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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怔了怔,心念电转,浅宇、代中和益众的种种霎时在脑中飞掠而过,渐渐全部归位串成一条清晰的线,顷刻后她恍然大悟。
占南弦越是不给任何解释地以郭如谦个人请辞为由让他离开浅宇,业界就越想知道郭如谦出走的真正原因。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一招欲盖弥彰反而会使众所周知郭如谦其实是被革职,由是朱令鸿也就越相信他和浅宇确实是撕破了脸。
郭如谦的技术才能在业内小有名气,在朱临路把他引进代中后,朱令鸿就算未必尽信,但在人手告急的情况下也不得不暂时倚重他,于是他便乘机建议朱令鸿和ods合作——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什么占南弦可以先发制人,在代中和ods签订合同前就已经无声无息地把ods买了下来。
就算朱令鸿选的不是ods而是别的公司,结果也会是一样,只要郭如谦把消息告诉了管惕,占南弦都会想方设法把该公司买下来,造成代中对益众最终违约。
杜心同愧疚非常:“对不起,温暖,我也才知道不久,没想到会是这样。当初你帮了大忙才把他介绍进代中,谁想到他却……我觉得真是很对不起你,为了这件事我已经和他吵翻了天,我跟他说了,如果没有取得你的谅解,我决不会同意结婚!”
温暖侧头想想,问郭如谦:“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帮浅宇做事的?”
郭如谦红了红脸:“是在我和心同陷害你之后,其实离开浅宇前的最后那天管学长有帮我向占总裁求情,占总裁已经答应只是撤去我副经理的职务,薪资减三分之一,但还是可以让我继续留在浅宇工作。我知道后还没来得及告诉心同,没想到她去找你帮忙,那么巧她回来和我说时刚好被管学长听到了,所以,所以就……”
温暖理解地点点头:“所以管惕和占南弦就顺水推舟。”
“什么顺水推舟?”人没到声先到的朱临路大踏步从门外进来。
“朱、朱总。”郭如谦紧张得结舌,和杜心同两人神『色』局促到了极点。
朱临路的眼光在他们三人脸上狐疑地扫过,笑了笑,坐下在温暖的病床边上,不说什么。
温暖微笑着对杜心同道:“你们先回去,赶紧去补办喜酒,别等孩子满月了还没寄请柬给我。”
杜心同嗫嚅一下,温暖已摇了摇头:“没关系的,他不会介意。”
在两人离去后朱临路才捏捏她的鼻尖:“谁不会介意?说我吗?”
“嗯,你当初答应我让郭如谦进代中时,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他会帮浅宇做事?”
“不算百分百猜到,但确实有想到这个可能『性』。”
“为什么你会想到有那个可能?占南弦也不过是临时起意而已。”
“所谓知己知彼,在生意场上了解对手的『性』格和品行很重要,我觉得有可能的原因很简单,郭如谦实际上并没有给浅宇带来实质『性』的损失。以管惕和郭如谦的交情不可能不为他说话,更别说管惕本来就有能力保住他,占南弦又一向不过问主管的职权行使,在这种情况下,郭如谦却毫无悬念地迅速从浅宇离职,多少会让我觉得蹊跷。”
温暖感喟:“我对你们这群人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所以我才说,以你这种还没入门的道行,怎么可能斗得过占南弦?”
温暖微涩:“在感情里有必要斗智斗勇吗?”
到最后也许不过是两败俱伤。
“你不想,但对方偏要,你怎么办呢……”朱临路忽然打住,笑了笑,改口道,“其实也没什么难办。”
“哦?你有好主意?”
“我已经决定了,不如一次把你以后的难题全都解决掉,免得你什么时候再来一场这样的大病,简直把我吓个半死。”
温暖轻轻一笑:“临路……”
“暖暖,”朱临路打断她,一脸严肃,“我决定同意你的求婚。”
笑容瞬间冻结,温暖呆看着他。
“你没忘记还欠我一件事?我现在就向你要求,暖暖,我们结婚。你要么和我结婚,要么继续发蠢对他痴心不改,这次你必须二选其一,再没有商量的余地。”
温暖出院那天,温柔早早到来帮忙收拾东西。
“检查报告出来了没?周叔叔怎么说?”
“今天还没见到周叔叔,你放心,我的身体自己知道,已经全好了。”
“我拜托你下次玩什么也别再玩这个,你才住了十天医院,我已经觉得自己短命了十年。”
“让你担心了。”温暖垂头,犹豫了一下,才缓声道,“对不起,那一次……没去看你。”
温柔有点不置信地定睛看着她:“你确定你病好了?”
温暖啼笑皆非:“我确定我没再发烧。”
温柔陡觉眼眶有些『潮』润:“你知不知道,你有时真的很让人受不了?”
以前一百次想谈时,她一百次都拒绝,在她生病之后,自己已决定把往事全部用血『液』缠成结石,永远埋在心脏最深处,想着只要她健康、只要她没病没灾就行了,还有什么好忏悔好求解的呢。
好不容易才打定主意遗忘一切,她偏偏这个时候却挑起话端来。
“姐,你怪我吗?”
“如果说我心里一点都不介意,那是假的。”她『自杀』呢,唯一的妹妹竟然从始至终不去医院看她一眼。
“那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就借着筹备爸爸的追悼会给自己借口不去。我总在想,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躺在医院里,我很怕,怕再见到我会让你情绪又变得动『荡』。姐,如果那时你再出什么事,我不得短命十年,我想我们一家四口……会在天堂相聚了。”
温柔沉默许久,然后自嘲地笑笑。
“是啊,该怎么面对呢?一方面很失望你对我不闻不问毫不关心,另一方面心里也很矛盾,在想如果你真的来看我了,我们又能说什么呢?”两姐妹面对面无话可讲,那情形会更让人难过吧,所以相见还确实不如不见。
顿了顿,她别过头望向窗外:“你呢,温暖,你怪我吗?”
温暖毫不犹豫地摇头:“我发誓,从来没有,整件事从头到尾是我自己处理不周。”薄一心说得很对,她太娇纵、太自以为是,把占南弦对她的感情当成了理所当然,以致后来弄成那样……
“我真的很后悔很后悔。”
只是,一切都不可能重来了。
她的声音低下去:“还有,关于爸爸,我想告诉你……”
“温柔!你别太过分!”未完的说话被一声暴喝打断。
两人愕然看着从门口大步走进来的陌生男子,那神『色』不豫线条棱刚的五官和高大身影,依稀给温暖一种似曾相识感,思维飞快往记忆库里搜索,曾在哪里见过?
她正在『迷』『惑』中,温柔已惊讶脱口:“执隐,你怎么来了?”
凌执隐一把将她抓到面前,脸容隐恼:“下次别再让我找不到你。”目光移向坐在她身旁的温暖,微微怔了怔,下一刹恍然想起什么,神『色』间迅速浮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厌嫌:“原来是你。”
温柔张圆了嘴:“你、你们认识?!”
温暖轻拍脑袋,终于想了起来,微微一笑:“不认识。”
只不过是曾经有过一次交通摩擦而已。
“这就是你妹妹?”凌执隐隔膜而无礼地把温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温柔语气不悦:“你想死了是吧?给我客气点。”
凌执隐一脸不以为然:“你口口声声说因为要照顾妹妹,所以一直不肯跟我回新加坡。可是以我曾亲眼所见你这个妹妹的恶劣,我实在看不出她有哪一点需要你照顾的地方。”
“你胡说什么?”温柔狼狈地狠踢他一脚,“快给我闭嘴!”
凌执隐手一勾将她拦腰揽进怀内,完全当温暖不存在:“我还以为你妹妹是什么十几岁不良少女,非得你每个周末都去盯着,原来已经是成年人,她自己不会对自己负责吗?要你管那么多,你快跟我走!”
温柔尖叫:“你疯了!快放开我!”
温暖正看得目瞪口呆,一只手指直直指到她的鼻尖前,凌执隐毫无感情地道:“我不知道你和温柔之间发生过什么,不过她已经用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珍贵的三年时间来还给了你,我希望你到此为止。”
“凌执隐!你有完没完!温暖你别听他胡说!”温柔火大地手脚并用对他又打又踢,“你要发疯滚到外面去!我要和你分手!现在!你给我滚!”挣扎中手掌挥过,凌执隐的脸马上被尖尖的指甲刮出几道货真价实的红痕。
他再次强行扣紧她的双手,怒气被惹了上来:“你竟然打我?”
温暖直看得轻轻叹气:“这位先生,拜托你先放开她,她手腕都红了。”
再不放别说温柔打他,连她也要动手了。真后悔,那天就应该撞死他,看他还这么嚣张地来抢人。
凌执隐这才注意到温柔的手腕已通红一片,而她不知是气红还是急红了眼眶,睫内已经涌上雾气,迟疑一下,他松开了手。温柔毫不犹豫一记直拳击向他的小腹,令他发出一声闷哼。
在凌执隐发作前,朱临路和主任医师周世为一同走了进来。
“我把出院手续都办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吗?”目光掠过一脸暗郁站在温柔身后的凌执隐,朱临路咧嘴笑笑,对方向他点了点头。
一直低头看着手中报告的周世为并没有察觉现场四人之间气氛微妙,径直对温暖道:“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基本上没什么,和上次一样,只是心脏下壁st…t有点轻度改变。”
温柔一惊:“什么改变?严不严重?”
周世为抬首看她,有些惊讶:“温暖没告诉你她来做过检查吗?她以前患过心肌炎,引起心肌缺血而造成了心壁轻微损伤,导致心电图上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