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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他清楚事情概况,算是给他父王一个交代,二是也可能会借机允他去牢狱中惩治恶奴出气。
江楚水郑重其事的躬身应道:“陛下圣恩浩荡,楚水谢主隆恩,定慎微行事,不敢辜负陛下期待。”
仁帝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遂对一旁的庄蓉嘱咐他说:“楚水少不更事,涉世未深,庄蓉你多看着他,多担待一些。”
庄蓉忙说:“臣必会对世子关怀备至,不敢以大欺小,陛下请放心。”
仁帝对他点了点头。
一旁的楚山孤突然插话,他眼眸懒散似不经意的划过江楚水,鼻音间喷出了一声转瞬即逝的嗤笑:“牢狱内都是些脏污狼藉,不堪入目的景象,似世子这般冰清玉润的人,怎能让这些污垢玷污了世子的眼。”
仁帝听后沉吟了一番,拿眼看着江楚水那搬不染纤尘的模样,竟觉得这番话有些道理,仁帝皱了下眉,不过他已经开口了
江楚水听到后,果断打断了仁帝的思索,他看都不看一眼说这话的楚山孤,就开口说:“陛下,草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何况就算是庙宇和尚,凡只要是人,都离不开那五谷轮回,哪有什么玷污不玷污的说法,陛下请放心,楚水定不负圣望。”
虽然不知道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为什么会想要杀他,但因为那一股浓厚杀气,初次见面之时,江楚水在心里对楚山孤产生了防备。
不过即使是没有产生那丝戒备之心,他也会是这般如此说。
“好,就这么定下了。”仁帝不容置疑的开口,随后,他略过这个话题说下一件事:“这第二件事便是,在下个月初,江湖义家庄举办五年一度推选新任武林盟主的大会,楚水你代表朕,代表皇家去出席,届时楚山孤会与你前行,山孤之父是现任武林盟主,其父乃一代宗师,你跟着他一同前往,彼此之间可以有所照应。”
楚山孤之父,当时还只是一名大宗师的儿子,当年先皇封了自己的义女为淳慧公主,嫁给了他父亲,后来楚山孤之父便当选了武林盟主。
江湖离不开朝廷,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而在这个世上还是皇权至上的,皇宫里也隐藏着许多武艺高深的人,所以每一届挑选武林盟主,皇家都会派人前去参加,而刚好驸马不能参政,所以一般皇帝为了拉拢江湖大宗,都会尚公主进行联姻。
江楚水心中一愣,这件事他可没听说过,他对江湖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他父王母妃只跟他说过关于朝廷上的事情,却没怎么给他科普江湖的事情,毕竟他一不会武,二以后也不会去闯荡江湖,所以最多只是耳熟闻祥江湖事。
再加上——江楚水望向楚山孤那一副淡漠如烟,温文儒雅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
仁帝解释道:“宫内无一人适合前往,就你最适合了,朕看着你初来乍到也没有差事在身,也知你甚少出游,何不借此机会去外面走走。”
江氏王族血脉本就不多,又在一年前因争权夺利,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莫不都是老弱病残,仁帝最大的孩子还是已故嫡妻的大皇子,今年才十岁稚龄,的确没有人比他适合。
何况他身子越长大越健康了,只是有些畏寒怕热,容易得病罢了,不然他父王也不敢把他给送到京城,而既然是帝王让楚山孤跟着他去,定有他的原因,想必楚山孤也不敢在路上随意造次。
最重要的是,江湖上可能会有一些能让他练武锻体的秘方,想到这里,江楚水点头称是。
楚山孤看到他点头,一双深得发黑的眼眸笑着对仁帝说:“我必会好好照顾世子爷的。”
仁帝对他点头:“有你在,朕很放心。”
时间流逝飞速,待说的内容结束完毕后,三人便不敢再打扰仁帝。
待向仁帝跪安后,三人同行至殿外。
楚山孤突然停下步伐,抬眼凝视着江楚水,对着他笑道:“那么世子,日后就请你多多指教了。”
江楚水望了他一眼便垂下眼帘,只是淡淡的对他点头示意表示自己知道了,转头对着庄蓉说:“庄大人,若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庄大人随意差遣我。”
庄蓉:“世子尽可放心。”
说完,江楚水说了一句告退,就自己先行走了,一旁的抬轿太监早已等待多时。
楚山孤在一旁看着江楚水的背影,眼中晦色一倏而逝,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嘴间的笑意慢慢加深了。
他对着庄蓉拱手说:“楚某也先行一步,庄大人请便。”
待江楚水去了太后宫殿请完安后,便与周氏一同回府,周氏得知他下个月初需要前往义家庄后,也没有反对,毕竟江楚水年纪大了,他是郡王世子,也该出来露脸了,再加上她儿子从小被他拘束在府中,这次能出去也未尝不是好事,遂只是吩咐从人帮他准备好行装,安排好侍卫随他前行。
周氏说:“对了,乳儿,你父王把你的亲卫派来了。”
江楚水突然发现一个大问题,对着周氏严肃的说:“母妃不要再叫我小名了,现在儿子已经长大了,母妃可应唤我楚水。”江楚水想起了被关渭城听到他乳名时的尴尬场面,实在觉得这乳名太不文雅了。
周氏望着儿子那张像极了她,却青出于蓝的脸,只觉得他什么表情都能让她喜爱不已,周氏自然只有满口应承,口中却连称:“好,好,好,乳儿说什么娘都答应你。”
此时此刻,周氏打心眼里觉得,江楚水那假装严肃的神情,活生生与他小时候那张,明明都软瘫在床上被病痛折磨着,喝着又苦又涩的药却不曾哭过不曾喊过苦,却还要装作小大人一样安慰她的,那副玉雪可爱的模样重叠。
江楚水只能无奈的看着他的母妃。
待回到了房中,他父王派遣给他的侍卫中担任头领的人便现身在他眼前。
“属下思归给世子请安,属下有罪,世子遇难之时奴才竟不在身边,害得世子遇此大难,奴才请世子责罚。”跪着的人说话铿锵有力,从他高大的身躯中还能感觉得到肌肉的结实,武功练到收缩外放的地步,走近还能感受得到他的肌理热气。
江楚水把他搀扶起来:“这事怎么能怪你,那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你远在千里之外,难道还能飞不成。”
待这人抬起头,才发现他竟是一副番邦混血的脸,五官深邃明亮,脸颊线条粗犷有凌,一双眼睛似狼眼带着绿光,额上软发皆是棕黄弯卷,怪不得跪着身子的时候还是强壮高大得一团让人不可忽视。
思归的名字还是江楚水起的,跟了他也许多年了,其实那时候暗卫思归只是在辽水准备卸掉他在军中所担职位,等待全部处理完毕后,就来京城寻他,以后就专门担当保护江楚水的侍卫头领,所以当时江楚水坐船,侍卫思归才没有跟着去。
江楚水心里却觉得,若是有思归,那趟船行的最后的结果应该都还是那样的,不过这句话江楚水当然不会说出去来。
江楚水太清楚底下跪着的这个人了,暗卫思归活像块茅坑里的粪石一样蛮横,认准死理,就算是江楚水想把他搀扶着起身,他也毫无所动,他当着江楚水的面,砰砰的往地上重重的磕起了响头,待等到头边都流出热血,才抿着一张嘴坚定的说:“请世子责罚。”
江楚水看着他叹了口气,顺了他的意思,淡淡的开口:“按照军规,你去领上一百下军棍吧。”
思归这才把头磕在了江楚水的脚边,在江楚水看不到他神情的角度,脸几乎像是膜拜神明一样,悄悄碰上了他这个失而复得的主人身下的软鞋头跟,用嘴在鞋上留下了虔诚的一吻。
“属下领命。”
现在是文武百官下朝的时间,侧边的几个宫门口,穿着制服的官员断断续续的走出。
大半年前,仁帝从众皇子中脱颖而出,黄袍加身,坐上皇位。
仁帝登基后,娶了承恩候的嫡长女应氏为继妻,封做皇后,同时大赦天下,庶民与官员大酺三日。
仁帝以俭养德,兢兢业业,时常处理政务,批改折子到深夜,也一改先皇七日一朝的习惯,让权臣三日便上朝一次。
马车慢悠悠的从南大门侧边的入口进去,绕到了专门停车位置才停下,一个马脸太监早早的就带着一帮人侯着。
守门的值班侍卫也过来帮忙。
从人把周氏和江楚水搀扶着下马车,守门的侍卫分别派人去拉马。
太监笑着走前请安:“奴婢安福海给王妃,世子请安。”
王妃周氏:“不用多礼,起身吧。”
安福海又说:“陛下下了口谕,特意派人遣了撵轿来接王妃与世子,所以奴才今儿早晨就带了人来侯着了,就盼着王妃与世子到来。”
宫里行事慎言慎行,进了宫门只能步行,所以周氏听到这番话后,对他笑道:“陛下有心了。”
安福海恭敬的说:“请王妃与世子上轿。”
江楚水走到他要上的轿子旁边,两个轿奴都跪伏在地上,后面的人双手举过头顶把轿尾举高,以方便乘轿人踏入。
撵轿底盘高,位置也宽,江楚水穿着一身锦衣玉袍,重重相叠,美则美却非常累赘,一个黑脸侍卫瞧见了他的情况,就主动上前过来帮他。
侍卫在他面前单膝跪下示意江楚水踩着他膝盖上去。
江楚水也不矫情,顺着他的意,踩住他的膝盖一用力,很快脚就登上撵轿,却又因为身子失去平衡,不小心的佛过侍卫的脸,抓住了他的肩膀。
跪着的侍卫只感觉到自己鼻翼,唇边似错觉一般擦过一个冰凉纤柔的触感,舌尖也不小心被划过,还残留一种奇怪而香涩的味道。
侍卫抬头,恰好看见江楚水给他一个感激的笑。
刹那间,侍卫就涨红了一张脸,而且越发有越来越红的趋向,他傻傻的抬头望着江楚水的笑容,侍卫本身就长得黑,若不是他脑袋熏热得很,也不会让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