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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公主艾格洛琳早已将那块被魔族历代以血供养的龙骨带至塔兰,只等一个时机的到来。
当那个拥有不死鸟之力的蒋筝再无力维持体内封印之时,长笙就不得不抛开得失全力进攻塔兰,到时只要以血祭破除入云塔封印,龙骨彼此呼应下,非但可以夺回蒋筝体内龙骨,更能冲破沃多封印。
那时,黑龙意识重归天地,便再无人可挡。
所以,当远东军兵临城下,路雷克再次看见那个曾将自己『逼』入牢狱的妹妹时,他才真正理解了塔斐勒曾经说过的话——塔兰城下一战,谁的血会成为祭品,魔神并不在意。
自上次特川一事后塔斐勒便已不再得魔神信任,塔斐勒也有所自知,养好伤后不再有任何动作,成日只在自己府中悠闲度日。路雷克并不敢替他说半句好话,生怕为他开罪了魔神,只能在茫然之时前去找他商量商量,每每被他一语点醒,心中信任便会多几分。
当初路雷克觉得塔斐勒就是个在军营中长大,除了领兵打仗外什么都不会的粗人,后来才渐渐发现,这个与自己同母所出的二弟自幼不得宠,早已习惯了隐忍,很多事嘴上不说面上不争,却比谁都看得透彻,做得决绝。他更曾以为塔斐勒与自己无非是一路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名为利,可如今越尝试接近,越发现自己这二弟绝不是为了这些。
他问塔斐勒,归顺魔族是为了什么,塔斐勒沉默了很久,自嘲道:“我不想死。”
有人屈膝是为了权力,有人屈膝,只是为了活着。
曾经他以为自己的身份便是自己这颗棋子的价值,后来是塔斐勒让他明白,没有实力的棋子,随手可抛,身份地位从来都是有人承认才可高高在上,无人承认便会堕入泥泞的东西。他要是败了,魔神无非就是再换一个棋子,这是魔与生俱来的冷漠与残酷,更是对自己所用之人是否有价值的试炼。
如今为了权力的人,也同为了活着的一样,一步步走至生死边界,被迫绑在了一起,想想都觉讽刺。
路雷克也曾想过违背黑龙保全艾诺塔,如却今彻底想清楚了,自己没有能力与黑龙作对,如果阻碍了黑龙的计划,黑龙必然第一个杀掉自己,如今还想留住自己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权力,就只能拼上一切拼一把,只要塔斐勒的判断无误,他一定可以在这场血祭下守住塔兰。待到魔神复生,他便是一大功臣,想要护艾诺塔安稳,还不容易吗?
只是他不知,自己所坚信的一切,都早已落入旁人的算计。
……
帝国历,779年初,冬雪未消,远东起义军兵临塔兰城下。
护国法师罗恩·白纳徳召集举国**师之力,催动入云塔地脉与通天之势,开启了建城之处,祖先曾布下的巨大守护阵。
此结界数百年来第一次被开启,整个塔兰都被笼罩其中,所有人抬眼便能看见五行元素之力遮挡着天空,似是屏障,却又更像牢笼,让人说不出地有些压抑。
如今远东军已与塔兰形成半包围之势,却因这法阵误了步伐。
“如何破除?”长笙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塔兰城外的结界,转身看向拉基,“能否硬闯?”
“以我之力,就算加上黑焰之石也无法破除,只能等待。”拉基道,“此乃人力强行启动的大型法阵,没有灵器加持,耗损极大,最多支撑一个月,法阵效果便会大幅降低。在那之前,绝对不能硬闯,此阵我曾在书上见过,威力仅亚于绝对完整的四时轮转,如果硬闯,损失将会无比惨重。”
“是要拖延时间吗?”长笙不禁皱眉。
蒋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此刻又临近一处封印之地,龙骨之间必有感应,拖得越久,黑龙意识自她身体破封而出的可能也就越大,到时,再来一场血祭,蒋筝不知是否还能撑得住……
“我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急不得就不急了。”蒋筝说着,向前数步,手背轻轻碰了碰,摇了摇头,淡淡笑道:“再说了,西南还未表态呢,他们若不伸出援手,我们的胜算太低了。”
“或许,以眼下西南的处境,冥络袖手旁观才是最好的。”长笙说着,不禁低下了头。
她是固定要孤注一掷的,而西南的情势她或多或少也有所了解,自是能理解冥络的难处,如果冥络执意前来支援,对她而言确实能提高胜算,也很有可能会把他自己,甚至整个西南国境线都搭进来。
“长笙,你向来重感情,我知道冥络对你而言重于胜负,只是有些时候,你越是害怕牵连,也就越容易让自己和他都受到伤害。你在乎冥络,冥络又何尝不在乎你?让他袖手旁观,那痛苦对他而言,与我们当日牺牲包子有何区别?如果你败了,留下他一人面对一切,他日黑龙将目光锁向他时,他又要如何面对自己?”蒋筝言尽于此,略去的“身世”二字不用明说,长笙也会懂。
“是我忽略了……”长笙不禁感到无力。当初在埃格特,若不是她不愿将冥络牵扯其中,或许包子与盲都不会牺牲……而如今,过了那么久,她依旧会被自己的私心牵引,在内心深处不可抑制地害怕那前世发生过的画面会一幕幕残忍再度重现。
只是,她确实忽略了,若冥络是个人类孩子,或许真能保全自己,可他偏偏为龙而不自知,若他日黑龙真的复生了,仇恨之火席卷整个埃尔和大陆。到那时,龙族将再次为世人所深深憎恨,黑龙也绝不会任由自己的后裔与自己为敌,以黑龙的心狠手辣,这样的身秘密根本不可能藏住,到那时,不管冥络自己在不在意,旁人的眼光,都必会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看来,这一次不只是她一人要孤注一掷,每一个注定被卷入其中的人,都不得不像个赌/徒一般,拿出最大的筹码,全力一搏,由不得谁临阵退缩。利用、牺牲与取舍,往往总是让人不得已而必为之。
只是……西南战事如此紧张,冥络真能及时带来援军吗?
“近卫军调离西南后莫妮曾往西南寄过几次求援信,却都没有回音,也许……他还处理不好与克诺萨斯的战事吧。”弗兰格说着,看了一眼莫妮,继续道:“如今艾诺塔主力一分为三,克诺萨斯决意全力趁火打劫,西南军能坚守西里要塞那么久,已是不易,如果还要抽兵支援我们……确实太过困难。”
莫妮坚定道:“我相信冥络殿下一定有办法!”
“如果继续僵持,后勤可以撑多久?”长笙问。
“最久可以撑到开春。”弗兰格道。
长笙闭上双眼,坚定道:“等到开春,不管援军能不能到,这一仗都必须要开打了。”
***
西南,莫科多。
远方的战火已持续半年有余,在西里要塞驻扎已久的近卫军也已在一个多月前,连同柏德死讯传来的那一日被调回了塔兰,塔兰如今已被起义军半包围,只得全力自保,自是再无余力可以封锁西南与外地的通信。
很快,一封封求援信自远方传来,与此同时,自然也有来自路雷克的威胁与劝诫。
“起义军需要支援。”冥络握紧了双拳,道:“这场战争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
世人只道艾诺塔有科瓦特与西里两大要塞,坐落于远东与西南国境线,数百年来坚不可摧,让魔族与敌国难以进犯分毫。却无人道,帝都塔兰的防御工事不输两大要塞,更集天然地脉之力,修入云之塔,布五行之阵,一旦催动,可抵御千军万马。
这样的塔兰,由近卫军坚守,远东军再强,也未必能轻易拿下。
林雷道:“塔兰难以强攻,远东军必然只能暂时包围塔兰,等待机会。可冬日补给本就困难,开春后运输之路更是难走,塔兰背后便是被称作国之粮仓的瓦埔顿,则全无这般担忧,长此拖延,对远东军极为不利。最多,最多撑到半月后开春,公主殿下便只能选择散兵退守各地,减少消耗,与塔兰开启长久的僵持,或不计牺牲,在塔兰城下决一死战……若无第三方势力加入,胜率极低。”
“姐姐一定会选后者,要真如她曾经信中所说,黑龙即将复生,时间肯定不多了,她必然等不及了。”冥络皱眉,咬牙道:“我是唯一帮她的人。”
“可克诺萨斯铁了心要趁火打劫,我们无兵可派。”
“如果能与克诺萨斯谈和……”
“他们深知我们国中内战,绝不会放弃这次趁火打劫的机会,谈和?我们有什么资本去谈和,用什么筹码做赌注?换做你,你会因为敌人深陷困境苦苦哀求而手下留情吗?”
“就算失败,也一定要支援起义军!”
“如果谈和失败,想要分兵支援起义军,极有可能丢掉西里,若克诺萨斯执意追击,可就什么都完了!”林雷咬牙道,“殿下,你只要不参与这件事,西南是安全的,无论最后谁输谁赢,罪责都轮不到你身上。路雷克已失民心,就算起义军失败了,也会有别的人再站出来,于我们而言,算不得唇亡齿寒。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我们进退两难,只有保存自身实力,才是万全之策……”
“我知道魔族的计划,知道黑龙的秘密。”
“他们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殿下,你怎么这么幼稚!”
“不幼稚,难道还要漠视亲人淌血,家国倾覆,然后独善其身吗?”冥络说着,不禁苦笑,“林雷,你目光长远,深谋远虑,我不如你。我只知,我绝不会原谅自己做任何违心之事,况且莫妮也在那里,她心中对我一定也有所期望吧……”
林雷忽然不知该如何言语,眼前少年虽还年少,却已拥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