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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詹下意识想甩开林队员的手就跑,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如果他现在还不能镇定地面对容泽,他以后就更不可能了。
勇气从来都是再而衰三而竭,更何况,他现在跑得了,一会儿的采访却无处可逃。
容泽有些意外严子詹并没有转身就跑,看着他的脸,伸手想拥他入怀。
严子詹努力克制住颤抖,躲了开来,“不。不要过来。”
一旁的林队员见他俩这个情形,整个人都惊呆了。
容泽踢了一脚林队员,“进去。”
林队员很想帅气地说一句“我不我不我就不”,可是这小两口吵架又要和好的情景,他呆在这里真的是很尴尬。于是说了句“小严我们一会儿见哦”就想拔腿就跑。
严子詹一把拉住他:“林哥,我也要进去了。一起吧。”
容泽拧着眉,拦住了他,再给林队员使了个眼色。林队员不敢忤逆队长之命,弃掉严子詹飞奔而去。
严子詹拼命克制住快要发抖的腿肚子。
“子詹,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严子詹摇头:“你是个人渣。”
容泽脸色一变,想起监控录像里的严子詹,心里软了下来,刚想抬手摸摸他,萧洛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泽哥。”
萧洛和萧慕清一同出现。
想好好和严子詹说说话却接二连三被打扰。容泽心里很不耐烦,却也放下了手,应了一声:“来得这么早。”
严子詹也应声看去,目光与萧慕清对上了,对方优雅得体地对他微微一笑。
这就是容泽爱了八年多,求而不得的人。
严子詹鼻子有些发酸,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严晟的招呼令他如获大释:“子詹!”
容泽眉头一跳,一回头就看到了严晟,以及他身边的程夜。
第86章()
严晟一看到容泽,神情立刻变为警惕,瞪了一眼容泽后一把将严子詹拉了过来,紧张道:“没事吧?”
严子詹摇摇头。
程夜手里拿着一袋食物,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容泽以及站在一旁的萧家兄弟后,轻声问严子詹:“子詹,吃早餐了吗?”
严子詹继续摇头:“没吃,不过我这儿有了……”语毕,扬了扬手中的袋子,这是刚刚顾妄初顺便分给他的一袋早餐。
程夜一脸了然:“刚刚我和你哥为了买早餐,绕了点远路,不然也不会晚到。等很久了吗?”
严子詹微微笑了笑:“没有,我也刚到不久。”
……
自从严晟和程夜来了之后,容泽再度被无视,严子詹从头到尾就没再往他这边看一眼,只顾着和那个程夜说话。
萧氏兄弟也被容泽给晾在一旁,只是一个津津有味地进行着围观,一个对容泽只顾着严子詹忽视他们而感到着急和不满。
可惜萧洛敢怒不敢言,只是忍不住唤道:“泽哥,你不是还要准备吗?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容泽压下心中的不耐烦:“你们先进去吧。”
萧洛刚想说话,萧慕清就拉住他往里走:“好了好了,我们先走了。”
容泽的脸色十分阴冷,眼神毫无波澜,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在对话的严子詹和程夜。这货的胆子这回是真的肥了,竟然敢无视他,还当着他的面和他最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程夜说话。
在看到严子詹对程夜展露笑容的那一刻,容泽眼神凶狠得仿佛要吃人一般。
严子詹怎能感受不到身侧那道令他如芒在背的目光,他道:“我们进去吧。”
“嗯,好。”
严晟对他手中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早餐很是在意,看了看这袋子的logo,这是a市市区内很有名的一家早餐店,光排队就起码得大半个小时。刚刚在电话里头子詹就说过他没买,怎么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手里就多了袋早餐?难道是那个容泽给的?干他大爷,这时候献殷勤给子詹买早餐干什么,这样伤害子詹还想着靠一份早餐就能收买吗?
这边严晟脑洞大开,那边容泽已忍无可忍地拦住严子詹。“现在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不是。”
严子詹不理他,绕道走,可依然被拽得死死的。
“我说了,我们谈谈。”容泽咬牙道,“你怕什么,我一会儿有比赛,我还会把你绑走不成。”
“容泽你个——”严晟已经做好和容泽干一架的准备了,话未说完却听严子詹道:“哥哥,夜大,你们先进去吧。我就和他说两句。”
严晟一脸犹豫,在严子詹的坚持下他们还是离开了,走前狠狠警告了容泽。
上一个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对容泽的现在坟头估计都长草了,若不是他是严子詹的哥哥,早不给脸了。
容泽对严晟这个纸老虎不予理会,见严子詹终于愿意和他说话,心中的怒火也消了不少。
赛车场上人山人海,严子詹倒不怎么怕容泽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什么事来,更何况正如容泽所说,他一会儿还有比赛。
在过去一年中,严子詹知道容泽对赛车是怎样的态度。一开始只是觉得有趣好玩,也并没有沉迷到不务正业的程度,可他的父亲和许多古板的父母一样,认为孩子花很长时间在一个获取不到什么利益的事物上就是不务正业。而那时的容泽也和其他青少年一样,傲气,或者说中二,无论如何都不能认同父亲,就像父亲也不能认同他。于是容泽就执拗起来,无论如何都要在汽车运动中玩出一片天。一直到今天,在容泽的坚持下,烧金在前,掘金在后,赛车这条产业链为他也为他父亲赚取了巨大的利益。
虽然不想和容泽独处,但有些话必须说清楚,严子詹不想再和他这样纠缠不清。
容泽伸手拽住他手腕就想把人拉进角落里,严子詹像块石墩一样定在原地不动,拼命甩他的手:“放手。”
“半个月了,气还没消?”容泽盯着他的脸,摸摸他的手腕,低声道:“怎么瘦了这么多,没好好吃饭?”
严子詹闭了闭眼,他不明白为什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容泽还能一副他们依旧是亲密关系的模样,还能说这些明知故问的话,而且是这样风轻云淡的口吻,仿佛他变成这样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不想和容泽废话这么多,再这样和他面对面地呆着他就要支撑不住了。
“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只是过来把话说清楚。不论你是什么目的,报复我还是什么的……你已经成功了。这一年来我就像傻逼一样被你玩弄于鼓掌间,现在你也玩够了吧?你一直以来都是欺骗我玩弄我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了,我不会原谅你的。我玩不过你,也斗不过你,更奈何不了你……”严子詹费了好大劲儿才克制住不让牙齿打颤着说出这些话,说到这里,像是有些承受不住了,停顿了下来,喉结微微鼓动着。
容泽听得有些不耐烦,语气却依旧柔和:“好了好了,不要张口一个欺骗闭口一个玩弄的,大半个月了还在牛角尖里钻着呢。”他抬手摸上他的脸,“是不是气我这半个月没找你?我前段时间去美国处理点事儿了,天天给你打电话你哪次接过?消消气了,嗯?我们不一直都好好的吗,你跟我的这些日子里不都很开心吗?”
严子詹心里有些悲凉,摇摇头:“那是因为我以为我们是在交往。”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天容泽说“交往”二字时那种讥讽的语气。
容泽道:“你不是号称是我们队的铁杆粉?关注了我们队这么久,你听说过我和谁谈恋爱或者和谁交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严子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是说我天真地以为和你是交往是我活该是我不自量力是我异想天开?”
见他神情恍惚,身体有摇摇欲坠之势,容泽腮帮子鼓动了一下,抬手揉揉他后脑勺,轻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什么交往恋爱之类的在我心里是没有意义的,我以前不曾有过,以后也不会有。”顿了顿,又道:“我们这样不也挺好的?为什么非要在意那些东西?”
“如果是那个萧导,你就觉得意义非凡了吧。”
容泽脸上一黑:“你有完没完,老扯他干什么。”
严子詹在狠狠逼退就要涌上眼底的泪水的那一刻,觉得还是高估自己了,他以为他早就消化掉了这个消息,然而他根本没办法承受这个一提及那个萧导就一副被触逆鳞的容泽。
“那你也不要没完没了地扯交往是没意义的这种鬼话。”
容泽鼻翼翕动着,像是气极了。顷刻后他又恢复如常:“撇开其他,你扪心自问,我对你不好吗?不要纠结这些了好吗?我们哪方面都这么契合,我可以一直这样宠着你对你好。”
容泽从来没这样低声下气、费尽唇舌地哄人。他一直都把严子詹当做他的所有物,在他看来,严子詹就是属于他的,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原本严子詹跟他冷战半个月就已经足够消磨他的耐心了,可到现在他还是不依不饶的。容泽现在只想直接将人绑回去,大战三百回合做到他下不了床再也不敢提这些事情。
严子詹痛苦地闭了闭眼睛,轻轻摇摇头:“我不要一个对我好但心里装着别人的人,我也不要炮|友。你要找的只是炮|友,而我要找的是恋人。我爱他他也只爱我、可以共度一生的恋人。”
闻言,容泽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一股戾气直往脑门上冲,无法想象严子詹和别的男人“我爱你你也爱我”的,更无法想象有别的男人会和严子詹共度一生,就连严子詹这句假设的“我爱他”,都让他气得浑身发抖。
严子詹哑声道:“就这样吧……不要再联系了。”
过去这一年,就当是他的一个教训。
严子詹转身就走,容泽心里莫名有些发慌,想拉住他,手机却像催魂一样响了起来,看看时间,车队的集合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