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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泽眼神骤变,感觉视线一阵恍惚,嗜血的怒意在心中狂涌,一股火气直冲脑门,让他头痛欲裂。
严子詹猛地推开他,拔腿就往露台那跑,有些别墅的屋顶或露台是错层结构,就像台阶一样,上一层露台其中一个方向跳下去就是屋顶或者是下一层楼的露台,共用同一面墙,就算不用跳的,爬也能爬下去。
他往下看了看,露台右下方果然有下一层的露台,从这里起跳,就是一扇门的高度。
严子詹回头看了一眼盛怒中的容泽,心里一横,一骨碌往露台外爬。
容泽愣是没想到这一出,登时心惊肉跳,怒吼道:“严子詹你在干什么!”
话音刚落,严子詹的身影就从露台上消失了,容泽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清楚这屋子结构,此刻吓得脸色发白,跑过去一看才松了一口气。
严子詹跳下来时左脚轻微地崴了一下,他忍着痛一路奔向房门,这个门只是个普通的门,他刚庆幸着,一打开门却见容泽站在门外。
严子詹又一路奔回露台,四处张望着,可惜天公不作美,这个露台下方斜对面只有一个小屋顶,且与这里隔着近一米宽的空隙。跳中了还好,跳不中就妥妥地坠楼了。
容泽见他步伐别扭便知他刚刚肯定是扭到脚了,刚准备跑上去揪住他,却见他又有往外爬之势。
容泽额上青筋暴突:“严子詹你是不是疯了!”
严子詹只是道:“我要回去,你让我走。”
容泽胸腔大幅度起伏着,又是愤怒又是难受,心也慌得厉害,他轻声道:“你是不是傻瓜,我就是让你走,你又能走到哪儿去?这里有山有湖有森林,我们在最深处,你知不知道你若是步行到出口得多久。更何况,你以为你离开了这里,就能离开我吗。”
良久,严子詹像是放弃了一般,坐在露台上垂下双手,眼神空洞地看向前方。
容泽被他这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吓得一身冷汗,过去一把扶住他的腰,将他拽了下来。此时有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心里只有止不住的难受。
这个曾经对着他满眼都是爱意的人,如今避他如蛇蝎,此刻竟然因为想离开这里、离开他而什么都不顾了。
他就这么不愿意呆在他身边?
严子詹竭力冷静,却还是掩藏不住哭腔:“你到底想怎样,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容泽强忍着心中翻涌的情绪,不容抗拒将人拉进怀里,沉默良久。
“我也不知道。”
他只是凭着本能去遏止他无法忍受的事情。
严子詹神情凄切:“你让我回去,我要回家。”
容泽咬牙道:“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容泽强行将严子詹按在沙发上,抬起他的脚,将脱掉他的袜子,左脚背明显有些肿。他抬头警告道:“你下次再干这种事我可不饶你。”
严子詹脸上看不见任何情绪,像个木头一样,任由摆布。不说话不喊疼,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就这么呆呆地坐着,整个人处于拒绝交流的状态。
见状,容泽也沉默着,低头安静地给他处理脚背的伤处。待处理得差不多时便开始分神了,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脚看,再也无法保持心无旁骛。
从干净圆润的脚趾一路往上移,白净的脚踝,小腿……
容泽喉咙发紧,呼吸加重,抚在脚背的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他情不自禁低下头,在脚踝处轻轻一吻。
“子詹,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安慰自己的?你知不知道我都好几个月没做过了。”
容泽眼底里的炽热一览无遗,裤间早已撑起了帐篷,顶得难受。他一把拉下严子詹的裤子,二话不说就上手,抚慰着。
严子詹异常平静,别说挣扎,就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这意外的乖顺令容泽喜不自禁,抬头看了严子詹一眼,只见他面无表情。
容泽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挣扎和抗拒,整颗心都软了,手中的动作甚至带着讨好的意味。
他知道严子詹心里还有气,可严子詹终究是爱他的。
可是几分钟过去了,严子詹依然是软趴趴的,与容泽的一柱擎天对比鲜明。
容泽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慢慢抬起头来,茫然地看向严子詹。
严子詹毫无波澜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的眼中一片冰冷,漠然道:“我对你,再也硬不起来了。”
容泽瞳孔急剧紧缩,只觉得眼前一花,原本燃烧着的欲/火如同被浇下一盆冷水,褪了个干净,遍体生寒。
他直直地看着严子詹,像是听不明白他说的话,继续固执地抚弄着,可无论怎么弄都是软趴趴的。
容泽额上青筋暴突,眼睛都发红了,他柔声道:“宝贝儿,你是不是肚子饿了所以没有兴致做这个,我记得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人在饿的时候一般不会想做这个……我去叫人拿吃来的,你也饿极了吧?”
严子詹没有说话。
容泽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手指微微发颤,好几次连开门都使不上力气。
经过过道时,一个助理迎面走来。
“容总,您吩咐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容泽脚步一刻未停,张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觉得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即使他根本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助理见容泽这副模样,道:“容总?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容泽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助理一步三回头。
严子詹竟然起不了反应……
为什么严子詹对他……
不可能。
严子詹不是爱他吗?
爱他为什么会没有反应……
容泽脑袋突突地跳着,一阵天旋地转,内心的恐惧排山倒海。他的心脏疯狂地跳着,整个胸腔仿佛随时都要爆炸一般,心跳声震耳欲聋。
昨天那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再次袭来,只是今天,他止不住了。
第94章()
容泽在洗手间内吐得昏天暗地,有种胃都要吐出来的感觉。脑袋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发黑,浑身软弱无力,若不是双手撑着盥洗台他恐怕站都站不稳。
胸腔大幅度地起伏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试图摄入更多的氧气,这种呼吸困难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因为缺氧而晕厥过去。
整个过程持续了好一会儿容泽才终于缓过来,心率才渐渐恢复正常。他虚弱地瘫坐在地上,失神地盯着地面看。
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严子詹。
他不想面对这样的严子詹。
严子詹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硬不起来?
为什么没有反应?
严子詹是爱他的。
不可能会这样……
待容泽出去后,严子詹才将裤子拉起来,手指都在发抖。他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异常安静。他身上的钱包、手机及随身携带的证件等一切东西毫无疑问都被拿走了。
严子詹毫无头绪,他只想离开这里,他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容泽的几个助理都知道严子詹,尤其是主要打理车赛这部分工作的李助理,更是因为车赛原因和严子詹有着频繁的、面对面的交流和联系。
“是,是,我会转告容总的。”
李助理正一边打电话一边缓步往外走,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严子詹又急忙低下头去回避着,举手投足间写满了爱莫能助,尴尬却又无能为力。
“是,容总正在休假。昨晚的决定,对。是,很突然的决定。欸,好的,好的。”
作为一贴身总助,老板的私事他知道得不少。这一年多以来,很多事情他都一一看在眼里,知道是什么回事。可一码归一码,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老板和情人闹矛盾这种事哪轮到他插手。
严子詹低低地唤李助理的名字,以示亲切。可接下来无论他说什么,李助理都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严子詹知道李助理不可能会冒着被解雇的风险帮他,也不强求,他作势往回走,一副不再纠缠的模样,心里却打着强抢手机的主意。
李助理见他如此神态,心有不忍,刚想开口安慰几句,手中的手机却被夺去,未等他反应过来严子詹已经跑回房间锁上了门。
“严先生,严先生!您拿我手机干嘛呀?”
李助理鼓捣着门锁,见打不开便咚咚地敲打了几下门,随后便去找帮手。
严子詹一边拨严晟的号一边往里跑,由于害怕李助理很快就能把门打开,他继而躲进浴室,锁上门。可严晟一直不接电话,他急得手都在发抖,他打开地图定位自己,将定位截图以短信方式发给了严晟。
正打了“哥哥”二字,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容泽站在门边上,从洗手间出来后他便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仿佛刚刚那吐得狼狈不堪的一幕从未发生过。神情看不出喜怒,只是伸手。
“把手机给我。”
严子詹下意识背过手去,无声地拒绝。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严子詹还未来得及接,容泽已上前去夺手机。
严子詹往后退,踩空在嵌地式浴缸中,顺势跌坐在地。争夺间无意触动了放水开关,水龙头流出来的水打湿了他的衣服。
湿透了的腰间让禁欲了好几个月饥渴得如狼似虎的容泽好一阵晃神,一时间就连刚不久才被强行浇灭□□的事儿都忘了,再度原形毕露。手欲往腰间探去,抬头却见严子詹的眼中全是冷意。
容泽手中的动作像是被下了咒语一般蓦地停止,他压抑住心中那股令人窒息的疼,往后退了一步。
“子詹,听话,把手机给我。”
严子詹纹风不动:“把我的手机、身份证、钱包还给我。”
容泽只是道:“你现在不需要那些东西。”
严子詹看着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