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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归摊牌,容泽可没想过要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闹得脸红脖子粗。
他抬手抚上严子詹的后脑,揉着那儿的头发,柔声道:“好了,不要再闹了。有没有那些无意义的东西对我们都没有影响,你喜欢我,我对你好,不就行了?”
“……无意义?”严子詹只觉得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抽走了,微微张着嘴,呼吸都有些困难。“你觉得那是……无意义的?”
猛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严子詹哑声道:“是不是……只有和你心中的萧导在一起,那些才是‘有意义’的东西?是不是只有你心中的萧导,才配得上‘交往’‘谈恋爱’这些词?”
见容泽神色骤变,严子詹心痛如刀绞,拼命忍着又要涌上来的眼泪,牙齿几乎都咬破了下唇内部。
这算是默认吗?
“……就是这样,又是这样。每次我只要一提到关于他的事,你就会变成这样。还有你那戴了八年多的腕表……”
容泽心心念念想了八年爱了八年的人的是那个萧导……
容泽戴了八年多的腕表也是萧导送的……
容泽珍惜着萧导送的腕表,正如他珍惜他送给他的那块一样……
容泽竟然说他们从来都不是在交往……
骗子,骗子!
他不信容泽不知道他是把他当男朋友的,他不信容泽不知道他是以为他俩在交往……他的微博、qq等各种社交网络上都发过类似的心情分享,全世界都知道他在谈恋爱,他不信容泽不知道……
容泽为什么要这样欺骗他,为什么要这样玩弄他……
他到底做过什么,容泽要这样对他……他只是想好好地和一个人在一起,他只是想好好谈一谈恋爱。
交往了一年的男朋友忽然说你们从来都不是恋人关系,忽然心里有个念想了八年多的白月光。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一个可怕的梦。
这一个个信息排山倒海涌向严子詹,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几近崩溃,声音里有着藏不住的哽咽:“你其实是在报复我是不是……你还在记恨着游戏里我认错人的事是不是?”
他知道容泽之前一直以为他是为了他而玩游戏,结果发现他是为了顾男神而玩游戏,所以觉得难堪,觉得被玩弄、被羞辱了。
恋人忽然变炮|友,这对于严子詹来说绝对是一件刷新三观的事情。
……
不可否认,最初时这个意图确实存在过那么一会儿。
“不是。”容泽拉过他的手,欲将腕表戴上去。“我早就说过,有些事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现在说开了也好,省得日后你又时不时好奇问一下。我不喜欢说那些事,你也不要再提。我依然宠你对你好,”
严子詹脸色惨白如纸,不可置信地看着容泽,眼里闪过一丝绝望,浑身颤栗着。他猛地抽回手,狠狠地将正挂在手腕上的腕表丢掉,像是碰到了脏东西一样,拼命用手擦着手腕,用力之大皮肤很快就红了一大片。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容泽……你把我当什么了?床伴?炮|友?”
事已至此,容泽竟然还能说出让他们继续这样这种话。
他要离开这里,他不想再看到这个人,他没办法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今晚是个恶梦,不……不不,这一年都是个恶梦……
是他太蠢,是他活该,是他招惹了容泽这样一个人。
过去点点滴滴的甜蜜,如今都因为这个人一句话彻底变了味儿。容泽只是想玩玩他而已……那只是他自以为的甜蜜,那不是……
他玩不起,他都把心给赔进去了。
什么床伴,什么炮|友,只会让他觉得过去那些共享的时光很恶心。
……
容泽被他这擦手的举动激怒了,死死地盯着他被擦红到破皮、甚至出现一小片血点的手腕,拉过他未受擦伤的右手腕,强行戴腕表。
严子詹像疯了一样,用尽力气推开他,一个劲儿摇头:“我不要,我不要,你的东西我一个都不要……炮|友就炮|友吧,随便你怎么定义。你在我心里,也已经配不上那些词了……”
容泽像是没站稳似的,被推得退后了几步,腕表也再一次被甩得老远,他转头看向腕表,一言不发。
严子詹瞬间知道容泽生气了,但这次他不会再顾忌他会不会生气,不会再在乎他会不会生气,也不会再理会,更不会去给他顺毛。
容泽的喜怒哀乐,他通通都不想理睬,全都与他无关。
他现在对容泽只有恐惧,只有防备,只有抵触,只想逃离。
严子詹转身欲跑。
容泽很恼火,他预料过严子詹会有这样的反应,但真正发生时他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想将人搂进怀里,却发现严子詹浑身都在发抖,像是真的怕极了他。
但他不能让严子詹就这样走了,虽然天大地大无论他走到哪他都找得到。
容泽先一步牢牢抓住他的手,任凭他怎么挣都挣不开,准备拖着他过去捡腕表。
严子詹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终于承受不了了,整个人都崩溃了,逼退过好几次的眼泪刷得流了满面,带着哭腔央求着:“容泽你放开我……你的游戏我玩不起,我受不了这样的。你让我走,我想回家。”
容泽怔了,抬手想给他擦眼泪,严子詹逮着机会就往门那边跑,结果腿忽地发软差点绊倒在地。
“严子詹。”容泽唤了一声,“你怎么会觉得你走得了。”
严子詹一开房门就发现有个工作人员站在那儿,似乎是有事要和容泽说。
“容先生,方便吗?”
容泽黑着脸:“不方便。”
“……”工作人员:“可是……”
严子詹趁机越过工作人员跑了,像是后面有只疯狗在追着似的,不知是不是受了过度刺激,现在行动有些缓慢,大脑混混沌沌,心里也难受得揪成一团。
好不容易终于跑出酒店大门,却猛地撞上了个人,两把声音在前后方向同时响起。
“严子詹!”
“子詹?”
严子詹一抬头就看到了程夜。
程夜离他很近,见他一副明显是哭过的样子,也是惊呆了:“你……怎么了?”
不远处的容泽此时也看到了程夜,脸色阴沉得像是来索命的罗刹。
第84章()
严子詹此时满脑子只有离开这里赶紧回家这个念头,甚至未意识到自己撞到的人是程夜,愣了一下才恍悟过来。而容泽正在后面追着他,他根本顾不上和程夜打招呼。
程夜见他这幅六神无主的模样不由担忧了起来,神情关切:“子詹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幅模样?”
严子詹十分窘迫,慌慌张张地用手抹脸,摇摇头:“没、没事,不好意思夜大,我有急事我要走……”
现在正值高峰附近很难打车,这里离地铁站也有一段距离。刚刚若不是有工作人员介入一下,他恐怕跑不了多远就被容泽给逮住了。
太难受了,整个胸腔都在发疼,他浑身都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可是他不能让容泽追上来,他不能被容泽抓到,他要赶紧走得远远的,离容泽远远的……
“你这样子看起来哪像没事了?”
“严子詹!”
程夜话音刚落,容泽的叫唤就传了过来。
神经高度紧张的严子詹对容泽的声音敏感不已,犹如惊弓之鸟。
程夜应声看去,这才明白过来。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情形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容泽欺负人。
他记得容泽,毕竟去年越野赛上和严子詹面基时也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知道严子詹在微博里发的那个礼物腕表就是容泽送的,也知道他俩关系应该非同寻常。
严子詹还未来得及继续跑,容泽就到跟前了。
程夜挡在前面:“容先生,有话好好说。你把人弄得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副保护者的姿态简直令容泽作呕,严子詹是他的人,他才是他的庇护,就算十辈子都轮不到他程夜。
容泽眼中闪着几分狠戾:“滚开!”
严子詹抬眼就看到容泽那张充满戾气的脸,难受加害怕的冲击下整个人直发抖,下意识往程夜后面躲,鸵鸟心态地想借此遮挡住视线。
这一举动让容泽瞬间妒火中烧,胸腔都要炸开来了。严子詹为什么害怕他,他又不会伤害他,他为什么要躲到别的男人的背后去?
容泽狠狠推开程夜,欲将严子詹揪过来。“子詹,听话,我们好好谈谈。”
严子詹甩开他的手,颤声道:“没什么好谈的,我要回家。”
容泽见他脸上未干的泪痕,心里一阵阴郁,对他的话不予理会,死死拉住他胳膊往自己车那边走。
严子詹死命挣扎,“放手!你不能强迫我!”
一旁的程夜看着像是一对情侣在吵架,有些尴尬,但瞅着严子詹这副模样,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认识严子詹这么多年,性格多多少少都了解,子詹这样的人要不是真遇上了什么事,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整个人都崩溃了?跟丢了魂一样慌慌张张地乱跑,若是让他跑出大街去,还真怕他这样子会出状况。
“容先生,你这样胡搅蛮缠,不好吧。”
容泽眼神瞬间染上森然戾气:“我们的事你管不着,再不滚我废了你。”
严子詹被吓得不轻,生怕容泽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程夜拧眉,也没法客气了,转脸轻声问严子詹:“子詹,你冷静一下,不要急,不要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和他是不是……”
“不是。”严子詹面色苍白,神情恍惚,像是在想着什么:“不是,我和他不是什么,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闻言,容泽阴着脸,眼睛都发红了,腮帮子鼓动着,死死地盯着他,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