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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君是五品的女子封爵,在京城中听起来地位不高,可是这是皇帝亲封的,甚至有封号,有食邑有良田相赠的县君,此时此刻,这泽柔县君的名号一定,比起那些个所谓的一品诰命的风光,也是不差的。
所有人包括宣旨太监望着许倾落的眼神都是惊愕欣羡的,除了旁边将军府出来的琅母,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是知道许倾落去皇宫中给皇帝炼药。知道许倾落的家中也曾经迎接过圣驾,可是她想不到皇帝居然会给许倾落加恩至此。
琅母望着从马车上下来,缓缓跪下双手接过那一道圣旨的许倾落,突然间觉得对方身上有种自己不敢碰触的光芒。
一个民女,一个她以为败坏了名声的医女。
“臣女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该说是意外之喜吗?
许倾落顶着所有人欣羡慕眼光,顶着琅母恍惚的眼神,接过了圣旨。
高兴吗?自然是高兴的,起码皇帝不是完全不补偿太子这次的作为,起码比原来想象中要好上那么一些,起码,琅晟的眼中那本来有些晦暗的色彩重新点亮了起来。
加恩她,确实是比加恩琅晟更安全保险,也更让他死心塌地的方式,皇帝比起太子,真的是段数高了太多。
因为心中想的明白通透,许倾落面上没有宣旨太监以为的喜形于色,却也是唇角含笑,落落大方,倒是让对方更看重了她一分。
啧,只是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势,便胜过不知道多少男子了,也难怪陛下加恩,宫中的几位也看重了。
“泽柔县君,陛下对您格外的赏识,您也不要辜负陛下的隆恩呀。”
宣旨的内侍对着许倾落笑的那叫一个欢,一边说着例行的话。
“自然,陛下对臣女恩重,臣女定然尽心竭力,还报君恩。”
许倾落随手从自己的腰间拽下玉佩,塞给了对方。
内侍眼疾手快的将玉佩藏入了袖子中,手指探入,悄悄的摸着那玉佩的质感,笑的更亲热了,得了,这位这么上道,怪不得能够让陛下重视,回头自然是要好好回话的。
——
宣旨的内侍带着人走了,许倾落回头又看了一眼笑的温柔欣慰的琅晟一眼,给了他一个这下你安心了吧的笑颜,转头拉着还有些云里雾里的许良走入了府门。
“怎么,怎么就成了什么县君了,她明明只是一个医女。”
琅母终于忍不住出声儿,她喃喃着:“她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女子,她这样的女子太难安于室,晟儿,她不适合你。”
像是在说服琅晟,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琅晟被琅威搀扶着,转眸望着那边仿佛陷入魔障的琅母,慢慢的开了口:“母亲,你错了,正是她这样的女子才最适合我,我是军人,一个不知道何时便会上战场,便会马革裹尸的军人,除了她,无人能够在我不在的时候撑起将军府的门墙。”
从感情上说不通,琅晟便从利益上说,琅母讪讪的闭紧了嘴巴。
她看着自家两个儿子背对着自己,终于又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依依呢?”
“娘。你以后再也不用为黄依依担心了,她这次是真的将自己作死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将军府彻底垮了的话,那你就去找太子去吧,毕竟黄依依的所作所为,可不是我和大哥指使的!全是她自己的选择!”
这一次开口的不是琅晟,而是琅威,今早上他也在,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加上许倾落和那位王公公有几分交情,今日将军府灭门就在眼前了。
琅母到现在还问黄依依哪里去了,琅威真的是气的想笑。
“依依是做错了事情,可是她终究是你们的表姐妹,是。。。。。。”
琅母的话已经没有人听了,琅威扶着琅晟直接离开,对一个认定了什么便一条路走到黑并且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来说,任何的道理都是白费唇舌。
琅母有些无措的将视线转向了许府,许府门前的两个看门的守卫看着都仿佛格外的精神了些。
县君,县君吗?
——
许倾落的一个县君之位对朝廷中众位大人来说那是根本不放在眼中,不值得记住的,可是对于后宫的某些知道许倾落这县君之位是怎么得来的人来说,却是如鲠在喉,难受的很。
皇后若是说从前对许倾落还有些喜欢,因为自己的儿子看上了她的话。现在却是看着她生厌的很,许倾落相当于踩着自己的儿子上位。
皇帝没有明着处置太子,可是太子避居东宫,皇帝又将九皇子带到了身边,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太子在将军府的事情被破坏了的缘故吗?
皇后没有查出王氏的手笔,却知道若不是许倾落给琅晟治腿的话,现如今将军府便是出事皇帝也不会这么狠的罚太子,只会顺其自然。
“娘娘,那许氏刚刚进宫,听说最近在研究新的药方子,似乎颇有成效,不止陛下现在信任她,便连九皇子,听说对她也是格外的亲近,张口闭口称呼一声许姑姑。”
身边的宫人知晓些皇后的心思,对许倾落还是称呼许氏,而不是她新被封的尊号。
皇后揉着手中的帕子,望着帕子上那精致的绣花纹路:“姑姑?一个贱民出身的女子,非皇室中人,她担当的起吗?九皇子也是,果然是南方小国出身的皇子,没有什么见识,乱了皇家伦常。”
皇后的声音有些发狠,对许倾落若是厌恶迁怒的话。对九皇子,她就是真的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了。
从前的三皇子,现在的五皇子,七皇子虽然都蹦跶的欢快,但是也都让她及时摁住了,没有人真的威胁到太子的地位,可是九皇子,现在被皇帝接到身边学习的唯一皇子,却是让皇后不得不开始担心,担心自己儿子的地位被取代。
“娘娘说的是,不过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的,也就是那九皇子本来母家出身便有问题,才会和一个医女出身的混在一起,陛下早晚会知晓有些人不值得抬举的。”
“陛下意识到?等到陛下意识到的时候,恐怕本宫和恒儿也离死不远了,红颜祸水,这许氏和那娴贵妃都是祸害人的东西,你说,有什么法子能够让她们两个人都从本宫的眼中消失?”
母以子贵,子也以母贵,若是娴贵妃那个贱人出事的话,想来皇帝也会跟着对九皇子失望的。
这一次,她是不会轻易放过一个失势的皇子的。在宫中,想要一个失势的皇子死,真的是很容易。
皇后的眼中闪烁着有些狰狞的光。
那宫人不敢看皇后的眼睛,低垂着头,思索了朕,小声的开了口:“娘娘,奴婢听说那许氏和娴贵妃似乎有些不睦,娴贵妃对许氏极其厌恶,当时许氏刚刚入京的那会儿,她身边的宫人可是专门去公主殿下身边挑唆了两句的。”
“你怎么不早说?”
刺啦一声,皇后手中的帕子裂开成了两半,丝毫不去管那在外界价值十金的帕子分成两半坠落尘埃。妇人的眼中全是骇人的光:“本宫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个消息!”
“皇后娘娘恕罪,也是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女侥幸得生,现如今在浣衣局伺候,奴婢昨日里看到才从对方口中知晓这件事情的。”
宫人跪在了地上。
“罢了,本宫恕你无罪,本宫知晓你是个忠心的,你去让星河过来一趟,说本宫有些想她了。”
从星河公主被皇帝怒斥之后,这是皇后第一次召见她。
——
“你这味草药可要谨慎着用,虽然是提神醒脑的好东西,一个不小心量稍微多点儿却也是会要人命的,太医院的众位医术甚至经验比起你我也不差什么。甚至尤有过之,只是比起我们,他们更加晓得明哲保身,不惹麻烦。”所以许多病明明有快速治愈的法子,太医院中的众位却是当做不存在。
固步自封,保守温和,在医道上而言,安全,却也代表了没有更大进步的可能。
和许倾落说话的是南宫墨,她再也没有想到,自己再次见到这个神秘的在医道上给她许多启发的南宫墨,会是在皇宫,在太医院这个地方。
南宫墨便是皇帝指派的那个协助许倾落给琅晟看诊的人,皇帝以为他是新入太医院的,背景干净,殊不知,正是给了许倾落方便。
“那你说用什么药比较好?”
许倾落带着些探究的询问。
“世间药材千万,药性万千,能够替代的多的是。”
南宫墨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了许倾落另外一株草药:“你那龙虎丹的方子我见过,用这个代替效果虽然差点儿,却保险。”
许倾落接过对方递给自己的一团杂草一般的药材,凑到了鼻端,轻轻的嗅闻:“形似鸟巢。干而涩,有枯冷之香遍染,是为乌巢,确实是比我选的合适,南宫,你在药物上的造诣见识,我确实是差了一筹。”
许倾落说着差了一筹的话,眉眼间却全都是兴奋与赞赏,棋逢对手,有的时候是一种很不错的感觉。
更何况,南宫墨的医术越高,越能够帮助她一起研究琅晟身上蛊毒的解药。
南宫墨与琅晟是相识的。许倾落从前有猜测,看到南宫墨和琅晟相处,便是确定了。
琅晟说过南宫墨是他从前的师弟,精通医术,可惜不通蛊毒,这些年一直在寻觅方法想要治愈他身上的蛊毒,却没有任何头绪,许倾落的发现,对南宫墨来说,很重要,也让他佩服。
也因此,南宫墨对她的观感越来越好。也才会忍不住在许倾落为皇帝准备炼丹药材的时候提点对方一二:“宫中最容易出事的两样东西,一者是食物,一者是药物,就算你知晓世间万千药物,也防不住人心鬼蜮,师兄的腿伤已经彻底稳住了,他要离开也只在这两日,你最近小心一些,我担心有人对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