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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别做这个芝麻大的官了,我陈家有的是钱,你看好不好。”陈棉突然咧嘴继续笑道,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夜里灼灼生辉,他身形偏瘦,却结实有肉,粗布麻衣在身也跟寻常人穿出不一样的味道。“那就是说,你很早就知道了,在你从长陵城跑出来的时候把,花枝招展赶到京城来科考,招蜂引蝶,为了不让我看出你的异样,费心了。”黑夜看不清我的神情,还有什么值得失落的,如果一开始不对他抱有期望,又怎么会在知道自己被隐瞒的时候万分失望。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陈棉需要对自己坦白承认,我叹了口气,事实上,我还是大大的伤心了。“那避暑山庄快要建好了,等来年夏天,我带你去那里,再弄上十几个舞姬,咱俩喝茶饮酒,看她们翩翩起舞,这等场景,光是想想,就美得不行。”陈棉自说自的,仿佛没听见我说了什么。“你觉得愧对宋家,所以拼命对我好,陈棉。”想起他有意无意的对我搭救,每次都很及时,除我尴尬,使我方便。“不是,如果你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他终于沉下语气,整个人也不像刚才那样轻松自然,肩膀微僵,身形立在那里既没上前,也没退后。“那我谢谢你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们假装不知道已经不可能,再说,我也不会看着你的脸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陈棉,虽然看上去你极其无辜,整件事情是被推着往前走的,可这不代表我不会记恨于你,毕竟因为你,我们宋家才会遭灭门。现在我还能站在这里平心静气跟你说这些,已经付出我最大的极限了,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想到苏绣跟我说过,远离陈棉,看到你那亲爹,我就想起宋之书对我的严厉,你不无辜。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事情原委,碍于情面,哪怕你欺负了我十几年的情面,你也该跟我说一声,而不是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充当了你的替死鬼还浑然不觉。陈棉,你觉得自己没错,都是其他人一厢情愿的,可是,如果你在事情发生还没到最坏的地步之时,你跟诸葛他们坦白,表明你的立场,或许事情还会朝着不一样的方向去发展,可你,最终什么也没做。你说你不稀罕这些,我相信,可是这也可能仅仅因为你还没想明白利害轻重,所以你既没拒绝,也没同意,这样,无论发生了什么,承担责任的都不会是你,你高枕无忧,我们呢。陈棉,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天你救我一命,我谢谢你,不过,你最好就此打住,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的那些烂摊子,我不打算继续背了。告诉你,谭相很快就会知道,你才是真正的皇子,而他一直苦心孤诣,对付的我,只不过是个小喽啰,或许连小喽啰也算不上,你赶紧回到你那群师父谋士的怀里去,回到你父亲那里,别在这假模假样,我看了,还真是有些恶心。”本来打算平心静气的说,可我一个人叽里呱啦了许久,情绪越到最后越绷不住,嗓音到后来尖锐了不少,说完嗓子便很难受,干巴巴的像撕裂了一般。我躬下身子,用手掌捋了捋,夜深人静,尤其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朱大婶家的灯火一直没灭,想来也是担心我们出来的久了,看不见回去的路。乡野人家,总是最淳朴的。“哼,哼哼哼。。。。。。”身前一阵冷笑,那人虽然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可这几声笑,在这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带着特别的回响,在周身回旋萦绕。“十几年了,宋缺。”他很少直呼我的名字,更多时候都是喊我傻缺,如今叫的这样正式,不由让人感叹岁月无情,世事难料。“你说我只是因为身份的事情对你愧疚,才会对你好,好,我不反驳你,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宋缺,做人也得有良心,在这之前,我对你怎样,难道全是坏的,全都在欺负你?换句话说,不过是我一腔热血,厚着脸皮求着你接受我的好,我捧着一颗真心,放在你的脚下,渴望你低头俯视一眼,每一次,你都给我踩得稀巴烂,凭什么,不过凭的我自信有一天你能像我对你一样对我,可惜,还是我自大,你是谁,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宋缺。”他哑着嗓子,说话的声音带了狠劲,不像我熟悉的陈棉,一直游刃有余,极好人缘。我没说话,懒得回他,撕破脸皮的时候,难看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得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少爷我不伺候了,听见了没,不伺候了。你不是看上那呆子了吗,你去找他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压根就没把你放心里,就你还一门心思想嫁给他,做梦!痴心妄想!”他越说越带劲,我抠着手心,我忍你,你说什么,我听着就是,大不了从今天起,各走两端,谁也不碍谁的事。“还有,谭相是何等人物,他看中的乘龙快婿,哪怕是死了,也不会留给别人,所以我劝你,别再打他的主意,要不然,连自己怎么没的都不知道。”虽然说的是气话,他最后的气话还是提醒了我,必须跟他们两人划清界限,无论是陈棉还是苏贤汝,靠近谁,都会让彼此死无葬身之地。“既然是我救了你一命,好坏你听我一句劝,别回京城了,别再去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知道你想什么,宋缺,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单凭你一人之力就想铲除谭相,那是痴人说梦。诸葛卧龙他们十几年都没办到的事,那肯定有原因的。说了这么多,你肯定也觉得我烦,说实话,我懒得管你,要不是看你可怜,谁『操』这份心。你宋家是死是活,关我屁事,宋缺,我一点都不内疚,再来一次,我还是不会告诉你。”他冷笑,凄清月『色』下,我隐约看到他脸上划过两道清痕,看不真切。作者有话要说: 开撕啊,别打我。总得有翻脸的时候不是
第六十四章()
回去的时候; 朱大叔和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院子里,朱大婶一边剥着蒜; 一边等我们,蚊虫很多,她拿扇子不停地拍打,见我们回来了,连忙起身过去开门。她脸上的纹路在夜『色』下不是那么明显; 嘴角的笑意一直都在; 剥蒜的缘故,身上有很大的蒜味,若是平时,陈棉早就借口跑开了。可是现在,他好像没闻到一样,跟朱大婶客气的笑笑; 又道了声不好意思,提前进屋了。朱大婶给我们腾出一间孩子的屋子; 总共两间房,能给我们一间已经是很大气度了; 两个孩子跟着他俩挤挤巴巴; 我们也不好意思说; 其实我们不是小两口。我跟朱大婶还站在门口,也许看出气氛不对,朱大婶指着陈棉进去的方向; 小心翼翼问道,“你俩又吵了?”我干咳了一声,“没,他自己的原因,你别多想,朱大婶。”她闪身让我进来,边走便小声唠叨,如果不是孩子已经睡着了,怕吵醒他们,我估计朱大婶会热烈的去屋里把陈棉一同喊起来,对我俩进行疏导。可惜,她只能对着我一个人苦口婆心,恨铁不成钢。“你啊,宋姑娘,不是我说你,你相公这么好的人,你该好好珍惜,他这种人,最招女孩子喜欢。”朱大婶眼光毒辣,一语道破,我暗自佩服,扭头看了一眼,房里的灯还亮着,想必陈棉也没睡觉。“你要是前头不注意,后面就有一堆过来抢的,到时候人都跟着跑了,你哭都没地哭去,知道,宋姑娘,我跟你说话呢,你老挖地干嘛。”朱大婶看见我那一直钻地的脚,不由得吆喝了一声,一把把我拽住往屋里拖,“跟你说,赶紧跟你相公和好,听见没。”说着,还没等我回答,一把将我推进了屋里,接着便是麻利的反锁住屋门。这个,着实让人有些头大。我四下瞧了瞧,陈棉似乎也没准备让开那唯一的一张床,自己大大方方躺满本就偏小的那床,脚放到床边耷拉着,两手枕卧放于脑后,眼睛闭着,呼吸匀称。那蜡烛昏暗,偏偏支起的窗户缝里漏进来一股微风,不费吹灰之力,那摇摇晃晃的烛火,嗖的熄灭了。这可叫我如何是好,我『摸』着走到桌子边,刚要伸手去碰那油灯,床上那人喊道。“爪子不要了,烫死你。”好好的一句话,说得这么狠毒,我翻了个白眼,没听他的继续往前『摸』索。那人似乎一跃跳下了床,接着便是凳子踢倒东西碰撞的声音,眼前隐隐约约的蜡烛刚看到个影子,已经被那人抽走了。我屏住呼吸,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心里也是堆满了气,现在的脾气可是真好,要是小时候,早跟他撩起袖子打一架了,可惜,时过境迁,没什么事情能够一直一意孤行,任意妄为了。正当我做好战斗准备的时候,那蜡烛随着哧的一下响声,悠悠然亮了起来,烛心有些长,噼里啪啦的油花宣告它再次想灭掉的欲望。陈棉不知道拿什么剪了一下,那火便嗖的一下窜了老高,屋里也跟着亮堂起来。我松了口气,陈棉阴着张脸不说话,迎着摇摇晃晃的烛光,他那张好看的脸愈发显得『迷』人,仁平郡主眼光好,挑到长陵城的最大花蝴蝶,后面的身份更是显贵,两家门当户对,倒也相得益彰。他闷着头重新躺回床上,我坐在凳子上正想着怎么度过这漫漫长夜,那人却冷不丁说道,“就一张床,你那点肉还引不来我的惦记,你睡里面,我睡外面,说好了,半夜别起来对着我流口水。”心里本来还有口气存着,听到他这样说我觉得也没必要做作,就着那微弱的烛火,我双手撑起,一脚迈过他,觉得没有任何部位接触到他后,我轻轻靠着里面弓着身子准备入睡。“瘦的跟个蚂蚱似的,还怕别人占你便宜,哼。”次奥,老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我不自觉伸手『摸』『摸』胸前那两块肉,料还是有的,只不过分量轻了点,“闭上你的嘴,我又没求你看我,红花楼的姑娘,翠荷书寓的姑娘,我自然比不上,你熟悉,你风流,那你以后给陈员外娶个我看看,顺便再生个儿子,继承你们陈家香火。”说到这里,我突然停住,耳边那人呼吸明显一滞,我忘了,他娘也是落入风尘,委曲求全,在一个太监家里生下了他。我想着,话都说出来了,少不了一顿风雨,大不了自己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