁邵床上!
在床上被吓得愣了一会儿,路扬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了。
要糟。
不能迟到,他飞快的翻身下床,从柜子里抽出衣服就往身上套。
穿内裤的时候,屁股后面有个软软的东西划在他手指上。
什么东西?路扬拧着眉转头朝自己屁股后面看了一眼,等看清身后是什么东西之后,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
尾巴?
谁来告诉他,他屁股后面为什么会有一条尾巴!
门被从外面敲响的时候,路扬因为盯着自己的尾巴被敲门声音吓了一跳。
“路扬?”祁邵又敲了两下。
“啊。”路扬有些慌『乱』的应了一声,又手忙脚『乱』地抽了条他裤子往自己身上套着。
“你昨天自己回来的?”祁邵看着紧闭的门又问了一句。
“等会儿……”路扬有些急的又往身上套衣服,最后又选了件长款的棉衣,后面的尾巴不大,但他还是怕被人发现。
门被从里面打开的时候,祁邵看着低着头的路扬,只能看见一头柔顺的短发跟一截儿好看的鼻子。
小孩儿不对劲。
“怎么了?”祁邵眯缝着眼睛用指尖勾着他的下巴把他头抬了起来。
小孩儿穿了件挺大的黑『色』棉衣,柔顺的黑发遮住了额头,显的脸就巴掌大,眼角有些发红,棕『色』瞳仁里像是浸了水漫着光,看着就像是个小可怜。
“别『乱』『摸』。”路扬拧着眉挥手把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给打掉了。
“你手怎么了?”祁邵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孩儿白皙的手腕上一大片青『色』,还有些肿了。
路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要不是祁邵问他都没发现,这是昨天晚上从窗户上跳下来的时候爪子磕地上了。
本来不疼的,这会儿看着手腕上青的跟中毒一样的颜『色』立马就疼了。
啊,疼死了。
“车上有『药』 。”祁邵拉着人往楼梯走。
路扬挣开了他的手,没说话跟着他身后跟着走。
昨天晚上他被祁邵那神经病样子吓怕了。
其实路扬现在特怕祁邵一转身来一句,喜欢牵我的手吧,我就知道。
太吓人。
祁邵打开车后备箱从里面提出个小白箱子,又从里面拎出了个喷雾:“过来喷点儿。”
“这什么?”路扬一边伸手一边朝那个小铁罐子看了一眼,上面全是英文字儿,一个他也没看懂。
“喷雾,有点儿疼,忍着。”祁邵话音刚落,一阵白『色』雾气就朝他的手腕上喷了上去。
“啊!”路扬被这阵疼刺激的死命的朝后抽着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