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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昨日的惊吓仍是盘旋在宁清欢的心头之上,今日再度看见这一具尸体时,宁清欢总会想起昨日那突然落在她榻边的人头!
她袖中的手紧紧捏着,利用疼痛来强迫自己去靠近这具尸体寻找线索。
婪竹依然陪伴在她的身边,而李大人也是沉着眉,慌张的移开视线。
真是可怕的命案,一起接连一起,如同蔓延开来的瘟疫,叫人避之不及!
仵作也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去检查那一尸体。
宁清欢强压着心中的恐惧,不能因为自己的害怕,而牵动起其他人的忧虑。
婪竹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尸体,眸间侵着杀意,那一人真是好样的,等到查出来是谁做的。
唯一的后果便是,杀无赦。
“回二位大人的话,此人与昨天那人死状相同,皆是喉间的一刀毙命。”仵作微微躬身,极为恭敬的,“几乎可以断定,是同一个犯案。我还在尸体上发现了一样东西——”
说着,仵作便将一张带血的羊皮纸递到了宁清欢的面前。
血腥味一下子便钻入了在场所有人的鼻息之中,呛得难受。
唯有婪竹,勾着冷冷的笑意,眸间的杀意因着那一股血腥味而愈发的浓郁了几分。
只是,宁清欢没有看见。
带血的羊皮纸上,写着一首诗: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字迹十分潦草,单凭字迹这一方面,宁清欢也无法确认究竟是何人所为。
她的眸光沉沉的凝在了那诗词之上,心中起疑,这首诗,代表了什么?
李大人也沉思着,这一首诗词,究竟意味着什么?
看那死者的打扮,也不像是那舞文弄墨之人,这首诗词,想来也不是他写的。
宁清欢又忍着作呕的难受,将那诗词细细的吟念了一番,倏然,她的脑海中划过一道思索。
莫非,这首诗词是与下一个被杀之人有关么?
宁清欢差人将此用干净的白布包了起来,那尸体也吩咐人抬走运到藏尸间。
婪竹敛起自己眸子间的杀意,作为杀手,她有一种特殊的直觉,眼前映入那尸体抬走之后雪上粘着的草屑,扯了扯宁清欢的衣袖,“大人,你看那里!”
宁清欢怔了怔,大步上前,捻起那被挤压的变成硬邦邦的雪,上面沾着泥,草,还有灰烬。
这泥和草是出现在尸体的腰部下方的,也唯有那腰部下方浅淡的一处罢了。
宁清欢微微移动着身子,在尸体的脚部位置查看,那脚部也是同样如此,有着泥、草,灰烬,想来是靴子上沾染到的。
然而,这尸体的脚部向着南,他的头则是向北的,如若他是走在这条路上被人杀死,那么他的身后的这一条路上,许是都会有些许的泥草,灰烬。
“来人,在他身后的这一条路,找找看雪地之上有没有相似于这样的。”那捻起的雪有些化了,冰凉的血水划过她的指尖,十分冰凉。
大雪纵然能覆盖住脚印,却覆盖不住一些原来存在的东西。
不知道宁清欢是什么意思,但却仍是照着她的吩咐行动了起来。这是皇上钦点的大人,她许是有些什么线索了。
一番巡查之后,他们皆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宁清欢眉间下意识的颦起,没有那些该有的痕迹。这么说,看来那被杀之人原先并不是走在这条路上,而导致被杀害的。
那么第一现场,又是在哪里。
婪竹也知道此案绝对不简单,咬着牙,心中浮沉。
这里的城隍庙已经是个很破旧的庙宇,几乎是废弃了的。但按照死者的衣着来判断,他不算是有钱人家的子弟,但也算不上寒酸。
且又要有机会走在泥与草之中。
这范围,大约是能缩小一些了。
于是,宁清欢便嘱咐着李大人,派人一一排查下去。并且张贴认领的告示,或许能从被杀之人的家属口中探寻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吧。
……
时过三日。
这件案子就像是沉入大海的石头一般,再无了消息。没人来认领尸体,案子也查不到其他有用的线索,毫无进展可言。
而对于那诗词的解说,也是各说纷纭。
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凶手留下那诗词的原因是什么。
但却也知道,这玄殿的案子绝不会就此作结。
这几日,夜祁庭的身子倒是恢复的不错,只是这件案件,他却并没有插手。
不是不愿意插手。
而是,不能。
这一日,宁清欢难得与夜祁庭有些独处的时光,赖在他的怀里不愿下去。
这两件案子,如今流传在街头巷尾,成为人人惧之的悬案。
“祁庭。”靠在他的怀中,宁清欢这几日的忧愁被消散了几分。
这几日,她被这案子弄得头都大了,甚至觉得头发都是一把一把的掉,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夜祁庭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着,他微微倾下了身子,鼻尖与她的相对着。
“这几日皇上特赦你不用上早朝,可知你错过了些什么?”
…本章完结…
第114章 :(一更)接二连三()
他温热的气息拂在了她的面容之上,痒痒的,却是格外的暖心。
宁清欢的心思有些飘远了,短短分别的几日,竟有如隔三秋之感。仿佛她与夜祁庭,错过了那么长的时光。
就连如今这般亲昵的动作,都会让她有着几分小小的羞怯。
她也迎上他,呼吸微微教缠着,“我错过了什么?”
宁清欢好几日未曾上过早朝,倒也有个合适的理由,远离夜澜静了。
不过也因着未曾上朝,许多消息她确实是不知晓的。
比如,夜祁庭要说的这一桩。
夜祁庭在她的唇瓣上蜻蜓点水的一吻,继而将她收在了怀中,语声轻淡的,“皇上十分震怒,因着静公主大闹了一番脾气。”
静公主?
“闹脾气?”宁清欢感受着他怀抱的有力,粲然而笑,似是在调侃着,“难不成她还闹上了金銮殿?”
她胡乱的猜测着。
夜祁庭的臂膀一紧,低声的笑语呢喃在她的耳边,“的确是闹上了金銮殿,那场面,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过。”
闻言,宁清欢心中咯噔一下,见鬼了一般的抬眸凝着夜祁庭。
闹上了金銮殿?
这夜澜静真是好生骄纵啊!
不等她多想,夜祁庭的笑语便打断了她,“原因,大概也就是因为你了。”
什么?
因为她?
难不成这夜澜静是因为她缺了几日,才如此做的?
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我家欢儿的魅力真是极大的。”夜祁庭的手指解开了她的发带,散开她如瀑一般的长发。
就在宁清欢怔神回味那一句话的时刻,他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手指带起了纱幔,掩去了温存的旖旎时光。
本是深夜,情思涌动,难掩孤寂,一曲成欢。
……
今日,雪停了。
却仍是大雪封疆,广袤的大地之上,一片动人的雪色无边。
枝桠被雪压弯,偶尔也会承受不住雪的重量,缓缓的向下坠去,而那堆在枝桠上的雪,便会抖落好几分。
宁清欢裹紧了身上的大氅,瘦削的身子承接着那入骨的寒风,那风刮在脸上十分的疼,但她眉间深深隽着的沉重,倒是将她的气度刻画的愈发凌厉了些。
与这冬日,十分相衬。
而宁清欢就在今早,接到了那凶手的又一封书信。
书信上写着,第三个人的悲哀,源自于你们的愚蠢。京都小西榭,不见不散。
当宁清欢看见那封书信时,骤然之间刻入眼眸的是那‘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的悲哀,这是意味着他们错过了什么,错过了拯救一条性命的机会啊!
她的不安之感油然而生,匆匆向着小西榭赶去。
小西榭,京都最为出名的亭榭,四周临湖,春夏秋冬四季变换,景色亦是别有韵味。
如今,那凶手竟然告诉她,在小西榭,不见不散!
如此摆明了的挑衅,让宁清欢心中的怒火腾然而起。
如此嚣张,猖狂,蔑视皇权。
这玄殿的人,当真是有足够的胆量。
宁清欢早早的便离开了,夜祁庭长身玉立在屋子前,玄衣与这一片纯白的雪极为的不相协调,却又有着一分致命的you惑。
“天影。”他低沉的嗓音无疑是给这严寒的天气又笼罩上了一层冰霜。
暗处,人影微动。
“去通知落七,此事不容耽误。”
他倨傲修长的身影,仿似一片渺茫尘海之中飘荡的轻舟,却又骤裂开天地之间的异色。
“是。”天影领命,迅速的消失。
……
小西榭。
周围的湖水已然结成了冰,而那尸体的所在地方,正是那冰上。
冰层如厚,却是极为顺滑,当以小心翼翼的迈上去,才能以免自己跌倒。
婪竹自告奋勇的去了,宁清欢却是不放心她,随着她一道进退。
她知道婪竹是个好姑娘,此事她作为调查的人,当身先士卒。
何况,这尸体她如今已经接二连三的见到过了,纵然还是有些余悸,却也没有最初的那般惊骇了。
想来,还是要感谢夜祁庭的。
每当她害怕时,她都会想起夜祁庭温暖的话语,他的话就像是给了她无尽的力量,让她从黑暗中努力寻找着一丝光明。
宁清欢与婪竹相互扶持着,向那尸体缓缓走去,留在岸边的人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却也不可避免的有着几分轻松,至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