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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都是敏感的,九皇子不止不笨,甚至是极其聪明的,从前娴贵妃对他的那些个冷落和隐隐的厌恶还有一些若有似无的伤害,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只是让自己不明白罢了。
从对娴贵妃彻底失望,从将那一腔对母爱的渴望隐隐转移到许倾落身上之后,九皇子便想明白了从前的一切。
娴贵妃自然是看到九皇子的惶恐眼神了,她不知晓对方是为了担心许倾落,反而是觉得对方在害怕自己,一时间对方才听到的那些个话语的愤怒怀疑忧虑慢慢的消散了许多,九皇子终究还是自己的儿子,他再是翅膀硬,也飞不出自己的掌心。
“九儿你也是皇子,应该知晓事情的轻重,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边晃悠成何体统,回去将金刚经抄写一遍,抄写佛经应该静心,不抄写完了谁也不准去打扰。”
这便是说没有抄写完便不准去休息不准人送饭水的意思,从前娴贵妃经常如此惩罚九皇子。
“还有这两个奴才,没有服侍好九儿,太过失职,一人打二十个板子,送去皇后宫中请皇后娘娘宫中的人好好调教一番吧。”
麽麽和宫女听到二十板子还只是颤抖,听到送入皇后宫中却是脸色惨白如纸,直接瘫软了身子,如同一滩烂泥般倒在了地上:“娘娘,娘娘饶命!”
“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呀,娘娘饶命!”
两个女人被拉走了,饶命的声音在殿宇间不断回响,凄厉的求饶声却没有让娴贵妃有丝毫动容,她甚至笑出了声,笑的格外好看:“本宫又没有说要她们的命,只是送入皇后宫中调教调教罢了,日后若是规矩学好了,也能够再回来的,真是,显得本宫多不仁慈似的。”
娴贵妃身后的几个宫人将自己的身子缩成了一团,低眉垂首的,没有一个人敢吱声儿,现在送去皇后宫中,可不比死还痛苦吗?
只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一句。
“九儿,你要记得,有些个奴才要时时刻刻让他们记得,谁才是主子,谁才是能够决定他们生死的人,否则的话,日后被奴才骑到头上,可是后悔晚矣。”
九皇子垂低了脑袋,似乎是没有听到娴贵妃意有所指的话语一般,心底冷嗤,奴才?在她心中,他估计也是奴才吧。
——
星河公主随意的将手中蘸满血迹的鞭子扔到了一侧。对着那边被她鞭子抽的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已经疼的叫不出声儿来快要失去神智的宫女看都不看一眼:“真是无聊。”
嘟着唇,星河公主很是不满的样子:“这么快就不叫了,不是有一把好嗓子吗?刚刚还想要听听她受刑的时候唱歌好不好听呢。”
旁边的宫人咬住了下唇,不敢看那个在被星河公主‘看上’之前还是与自己一般伺候公主的宫女一眼:“公主殿下,若是您想要听好听的歌儿,司乐坊那边不少嗓子更好的。”
即便心底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可是想要自己不落到和那个同伴一般的下场,不被这个疯子一般的公主打发无聊的时间,她宁愿将公主的注意力引到其他人身上。不是她心狠,而是为了自保。
“司乐坊?”
星河公主的容貌娇美可爱,明明有十七岁了,却还宛若长不大的孩子一般作态,孩子是最天真的,却也是最恶毒的,她的恶毒是天生的。
少女指尖点在唇上,在周围宫人加速跳动的心跳声中,切了一声:“估计也是这种不抗玩儿的货色,几下就没意思了。”
星河公主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娇美的脸颊上海沾染着血迹,乌黑的发,洁白的脸颊,红艳艳的血,看起来格外的诡异,尤其是站在这样一个地方:“还是那个琅晟有意思,真是的,他怎么就那么不知道好歹呢?当父皇的护卫哪里有当本公主的护卫好?本公主想和他玩玩有意思的都没办法。”
星河公主说着说着想到了那个身材健硕,容颜俊美冷冽,宛若一柄兵器的男人,眼睛中闪烁着隐隐的红色,有些疯狂:“本公主要他服侍他不愿意,却愿意给一个莫名其妙的贱民驾车,你们说,这样的人是不是要好好的教训一番?”
宫人们这一次不敢出声了,琅晟就算现在被皇帝拘在京中,领着护卫皇帝的差事,但是只要不是傻的,都还知晓他是当朝一品大将军,边疆那边可还有十万大军听候差遣呢。
琅晟和他们这些卑贱的宫人如何能够一般无二。
星河公主这个时候也不想听那些个宫人说什么了。她想着娴贵妃身边宫人送来的消息,眼睛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少女踩着一地的血腥往外面走,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些松了口气的宫人听到了星河公主娇脆好听的却残酷到了极点的声音:“黄莺既然不愿意继续给本公主唱歌,就将她扔到盐水池中泡上一个时辰吧。”
少女这句话仿佛说的是将人扔入水池中清醒一般,实际上,盐水池,黄莺被伤成这样。进去泡上半个时辰也是要生生痛死的。
——
许倾落丝毫不知晓宫中发生的一切,她和许良忙活的大半夜才将给宫中进贡的药丸单子整理好,才睡下没有多久便天亮了一般。
起来的时候,脑袋抽痛,眼睛发涩,百草拿着温水浸湿的毛巾一边小心的给许倾落净着面,一边看着她这副精神不济的样子有些担心:“小姐,要不然你晚些去或者明日去皇宫也好,才睡了那么点儿时辰,怎么好受呀。”
担心的不得了。
许倾落觉得精神了些,忍不住笑:“傻瓜,我们昨日便到了皇城,昨日还可以说是舟车劳顿,需要安顿下再去,今日却是不成了,若是还不趁早去皇宫太医院中走一遭儿,恐怕就要惹来有心人的非议了。”
“就是去给太医院送药单子嘛,这种事情还有人注意?”
百草觉得不解。
“再小的事情,和皇室扯上关系都是天大的事情,太医院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呢。”
许倾落淡淡道了一句。
皇室中再小的事情若是有心人做文章也是能够让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百草不知道许倾落的意思。只是自己理解着:“也是,皇宫中都是给陛下娘娘们住的,太医院里的太医们听说除了给陛下娘娘看病,便是城中的达官贵人有病也是不轻易去看的,性子定然都是不好相与的,小姐你初来,是要小心些。”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有些阴沉,给那边正找着今日要穿的衣服找的花了眼的百草道:“今日穿那身淡蓝色的,头发也梳简单些的,一支珍珠簪子就够了。”
许倾落看了下镜子中越发美好的容颜,想了想,取出旁边的一盒子粉,打开,在自己的面上轻轻的涂抹了开来。
“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好好的脸。。。。。。”
百草看着自家小姐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让自己面色黯沉了许多,容色消减了三四分,只觉得无法理解,女子只见过往美丽里打扮的,哪里有自家小姐这样往丑里装扮的。
百草看着自家小姐又换上了那一身淡蓝色的大了那么些许的裙衫。一脸的不忍心,虽然乍然看上去还是一个很好看的美人,却再也没有了那种倾城绝世的让人一眼难忘的美丽。
“相信我,在宫中一张太好看的脸从来都是招祸的根由。”
许倾落看着百草那不忍的眼神,忍不住轻笑:“你便留在家中吧,我娘那边只有百香一个人忙不过来的。”百草,她不会将她带入宫中的,那个地方,不适合百草这样单纯的女子进去。
即便只是进去走一遭儿。
百草本来不愿意,听到许倾落说是去给许母帮忙,还是有些不甘:“可是小姐,我去给夫人那边帮忙,那你呢?你身边也要有人伺候呀。京城中大家的小姐听说出门在外都要跟着最少两个丫鬟一个婆子呢。”
百草觉得自家小姐哪里都好,值得最好的。
“有你家姑爷一个人,不顶的上千百个丫鬟婆子有气势呀?”
许倾落弯了眸子。
一出门果然便看到了站在黑马一侧等在那里的琅晟,男人穿着一身简单的玄色袍子,没有多余的纹饰,剪裁却是极合体,将他的好身材展现的一览无余。
男人站在黑马一侧,比起那高头大马还要高出不少。风拂过黑发与玄袍,唇角紧抿,容颜冷冽中带着一种别样的俊美。
以前许倾落就知晓琅晟的五官其实不比那些个世家公子差,但是今日看着,却觉得比往日还要更加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人牵着高头大马站在将军府的石狮子边望着她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前世的某一个场景一般。
男人很多的时候,都在等她,在将军府外面等着她这个去杨府与杨云平厮混的妻子回家。
他总是等着她回家,不论在她好的时候,还是在她不好的时候。
恍若前世重现。
却又终究与前世不同。
“落儿。”
男人紧抿的唇慢慢的勾起,好看的过分,凛冽的气势都被他唇角的笑意给淡化了。
天空中还是阴沉沉的,男人的笑却将阴沉的天空都给照亮了一般,让许倾落的心情都跟着明亮了。
走过去,大大方方的挽住了对方的手:“你今日这一身看起来真好看。”
她夸奖的大大方方的,似乎忘记了男人这一身就是自己做的一般。
男人笑,看了一眼许倾落的面色:“你今日这一身也不错。”
无疑的,许倾落故意扮丑,让琅晟安心了一大半,在宫中宿卫了这么段时间,其他的没有看到多少,女人的嫉妒心还有为了争宠所出的狠辣手段却是见识了太多,许倾落的容颜在皇宫中太易遭祸。
他本来还以为要自己提醒,少女果然是聪慧至极。
许倾落扑哧笑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