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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坐收渔翁之利。”
高访边思索边总结:“这个人不但能控制杜心同,而且使得动潘维宁,同时还有能力与朱令鸿交易……”
他刚说到这里,就见一向泰山崩于面前也淡冷以对的占南弦,忽然脸『色』微变,高访和管惕齐齐看向他。
一念闪过,管惕霍然起身:“如果方案不是从温暖和我这里泄『露』出去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高访也惊跳起来:“怎么会是她?!”
占南弦神『色』显得无奈,苦笑道:“是我把那份方案带了回去。”
“我彻底明白了!”管惕看向高访,“潘维宁曾经苦恋过一心,虽然追求不成但两人成了朋友,虽然他不爽潘维安和我们合作,但是碍于一心的情面他也不会主动破坏什么。”
高访点了点头:“整件事大致应该是这样:首先朱令鸿误打误撞去找潘维宁问他有没兴趣合作,而潘维宁把这个消息转告了一心,他的原意应该是提醒她让南弦注意朱令鸿,但是一心在无意中看到南弦带回家的方案后却另有想法,她一方面指使潘维宁去和朱令鸿交易,一方面指使杜心同陷害温暖,同时再让潘维宁来追求温暖,整个计划三管齐下?”
“看样子一心好像很了解公司里的动向,不但知道杜心同和郭如谦的关系,就连杜心同和温暖有过节都一清二楚。当她找上杜心同,杜心同不久前才被占美男教训一通,在这种前途未卜的骨节眼上自然忙不迭要巴结未来的总裁夫人。”
两人看向占南弦。
他摊摊手轻吁口气:“你们没全说中,不过也八九不离十。”
“你打算怎么收场?”
占南弦状似头痛不堪,弯了弯唇:“还能怎么办?”只有自认苦命,着手收拾烂摊子,他拿起会议室里的分机,“温暖,你来一下。”
温暖进来时看见三人神『色』各异,她怔了怔,垂下长睫。
占南弦看着她:“已经搞清楚了,和你无关。有几个人牵涉其中,稍后我会做出处理。”
她只是点点头,有些反常地并不说话,既不问是怎么回事,也不问陷害她的人是谁。
高访和管惕相觑一眼,在高访还来不及阻止前管惕已忍不住问:“你不想知道……”说话出口才惊觉失言,他慌忙双手掩嘴,垂头躲开占南弦眸中『射』来的冷箭和高访忍不住呻『吟』的白眼。
三人欲盖弥彰的举止反倒让温暖说话了,她眸光清澈,脸『色』平静:“我离开了七年,回来三年间也没和什么人来往,至今认识的人十只手指就可以数得过来,我想不出……会是谁最有动机想置我于死地。”
占南弦有些狼狈:“你知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不过女人都天生敏感。”听他这么说,看来她的直觉是正确的了?
占南弦对高访和管惕道:“你们先出去。”
“不用了。”温暖淡声道,不管他想帮薄一心解释或掩饰她都没兴趣,“没别的事我出去了。”
占南弦目送她离开,微烦地呼出口气,『揉』了『揉』眉心。
管惕啧啧连声:“占美男,不是我说你,小温妹妹可比你有风度多了。想想那天你是怎么对她的?把她骂得几乎体无完肤,看得我都于心不忍,可是你看人家小温妹妹胸襟多磊落。”
占南弦斜飞他一眼:“你比我还了解她?你真的以为她那么好说话?”越是不声不响,只意味着她的脾气越隐积待发,她的账通常都是算在心里,好比刚才,就已经看也不再看他了。
高访皱眉:“南弦,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心要这样针对温暖?”
“事情很复杂,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总之这件事你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在一心面前不要提起。”
看他不欲多谈,高访和管惕对视一眼后也没再追问。
“代中和益众的全部细节目前已经基本谈妥,再过不久就会签约,管惕你想办法把他们的方案弄来给我。”
“你打算怎么做?”
“等我看过他们的方案再说。潘维安那里我会和他谈,我有办法让他同意事情到此为止。高访,你安排一下,让业务去抢代中的生意。”
高访一怔:“为什么?”那样很可能伤敌八百,自损三千。
占南弦淡勾唇弧,似成竹在胸。
“我要收购代中,现在时机已经合适。”
出人意料地,中断了几日后潘维宁又叫人继续送花上来,不同的是这次每天只有一束,上午送至,全是碗大的纯白百合,卡片上没有只言片语。
丁小岱热络地跑到温暖面前:“温姐姐,还要不要再退回去?我帮你打电话给花店和总机!”
温暖头也不抬,只摇了摇:“不用了,放着吧。”继续看手中的报表。
碰了个软钉子,丁小岱耷拉一下脑袋,最后终于忍不住:“温姐姐,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让你不满意了?如果是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不管你说什么我一定会改的!”
温暖讶异地抬首看她:“为什么这么说?”
“你最近好像都不太理我……”丁小岱越说声音越低,垂下头来,“温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你不再像以前一样和我说说笑笑了,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两人之间仿佛回到相见之初,温暖待她客气、有礼,无论叫她做什么事都说“请”和“谢谢”,一度曾有过的亲近不知何故已『荡』然无存,她似被温暖拒绝在了十万大山那么重的屏障之外,再也近不得她身边。
温暖安静而歉然地笑笑:“最近事情多,我忙不过来,压力大所以心情不太好。”
丁小岱凝着微微泛红的眼:“真的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怎么会呢?”她笑着看表,“都十二点了,你早点去吃饭吧,吃完去西餐厅给占总带一份烩意粉。”
“你吃什么?我给你一起带回来。”
“不用了,我看完这份报表之后下去走走,坐了一上午腰都酸了。”
“嗯,那我走了。”
温暖点点头,眸光回到报表上,直到丁小岱走远她才再度抬首,然后被一丝轻微的咯吱声引得回头。原本虚掩的门被拉开,占南弦从门后走了出来,他的眸『色』很暗,看着她仿似有些无奈,还有一丝难以形容的柔怜。
前所不曾地,他轻叹口气:“郭如谦和杜心同会在一周内交接辞职,丁小岱会调去秘书部。”
温暖放下报表,拿起桌上的手机和钱包,一声不发起身离去。
占南弦只得跟上前:“ok,那天在你家——是我不对。”
她依然默不出声,伸手按了电梯,静立而等,只把他当作透明的空气。
占南弦弯了弯唇,仿佛决定了什么,长长叹息:“好吧,既然你一定要这样。”他倏地把她扳过身来,动作疾如捷豹,下一刻薄唇已经覆在了她粉嫩的樱瓣上。
矫躯将她柔软玲珑的身子紧压在墙,三两下化解掉她的攻势,双臂擒住她的腰肢,唇舌卷没她所有的惊和怒,在芳甜中长驱直入,肆意勾逗纠缠,撷取美妙无双的滋味。
温暖无法形容肺腑内不断流转的酸甜麻涩,一下一下地回『荡』,既微弱又激『荡』,潜藏的情愫如未知的花期,在这刻不可预料地突然来临,鲜明绽放,使她措手不及,软绵而无力。
他的吻渐渐变了,越来越深,越来越专注,也越来越诱哄。
而她在他炽热如火的怀抱里使不出丁点儿力气去抗逆,眩晕地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盈着难以言喻的愉悦,不由自主地渴望他永远不要终止这股灌入她体内的暖流,即使最后是折磨,也极盼望他给予她更多,再更多。
蛊『惑』心灵的魔障彻底覆没两人,意识模糊间沉沦无限。直到微弱的“叮”声细响,如针尖一般穿破情『潮』刺入大脑,似乎接收不来那是什么信号令占南弦的动作微乎其微地一止,反应过来瞬即置之不理,依然拥紧怀中人柔软的身体,在她唇齿间侵吻得激切。
怀内越来越剧烈的抗争显示着她的意识越来越清明,他几不可察地微为轻叹,满怀遗憾、眷恋地刻意而缓慢地在她唇上再轻吮一抹,然后放松臂弯,由得她使力推开自己。
占南弦转头望向电梯里的来人,不禁弯起唇弧。
“一心,你怎么来了?”
薄一心淡淡一笑:“路过,所以来看看你。”神『色』深沉中带着平静,仿似对才刚入眼的一幕热吻根本不曾视见。
温暖面无表情,径直走进电梯,按下关门键。从来没有那么一刻她觉得梯门闭合的时间如此漫长,缓慢得令她想钻进钢壁里躲起来,以避开外面两人盯紧在她身上的视线。
当电梯终于往下沉降,她禁不住以手掩脸,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拨通丁小岱的手机说下午有点事不回公司,她直接到地下停车场开车离开。
在路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一颗心很『乱』,心口最细致的地方如同被细针尖锐地扎过,酸痛得怆然,不明白他到底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去哪里,只知道此刻真的不想回去。
不知不觉,午后就这样被车轮碾过。
时光一去不回,直至天渐黄昏。
当在某个路口被红灯拦下,百无聊赖中她扭开电台,狭小空间内马上回旋着低沉淡伤的男声,她一下子怔住。那似曾相识的嗓音像一把打开记忆盒子的钥匙,即使她已经那样克制,往事在斯时还是扑面而来。
几乎已经忘记,多少年前她曾经那么喜欢听一个人唱歌。
就在感情到了无法挽留而你又决意离开的时候,
你要我找个理由让你回头可最后还是让你走。
你说分手的时候就不要泪流,
就在聚散到了最后关头而你又决意忘记的时候。
我也想找个借口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