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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厉害的就是这点,不管去到怎么样一个环境,人缘一直非常不错。
元旦期间店里生意还不错。
那个下午,外面飘起了雪花,不会儿就下大了,天色暗了。
钟瑾坐在店里看书,奶油趴在她脚边。
忽然沃卡站起来拼命摇尾巴,门从外面打开,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裹挟着一身冷气。
钟瑾心里疑惑,沃卡很凶,以往有客人进来,沃卡都不是这个反应,它一般很少叫,都是第一时间警觉性极强地站起来冲过去,别说摇尾巴了。
它摇尾巴,说明
家里的男主人来了。
钟瑾目光从书页上移开,抬起头,带着惊喜和讶异,站起来。
她走过去帮他拍落身上的雪花:“怎么连把伞都不带?”
屋里暖,叶淮生摘掉帽子,脱掉军大衣,里面就穿了一件羊毛衫。
他带着皮手套,没有摘,钟瑾摸了摸他的手背,“我去给你打杯水,等我一下。”
刚要转身,叶淮生拉住她:“不用忙了,马上就走,车在外面等我?”
钟瑾动作僵硬下来,眼里失落那么明显,叶淮生拉过她,搂进怀里,嘴唇贴了贴她的唇瓣。
他的唇很凉,毛衣冷硬,下巴上有青色的胡渣,钟瑾冷的一颤,伸手用力拥抱住他,“雪大,你小心一点。”
两人短暂亲昵了一下,叶淮生蹲下身,沃卡乖顺地靠过来,帮它套好装备,带着狗离开了,钟瑾送他到门口,叶淮生对她挥手:“进去。”
钟瑾固执地站在雪地里,摇头。
洋洋洒洒的雪花飘落下来,头发上衣服上顿时都沾染上了。
叶淮生走不了,停下脚步,往回走,军靴的脚印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踩出一个又大又深的坑洼。
“听话,”他停下,在钟瑾面前,帮她把头发上沾染的雪花摘掉,低身亲吻她的额头鼻尖和嘴唇,热气呼在她脸上,嗓音温柔,“乖,回去,不要着凉了。”
钟瑾勾着他的脖子,脸贴在冰凉的军大衣布料上,蹭了蹭,“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现在不比以前,叶淮生更多的时候是把这份深深的思念埋进心底。
他揉了揉钟瑾的脑袋:“乖,回去。”
她点点头,擦了擦眼睛,转身进屋。
一路上,钟瑾没有转过身看他,走进屋里,扭身关门,她以为叶淮生一定走了,然而,他还站在刚才他们分开的地方,一直看着她。
看到她安全进屋,才对她挥挥手,带着沃卡消失在路的尽头。
钟瑾关上门,背靠在门上,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众多情绪在胸口徘徊不去,压抑的难受。
再过一个月,她就二十四岁了,可是,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沧桑。
叶淮生打开军用吉普车的后门,沃卡轻松跳上车,叶淮生甩上车门,上了副驾驶。
开车的是个年轻的小兵,叫徐路,才进部队没几个月,过了年二十岁,比叶淮生还小三四岁,见叶淮生上车,连忙把烟灭了。
徐路打开车窗散烟味,队里都知道,生哥是唯一一个不抽烟的钟,之前有战友问他为什么不抽烟,他笑答,女朋友不喜欢他抽烟就戒了,所大家伙都知道生哥在外面有个女朋友,不过那时候是女朋友,现在已经是老婆了。
“生哥,你今晚留这儿都没事,之前头不是说了,华嘉山上那条道每年冬天下雪不出点事才是怪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疏通得了,你在嫂子这儿睡一觉,明儿过去来得及。”
车窗全部打开,冷风夹着雪花扑进来。叶淮生手扶在窗框上,没接话,目光笔直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徐路见叶淮生没接口,朝他戴着手套的手上瞥了眼,继续说:“生哥,你受伤的事没让嫂子知道吧?”
叶淮生嗯了声,目光低垂下去,顿在右手手背上。
而后他轻轻笑了一声。
”她那个人心软,知道了,非哭不可,不舍得她掉眼泪。“
这一年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堆在一起,数都数不清了,怎么可能每次受伤都告诉她,除非她发现,那时候也成了旧伤,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徐路侧头看向叶淮生,带着好奇:”生哥,你和嫂子认识几年了?你们感情怎么这么深?”
几年了?
叶淮生手指轻抚嘴唇。
好久好久了。
可是过去这么久,还是如同第一天看到她的感觉。
她还是那个样子,一点都没变。
在他心里永远都是最好最美的。
第128章 haper128()
128
这个春节;叶淮生没有回来。
看新闻说今年多地强降雪,c省也在其中之一,好在钟瑾回家早;没有赶上大雪;只不过回到家没几日;听说c省多地停电;国道公路交通阻断;甚至还有雪崩和地质灾害。
钟瑾整颗心都是揪着的。
因为叶淮生在那里,她对这样的报道消息十分敏感,不光是她,家里每个人都坐立不安。
她想打电话问情况;又怕打扰到他工作;只好坐在家中忐忑着一颗心;但凡有一丝关于c省那边的风吹草动都能引得她神经紧张。
整个年都没有过好。
钟瑜安慰她:“姐;叶淮生在外面肯定会小心的;你放心吧,他人又不傻;怎么可能让自己轻易出事?”
钟瑾不言不语。
她最了解他的为人;那么仗义正直有责任心的一个人;万一如果真的出点事;肯定是确保大家安全留在最后一个跑的那个。
以前最吸引她的是这个;现在最怕的也是这个。
她命令自己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慌的不行。
大年初一,按风俗;每年这天的凌晨都要去庙里上头香,今年也不例外。
山上很冷,庙里香火却很旺。今年和往年有所不同,在祈祷家人健康平安的同时,钟瑾特地为叶淮生求了一个平安符。
从庙里出来,天肚泛白,钟瑾一丝儿困意都无,揉了揉酸涩不已的眼睛,从包里小心翼翼拿出那个平安符看了一遍,确保没有遗落,才再次仔细放好,和爸爸妈妈以及妹妹一起下山。
大年初七,沈园园婚礼,在本市的一家酒店举办。
喜帖钟瑾早就收到了,喜帖上写的是“钟瑾女士和叶淮生先生”,一同参加“沈园园女士和童逸先生的婚礼”。
许昕和陈梦做伴娘,沈园园让钟瑾也跟许昕她们一起,提前一天过去开姐妹趴。
也就她们四个人,没别人。
陈梦和许昕至今单身,钟瑾呢,老公在异地,沈园园摇头叹气:“没想到第一个嫁出去的人会是我,本来以为一定是小瑾。”
陈梦说:“小瑾和叶淮生早就领证了,人家是合法夫妻,只不过没举办婚礼。”
“我现在没想那么多了,”钟瑾啜了一口杯里的酒,“希望他平安就好。”
大家都知道c省今年的自然灾害,因为地势的关系,c省一直是一个多灾的地方,短暂的沉默。沈园园说:“当初怎么会去c省那个地方,叶淮生他爸不是说不同意吗?”
钟瑾透露:“他爸一直在想办法把他关系转回来。”
其余三人激动问:“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钟瑾又端起酒杯默默喝了一口:“还在于他自己愿不愿意回来,他自己不愿顺他爸的意思,他爸那边也没动力。”
许昕说:“干嘛不回来,你看你最近为了担心他都瘦成这样,他都不心疼的?”
陈梦也说:”是啊,c省那个鬼地方,叶淮生有什么想不通的,你们两个这么异地搞下去,什么时候能稳定下来。”
沈园园赞同地点点头。
钟瑾:“他和他爸的关系僵成那样,如果这次走的他爸的关系回来,少不了以后受牵制。”
陈梦点头:”确实。”
沈园园:“叶淮生就那么不想回他爸公司?”
钟瑾:“他不喜欢那种氛围,他爸给他的负面影响太大了,很难走出来。”
沈园园叹了声气:“叶淮生也不容易。”
陈梦说:“小瑾也不容易。”
许昕:大家都不容易。“
”来来来,干杯干杯,今晚不醉不休!”
后来喝的多了点,四个人倒在沈园园的大床上,钟瑾头枕在许昕肚子上,沈园园靠着陈梦,陈梦脑袋顶着许昕的脑袋。
“嗳,”陈梦脑袋蹭了蹭许昕,“班长出国以后,你俩联系过没?”
许昕医科大五年制,今年六月份才毕业,而林若白早在一年前就出国深造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而钟瑾之前听叶淮生说许昕和林若白有可能交往,之后没隔几个月就听闻他出国了,很是震惊,比起当初为了许昕放弃保送,甚至连大学都和她选择在同一个城市,为了许昕可以做那么大的牺牲,怎么也想不到林若白会出国。
那么努力,不就是为了能和许昕在一起吗?
可是在一起了,又为什么出国?
钟瑾不太相信,林若白是那么看重前途的人,如果真的看重,当年高考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举措来。
可能两人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让林若白失去信心,离开了。
问许昕肯定是问不出来的,她那张嘴巴太严实了,自己的事情只字不提。
所以沈园园和陈梦到现在都不知道许昕和林若白还有那么一段。
听闻陈梦这么问,许昕闭上眼睛的在薄薄的眼皮下面动了动,然后缓缓张开,望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语气很淡的两个字:“没有。”
很久没有再联系了。
好像已经忘了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存在似的。
自己一个人过的貌似也不错。
其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当时要提出分手。
可能觉得,和林若白太熟了,又或者,无法过去心里那一关。
她觉得,一定是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