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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叫人去打听城门上有没有悬挂人头,可打听的人还没回来。
见他自己和自己下棋好似也乐在其中,她便进行骚扰,她无聊自然也不许他一个人找乐子。凤靡初放下棋子,忽的背起她转了两圈,景帝仪抱着凤靡初的脖子,笑声就和她脚链上装饰的银铃铛那般清脆。
因这玩闹,起来时丫鬟那一双巧手给她梳的堕马髻也乱了,玉兰簪子歪了,缠在她头发上要掉不掉的样子。
梳妆台上的铜镜映照出两人孩子气的笑靥,她孩子气是正常的,却是难得此时此刻他的心境倒也像退回了七八岁年少无知,无忧无虑的时候。
偷得这闲暇,装病这几日离了那些繁忙的政务,有她陪着,也算是轻松自在,“小姐若是觉得无聊和我对弈一局,如何?”
下棋就不无聊了,一样无聊,“凤哥哥你就这么想和我下一局?”
“棋逢对手也是一件乐事。”
“乐事?我赢了不会因此得到什么,输了也不会因此失了什么,就是普普通通的下棋,没有那份惊心动魄的刺激有什么乐趣。”她把头上的簪子取下,长发如瀑布倾泻而下,纯真中带着几分魅态。景帝仪恶作剧的把簪子插到凤靡初头发上,凤靡初想把她放下,她不肯,硬赖在他背上。
她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要赌注了,他问,“那小姐觉得怎么下棋才有趣?”
她想了想,“凤哥哥要真想我和你下一局也得,我赢了,你给我做一日的人肉轿子,就像现在这样。你要是赢了,下一回,凤哥哥再染上风寒的时候,我就不开那么苦的方子,也不逼你喝姜汤。”
他笑道,“这样的赌注似乎不太公平吧。”
“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你情我愿就是公平了。何况是你想和我下棋,有求于人,你多给些甜头那也是应该的。”
这歪理她也说的振振有词,好似他邀她下棋,还一点点吃亏都不肯那就是他的小气了,“好啊,就依小姐说的赌注下一局。”
凤靡初将她放到椅子上,拿下头上的玉兰簪子,两人摆好棋子,她执黑子,他执白子。皆是开始专注在棋盘上厮杀起来。
他设下陷阱,她一一拆解,她步步紧逼,他就以退为进。一局棋下了半个时辰,却也没有分出输赢。
曹洛站在门外唤,“大人。”
凤靡初并未因为曹洛的声音打乱思路而是谨慎的落了子,才道,“我一会儿回来。”
凤靡初离开,景帝仪托着腮在研究着棋局走势,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等他回来,她鼓着腮帮子,“用膳前若还分不出胜负的,我就不玩了。”
凤靡初坐下,“小姐能把解药给我么?”
景帝仪想着他原来对那杀手是死是活并不在意,任由她玩弄人命,出去一趟却改主意了,定是他刚刚见了什么人,她打了个比方,“眼前有道美味佳肴,结果才吃到一半就被抢了,换你你乐意么,到嘴的美食又让我吐出来,凤哥哥,你得给我个理由吧。”
他不急不慢的道,“方才宗政和崔护来找我,说那夜刺杀我们的是他们的师父。他是为了黎双出头,误会一场。”
那还真是好大的一场误会,出动了那么多顶尖的杀手要置她于死地,“我一直想和扶戚第一高手过招,倒没想到原来已经圆了这个愿了。崔护这个人,你和他说什么他都信,宗政我就不评论了,最重要的是凤哥哥信了么?”
凤靡初拿起一个橘子慢慢的剥开,喂了她一片橘肉,“小姐是惜才之人,那晚你不也说杀了可惜么。”
景帝仪嚼了两下,还挺甜的,咽下去后张嘴,凤靡初又剥了一片喂她,“那毒发作起来生不如死,痛苦得恨不得抹脖子就此了断。我可以把解药给凤哥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笑,“小姐的要求我哪一次没有答应的,即便不把解药给我。只要是小姐真心若想的,我自当倾尽所以去满足。”
“即便是我爹娘数十年如一日那般好的感情也还有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若是有一日我想做的和你想做的,起了冲突,生了矛盾,那凤哥哥还会让着我么?”她反问。
他要说话,却被她捂住了嘴,她可还没说完,“我知道凤哥哥想我开心,只要我想做的,你都由着我不过问。我也想凤哥哥开心,所以你做的事我也不过问。可如若真有一日,发生了我说的情况,那么只要我在你手上写了这个字。”
她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了一个诺,“凤哥哥就得听我的,你能答应么?”
凤靡初拉下她的手,知道她要的是一个承诺,他可以不答应,但答应了就不能不作数,若是反悔她会很生气,他认真道,“我答应小姐。”
景帝仪和他拉过勾,走去打开角落的木箱,拿出一瓶药,她将服用的方法告诉他,“将药丸和水化开了服用,痛处立马可缓解,每日一粒,服用一个月后毒就全解了。”
凤靡初接过瓷瓶,倒出一小粒解药,这么小小的一粒,却是救命的仙丹,“连着服用一个月?那如若不足一个月呢?”
她说明道,“那残余的毒会积累在体内,起初没什么,慢慢的毒就会复发,且痛楚变本加厉,会比没有服用过解药前还要难受,似万蚁钻心。”
凤靡初不语,看着桌上的棋局深思起来,可她知道,他看的是棋又不是棋,今日这局棋他估计是没心思下了,当打和收场吧。
那日她戏弄了潘琴后,第二日凤府门外边便有可疑的人探头探脑。府里的小厮发现了,有禀报过凤靡初,凤靡初却吩咐不用理会。
景帝仪猜着估计是伍府的人,怕她当真因吃了潘琴的糕点,身体出什么问题担待不起,想打听消息,只是凤府的人嘴巴紧,凤靡初装病时,她虽贪玩嘴馋也出府过一次,但都是从后门溜出去的,加上小心谨慎,伍府愣是没打听出什么。
景帝仪想着要不要叫阳春去找些鸡血滴到衣服上再扔到府外,就说是她吐血,吓一吓潘琴,“她这样的性格还真是讨人喜欢。”
他知道她说的是谁,凤靡初淡淡的回了句,“从前不是的。只是我都变了,又有什么权利让别人不变。”
第二十二章 明德惟馨()
不变如何有今时今日?既然世事多变,若想保全自然也要随机应变,不变,死路一条。凤哥哥若还是当初朱门酒肉臭的贵公子,想报仇恐怕得等到来世。我只问一句,为了报仇变成这样,后悔么?”她问。
凤靡初将景帝仪抱到膝上。他终是不能如他父亲所愿明德惟馨怀瑾握瑜,不与世合污冰清玉粹隐姓埋名只为能苟且而活。路是他自己选的,并不后悔,“近日总想起些往事。从前过年府里总是格外热闹,爆竹声声,笑脸盈盈。今年过年也办得热闹些吧,把崔护,牧笙他们都叫到府里过年。”
“凤哥哥想做什么就做吧。”他就算想把潘琴请来过年,她都没意见。
他低头看着她平坦的小腹,粗糙的掌心贴上她柔软的腹部摩挲着。
她故作讶异,“光天化日这是在和我调情么,可是凤哥哥,你这种不痛不痒的调情算怎么回事呢?”
她含住他耳垂,轻轻咬了一下。凤靡初将她压到罗汉床上,指间在她领口的衣扣处徘徊,他想起那日早朝崔护眉飞色舞的谈起他的孩子,“小姐若是有身孕了,孩子总需要名分。”
景帝仪伸手搂住他脖子,“这些不是应该在做坏事之前想的么?可是凤哥哥,你都把坏事干了现在才来担心这个。何况若真有孩子孩子的爹是你,娘是我,这不就是名分么?”
“小姐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啊,我又没有不许你说。”脚尖**的撩着他的小腿,来来回回的磨蹭,“我听着呢,凤哥哥说吧。”
凤靡初挑开她扣子,要在她肩上咬上一口以示惩罚,与其说是在撩拨他的定力,不如说她是压根没要和他好好谈。阳春在外喊,“小姐,平乐要见凤大人,要打发走么!”
凤靡初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慢悠悠的起身整理衣服。景帝仪半支起身子,外衣滑到了腰间露出里边湖绿色的兜衣,“是为陆梦怜来的吧。看来你告假这几日,陆家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贪婪的注视着眼前的春光,“小姐如何肯定平乐前来是为了陆姑娘,而不是为了牧笙。”
那日平乐来求见他分明是故意不见的,他清楚平乐的来意还和她装糊涂么,“平乐上回吃醋,把牧笙揍得连着四日不敢抬头见人,性情这方面,三岁定八十,若这次知道清芩向皇上请求赐婚,她肯定是要闹出更大的动静,不会这么悄无声息。阳春虽在凤府,消息却是灵光,她没收到什么风声,那一定是平乐现在还不知情。”
平乐在意的就那么几个人,五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不是为了牧笙那就是陆梦怜了。
凤靡初笑道,“小姐若是男儿身,朝堂中许就没有我立足之地了。”
“我若是想弄权,又怎么会被这男女之别局限,女儿身一样能把持朝政,一样能把这朝野玩转得天翻地覆。”从古至今那青史上口诛笔伐祸国殃民的不都是女人么,她若想祸乱朝纲,自认为手段也定会比那些乱臣贼子高明,单是看她想不想罢了,“不过若是男儿身,有一点我倒是想尝试。”她颇为期待又颇为遗憾的说着,这生是没法实现了。
“是什么?”凤靡初站起身来重新系好腰带。
景帝仪拍了拍他的臀,像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上下其手到处乱摸,“我若是以男儿身对你**勾引,凤哥哥,你说你会不会像汉哀帝一样断袖?”
凤靡初顿了顿,不知怎么接话,只能保持沉默,去见平乐了。
平乐见到凤靡初时先是下意识的探测了他周围,发现景帝仪没有跟着,吁了口气,凤靡初好笑,坐下后发现平乐