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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路扬被这阵疼刺激的死命的朝后抽着手,但祁邵抓着他的手握的很紧,他愣是没抽出一点儿来。
“好了。”祁邵看着小孩儿因为忍疼眼瞳里漫着的一层浅薄湿润的水光,喉结下意识的动了动。
“这什么『药』啊?”路扬拧着眉甩了甩手腕,“怎么这么疼。”
“你试着转一圈儿看看。”祁邵说。
路扬试着转了转手腕……好像还真不怎么疼了。
“上车。”祁邵抬手在他头上『摸』了一把,手下的触感让他想起了昨天溜进他房子里的那只猫。
 
; 那个小东西早上起来就找不见了,小没良心的。
吃了他的东西睡了他的人转眼就跑没影了,负心汉。
不。
负心猫。
路扬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转身就朝车里小跑了过去。
这天气太冷了。
上车后路扬系好安全带后又盯着自己已经没太大感觉的手看了一阵。
神『药』啊。
“没疼了吧。”祁邵开着车看着前面的路。
“嗯。”路扬简单的回答。
车里很安静,他租的房子其实离祁邵的店不太远,但路上挺堵的,基本以转一轮子停三分钟的速度往前挪着。
祁邵手刚『摸』到上衣兜里的烟盒子,又转头看了一眼路扬。
“干嘛?”路扬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突然看着自己。
“没事儿。”祁邵把兜里的手拿了出来,“没吃早餐吧,想吃点儿什么?”
“随便什么都成。”路扬想了想又问,“昨天那个小饼干是你烤的?”
“喜欢吃这个?”祁邵笑了笑,“到店了帮你烤,反正也不费事儿。”
“好。”路扬眯了眯眼睛有点儿想睡,屁股后面的尾巴裹裤子里其实有点儿难受,刚刚好几次他都下意识的摇了摇尾巴,但没能摇动。
『迷』『迷』糊糊头偏向着祁邵那边,路扬也懒得换方向,就『迷』着眼睛打量着祁邵。
祁邵五官很深刻,从额头到下巴的线条跟画出来的一样,鼻子尤其好看,不笑的时候看着挺冷,但祁邵经常是笑着的。
他不太爱笑,他觉得天天乐呵呵笑太傻了。
祁邵知道路扬看着自己,所以悄悄的挺了挺背,又绷紧了身上的肌肉,还微微调整一下侧脸的角度。
到地方后祁邵偏头从旁边看了一眼,路扬已经睡着了。
很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打下了一小片阴影,小孩儿睡着的样子倒不像平时竖着全身刺儿的样子,看着乖巧多了。
祁邵没忍住伸手戳了戳他软软的脸颊。
“嗯……”路扬皱着眉头睫『毛』动了动。
“到了,怎么睡着了?”祁邵若无其事的把手指撤了回来,“昨晚上没睡啊。”
“嗯。”路扬眯着眼睛晃了晃脑袋,推开门下了车。
“弟弟过来了?”坐在吧台上调着以酒的『毛』建国看着推门进来的路扬笑着打了声招呼。
路扬应了一声又看了眼店里他来这么久看到的第一位客人。
女人大波浪卷的头发衬着美艳的长相显得很魅。
这种长相一个不好就容易跑偏,往俗那挂跑,但女人浑身的气质让人觉得她就该是那样的。
“看什么呢?”祁邵皱着眉把站在原地看人看呆了的路扬拉了一把,“吃早餐吗?”
“吃。”路扬点了点头。
“走。”祁邵拉着他朝楼梯走了过去。
“祁哥。”妃『色』用指尖绕了绕自己的卷发,流光潋滟的美眸看着祁邵,“我大老远来有个事儿跟你谈。”
“等着。”祁邵脸上没什么表情拉着路扬朝楼上走了过去。
“啧。”妃『色』接过『毛』建国递过来的酒杯,“『毛』『毛』你们老大怎么还这个德行,冷着个脸,我来送钱都得看脸『色』。”
“他不一直这样。”『毛』建国笑眯眯的,“你不喜欢他这样的调调吗。”
“对啊。”妃『色』抿了一口酒,“快被『迷』死了。”
“草莓口味儿的喜不喜欢?”祁邵从冰箱里翻出一小盒草莓。
“还行。”路扬想了想又问,“昨天是什么味儿的?”
“花生加核桃还有榛仁。”祁邵又从冰箱拿出了几个透明盒子,“今天两个口味儿吧。”
“行。”路扬没管那么多,眼睛往外面祁邵那张大的很神奇的床上看着。
床上的被子没折,团在一起摊着。
软垫的边缘处『露』着一小截米白『色』的『毛』线,那是他昨天穿的『毛』衣,果然在祁邵床上。
他偏头看了眼正专心往碗里倒着牛『奶』搅拌的祁邵,放低了脚步声走去了床边。
他原本是想着把衣服先全部拿出来,然后放去下面,晚上再带回去。
但他把『毛』衣扯出来后,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其他的衣服,更主要的是他内裤也在里面。
“找什么呢?”
祁邵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吓了他一跳。
“衣服吗?”祁邵又问,“今天早上我给扔洗衣机了。”
路扬脸上有些发红,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白『色』『毛』衣,好像不是自己的。
“我还想着你怎么回去的。”祁邵又问了一句,“内裤都脱了。”
“……”路扬把怀里的白『色』『毛』衣扔床上了,“闭嘴。”
“得,又炸『毛』了。”祁邵干脆利落的了闭嘴,转身去烤小饼干了。
啊……
路扬低头叹了一大口气,丢人丢大发了。
这是堕妖,这是一种没有思想和感情而被杀戮所支配的可怕傀儡。
这种东西几十年都难的遇见。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他满脑子跟刷弹幕似的飘过无数条要死。
“不好意思先生,能回避一……”戴着警帽儿的小警察刚走到他面前,路扬整个人就被像是按了开关一样,转身就跑。
第五十章()
此为防盗章 把一切圈起来祁邵『摸』到了一点儿头绪; 路扬这个小孩儿跟普通人类不一样。准确的说应该是他那一身血有问题。
今天路扬见了他们就知道那只东西是妖,问他们是不是捉妖的。
一般人其实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 太淡定,或者说是很熟悉。
祁邵估计着这样的情况路扬从小到大应该经历过,包括他见路扬的第一次。
那次路扬被那只黑乌鸦追肯定是知道追着他的那个东西是妖怪。
再联系路扬自己说的自己没有父母; 祁邵顿时脑子有些疼。
出了楼他抬头看了看外面漂着小雪片的天空; 对着空气哈了一口气,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这手里随意的玩了个花样,铁质的打火机发出一声脆响,不大的火花在飘着雪的黑夜明明灭灭。
祁邵低着头把嘴里咬着的烟凑近了手里的火; 点燃了狠狠吸了一口,试图压下嘴里那股能让人上瘾的血『液』味道。
路扬从包里翻出了个小盒子; 有些艰难的用一只手给自己另外一只手先用碘酒擦了一遍; 接着贴上了特大号的创口贴; 又在外面裹了三四层纱布; 最后固定好后他才松了口气。
伤口上的血虽然凝固住了,但伤口大咧咧的敞在空气里; 那股只能妖怪闻到的味道估计能迎风长出三里地,还跟个你快来咬我一口啊的信号源似的锁定着他的位置。
因为手包的有点儿紧,他弯腰收拾地上洒了一大片的汤汤水水和面条的时候有些艰难; 那个煮面锅他是从摆着电视的柜子边捡起来的,铁制的锅子有点瘪了。
看样子他那失了准头的那一锅非常准确的砸那个东西身上了。
佩服佩服。
路大侠。
他对着那个铁锅笑了一通; 又带着笑把地上收拾干净后; 拎着锅放到了小厨房摆好了; 盯着铁锅上瘪进去的那个坑,他双手撑在厨台上,低着头叹了老长一口气。
唉。
面虽然不好吃,但加了个鸡蛋呢,就这么跟不要钱的撒了一地他还真有点儿心疼。
工资还没拿到手,租房的钱就把他给薅光了。
明天上班得好好干。
躺床上路扬闭上眼的时候又想起了那个男人舌头在他手心划过的触感。
他的血应该只对妖怪有诡异的吸引力,但……人类也会对他的血有些反应吗?
被子里很软,很暖和。
可能是开始在天台冻过了头,对比一下,路扬陷其实并没有那么软的被子里觉得特舒服。
就是有点儿饿,但很快睡意连着撑不住的眼皮儿把饥饿覆盖的连边儿都『摸』不着了。
整个人跟昏『迷』了似的嘎嘣就睡过去了。
一早上起来的时候,路扬是被肚子中间那一小块儿肉给疼起来的。
他把手握成拳放在上面按了一会儿,还一边儿把气给憋着了。
憋着气胃上的疼很快就会被转移到喘不上气来,这样胃就会没那么疼,这一招是路扬琢磨了很久的办法。
百试百灵。
百试反正气儿都喘不上来。
等胃没那么疼了,路扬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连忙把自己拾掇完了,也没管胃的抗议早餐没来得及买就打了个的往店里去了。
虽然昨天那个姑娘没说什么时间上班,但现在8点多了。
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不像一回事儿,再说了,工资给那么高呢。
他喘着气跑进店推开门的时候,除了暖气扑面而来的还有那个端着个大白瓷盘子的男人。
他愣了愣,飞快的又从店里退了出来,抬头看了看店门上面挂着的那个招牌。
6号。
没错啊。
昨天就是这个店。
“老大你干嘛?”『毛』建国从楼上下来路过祁邵的时候顺手从他端着的白瓷盘子里捏了块小饼干扔嘴里了,“看什么呢?”
“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