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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笑着将他按回原地:“什么问题?”
“如果在温暖和凌执隐两人当中要你选一个,你选谁?”
温柔迟疑了一下:“执隐。”
一宇大怒:“回答错误,连线即将切断,请求永不接收,再见。”
温柔和凌执隐愕然地就见面前屏幕一闪,对话窗口已被强行关闭。
一宇继而接通另一个网络呼叫,一判别出来人是谁,它发出邪恶的恐怖的兴奋的喋喋笑声,往对方的屏幕打出一个黑『色』骷髅。
“朱太子,很不幸等着你到来的是攻击程序,你的蠢材手提会在十秒内死机,一分钟内被格式化,两分钟内被烧掉主板和cpu。”
远在澳门的朱临路懊恼大叫:“shit!该死的占南弦!”
当全部处理完毕正想稍为休息时,高访走了过来。
一宇感叹:“做人难,做电脑易乎?不易也。”
高访笑:“南弦呢?”
“老大在家看碟听歌泡老婆。”屏幕上打出一张女子的相片,“来吧,例行公事,星期六相亲约会,我把资料发到你的邮箱。”
高访惊讶:“谁的意思?”
“太后娘娘。”金属门打开。
高访走进去:“帮我谢谢占妈妈。”
门再次合上,一宇把全部信息打包发往洛阳道一号。
那间全球屈指可数的顶级豪华视听室里,正在播放着经典旧片。
温暖记得年少时看这部原音片时,和占南弦在戏院里一坐就是三个半小时,在所有被拍成电影的欧美名著中,克拉克·盖博和费雯·丽所演这一部完整版《『乱』世佳人》是最传世的经典。
再没有哪出戏比它更忠实更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原著,从贴切的人物到流畅的剧情,从那个世纪浮华的服饰到壮丽场景,那一场大火,那一巴掌,那一个吻,这几乎是唯一一部,她在爱上小说之后还深深爱上它的电影。
懒散地躺在舒适软绒长椅上的占南弦头枕在温暖腿上,享受着她喂进嘴里的蓝莓,一边打开手机上收到的信息,一边手掌垂在地面的婴儿篮里,轻抚逐渐陷入沉睡的小小占丞因。
脸上漾出浅笑,他把管惕那段递给她看:“老婆,笑死我了。”
她读完,忍俊不禁:“你好坏。”拿起莓子喂进他嘴中。
他吮住她的手指,轻噬,微微抬高的脸擦过她胸前的石坠:“老婆,我以前送你的其他东西呢?礼物呢?情书呢?都去哪儿了?”
“锁在银行的保险柜里。”
“老婆。”
“嗯?”
“我把你家以前的房子买了回来。”
她垂眼看他。
“还有我认识你的学校,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我们常去的咖啡馆,我们谈恋爱的公园,通通都买了下来。”
她微微一笑:“你是为了这些才想赚钱?”
横肘支在椅面,撑起身子,他的脸擦过她胸前圆润,微弯的薄唇往上到达她的唇,清眸有如最初最亮的辰星,勾起的唇角牵出完美浅莞。
“如果那天没被杨文中抓走,你会不会来?”
“你问了一千次了。”
“会不会?”修长的手指这一次没有爬上她脆弱的脖子,而是往她的裙下探入,再探入。
她想抓住他,却反被他的另一只手扣住手腕,三两下拆解了她的反抗,长指恶意而缓慢地推进,与强硬动作完全相反的是他薄唇间吐出的说话,带着宠溺和诱魅而显得轻柔无比:“会不会?”
“呀……早说过了……不知道嘛。”
“宝贝,我们有三个儿童房,你想两年添满吗……会不会?”
他以身体裹卷着她一同滚落在地面软毡上,碰巧压到了遥控器,屏幕上电影悄然熄灭,漫起旖旎气息的室内响起westlife的歌,theworldofourown,我们的世界。
wegotalittleworldofourown。
illtellyouthingsthatnooneelseknows。
iletyouinwhereno…oneelsegoes。
多年以前,当她在他房间里听到这首歌时,几乎一瞬间就喜欢上了。
是他,引领她走进聆听各种曲风的世界,他的电脑里永远一周一换地装载着面世的最新曲目,而他玩弄各种播放器于指间的迅熟及跟着音乐随意哼唱的流畅,常常让她佩服惊叹。
总会不断地遇到某些人,在人生的某个阶段,是她的引路人。
在被引领的时候,她全无预料以后会发生什么,只有当走过了那段历程,从结果处回顾,才有领悟,原来上天安排她遇见这个人,正是为了要让他带领她来到人生之路的这一个地方。
日和夜相继消失,当人变得像歌那么老时,或不复记从前许多往事,但一定有一个人,她终此一生都不会忘记,当初就是他,把在情路上混沌跌撞的她从山穷水尽中带出来,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推开了一扇门。
于是在浩瀚的人海里就有了那样美好的地方,worldofourown,从踏进真爱领域,是他和她,牵着手温柔地在两人的世界里行走。
从她飞过三万里河山,重新回到他面前的那一刻开始。
有一样东西,不再是一朝一夕,从此以后,亦不止一生一世。
(全文完)
第26章 番外()
自从温暖做了浅宇总裁之后,占南弦再不肯回去投身于工作,无论她费尽唇舌,他始终有千百个听上去似是而非但她又反驳不得的理由,一次次说服她任他逍遥世外。
当他们的第一个儿子占丞因出世时,两人有如下对话。
“南弦,你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
沉浸在初为人父的震惊与幸福交织情绪中的占美男,因为喜得麟子龙颜大悦而变得很好商量。
“宝贝,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孩子的娘全世界最大,我都听你的。”
“真的?”温暖大喜。
“嗯,不过有一点,能不能先让我过足当爸爸的瘾?”
温暖笑:“这没问题。”
估计新鲜感不用半个月就会过去。
“那好,我们说定了,等儿子会叫爸爸之后我再考虑回去工作的事。”
“什——么?!”
美男振振有词:“儿子不会叫我爸爸,我怎么过当他‘爸爸’的瘾?”
一只软枕劈头盖脸地砸来。
到占丞因懂得叫“爸爸”时,他们的二女儿占鸯格也已出世。
温暖又问:“南弦,你该回公司上班了吧?”
“宝贝,你太让我难过了,我们的女儿才刚出生,你就叫我离开她?”
三五只软枕“霍霍”声连环袭来。
春去冬来,这年夏天他们迎来了小儿子占晴北。
“南弦,你……”
“宝贝,你难道不觉得我们有必要给三个孩子公平的对待吗?我怎么能够独独抛下北北不管而回浅宇上班,那绝不是为人父所应该做的。”
数不清的流弹轰枕。
后来,当两人在临睡前再度谈及这个话题,他伸臂将她揽进怀里,唇弧微勾:“宝贝,你觉得在管理和决策上是你的能力强还是我的?”
“当然是你。”否则她何必死心不息希望他重回浅宇?
“再问你另外一个问题,公司和孩子们,谁对你更重要?”
“这还用问?”
“答我。”
“绝对是孩子。”她愿为他们付出一切。
“ok,我的能力比你强,孩子比公司重要。那么,让我来打理孩子,你去管理公司,这不正是最合适的分工么?宝贝。”
温暖语塞,明知他是强词夺理,她却反驳不得。
经此一役,温暖终于放弃游说,此后多年间仍是她日日回浅宇坐镇,做着这样或那样的发展计划。而已如闲云野鹤的占南弦,则始终只对留在占宅里做一个快乐『奶』爸倍有浓厚兴趣。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孩子们逐渐长大。
一日,占丞因正在看书,鸯格和晴北在比画着新买的武器,你来我往,大厅内一片刀光剑影。
玩得兴奋,边打边威胁:“等会儿我拿坦克炸你。”
另一个反威胁:“我拿飞机炸你。”
丞因受不了干扰,书一搁头一抬,浅浅一笑:“再吵,我一飞『毛』腿送你们两个到新加坡姨妈家。”
时光飞快,眨眼又已是三几年后。
这日,占宅的亲子休闲室里齐聚着一家五口。
“南弦,我认为你还是回公司工作比较好。”警告意味非常浓重。
“我不是早回过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这次是惊奇和愕然。
“让我算一算。”占南弦执起身边人的柔荑,一只一只掰开她白玉青瓷般的指尖,“今年丞因九岁,那应该是——十九年前,而且我一回就回了十年,从十八到二十八岁,那可是男人一生中最宝贵最青春最无价的时光。”语气从对当年意气风发的深情怀念,到最后变成哀悼般沉痛和自我悯怜,“真想不通,我当初怎么会愚蠢到把人生虚掷给了浅宇。”
“占、南、弦!从我怀着因因起你就赋闲在家,现在格格已经八岁,就连北北也七岁了,你还没玩够吗?”
“宝贝。”被质问的人显得委屈又无辜,“虽然你贵为浅宇总裁,但你也会说因因、格格和北北都九、八、七岁了,可见这么多年来我在家相妻教子也不容易,对不对?”
“咳咳咳——”哭笑不得的人呛到了气管,最后不得不化作一声长叹,“你天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不觉得闷吗?”
“当然不闷,而且谁说我无所事事了?其实我每天都很忙。”
“你忙什么了?”将信将疑中还带着一丝讥诮。
“白天忙着晒太阳,晚上忙着晒月亮。”回答得理所当然。
怒气燃烧的小宇宙终于爆发,美眸一冷,温暖脸上呈现出在浅宇浸练多年的威仪:“别以为我在公司就不知道你在家天天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