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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方面,平乐这边请了五皇子,凤靡初和陆梦怜。
平乐叹了口气,她今天很高兴,唯一觉得美中不足的就是皇上和太后不能来送她出嫁了。而其他的兄弟姐妹,除了五哥,其他的如果不是真心的,也和那些大臣一样都是看景帝仪的面子,那宁可他们都不要来。
寒杏歪着身子看了看,觉得平乐的眉描得还不够好,又用青黛又描长了些,阳春给平乐戴上凤冠。“大喜日子叹气不吉利的。你看你今天多漂亮,小姐多疼你,这凤冠重得捧得我手都软了。”
平乐嘟囔,“别人不知情的也就算了,你就不要再说风凉话了。”哪里是疼她,拿她取乐倒是会有她的份。要不是她真的很喜欢牧笙,就算给她一百万两再把公主的头衔还给她,她都不要和景帝仪做婆媳的。
阳春取笑道,“既然你这么不甘愿给小姐做儿媳,要反悔吗?反正没拜堂。”
平乐呸了一声,这不是诅咒她又成亲不成吗,如果不成,她也不用等事不过三了,直接解了腰带悬梁自尽吧,“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快说几句吉利话冲一冲。”
寒杏,银樱她们皆是捂嘴笑,阳春笑道,“是是是,少夫人,阳春不会说话,这里给你道喜,祝你和少爷白头偕老百子千岁。”
牧笙这边请的人更少,就是他被贬做编修后认识的同僚。送帖子之前,景帝仪看了一下宾客名单,多写了张帖让人送去崔侯府。
胡大,李二吃完这顿喜宴就要去从军了。
平乐本来还生他们的气的,但想着自己要做最漂亮的新娘子,生气了就没那么漂亮了。何况最该生气的牧笙都不气了,就她不放下,那不就跟景帝仪一样小肚鸡肠了。
这么想着,平乐也原谅了胡大李二。
宗政去疾算是不请自来的,但喜庆的日子牧笙不想计较什么,请他入座喝杯水酒。拜堂的时辰是找人算过的,景帝仪坐到了“高堂”要坐的位置。
凤靡初看着她腰间的羊脂玉,绳子还是原来那根红绳。景帝仪真想知道他心里会不会有一丝失望失落或是失败感,但他们的凤大人的情绪隐藏得太深。
她往另一个空位看了看,然后一脸挑衅的对着凤靡初,无声的问着他有没有胆量坐过来。过了一会儿,他心领神会,众目睽睽下站了起来,儒雅彬彬坐到她旁边。
这样的不言而喻,除了之前说要给他们两做媒的方颖寿,其他人震撼委实不小。
凤靡初和景帝仪这两人毫无预兆。
凤靡初从来没有明着让下人往元府送过礼物,平乐甚至曾经得意的认为如果世上有人能不被景帝仪那张脸孔迷惑,那肯定是凤靡初。
景帝仪提醒,“吉时。”
聂照闱轻咳了一声,陈牧笙这才回神,新娘子被扶了进来。
牧笙和平乐行完礼,在新娘子要被送入洞房之前,景帝仪拿出一条镀金石榴石链挂到平乐脖子上,又给平乐本来就戴满金饰的沉重的脖子增加了负担,平乐有预感,景帝仪这是在暗示她一辈子都不能抬头挺胸的做人。
平乐堵着一口气,硬是把脖子直起来不叫她看笑话。
景帝仪笑道,“陈家就剩牧笙一个人了,你嫁给他,要好好尽到妻子本分,除了孝敬婆婆之外,还要尽快给陈家开枝散叶。”
平乐在心里开骂,这女魔头是故意在宾客面前耍起婆婆威风的吧。最悲哀的是,她以后要改口,和牧笙一起喊她娘。
景帝仪对凤靡初道,“你就没有什么话送晚辈的?”
凤靡初微笑,“以后要夫妻和顺,相敬如宾。”
平乐愣了愣,要掀起盖头,还好白雪动作快压下她的动作,白雪小声提醒,“你现在掀盖头不吉利。”为防又出什么差错,阳春和寒杏赶快把平乐送回房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婆婆训儿媳()
陈牧笙一一跟宾客敬了酒,客人不多,很快这喜酒也就敬完了。景帝仪让他回房,估计这平乐也是一肚子问题要问,她送了牧笙一句“金玉良言”早被烦死早超生,拜过堂,一切成了定局。以后他就跟带了只铜锣共度一生没区别。
陈牧笙看了凤靡初一眼,他当初喊景帝仪做娘是花了很久的时间去适应,现在是不是又要花更长的时间去适应喊凤靡初做爹。
景帝仪留凤靡初下来帮着送客。
崔护走到门口,胸口堵着一口气,不问真的不痛快,他对凤靡初道,“我们是多少年的兄弟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没跟我说的?”方颖寿在身边,有些话不太方便大声讲,崔护拉着凤靡初到一边低声道,“你这家伙也太阴险了,难怪之前总跟我说不要接近景姑娘,敢情你这是在为自己扫清障碍。你喜欢景姑娘你就直白的跟我说,君子有成人之美,你直白说了,难道做兄弟的还能不让着你么。”
凤靡初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都成主人家帮着送客了,难道还跟他讲他和景帝仪没关系么。这分明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凤靡初之前对景帝仪的态度虽是奇怪了点,但崔护以为不过是因为他对小时候的事还放不开。还真是不说则以,一说让众人都大吃一惊。“原来你早对人家姑娘图谋不轨了。”
凤靡初道,“改日再跟你说清楚,时候也晚了,先送颖寿回去吧。”
“什么改日,明天就去我府里。我叫人备好午膳,一定得来,不然就没兄弟可做了。”崔护说完,扶着妻子上了轿。
陆梦怜红着眼眶,朝景帝仪和司马鹿鸣福了福身子,就怕失态,在丫鬟的搀扶下也匆忙的上了轿。
景帝仪对凤靡初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的,这么温柔贤惠的大家闺秀,可跟我这种你让我站我非要坐着的南蛮女子不同。”
凤靡初笑道,“小姐后悔了吗?”
景帝仪背着手道,“反正你说等我十八岁如果不愿意了,你也不会勉强,我是无所谓的,离我十八岁还久着呢。可有的好姑娘未必等得了你那么久,或许明天就罗敷有夫了。”
凤靡初道,“我向来很清楚想要的是什么。”
景帝仪抱住他的手,笑容灿烂,“不说这个了,凤哥哥,和我斗酒吧,我就不信,老是我喝不过你。”她非要赢一回的。
“凤大人。”五皇子去而复返叫住凤靡初,有些话想私下说。
景帝仪挑了挑眉,看惯了九皇子的飞扬跋扈野心勃勃,只觉得那种才叫有趣,做为一个皇子连最起码的争名夺利的心思都没有就跟煮鱼不放盐一样淡而无味。
算了,今天就给个方便吧。她先回了厅,就让他们想聊多久聊多久。
平乐做为陈家妇,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给名义上的婆婆敬茶,牧笙去上朝了,也就只剩平乐一个应付景帝仪。银樱去倒了温茶给平乐,平乐不甘不愿的跪下,除了皇上和太后,她还没跪过其他人的,真是吃亏。
平乐的视线盯着景帝仪身后的山水画,她可不想看景帝仪得意洋洋的样子,把杯子粗鲁的往前递,只想快点结束,平乐含糊不清的说,“娘,请喝茶。”
景帝仪没接,就让平乐举着杯子听训话,“人家说新媳妇娶进门,就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得从头去教,果不其然。你看你连一句话都说不好,日后要学的还多着呢。”
平乐撇了撇嘴,景帝仪拿走了茶杯,把一本册子放在她手上。平乐问,“这是什么?”
景帝仪翘起二郎腿,“凤大人好歹教过你那么多年,虽不是才高八斗也不该大字不识吧。这字写得这么清楚,你别告诉我你不认得。”
平乐想着就是这字写得太清楚她才要问是什么,家规?她在元府被她当牛做马使唤这么久也没听说有什么家规,突然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不是给我的吧?”
景帝仪道,“有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家也有家规。这可是我花了三日才写出来的,教你怎么为人处事怎么做当家主母的,这一条条你都要给我背清楚。以前你不常跟我说你聪明绝顶么,我看也给你三****应该是能倒背如流了吧。”
平乐瞠目,把那本厚厚的家规打开,足足有三百多条,三日,三十日可能都不够,“你这分明就是欺负我,故意写这些来为难我。”
景帝仪喝了口茶,“你不要以为你目的达到嫁进来了就能这么没大没小了,女诫读过么?”
平乐嘟囔道,“你自己还不是没读过。”
她把茶杯重重搁到桌上,“看来你真是没读过了,还敢跟婆婆顶嘴。我不管太后凤靡初以前怎么教你的,把你教成了这样目无尊长。你嫁给牧笙,以后就是我管教了。你要是行差踏错,别人不会议论太后,不会议论凤靡初,只会议论我这个婆婆不懂教儿媳妇。”
景帝仪伸手,白雪把一条银藤条放进她手心里,“你这样冥顽不灵,都说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我看是人不打不识礼。以后我教你什么,你乖乖的听乖乖的做,最好牢牢记到心里,千万别当耳边风,如果你做错了。”
景帝仪举起藤条狠狠的抽了桌子一下,平乐可是亲眼见过她砍下人的脑袋的,顿时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阳春咬着唇就怕笑出声,她家小姐吓着平乐玩的,倒演得入木三分,还真把平乐吓得腿软了。
景帝仪道,“君子一日三省其身,你虽不是君子,多多反省自己言行举止也是好的。女诫给我抄一遍,我可是要检查的,别想着马马虎虎的抄就能应付,如果字迹不工整,我就再罚。”
平乐苦着脸小声道,“那不是比做牛做马还惨,我宁可去挑水洗衣服。”
景帝仪甩着那藤条玩,平乐缩着身子特别怕银藤条甩到她身上。
景帝仪道,“你如今已经是陈少夫人,挑水砍柴自然不用你做,学好怎么为人妻,为人儿媳就可以了。我对你的要求已经低到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