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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什么都好,只是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从此就安心留在这里,别再妄想偷跑出去,更别想着还能跟苏贤汝破镜重圆,不计较你跟他从前的旧事,你也别刺激我,万一『逼』急了,我可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毕竟,苏贤汝和姨母,杀了当朝太后。”我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因为我似乎感觉到,有一股热流再次涌了出来,等死的感觉从来没有这般奇妙。待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脸『色』苍白,气力全无,我看见他十分紧张的从床上起身,一手揽起我的身子,不停摇晃,可惜,我的眼睛只能看见无数的白光,黑洞,不停旋转,脑子里全是嗡鸣声,除了这些,我还能看见他冲着外面似乎在叫吼什么,接着便是一大群人呼啦啦跪了过来,他把我抱起又放下,眼泪掉在我脸上。我只觉得更加恶心,这个梦是我有生以来最累的一场了,我情愿,再也不要醒来。可惜,梦终归是梦,该醒的时候,就算你再怎么伪装,还是能听到,看到。尽管你有多么的不喜欢,不情愿,可当那张脸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只能被动承受。“你醒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可我听到的只有虚情假意,扭过头去,他跟着低下头趴过来看我。“傻缺,我哪里不好,让你这样厌恶?”倒像个孩子一样,明明犯了错,还要可怜兮兮质问他人,自己错在哪里,我懒得理他,只想养好身体赶紧找个机会逃出去。“如果你为那天的事情跟我置气,那我愿意受着,可我一点都不后悔,做过之后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晚,如果早就知道得到你能让我如此愉悦,我何苦一直忍着,也用不着被苏贤汝捷足先登。”“你当我是什么,我跟苏贤汝在一起,那是两厢情愿,你这样不顾礼法,罔顾家常,被人知道,是要浸猪笼的,苏贤汝,可是你的堂兄,也是你的表兄,你这个伤风败俗的混账,若是现在醒悟,就赶紧找人找车把我送回去,我大可当什么都没发生。”“哼,傻缺,你当我傻还是自己天真,我陈棉什么时候需要别人原谅,这世上,还没人敢对我指手画脚,浸猪笼,好啊,那也是跟你一起浸,大不了,不同生便同死嘛。”“当真是不要脸至极。”我背过身去,不想再看见这个让人生厌的家伙,外面似乎有人在争吵,接着便是小物件飞来的声音,陈棉伸手一挡,那物件直接砸在他胳膊上飞溅出去。不用想都知道,仁平郡主秦川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别打我啊都,苏苏还不快来就阿缺
第一百一十六章()
“陈棉;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秦川着一身正红锦袍,金线勾边,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走动剧烈摇晃; 可见她来时有多匆忙,若是徐英若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番说教。一张小脸粉面含春,隔了那么远,我都能闻到她身上因为沁出汗珠散发出来的幽香; 她怒目而视; 堪堪对着床上的我,而不是她的夫君,大魏一国之主。都是欺软怕硬的,柿子都捡软的捏。“宋缺,想不到,你竟然真的活着。”她说这话的时候; 似乎有无限挫败感。“皇后娘娘,别来无恙; 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咧了下嘴,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高傲自居的女子; 她确实有这样的资本; 可惜被陈棉浪费了。“陈棉; 你这几日,不上朝不涉政,是为了她?”陈棉站在那里; 一张脸阴沉着,显然对刚才秦川的举动十分震怒。“皇后,你不在宫里待着,出来做什么?”“皇后?陈棉,你跟我如此生分,却跟她这样缠绵,你不怕传扬出去,有损大魏皇室尊严,你置我秦家于何地,置我徐家于何地,别忘了,大魏的江山,有一半是我父亲拿命换来的。”最后那话一出,就是秦川自己也愣住了。她真有些后悔,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如果陈棉听到心里,以后秦家的日子,势必不好过。而对于陈棉来说,秦家一家独大的势态,虽然让他头疼,却还是不足为惧,一来兵强马壮,而来他的老丈人为人正直,不会做那般苟且之事,况且,秦观只有一女,这女子,如今还是大魏的皇后,日后秦观,定然会将手里大权,悉数交回皇家。可是,秦川今天这番话,却让他有些犹豫了,长此以往,恃宠而骄,根深蒂固的想法终究会让秦川日益膨胀,得到的越少,心里便会愈加不满足,忍耐,终究不是办法。回头是该想个法子,如何处理秦家,需要从长计议。“皇后,注意仪态,别损了自己的身份。”陈棉挥挥手,后面的宫女太监鱼贯而出,两名宫女低着头来到秦川跟前,沉声说道。“皇后娘娘,该回宫了。”秦川虽然心里生气,可还是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虽然一时气急,可还是说出来了,只希望陈棉不要当真,所以这时,也没有再跟他反着来,故而乖乖离开了房间。“陈棉,你真行,秦川在你面前如今都是这幅样子,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你都这样无所不能了,就不能发发善心,放过我,放过我们两个?”我觉得还能救一救,万一陈棉念在秦家功在社稷,还是有可能脑子清醒,把我放走的。他的老丈人,确实为大魏牺牲太多,得罪不起。“做梦!”你大爷的陈棉,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二百五一个!除了伺候的几个宫女,屋外还站了好几层侍卫,严密监视,等我身子好些的时候,那人还是不肯让我出房间半步。眼看夏天都热起来,秋天带着凉风偶尔过来招惹的时候,陈棉终于大发善心,要带我去花园走走。说是出去闲逛,那感觉却比被关押好不了哪里去,后面全是侍卫,其实他做这些又有什么意思,我还能跑了不成,就这身子骨,一点功夫都没有,若是还能恢复神力,倒是可以试试。“傻缺,你看那花,以前在长陵城,我家院子里就有,还有那几棵李子树,我命人从长陵移过来的,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两人,打打闹闹,多么欢喜,若是你喜欢,我在李子树下再种上一片西瓜,到时候你可以坐在那里,岂不快活。”这话让我想起当年苏绣种瓜的缘由,瓜田李下不避嫌,她一直都不同意我跟陈棉混到一起,起先是因为陈棉太过招摇,后来又怕他有损我清白,虽然我那时是男儿身,可保不齐就被他看破,苏绣是不愿意男子同我过于亲密的。“陈棉,有意思吗?”我反问他,也没了散步的闲情,扭头往回去的方向拔腿,他跟在后面,不出声。都快到屋子里的时候,他突然说道。“有意思,傻缺,起码你在我身边了,让我觉得,我还是那年的那个人,还是那个会拿李子砸你脑门子的陈棉。你会习惯的,慢慢的,就像我做了大魏的皇帝一样,总会习惯的。”在皇宫里,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陈棉再也没有对我动手动脚过,而我,一直筹谋机会出宫,『摸』清了侍卫换岗时间,又私下留了几套宫女的衣服,腰牌。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摸』索着枕头底下的腰牌,约莫那些侍候的人都该睡了,于是便爬了起来,换上宫女装,我脚步轻盈的出了门口,径直往离宫方向快步走去。走到高墙窄巷,一抹黑影似乎早就等在那里,她待我过去,这才出声。“宋缺,你以为自己走的了吗?”我大惊,是秦川,可心里也慢慢安生下来,起码不是陈棉,是秦川,反而好一些。“秦川,我走了,好过留下,你就当没看见我,可好?”“哼,你凭这个破腰牌,就想混出宫去,未免也太天真了些。”这腰牌的主人我打听过,是个御膳房采买的宫人,前些日子生病,一直没上工,我寻了机会偷过来,只等着没人留意混出宫去。哪里知道还有什么讲究的地方,秦川既然这样说了,想必是愿意帮我成全我的。她将手里一块腰牌扔给我,显然比我手上这块精致太多。“这是我的出宫令牌,拿着它,一路上保准畅通无阻。”“多谢!”我扔了从前那块,将她这腰牌藏在袖子里,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声响,我跟秦川皆是疑『惑』震惊。“皇后,你要让她逃到哪里去,三更半夜,怎的还不去休息,朕的好皇后,你是多为朕殚精竭虑,除去后患。”是陈棉,他穿了便装,跟上朝时候不一样,在黑暗的阴影里,那轮廓显得有些骇人,尤其是伴着他阴阳怪气的声音,哪里还是长陵城那个风流少年。“宋缺,这么久了,你还是要逃,我对你不好吗,你非要找到他不可,哪怕已经是我的人?”他走过来,我连连后退,“陈棉,你别动,我不是谁的人,我只是我自己,我想要找的人,一定不会放弃,前面便是出宫的大门,你别拦我。就当从前的宋缺,已经死了。”“可你没死,宋缺没死,我怎么让你走。”“你怎么这么扭啊,就当我死了,还不行吗,咱们两个,困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你如今身为大魏皇帝,要什么没有,挥挥手指,就会有成千上万的女子扑上来,犯不着这样死乞白赖。”我见宫门合上,四个守卫也探究似的往这里看来。眼见陈棉的手刚要抓住我,突然从空而降一黑衣人,挡在他身前,“苏贤汝,你来了。”我跟在他后面,满是欢喜。“阿缺,站我后面。”我依言往后退了退。陈棉似乎有些愤怒,秦川拦住他,“陈棉,该放手了。”“滚开!”以前那个对女子万般耐心的人根本不会这样粗鲁,更何况面对的是自己的妻子,秦川没有缩手,她站在那里,犹如一尊雕像。“陈棉,你掳走我的阿缺,这仇我必须要报,如今还不知悔改,难道真想刀刃相见,才能罢休。”苏贤汝在我面前,犹如天神一般,丰神俊朗。“苏贤汝,你别跟他废话,我们先跑。”宫里这地方,毕竟是陈棉的,跟他费口舌,就是浪费我们逃跑的最佳时机,虽然他欺负了我,可我还没打算跟苏贤汝说,我拿不准他会怎么样,也不想让他为我怎么样。“他没对你怎么样,阿缺。”苏贤汝听闻,把手中的短剑放下,回过头来看我,那双眼睛充满了自责内疚,怜惜。“我没事。”“哈,没事,宋缺,你怎么不告诉他,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跟我有了。。。。。。”“你闭嘴!”我回头,苏贤汝一脸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