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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会儿你们自己想个办法,俩人总得有一个会赶车的。”唐一白你个乌龟王八蛋,老子跟你不共戴天。那人说走就走,不带半分犹豫。柳素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连忙跑过来把我搀起,浑身都是伤口,内伤外伤的,这下齐全了。“李兄,苦了你了。”看我这怂样,柳素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是好,换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这样子,只能是柳素来驾车了,车上那堆污秽他处理干净,到底还是弥漫着那馊了的酸味,我忍着恶心,趴在车篷里,再也不敢叫疼。能活着,活着,就是最好的了。路上阴凉,各种飞禽走兽很多,唐一白选的这条路,远远的偏离了去往京城的路线,绕了一个大圈,弯弯的回到正路,还好,有柳素。我趴在那里,想着方才那双眼睛,竟不自觉哭了起来。柳素听闻,回头安慰,“莫怕,莫怕,不是还有我吗?”听到这些话,我哭的更是厉害,曾经也有一个人跟我说过,阿缺,别怕。可是这个混蛋,到底去哪了,一抽一疼,到后来我只敢憋着声哭,满腹的委屈,在此时此刻全数喷发了出来,再无遮掩。我将鼻涕眼泪尽数抹到衣服上,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变了,山高路远,我们总能相见
第三十五章()
虽然柳素赶车技术不太娴熟; 可我们两人连同这匹快被累趴了的瘦马,还是赶在天黑之前到了开封。客栈生意最好的时候就在此刻,我趴在马车上等着柳素去跟掌柜的招呼; 有人牵了马往后院走,我闭目养神,没出半点动静。刚想挠挠痒,突然一声厉叫,“啊!”我真要被这人吓死了; 他掀着门帘; 一脸见鬼的慌张,惊叫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合上,奔波了一路,跟个货物一样颠了那么久,玩心大起,于是我整理了一下散开的头发; 又抬起脸来,对着那伙计张嘴一声; “啊!”“啊!”“啊!”我俩你一惊,我一乍; 我看那伙计的脸都变『色』了; 刚开始还是白的; 后来都青了,跟当年没熟的李子,散发着一股酸霉味。“你是人是鬼?”他虽然害怕; 到底没敢松开缰绳,那瘦马可劲吃起草来,似乎毫不在意我俩这一番动静,我也觉得无趣,于是伸伸手,说道。“你过来『摸』我一下,不就知道了。”“你是被人打死的吗,怎么死的这样惨,打这马车一进门我就觉得阴森森,不对劲,如今看来果真邪乎。”他碎碎叨叨,我真有些后悔跟他开了那么一个玩笑。“伙计,放心,我虽然被贼人所害,可是不会找你寻仇的。”我暗哑着嗓子,车上没有灯火,乌黑一片,难怪那伙计吓成这样。“李兄,你又捉弄人了。”柳素想必已经打点好了,过来接我,他对那伙计笑笑,“不好意思,我这兄弟就爱开玩笑,你可别当真。”“客官,你可吓死我了,开封这几年都不太平,最近更是出了好几起命案,听说死的都挺惨的,这位公子怕在车上,披头散发,果真要吓死人了。”那伙计长舒了口气,两手抚胸,看起来还怪娇弱的。“大男人,还怕鬼啊,没出息。”我两腿一蹬,麻利的跳上了柳素的后背,这一路,他可真够义气,不说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说他一直贴心照顾,只说他无怨无悔的这个态度,就没辜负当初宋之书拿他当未来女婿的那份心意。“这位客官,你可被说,开封还经常闹鬼。”那伙计一路追着我们,我只恨不能让柳素走得更快些,听了好多那伙计的肺腑良言,什么晚上尽量不要出门啊,出门容易见鬼啊,见到鬼不要怕啊,只要趴下磕两个响头就可以。这辈子,好像就还有鬼没见过了。这夜睡得十分香甜,看着满月,虽然朦胧,却更有一种意境,这家客栈处在开封繁华的街道,到了晚上外面唱曲的,叫卖的,带孩子玩的,都听的清清楚楚,虽然吵闹,但我还是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晌午。在马车上睡了太多天,一下子落地的感觉,让我不自觉放松下来,柳素不在房内,我把他房间翻了个遍,东西还在,茶也没凉透,盆里还有洗过的水没倒掉,应该没丢下我跑了。放心的掩上门,我又一瘸一拐的溜达回我房中,照旧趴在床上拿出夫子赠的书习读。走过的路太长,有时候走着走着我就忘了自己到底要去干什么,我不知道我要去哪,跟谁去,去了能做什么,有那么几个时候,我很茫然,看着一同的柳素,也觉得十分陌生,有时候我又觉得自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于是又充满斗志的看书背书,一心只想着京城,科考,脑中再无杂念。柳素进来的时候我只盖了一件薄衫,趴在床上晃着两根大长腿看野史,他一手捂着眼睛,一手胡『乱』朝前划拉什么,“你,你,李兄,你怎么大白天的做这等有伤风化的事情,还不快快将衣服穿上。”次奥,我干什么了。我低下头,这不都包的好好的吗,胸前也没『露』出俩柿子啊,缠得这么紧,这么厚,还要我怎么样,再说,我也没脱裤子啊,都穿的好好的,只不过没盖被子,外衫没穿而已,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吗。“好了,穿好了。”我故意折腾他,于是连薄衫也瞪了,看热闹的等他撇开手掌。“了不得了,要长针眼了。”柳素慌忙把东西一扔,两手一捂,在撞到了一个桌子,俩凳子,踢翻一盆水,踢倒一个花瓶之后,成功从我房中跑出去了。“哈哈哈哈哈。。。。。。”看他跑的滑稽,我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才坏事,身上伤口刚长好的,紧跟着就崩裂了,自作孽,不可活。“喂,李兄,你在那别动,听我说。”这家伙,站在门口,背对着我,脑袋转来转去,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你说。”我把书往旁边一放,那包被扔下的东西是『药』,外面绑了几根麻绳,盖着惠济堂的名字,不再逗他,我抓过薄衫穿上,真搞不明白,这外衫脱了跟穿上还能少块肉吗,非礼勿言,非礼勿视,还能有什么,不禁想起唐一白的那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虽然我不认同,多少有些挖苦之意,可是,此时我却觉得有些许的道理。见我好好坐在床上,他这才安心进来。“还记得青州城有名的戏班子,有位名角,瑶仙?”他卖了个关子,看我一脸『迷』茫,似乎想等我问什么,可我觉得这实在没什么好问的啊,于是便天真的看着他,“完了?”柳素有些对牛弹琴的感觉,一跺脚,一咬牙,可能想到唯一能倾听的也只有我这一头傻牛,他便静下心来,接着说道。“刚才我去惠济堂抓『药』,竟然碰见他了。”“那你没去跟她说两句话,表示一下你对她的欣赏和爱慕,顺便展示一下你内心的小激动,小好奇。”那年,我似乎跟陈棉一起下山,一起听过戏,那戏,也是一个叫瑶仙的姑娘唱的。那年的人群中,我好似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却不能上前相认,看他一袭白衣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再也找寻不见。“她也在买『药』啊,她当然不认得我,你猜猜她在抓什么『药』?”这才是重点,女人,还能让柳素讲的这么神秘动情,肯定不是什么寻常的『药』,于是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不会是堕胎的『药』。”柳素当即愣住,“难道我猜对了?”次奥,什么时候我这样聪明,一点即透,我凑上前去,对他眨眨眼,“有没有跟着她,去看看那做坏事的孙子是谁。”“没有没有。”柳素连忙摆手,神情却有些不自然,虽然他尽量遮掩,我还是能看出来他有所隐瞒。“不说拉倒。”我翻过身去,捡起野史继续看,他这样吊足人胃口,到最后却不说实话,真让人心痒痒,这样的人,真该吊起来打一顿。不过我心软,看在他照顾我这么多天的份上,加上又主动去熬了『药』,还买了糖给我去苦涩,心中的小算盘还没巴拉清楚,就又被柳素收买了。我们决定在开封多待一天,因为接下来的路途,要一鼓作气,直奔京城,路上也不打算再做休息,索『性』攒到一块,免得夜长梦多。读书正浓的时候,窗外突然热闹起来,就连跑堂的店小二,都跟着往外看,街上还有人激动的跑了起来,这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我伸长脖子往外看,远远的那里有人敲锣打鼓,有些旗子上简单的写了个瑶字,难不成是瑶仙要在这唱。柳素昨天既然有心不告诉我实话,想必现在也肯定会拦着我,我合上书,蹑手蹑脚出了门,他房门紧闭,里面还能听见读书声,跟做贼似的,下了楼我便撒开蹄子一路狂奔。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还差点『揉』成烂饼子,最后站在一个身形魁梧的人前面,方求得一丝生机,我翘着脚往台上看,这架势,远没有当年长陵城陈员外摆的那场声势浩大,瑶仙这个人物,能屈能伸。柳素说她买了堕胎『药』,可她今日唱的好听,动作轻灵,眉眼传情,半点看不出有孕的痕迹啊,直到唱戏的来拆戏台子,我都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难不成那『药』是买给旁人的。我被人群挤着往前走去,脚步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那彪形大汉在看完戏后就离开了,再无遮挡,前前后后的人又是推又是搡,有时候还能闻到一些霉味,恶臭,我捂住鼻子,想要快速冲出人群,可是在我被几个胳膊肘捣了脑袋之后,这个决定被我放弃了。顺其自然,总有人群散开的那一刻,我跟着他们,终于在街口被放下,不容易啊,我这出来一趟真是找罪受的。我拍打了几下褶皱的袍子,这都是李盈盈找人做的,一针一线都是情谊,起身,抬头,后面有什么动静,我回转过去,事情总能这么巧,而我眼神也真的是好,中间隔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物,我偏偏一眼就望见了他,这一眼,却耗尽我半生力气。
第三十六章()
他总是爱穿白袍; 发上简单的带了个白玉簪子,清瘦高挑,他扶着她的腰; 小心翼翼,这样的他,是我从没见过的,在宋家十几年,他对人彬彬有礼; 客气有加; 却从不是这般柔情似水。那么多人,他眼里好似只有怀里的她,瑶仙抬头,两人目光相对,要是换做以前,我一定蹦跶着过去看热闹; 顺便调侃一下苏贤汝,可是; 此时此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